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藥?”
葉霆看着放在眼前的黑色藥丸,挑眉問道,然而,一雙眸子卻是死死地盯着穆青嫣的手掌心的東西。
穆青嫣瞟了他一眼,說道:“其實,我給你的是毒藥,你還是不要吃了!”
葉霆看穆青嫣那張閃動笑意的臉,眉心猛地跳起,一把伸手拿過了藥丸塞進了嘴裡,水也不用地吞下了肚子裡。
穆青嫣失笑,故意逗他,說道:“若是真的毒藥,你已經死了!”
葉霆:“雖然這樣死很憋屈,但是,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死也是無憾。”
“你想,也要問問本王允不允許。”
君臨才走入藥園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眸色一閃,神色冷冷地丟出這麼一句霸道的話。
穆青嫣聞聲,擡眸看向正往自己身邊走來的男人,“……”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穆凜提起身邊的茶壺給君臨倒了一杯,然後若無其事地給自己續茶,靜靜地品着雪山銀針。
葉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伸手牽了牽被打開的衣服。
穆青嫣瞟了眼身邊一副宣佈所有權的男人,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表哥這次可是有功,他們帶來的東西,你看了吧?他就是爲了得到這些東西被人追殺九條街的,我給他治療,不准你生氣。”
君臨聽了,淡淡地點頭,應答了一聲:“嗯!”
聽到這冷淡的聲音,穆凜手中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葉霆愣是呆呆地看着君臨,一雙眸子似乎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
穆青嫣原本是打算嚴肅地給葉霆治療的,可,治療纔到了一半,君臨就來了。
按理說,君臨應該很忙纔對,張恆才離開沒有多久,一轉眼就來了!
果然是個霸道又小心眼的男人!
“傷口沒有那麼痛了吧?”穆青嫣嘆了口氣,轉個話題,看着葉霆已經不頻繁流血的傷口,眸光一變非常專注。
葉霆點點頭,很是驚訝地回道:“我一路回來,身邊的大夫什麼方法都用了,血止不住,痛也止不住,你是怎麼做的?”
沒錯,他一直都在死撐,還想過這次是要把這條命交代了,只是沒有想到啊……
“你身體本身旺火,大夫卻給你用了敗火的藥,藥性剛好相沖,再加上刀傷上抹了苗疆毒藥腐蝕,自然是又痛又難以結痂。”穆青嫣已經站起來,手中已經出現了他們熟悉的手術小刀,閃着寒光,來到了葉霆的跟前。
葉霆繃緊了神經盯着那一把小小刀子,開口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幫你把腐肉給剔除了,放心,我技術很好削哪裡是哪裡,絕對不會多一分少一毫的。”穆青嫣雙眸直直地盯着他的傷口,說道:“你的傷口上面已經有些肉壞死了,不剔開的話,會讓其他好肉都會染上細菌而壞死的。”
“我,我覺得現在感覺好很多了,已經不痛了,也沒有流血了,不是包紮一下等着結痂就好了。沒有那麼恐怖,不用那麼麻煩了吧!”葉霆有些畏懼地看着臉色平靜的穆青嫣,笑了笑,說道。
穆青嫣說道:“不麻煩,不麻煩,比削豬肉,削屍體,輕鬆多了。”說着,一把按住了幾乎要逃的葉霆,認真地解說着。
“噗嗤!”
穆凜一口茶水,在她的話落間,噴出。
君臨聽了,神色淡淡,但是眸子裡卻有着我家媳婦太棒了的光芒,還絲毫沒有責怪穆凜剛剛那一噴,飛濺出來的水沫。
張恆,鸞兒不由得打了個顫,看着被穆青嫣按住坐在位置上的葉霆,投下了可憐的目光。
“大少爺,擦擦嘴。”鸞兒遞上了一塊乾淨的毛巾給穆凜。
穆凜接過毛巾,輕輕地擦了擦嘴巴,直接無視了葉霆投來求救的目光,然後,視線投在對面的君臨身上,說道:“王爺,可覺得那些兵器會不會是林漢庭藏在衡州製造的?”
“嗯,你看到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了。”君臨淡淡的說道:“身爲三軍的主帥,這點兵器的差別怎麼可能逃過你的眼睛,若不是這樣,你又怎麼會帶着他親自來。”
穆凜說道:“我熟悉只不過是因爲見多了,而王爺纔是真正懂得之人。全國幾乎所有的鐵礦都在王爺手上,王爺也親自設計兵器,兵器的製造和構造,還有材質。王爺絕對比我熟悉得到。”
葉霆看着他們兩人在聊兵器的事情,不禁,開口插嘴,說道:“嫣兒啊,你看,我們來是要談正事的。削肉什麼的,還是想放一邊吧!”
