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
蕭慶侯激烈地掙扎起來,厲聲地喝道:“休想從我的這裡得到什麼想知道的事情,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君臨面不改色,冷冷地說道:“本王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不成功,君閻烈要謀反連累了上下一干人等,現在牢裡還有好多因爲這件事而下獄的人,都在等着發落。若是,本王把你丟進去,那些人會讓你更加的生不如死!你鬼鬼祟祟地躲藏在這裡,不就是想要活命?只要供出同黨,你會比現在活的長久一點。”
蕭慶侯聽到最得意的外孫君閻烈,又想到最痛愛的女兒,一個下獄的下獄,一個死的死。神色不禁更加的憎惡君臨,眸子裡充滿了怨恨的光芒。
蕭府上下竟都被屠殺了,連剛剛出生的孩兒也不放過……
想到這裡,他不禁老淚矇眼,掙扎的更加的劇烈了。
“我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謀反的事情也是你們血口噴人,三皇子怎麼會要弒父殺兄?哪怕是真有,此事也是與我無關,你們憑什麼一個辯白的機會也不給我?”蕭慶侯滿滿的怨氣無處發泄,高聲地喊道。
君臨聞言,眸子微微閃動,冷冷地說道:“哦?你不知道?那你爲何經常讓蕭貴妃的心腹太監出入康蘭別苑?那你在這裡是幹什麼呢?爲何,能夠逃離太子的抓捕?”
蕭慶侯就像被君臨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一樣,忽然就被消聲了,一雙眼睛凸出死死地盯着君臨看了好半響,才艱難地說道:“我……我只是,只是剛好逃出來了!”
“別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忽然,穆青嫣開口,淡淡的說道:“你這話說的三歲的兒童也只是知道費心瞎編的,身爲蕭侯府的侯爺,你若是不見了,在被抓捕的過程中第一個就被知道了。再說,這裡是太后的寢宮裡的密道,別說你是夢遊過來的。當然,說了我們也是不會相信,看你改頭換面的樣子就知道是蕭侯府被抄家的時候,你把人給換了。”
“說不知道,說不是密謀,那你還知道躲藏,還知道來個偷龍轉鳳?這裡是慈寧宮的地方,位置更是難以找尋,若不是早有預謀,又怎麼會找到這裡躲藏?再說,這裡面一看就是爲了人能夠住下而設置,可見,你說的都是些不能自圓其說的假話。再說,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又怎麼會對幾個兒子孫子做的事情背後包庇。又怎麼會讓君閻烈從蕭侯府拿了一百萬兩用來籌備招兵買馬?”
“別再說,這麼大的一筆銀子,你也是不知道!”她淡淡地看着蕭慶侯毫無形象毫無血色的臉,說道:“而且,你也不知道,太后已經逃亡了吧!所以,對面被你們秘密藏起來的賬本也落在我們的手上。”
說話間,那些被派出去跟着安千重一起尋找機關的暗衛魚貫而入。
安千重一張拽拽的臉出現了,手中還端着一個小黑盒,說道:“哎呀,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機關,我竟然也打不開。”說着頓了一下,“這裡的密室還真是有點兒多,密室裡面的東西也有點嚇人,找到的東西也讓人詫異。”
君臨看了安千重一眼,眸色中閃過深沉。
穆青嫣聽了,倒是立即明瞭,說道:“這東西里面裝了很重要的東西?”
既然說發現了很多東西,又是能夠嚇到安千重的,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東西,而,能夠讓安千重親自拿在手裡的,裡面定然就更加的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被五花大綁的蕭慶侯看到了安千重手中的小黑盒後,突然瘋了一般,瘋狂地扭動了起來,嘴裡吼喊道:“給我,還給我!”
穆青嫣見狀,就納悶了,問道:“這什麼東西啊?還能夠刺激成他這樣子?”
安千重把小黑盒拿了上前,說道:“這盒子啊,質量說起來還真的不錯,而且,我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對了,還有,這盒子啊是在那堆致幻毒品中找到的,應該是跟那個有關係。”
穆青嫣聽了也是覺得有道理,說道:“前些日子,在太子府死去的妃子就是因爲致幻毒品造成的,而,蕭府又是在經營分銷。裡面裝的不會就是配方吧?既然,如此還是乾脆地毀了好,免得害人無數。這種害人的東西存在,吸食了的人開始的時候是精神奕奕,精力大增,但是,對身體的損害特別大,一碰成癮終生難以戒斷。一輩子都只能爲了得到這吸食的機會,而成爲被驅使的奴隸,爲了能夠得到吸食的機會什麼事情都會做。”
穆青嫣非常清楚,藥成癮是件多麼恐怖的事情,所以,當想到是這一方面,就立即想要毀滅掉小黑盒。
看着症狀瘋癲的蕭慶侯,安千重喃喃地說道:“他現在這樣子,會不會是你說的什麼藥物變成的?”
