肌膚相親之下,他清楚地感受了她傳來的戰慄……
君臨反客爲主親了親她的臉頰,大手擡起在她汗溼了的額頭上輕輕一抹,低聲地安撫道:“別怕,很快就會沒事了!”
翌日。
陽光已經曬到了屁股。
穆青嫣睡夢中猛地一個踩空,驀然驚醒,睜開了眼睛。
眼睛映入了一牀簡單並不講究的紗帳頂,動了動身體,才發現她是躺在牀上,身體被嚴實地裹着,而且,身上還不是赤裸的而是穿着中衣的,身上很是乾爽的感覺。
穆青嫣渙散的目光慢慢地匯攏,盯着身側的位置發愣了好一會兒,頭在醒來的瞬間就開始抽搐地劇烈疼痛起來,想起昨夜的種種遭遇,誤打誤撞找到了陳鶴,然後又被那個壯黑的男人算計倒了,最後又被人救出來了,中間還有一段時間,腦袋是斷片的,這一時間發生了什麼,她是不記得的……
後來,昏迷的時候,她聽到了君臨的聲音,看到了他出現了,還記得他們在牀上……
再後來,是他的溫柔……意亂情迷繼而翻雲覆雨……
即使夜裡有很多的事情,她都記得不清楚了,很多細節的記憶是非常的混亂的,但是,那種瀕臨失控,刻入骨髓的感覺和領身體戰慄的歡愉是無法忘掉。
這麼說……她是沒有被壯黑男人……
穆青嫣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側頭看向一旁的牀鋪。
奈何,一看是空空如也的,伸手一摸,牀鋪是冰涼的,此刻,穆青嫣的腦袋嗡地一聲,臉色都刷白了。
腦袋裡面就像有人用一把剪刀在戳腦殼一樣,猛地掀開了被子,猛然地坐起身,由於動作太大,差點就翻到在地上。
“哐當!”
枕頭掉在地上發出了一陣響聲,然而,她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牀上沒有人,那麼,究竟是誰給她……解了催情香??
這個藥的情況,她是最清楚了。
那麼,牀上的人呢?
究竟是誰?若是沒有親眼看到確認是誰,別人說的,她絕對是不會相信的。
是不是,昨夜她做夢了,還是錯覺看錯了?是不是君臨及時出現了,她被他救回了這裡?
昨夜跟她一起纏綿的難捨難分的男人,是不是君臨……
藥性是解了,可,被藥性刺激了的腦袋,至今還是有些發實,記憶很是混亂,昨夜裡很多記憶她都是記得不全的。
這樣一想,她整個人都有些炸毛了,腦袋裡呈現出,若是真的被……她就怎麼也要弄死那個壯黑男人……
正在穆青嫣憤怒地想着,想要從牀上下地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王妃,你醒來了!”
此刻,鸞兒帶着喜悅的聲音從門外由遠而近地傳了進來。
當,鸞兒想要走進的時候,卻被前面的人揮退了。
聞言,穆青嫣擡頭恰好看到了,揹着陽光走了進來的君臨,兩人就這樣剛剛好臉對臉,四目相對。
看着他那一張棱角分明,銳利邪魅的俊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雙眸子裡。
穆青嫣那一雙美麗如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翻起了無數的浪花。
“醒來了,有哪裡不舒服?”君臨微微擡了下眼皮,修長的大腿,邁出的步子明顯比剛纔的大了好多,一下子就來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說道:“怎麼把被子掀開了?”
穆青嫣緊緊地望着君臨,點點頭後,又搖搖頭,不知爲何,一雙眼眶就這樣飛快地紅了,繼而落下珍珠般的淚水,隨之猛地撲向了他,狠狠地抱住了。
“我,我以爲……”她哽噎地說着,身體微微地顫抖着。
君臨反手抱住了她,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顫抖的背脊,柔聲地說道:“別怕,是本王!”
“真的是你!!”穆青嫣把頭埋在了君臨的胸膛上,喜極而泣地說道:“我還以爲……我還以爲被那個男人給……我實在太過輕敵了……我不該獨自一人行動的……”
君臨安撫着情緒失控的穆青嫣,說道:“若不是你昨晚以身犯險,陳鶴根本就不可能被發現,也不可能不得已發動。再說,本王不是及時到了,你不用自責。你還救了一羣無辜的少女,不然,她們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重見天日。”
穆青嫣聽了,慢慢地平復情緒,忍不住,問道:“那些人都怎麼了?”