穆青嫣根本就沉寂在如何處理他的傷口,脣瓣微微啓動,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鸞兒去把我的醫藥箱拿過來。”
“是!”鸞兒聽言,立即熟練地走到了房子邊上的牆櫃上,取過了一個黑色的檀木盒子放在穆青嫣身邊的桌面上。
葉霆:“……”感情,她是根本就沒有聽他的話,也沒有把他的意見放在心上。
穆青嫣拿着小小的手術刀在葉霆的胸前比劃着,看了好一會,然後,凝重地說道:“不行,削肉後了,要把傷口縫起來才行。不然,不利於傷口癒合,鸞兒從藥箱裡拿出羊腸線和繡花針消毒備用。”
“繡花,繡花針……”葉霆聽到,簡直要哭出來了,感覺自己好像一塊布似的,說道:“嫣兒,繡花針不是用來繡花的嗎?你是不是搞錯了?”
此刻,他深深地懷疑,穆青嫣的醫術。
“沒有搞錯啊!用繡花針純屬個人愛好,不過,你放心,我保證能夠縫的超級細膩的,絕對不會有蜈蚣疤痕。”穆青嫣說着已經在他傷口的四周封上了銀針,隨之手起刀落,鋒利的小刀在那些稍微暗黑的肉上飛舞。
看着那一片片薄薄的腐肉飛落在鸞兒端着的托盤上,穆青嫣的雙眸是發着精光的,一臉亢奮的樣子。
葉霆卻是看的心驚膽戰,雖然,真的如穆青嫣說的那樣不同,可,他還是被穆青嫣興奮的樣子給嚇的欲哭無淚。
“你們兩個就真的能夠無視我嗎?”葉霆非常的不滿地看着兩個自顧自地對話的兩個男人。
穆凜不假思索地說道:“就是因爲不能無視,所以故意無視!”
“你呲牙裂齒的樣子真醜,本王不想晚膳用不下去。”
正當,葉霆想罵人的時候,君臨又說了一句狠狠地打擊了他的話。
“我哪裡有吃呀咧嘴,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穆青嫣接下來的動作給嚇得消聲。
穆青嫣快速地從葉霆身上刺入繡花針,專注地看着那長長的宛如一條蛇盤踞在胸前的傷,飛快而精準地把傷口縫合了起來。
然而,她做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凝神屏氣地看着她如同影子飛舞的手速,眼中透着濃濃的震驚。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穆青嫣在傷口的盡頭打了個死結。
“好了,大功告成。”穆青嫣把繡花針放在鸞兒的手中,滿意地看着葉霆的傷口,說道:“我就說嘛,縫的一定是最好看的,疤痕不會留太大。”
張恆看到葉霆的傷口,再摸摸自己的手,不禁爲自己抹了一把汗,汗水從鬢角緩緩而下,沒有看到還不知道,自己竟然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時刻。
此刻,他非常感謝自己當時昏迷了!
“我覺得往後,心裡的傷痕大一點!”葉霆苦笑地看了眼,身上的傷口,眼裡滿是穆青嫣興奮切肉的模樣。
以後,還怎麼把她當成女神安然入夢,往後估計只會想到她更加失眠吧!
君臨和穆凜聽到這話的時候,同時眸色一閃,竟然同步閃過殺氣。
感覺到了兩個男人的殺氣,葉霆很是識相,立即閉上嘴巴。
聽到這話,穆青嫣很是嚴肅而且正經地說道:“心理上的傷只能靠你自己治癒,我醫術再厲害也不能幫你治癒心理上的傷痕。不過,你這傷還是真的挺嚴重的,若不是我和百裡挑一,京城之中,還真的找不到第二個來幫你治好。只是啊,苗疆的毒物怎麼會出現在衡州?”
葉霆在穆青嫣除去了身體上的銀針後,乖乖地讓張恆爲他敷上了穆青嫣準備好的藥粉,然後,把衣服給穿好了。
“根據從慈寧宮找到的致幻劑毒藥製成的成分草藥中,大部分的藥都不是大端朝能有的草藥。而這些草藥的名字都是苗語寫成的,想必那個藥劑師應該是跟苗疆的人有關係。”張恆回憶起在賬本上看到的東西,擰着眉頭地說道。
聽着張恆詳細的分析,其他幾人的神色明顯沉重了。
穆青嫣更是覺得事情在她的心頭上蒙上了灰暗的陰影,似乎,感覺到了事情不是一般的大,已經籠罩在每一個地方似的。
君臨說道:“那個人說話了沒有?”想起地牢裡,嚴刑拷打也不哼一聲的男人,眸色不禁滿出陰沉。
張恆恭敬地回道:“回主子,那人還是不肯開口,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吐出過。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堅毅不屈的人。”
穆凜聽了,倒是奇怪了,說道:“王爺把假太后的慈寧宮給抄了,按着常理來說,水玲瓏有重要的藥劑師在,她是應該會派人回來救人?”