君臨聽言,眸色冷冷地盯着在發瘋卻無法做到什麼的蕭慶侯。
他知道蕭慶侯這人精明,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君閻烈會選擇哪個時候動手,想必也是算計過風險。
謀逆的事情,如此嚴重,蕭慶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然而,卻甘願冒着風險也要讓君閻烈做,不就是因爲有恃無恐?
“看他的樣子跟用藥了的人實在相差無幾。”穆青嫣蹙眉,仔細地看着被暗衛押解着的蕭慶侯,好一會兒後,說道:“他的眼神是空洞的,估計,此刻也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個販賣者怎麼會不知道致幻藥的危害?他竟然也吸食,也太過恐怖了吧!”安千重看着毫無理智可言的人,眉頭緊緊地皺着。
穆青嫣那一雙黑的發亮的眸子平靜地看着蕭慶侯空洞癲狂的眸子,淡淡的說道:“想要逃避現實巨大落差,又內弱的人會吃用很正常。再說,他經歷了從高位到一無所有,滅族之災,有這樣的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要取信某人。”
君臨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神色淡淡中透着冷冽,看着蕭慶侯,開口:“他變成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德不配行,即使他們密謀的事情成功了,也不能夠走長遠。狼子野心加上一開始的旁門左道,他會變成這樣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這一刻,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蕭慶侯的結果。
曾經的意氣風發,因爲行差踏錯,然後變成了今天再也無法回頭。
“拉走!”
隨着這一聲淡淡的聲音,蕭慶侯被暗衛拉着下去消失了。
穆青嫣不用想也是知道,蕭慶侯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只是,如果蕭慶侯能夠逃過太子帶人去抄家,那麼,蕭家其他人是不是也偷龍轉鳳一起逃走了?
在賬本上,她可是看到了蕭府也是斂財無數,可,太子抄家的時候,記錄的蕭府也就一箇中產的貴族財富……
“想什麼?”君臨輕輕地抱着穆青嫣,低聲地問道。
穆青嫣蹙着眉頭,眸色微微沉下,說道:“在想爲何太子帶人抄蕭府那些財產記錄和剛剛我看到的記錄有些差距……”
聽言,君臨眸子隨着一暗,開口說道:“你是在懷疑太子?”
太子是有嫌疑,但是,沒有證據,而且,也不會有人相信太子會明目張膽地在衆人的眼皮子下做這樣的事情吧?
穆青嫣聽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還有一個陌生的臉孔,神色滿是疑惑重重。
“主子,這個人要怎麼處理?”
這個時候,張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君臨聽了,掃了一眼還被暗衛壓着的人,淡淡的說道:“他能夠在這裡說明是知道實情,讓他說出所有知道的……”
“是,主子!”張恆在後面,隨之應道。
然後,對着暗衛做了個押下去的手勢,那個陌生的男人就這樣連一句辯駁的機會都沒有被押着消失了。
蕭慶侯,一品大員,授予正一品,還是蕭貴妃的父親,三皇子君閻烈的外祖父,祖輩更是隨着大端朝開朝皇帝的御前先鋒,累積了現在的上流貴族,出身也已經是高門顯貴,官運亨通,家族更是前途無量。
若是,野心不大,守着這份產業也是能夠延綿福澤後幾代子孫……
可惜,人的心總是貪得無厭的,尤其在被權力矇蔽了眼睛的人眼前,什麼事情都抵不過處心積慮的高位。
倘若,蕭慶侯沒有默許蕭貴妃和幾個兒子的作法,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天。而,君閻烈這樣的人更不會變的如此不堪,再說,大端朝看似是皇帝做主,可,究竟是不是,現在還真是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而且……
穆青嫣微微擡起眼簾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心中總有些不確定的想法。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君臨的聲音在穆青嫣的耳邊響起。
聽到這話,穆青嫣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這裡發現了那麼多東西,整理起來還是需要一頓時間的,你打算怎麼處理這裡的物件?看起來,假太后是被你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弄得狼狽而逃,很多重要的東西都留下來了。”
“嗯!”君臨淡淡的應道:“這裡發現的,本王都會讓人整理好。張赫還在追捕逃跑的她,相信有些不知道的東西會很快就能夠知道……”
次日。
“主子,蕭慶侯已經供認不諱,而那邊跟他一起被抓的人是個配藥師,平常就是假太后身邊的太監身份存在作爲掩飾,私下就是在慈寧宮密室培植致幻毒的藥師,蕭慶侯之所以會吸食也是被這個藥師私下誘服食用致幻毒。”張恆上前躬身恭敬地說道。
“密室裡就只有他們兩個嗎?”穆青嫣聽言,開口問道,眉頭挑起,打通牆後,明明見到了好幾道身影竄逃。
怎麼就沒有提起這些事情?