想起那個院落裡的慘況,一看就知道那些女孩是被強迫而來的,被毫無人性地虐待。
也是因爲看到了那樣的情景,她實在是太急着把人救了,以至於,自身的身邊危險都忘記了。
這才讓那個壯黑的男人,有機可乘。
“已經把人都救下來了,想要回家的,就給她們發了銀子讓她們離開,不想離開的也給她們銀子讓她們自己做打算。”君臨在穆青嫣的背上輕輕地順了順,把人抱在懷裡像抱着什麼珍寶一樣。
在君臨的安撫下,穆青嫣已經稍微平靜了很多,微微擡頭望着君臨,說道:“你離開就是去處理這些事情?”
“嗯!”君臨握着她冰涼的手,放在脣瓣下,呵出了熱氣,給她暖手後,才說道:“能夠讓你如此不管不顧地做的事情,還爲此被暗算到了,本王想你一定是非常的重視。所以,本王又怎麼可能隨意處置了!”
穆青嫣看着君臨如此,不禁有些羞愧地說道:“是不是很蠢?到了最後,反而是要依靠你才能夠活着回來!”
明明是想要救人的,結果最後反而是成了被救的那人,還是以一種那麼丟人的狀態被救!
見穆青嫣神色不太好,情緒很是低落的樣子,君臨眉頭微微地皺了皺,湊到她的臉頰上溫柔滴親了一口,說道:“那些人是因爲你才得救,這是事實。爲何要如此拼命想救了那些女孩,以你的能力在中藥之後,還是有足夠的時間逃走,爲什麼不逃走?”
說着,他轉移了話題,不再圍繞穆青嫣轉牛角尖地問題打轉。
肢體的接觸加上說話的溫和,穆青嫣原本低落的情緒慢慢的好轉,一雙死寂的眸子終於緩緩泛起了一點點的生機匯攏。
“大概是因爲覺得她們很是可憐,她們不應該被這樣對待,也許,有很多家庭就是因爲她們的無端失蹤而支離破碎。”她想了想,緩緩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君臨用手輕輕地在穆青嫣的臉頰上,撫摸了下,說道:“嗯,她們遇到你是幸運的,至少不會再被送到軍營去當軍妓。”
“她們要被送去當軍妓?”穆青嫣聞言,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瞪大眼睛,問道:“她們不過還是個孩子!該有美好的回憶,陳鶴怎麼可以做出那麼惡毒的事情?他這是在做比殺人還要惡毒的事情!”
“她們犯了什麼錯?”要被這樣的對待?
君臨聞言,蹙眉,淡淡地說道:“這種年紀是最容易迷失被控制,也是最容易被訓練成爲探子。”說着,頓了一下,又說:“她們當中很多人是被家裡人賣出來的……”
穆青嫣聽了,被刺激到了,腦袋裡閃過昨夜裡無數的畫面,更多是那些女孩麻木的表情,毫無生氣的眼睛……
這個時候,回想一下,她們這樣的神情是認命了的表情,是認爲永遠都只會被賣與被賣的路上,是認爲如其繼續不知道被賣去哪裡,還不如坐以待斃來的好死!
“就因爲只是女孩嗎?”雖然不忍,雖然不想承認,雖然……但是,她是知道的即使不說,問題依然存在,這是赤裸裸的根源。
這樣的認知讓她好像再次回到了噩夢之中,腦袋被刺激的疼痛異常,好像被揉碎了一般的痛苦。
“民間愚民太多,沒有教化的人太多,即使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第一時間還是要考慮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女兒往往只是因爲性別而被賣掉,補貼家用,而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地方,多是像小樓村這樣的山村或者小縣城比較多。”君臨想起了張恆報告回來的消息,淡淡地說給穆青嫣聽。
這樣說,大多是想讓穆青嫣釋懷,畢竟,這是一個大環境的產物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憑着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改變的。
穆青嫣聽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聽着君臨說的話,破碎的理智終於拾起。
“救了一共多少人?有多少人願意回家?”
遇到問題低落,放棄,不想着怎麼解決,從來都不是她穆青嫣會做的事情。
君臨聞言,眸子微微一動,淡淡的說道:“救出了三百六十三人,有一百六十人是被搶來的,三十個人願意離開。這些人已經領了銀子願意回去自己的家鄉,至於剩下的人不願意被送回去的,本王讓人給她們多了一倍的銀子。”
“這個世代,對女子並不夠寬容。”
穆青嫣聽着,雖然心裡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到這裡的時候,知道君臨口中的不夠寬容指的什麼……可,還是忍不住地心驚了!