張恆聞言,開口說道:“那人被關押在地牢裡,由暗衛看守,他們想要劫囚根本就是自投羅網。”
葉霆穿好了衣服,發表自己的意見,說道:“如果,那人本來就是要被毀了的,那他們應該不會回頭劫囚啊!我說的對吧?”
穆凜和君臨還真的被問住了,這個理由,他們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假太后水玲瓏心機與城府都那麼重,她本來弄出這麼一個致幻劑毒品原意是控制大端朝朝堂上的官員與貴族,現在,藥劑師被擒了。
若是,藥劑師被四王爺的人嚴刑拷打死了,正好如了她的心,省了她再要怎麼想殺人滅口吧!
“你說的有可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藥劑師會不會是聽不明白我們說的話,他其實就是一個苗疆人?”穆青嫣淨手後,走到桌子前坐下,提眉說道。
君臨眸子微微一動,對着身邊的張恆招了招手,張恆立即走了上前。
“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找個懂得苗語的人,去審問他。”君臨眸子沉沉地說道。
“是!”張恆應聲立即退了出去。
穆凜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王爺,衡州的事情,您覺得如何做纔好?”
“若是可以一網打盡,這是最好的!”君臨淡淡的說道。
葉霆聽了,立即不假思索地說道:“看樣子不能輕易做到吧,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
“那是你蠢!”穆凜毫不留情面地說道:“明知道做這樣的事情有危險,還獨自前去,若不是侍衛及時趕到。你的小命早已經交代了!”
“……”葉霆很是無辜地睜着眼睛看着穆凜,忽然,發覺穆凜竟然跟四王爺君臨出奇一樣毒舌。
他是做了什麼孽啊,被如此的傷害。
“嫣兒,我命真苦啊!怎麼就有那麼一個兄弟?”
穆青嫣原本還在認真地想着事情,結果被葉霆這麼一句賣可伶的話給逗笑了。
“沒辦法,這是既成的事實,你哭也沒有用。”
“嫣兒,我需要安……”慰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兩道如雷電的目光,瞪回了喉嚨裡。
君臨淡淡的掃過葉霆的臉,涼涼的說道:“要不要本王賞你幾十個溫柔馨香的安慰!”
葉霆立即搖搖頭,非常誠懇地說道:“王爺,雖然,我是立了大功,但是,我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你說的賞賜就算了,不過,可以把青山居士圖賞給我,我絕不會讓王爺難做,好好地收藏保管的。”
鸞兒聽言,不禁想捂臉,這般市儈的表少爺哪裡有點兒像葉家的人?
穆青嫣盯着葉霆,很是驚訝地笑了,笑着說道:“葉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淡泊名利的人?”
“呃,我是!當然是!”葉霆很是認真地點點頭。
穆青嫣看着他這樣卻是覺得很好笑,笑的花枝亂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神經病了。
“嫣兒,注意下形象!”穆凜神色淡漠,極力壓制嘴角那牽動的動作,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青山居士圖!
君臨眸子微微一挑,這圖可是孤本,真跡難以尋得,更是畫冊中的極品。
愛好文的人都心心念念想要得到,葉霆是葉凌霄的孫子,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不過……
葉霆怎麼知道青山居士圖在他的手上?
穆青嫣擡頭用一雙眸子看着君臨,問道:“王爺,你會給葉霆嗎?”
君臨沒有回答,眸子閃着冷光看着葉霆,反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圖在本王這裡?”
葉霆不假思索地說道:“這是祖父說的,若是天下間藏有書畫孤本最多的人非王爺您莫屬,剛剛,我也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
穆凜聽到葉霆這樣的話無可厚非,因爲葉霆喜歡收集古畫,古書的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要求,還真的不得不說葉霆腦袋瓜子轉的快。
聽到葉霆的話,君臨想起了葉凌霄,這段時間實在太過忙了,竟然發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頭子了。
“老頭子,最近怎樣?”
“我也纔回來,府裡還沒有回去過,說起來還真的不知道怎麼了!”葉霆很是坦白地說道。
穆凜聽言,說道:“外祖父不在府裡!”
“什麼?”穆青嫣反應是最大的,幾乎跳了起來,問道:“他一把年紀的又跑去哪裡了?”