張恆回道:“這個蕭慶侯回答的是,裡面是有多人,但是,他們彼此都是帶着人皮面具都是易容了的,而且,水玲瓏也不准他們私底下有太多的交雜。”
“屬下們在密道里找到的小黑盒子,蕭慶侯說每次只要他受不了了,水玲瓏都會從裡面拿出解藥給他服用,所以,他剛好毒癮發作的時候見到了安千重手中的小黑盒纔會發瘋。主子和王妃離開後,屬下還從密道里發現了許多器皿,還有特製的吸食工具,殘餘的藥物。”
“只有這些了?”穆青嫣問道。
張恆擡眸看了君臨一眼,得到默許後,纔開口說道:“還在審問中,屬下是覺得這些事情還是應該第一時間報告給主子和王妃。”
君臨眸色淡淡,神色冷冷,開口說道:“走吧,本王和你一起去看他還有什麼說。”
穆青嫣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說道:“好!”
牢房中,死寂與黑暗齊集。
穆青嫣從踏入這裡的第一步開始,鼻子下面就嗅到了空氣中浮動的濃濃血腥之味道,空氣中還隱隱約約傳來鞭撻的聲音,在死寂中變得異常的響亮貫徹鬧到的神經。
“人證物證都有,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爲何會出現在皇宮裡?”
踏入牢籠裡,穆青嫣纔看到,蕭慶侯和那個藥劑師是同樣被吊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的黑色。
穆青嫣看到蕭慶侯雙手被吊在血跡斑斑的牆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所在的地上已經有一灘血跡凝固在哪裡,看着就知道受了不少折磨。
只是這個時候,渾身都被自身血浸透了一般的男人,艱難地睜開腫脹的雙眼,目光穿過了行刑的侍衛,精準地落在了在門口陰暗處的穆青嫣身上。
就在穆青嫣疑惑的時候,他張開了那一張滿是血污的嘴巴,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四王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蕭慶侯此刻已經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沒有得到迴應,還是繼續說道:“是想在我這裡知道更多的事情,就進來啊,哈哈哈……是不是怕了?你也會怕嗎?哈哈哈……”
看到這樣的景象,君臨忽然就有種後悔的心情,剛纔就不應該讓穆青嫣一起來。
爲了審問蕭慶侯和那個無名的藥劑師,他下令下去的是用最極端的刑罰,就算是硬漢也是撐不過一天,蕭慶侯會說出這些知道的事情,是預料之中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快說。
一夜之間,蕭慶侯從還有個人樣變成了現在鬼見了都害怕的模樣,他開始有些擔憂穆青嫣看了會怎麼想……
穆青嫣好像知道君臨想什麼一樣,伸出沒有被抓住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君臨的手,示意放心不用太過擔心。
身爲上位者,君臨從小長在帝皇之家,又由於從小遭遇的厄運,性格比較扭曲,而且手段更是殘酷,但,這些行爲都是他一步一步的累積過來的吧,一個沒有了父親,又沒有了母親,還要時時刻刻躲避追殺,毒殺,中間遇到的危險不知凡幾,遇到過的手段兇殘的人更是很多吧!
如果,君臨手段不夠好,不夠狠,不夠記仇,怕是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早就骨灰也不剩一塵了。
是,她雖然秉承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有時候,也會因爲穿越前的靈魂的所見所聞,偶爾會出現惻隱之心,會對某些人的罪寬容。
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所有的經歷讓她已經慢慢地學會如何處理事情,如何狠心,有些事情看着可憐,但,其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因爲不忍心而責備君臨的手段。
穆青嫣伸手試圖把君臨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掰開,可,還是不敢用力,只是用手輕輕地拉了拉。
君臨卻看着她,眸光堅定,不放手。
聽到,蕭慶侯主動叫穆青嫣進去要給她說知道的事情,這是好事,可,他卻不樂意了。然而,這樣的婆婆媽媽出現在自身的身上,他又有些開始討厭的情緒在發酵。
穆青嫣擡眸對上他那一雙透着擔憂的眸子,說道:“他被吊起來的,我進去,他也做不了什麼,不過是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與無能之氣。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見他,從他的嘴裡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君臨眸子微微一動,看着穆青嫣,還沒有做下決定,穆青嫣已經自行拉着他從牢房的門口走了進去刑室。
“下不爲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穆青嫣的話打斷了,說道:“你在我的身邊呢,我不怕!”