“她們是無辜的,她們只是弱者,被欺凌了,怎麼就不能夠包容?”
“被搶走和消失那麼久,她們早已經被認定失貞,回去也不會比在陳鶴手中好過多少!”君臨淡淡的說道。
穆青嫣:“……”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從來到這個空間之後,她就知道這裡是一個思想呆滯的年代,不是她穿前的年代。那個新世紀雖然也還會有黑暗的地方,但是,那的陽光很充足,足夠照耀任何人,溫暖任何人。
因爲,在陽光底下能夠看清楚很多事情,所以,並不會有這種絕望的感覺。
“這些選擇不離開的人有什麼打算了嗎?”穆青嫣擡頭望着君臨,問道。
君臨聞言,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本王再會理會的事情。”
這話一出,穆青嫣也是覺得這是君臨會做的事情。
能夠讓他救人已經是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還妄想着,君大爺會把這些人的去留都照顧的妥當。
從來都是別人顧全君大爺的感受的!
“那能夠把這些人都交給我吧!”穆青嫣想了想,說道。
雖然不知道心裡想的想法行不行得通,不過,如果真的做到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君臨聽言,挑眉,看着她,有些戒備地開口問道:“你要這些人做什麼?”
不是他太過敏感,而是,他的王妃的腦洞實在太過大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忽然想把這些女人都弄到四王府去的?
這樣的想法,想想就已經覺得讓人心驚膽戰了!
“大端朝裡,還沒有過女兵吧?”穆青嫣眸子張開,回視君臨,說道:“我想把她們都收爲女兵,做大端朝第一支女軍隊。這樣既解決了她們的去留問題,還能夠解決了她們的困境。”
聽到穆青嫣這樣的想法,看着她那閃閃發亮的眼眸,君臨的腦袋猶如驚雷閃電劈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是驚世駭俗,但是,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這樣的話,面對的問題會更多……
“你這樣說的話,相當於養了她們,而且,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養着她們,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即使,你有金山銀山養着這麼多的人,也是會有一天支撐不了……你是想讓她們像陳鶴那樣讓她們做軍妓刺探敵情嗎?”
“不!”穆青嫣堅定地看着君臨,說道:“你不要太小看女人,有時候,女人上陣殺敵的勇猛比男人還要厲害。她們只是沒有發現自身的能力,沒有這樣的機會,沒有接受正規的訓練。”
“而且,我絕對不會讓她們成爲陳鶴希望的那種人,即使,我知道這是非常艱難的決定。”
君臨聽言,眸子微微一動,說道:“看來你是有好的想法了?”
穆青嫣點點頭,說道:“我孃親給我留着的嫁妝裡,就有一個小鎮很是適合在那裡培養她們……”
“嗯,想做就做吧!”
君臨喚來了張恆,然後,穆青嫣把寫好的東西交給了張恆,叮囑了之後,張恆便疾步退了出去。
“咚咚!”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進來!”
百裡挑一走了進來,穆青嫣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他先發制人了,說道:“看你臉色如此紅潤,一看就是沒事了!”
原本低着頭在書案上畫畫寫寫的穆青嫣聽到,這欠打的聲音,忍不住擡頭瞟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樣子好像很想我有事?”
此話一出。
本來慵懶地坐在一旁看着媳婦的君臨,那一雙眸子瞬間精光一閃,丟出兩道鋒利的眼刀子。
‘嚓嚓嚓’的在百裡挑一的身上。
“別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是來看看你好了沒有!”百裡挑一緊了緊脖子,撩開了衣襬,坐在了書案前的椅子上,轉了個話題,說道:“昨夜裡,我把你吸入的催情香做了分析和研究,發現裡面的成分跟京城出現的致幻劑有個地方機會一樣。”
穆青嫣聞言,眉頭緊皺,說道:“都能夠讓人上癮是嗎?”
身爲醫生,身爲法醫,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藥物對人體的損害有多大,任何藥物的上癮都會對人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百裡挑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發現的是,這種催情香裡面有着致幻劑檢查出來的苗疆草藥的成分。”
“又是水玲瓏下的毒手!”穆青嫣沉聲地說道,水玲瓏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的惡毒?
百裡挑一想了想,說道:“極有可能,哎,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她的心思還真的超級毒,這種催情香用多了會成爲‘性成癮’,而且每次都要用這個催情香才能動情。時時刻刻都想着性,身體與靈魂被強硬地剝離,那些女孩會超級痛苦。”
“最後只能爲了得到解脫,認命地任由擺佈!”