雖然嘴裡這樣說着,但是,內心是滿然的擔憂。
因爲葉凌霄給了她太多太多的溫暖,爺孫之間的感情一日千里,再加上葉凌霄的博學與闊達對問題的一針見血,心如明鏡卻喜歡裝糊塗,又要嘴饞的一個可愛老頭子。
不知不覺中,葉凌霄在她的心底上已經有了重要的位置……
穆凜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這是大舅舅跟我說的,只是說出去找樣東西。”
“找什麼東西要他親自出去找?”穆青嫣聽了有些抓狂了,完全是理解不了的,神色緊張地說道:“再說,外面水深火熱的,誰都盯着葉家,他出門還不被有心人給盯着,害了怎麼辦?”
君臨聽了,眉頭緊緊地挑了起來,眸子底下是一片深諳。
“祖父是個很厲害的人,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葉霆想了想,說道:“想當初,我們用盡了辦法也沒有能找到祖父,所以,那些盯着葉府的人沒有能耐抓到祖父的。”
“嗯,老頭子要躲人是非常的厲害,你不用太過擔心。”君臨難得的沒有損葉霆說的話,說道:“他大概有非做不可的事情,而且,葉府的暗衛一點也不比本王身邊的人差。”
“真的?”穆青嫣聽了,視線是直接地落在了穆凜和葉霆的臉上。
他們都知道葉凌霄在穆青嫣的心中的位置,異頭同點。
君臨自然地把穆青嫣抱在懷裡,然後,岔開了這個話題,說道:“今天皇上找你做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這嫺熟自然的動作,讓穆凜和葉霆眼中震動了起來,眸子裡波光漣漪。
此話一出,問的自然是穆凜。
隨之,衆人的視線紛紛落在穆凜那一張冷漠的俊臉上,滿滿的詫異與疑問。
“皇帝醒來第一個要見到的人不應該是你嗎?”穆青嫣動了動眸子,轉頭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君臨淡淡的搖搖頭,說道:“皇帝想要做的事情,不想讓本王插手。”
聽到這話,穆青嫣眉頭皺起,心頭縈繞的情緒很是奇怪,疑惑的視線落在穆凜的臉上,等待着答案。
“皇上要我去查太子。”穆凜眸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其實,這事情王爺做起來不是更加的得心應手?”
葉霆端着茶喝了一口,聽到這裡,忍不住說了一句:“怕又多了一個垂簾聽政的唄!”
這話一出,竟然沒有收到警告的目光,他才心滿意足地再喝了一口茶。
“真是如此?”穆青嫣疑惑縈繞心頭,蹙眉地說道:“你和皇帝不是合作關係嗎?皇帝不是不想坐這個皇位麼,怎麼到了這種時候,反而忌憚了?再說,不都是說了,皇位當年本來就屬於你,爲何他不把皇位直接傳給你?而且,我覺得你也不屑做什麼垂簾聽政的吧!”
君臨聽到穆青嫣的話,神色微微動容,沒有想到她看的如此通透,不像別人老是把他看成一直想要奪取皇位的人。
葉霆繼而說道:“大概是疑心病唄,我記得小時候,祖父給我們上過課,說深處帝皇位置的人,會逐漸被權力迷失方向。哪怕,當初他是不想要這個皇位,可,看看這些年他是怎麼從假太后手中奪過權力?若是心中昏庸不智,心性不定,能夠耐心地一點一點脫離控制?這樣的人往往是非常的謹慎,內心是怎麼想的根本就不會跟旁人說出,哪怕最愛的人也不會。”
“然後呢?就這樣沒用了嗎?”穆青嫣看着葉霆,挑眉,很是嫌棄地說道:“皇帝最愛的人都死了,給誰說去?”
葉霆端着茶杯示意,喝一杯茶後再說,茶杯裡的水被一飲而盡,他才意猶未盡地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口乾的厲害,特別想喝水。”
“那是因爲藥性要過了,而且,你流血過多,想要喝水是正常的反應。所以,免得你一下子痛的說不出話來,現在快點說。”穆青嫣非常認真地提醒。
葉霆聽了,想哭,弱弱地說道:“祖父說,孤家寡人在那個位置上不會全然相信任何人,再說,現在這樣的情況,看着就是想要把君卿臻往皇位上推。如果沒有想錯,應該是想要用皇位補償君卿臻吧!畢竟,他覺得自己要死了,有可能想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話畢,房間裡靜的針掉下來都能夠聽到。
良久之後,穆凜才淡淡地開口說道:“比起王爺,我有什麼能讓皇上更信任?再說,這些年來,皇上能夠穩住朝堂靠了多少王爺的勢力,他怎麼有信心自己的活動在王爺的眼皮底下成功?不過是堵王爺不會,不屑搶這個皇位罷了。而他讓我這樣做,不過是想讓我更加名正言順地做君卿臻的近臣。”
話音落,君臨淡淡地說道:“本王看他真是病糊塗了,這樣的局勢走這樣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