早已經學乖了,這會兒,不能跟君大爺硬着來,撒潑更是不行,所以只能用懷柔政策。
原本神色還繃勁的君臨,眸色緩了緩,眼底涌起了難見的溫柔。
侍衛見到兩人要進來,立即把鎖着的牢房的門打開。
接着,穆青嫣和君臨便走了進去。
穆青嫣只是靜靜地看着蕭慶侯,也不跟他說話。
蕭慶侯同樣用一雙渾濁的眸子從腫脹眯着成一條線的眼皮裡盯着穆青嫣,良久後,發出了嘶啞的笑聲,語氣中透着無盡的尖銳,說道:“你想從我這裡知道致幻毒品的事情,我已經說了。我猜猜,你還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要是,我說穆凜一雙腿會斷了,一身武功被廢了的事情,你會不會樂意聽?”
聽到這話,穆青嫣像是被人拿刀捅了一刀般,眸子緊縮,死死地盯着蕭慶侯,咬牙地說道:“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蕭慶侯一雙腫脹的眼睛似乎變得睜大了,能夠看到他那一雙渾濁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直視穆青嫣那張美麗的臉,說道:“但是,我知道是誰做的,求我,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是不是很狠我,是不是很痛苦,對,我就是要你痛苦,要你感受到我此刻身體的痛苦哈哈哈……”
君臨眸色冷冽,看着蕭慶侯,冷冽地說道:“再繼續答非所問,本王可以讓人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慶侯聽到君臨的聲音,瘋狂的笑意凝結了,神色詭異地看了君臨一眼,陰惻惻地說道:“穆凜的腿爲什麼會出事,你也是事先知道的不是嗎?穆青嫣,你不是想知道嘛,應該問你身邊的男人,這下你知道了吧,而,想弄死穆凜的人還有你的父親穆寒山也參與在其中……你爲什麼會被追殺也是有穆寒山的手筆,太后不過是利用了小小的計謀,你們所有人都被耍的團團轉……哈哈哈,這事情卻沒有成功,一次又一次被你逃過,更可惜啊,穆凜沒有死,廢了一身還要被迫與男人成親,這是最好的報應啊!”
腦袋裡閃過一道驚雷,穆青嫣眸色不定,所有的事情所有破碎的線索與片段瞬間在腦海裡拼成完整的畫面。
原來,從一開始,她與隱藏在暗處博弈的人一直都是假太后水玲瓏,一直潛伏在黑暗中攪動風雲的人是水玲瓏,而,這浮現出現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
穆凜本不應該受到如此重的罪,就是因爲水玲瓏,就是因爲穆寒山,就是因爲蕭慶侯這樣貪得無厭的人,他們兄妹纔會遭到如此多的劫難。
“是因爲穆凜得到了軍權,得到皇帝的器重,這些都是有跡可循,可爲什麼,要對我也下毒手?”穆青嫣壓着心中的恨意與翻涌的情緒,沉聲地問道。
這一刻,她沒有勇氣去問身邊的男人,哪怕,知道蕭慶侯是故意這樣說的,想要引起他們夫妻之間的誤會與仇恨。
所以,她選擇了放慢一點,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問而是要等,等他親自開口說……
只有沉着穩重才能夠從蕭慶侯這樣的老狐狸口中得以順藤摸瓜,更加容易查出穆凜和自己被伏擊的背後的真相。
只是,剛剛她聽到穆寒山也參與其中的時候,心中百味交集,那個時候,穆凜還是穆寒山的親生兒子啊!
穆寒山怎麼就能夠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如此狠毒的毒手?權勢是很重要,那,兒子就不重要了嗎?
穆青嫣想了想,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她真是想多了,穆寒山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覺得親骨肉能比得上權勢……
幸好,現在穆凜根本就不是穆寒山的兒子……
“放了我,放了我,我就把你們想要知道的都告訴你們……”蕭慶侯眸子裡閃動着算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