君臨自然是感覺到了他們兩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陳鶴逃了,沒有抓到,至於,那個壯黑的男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眸子裡閃過嗜血的光芒,繼而又說:“熬不過審問,死了!”
百裡挑一聽着他淡淡的說着那個死了的男人,不由得背脊發寒,君臨越是平靜地說,表明那個人死的絕對不是那麼平靜……
這一刻,屋內的氣氛有些詭異。
穆青嫣和君臨的神色看起來都是有些奇怪。
“咳!”百裡挑一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額頭,昨夜一夜沒有睡,頭有些發痛,說道:“那些救出來的女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我已經讓張恆去安置了!”穆青嫣對着百裡挑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百裡挑一驚訝的無以復加,驚訝的頭痛也忘記了,久久才找到聲音,說道:“這樣的想法實在太大膽了,從來沒有人試過,你是第一個敢冒這樣的陷做的人。當然,我不是要反對,但是,如果訓練後有朝一日真的上了戰場,她們真的能夠抵抗得了那些身強力壯的男士兵嗎?”
“我不是有成見,而是,我們身爲大夫都是非常的清楚,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從來都是不同的……我說的是機能和體質,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
穆青嫣知道百裡挑一口中的擔憂,眉頭皺起,說道:“相信我,她們可以的,只要訓練得當,她們會成爲最出色的軍隊。”
百裡挑一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哪怕,有可能要你付出的銀子和心血都會付之流水?”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是看着君臨的。
養一隊女軍隊,從來都沒有人試過,穆青嫣這是開了先河,凡是開先河的事情都是沒有先例可循,她只能自己摸索,其中付出的絕對不僅僅是銀子而已!
這就好比他們身爲大夫,要研製一種新藥,其中的過程可以說是千辛萬苦,有時候爲了找到靈藥,要到險要的懸崖,要到毒氣縈繞的深林……
更甚至爲此要付出性命,這樣也未必能夠成就想要的!
“別人常說凡是有兩面,不是好就是壞。這是對的,但,我覺得事情有時候更多的是灰色地帶的。”穆青嫣聽出百裡挑一口中的擔憂,淡淡的說道:“縱然,你說的,我有可能付出的不成正比,但,我並不覺得她們不能夠打仗就是失敗。因爲,我想要做的,是給她們一個新的認知世界,我要讓她們知道,她們也是這個世界的強者而不是現在這般被欺凌等死的弱者。”
“雖然,你說的很美好,但是她們本來就是弱勢,身體的機能早已經決定了,並不是每一個人她們都能夠成爲你的,這是很難改變的事實!”百裡挑一蹙眉,還是不太贊成。
穆青嫣看着百裡挑一,沉聲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讓她們放任自流嗎?這跟殺了她們有什麼區別,她們毫無技能,在漫無目的的流浪下,絕對會再次遭受這樣的傷害。”
“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很多這樣的情況!”百裡挑一眉頭深鎖,說道:“別說女子了,有時候,男子生在不好的家庭也是會被賣掉。”
“這樣纔要改變不是嗎?”穆青嫣淡淡的說道:“我孃親給我留的嫁妝裡,剛好有一個地契是一個小縣城,我已經讓張恆把人都安排到哪裡去了!”
聽到這裡,百裡挑一不禁感嘆,說道:“有錢就是任性!”
穆青嫣斜看了他一眼,很是嫌棄地說道:“原本,我都是有些擔憂的畢竟開的先河,但是,當看到你,然後聽了你說的話後,我覺得信心滿滿!”
“爲什麼?”百裡挑一以爲自己是哪裡說出了,想的什麼地方不對了。
穆青嫣非常認真地說道:“你以大男人的立場想女人,實在太過自以爲是!太膚淺了!再說,你怎麼知道她們要花很多銀子養着?她們有着無限的可能!”
“我膚淺?”百裡挑一被穆青嫣嫌棄的話,氣笑了,說道:“我怎麼就膚淺了?君臨,你媳婦怎麼說話的?”
君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本王喜歡自己媳婦說的話,好聽!”
“你,你們一丘之貉!”百裡挑一被氣的跳腳了,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藥王谷的谷主,當代的神醫,竟然被眼前這一對夫妻如此的嫌棄。
“主子!”
忽然,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張青的聲音。
君臨眸子一閃,開口說道:“何事?”
“小樓村的人,一夜之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