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日不可說!施主,看來你是應命了!”
聞言,穆青嫣嘴角一抽,這個老和尚在騙小孩呢,這話糊弄她還是嫩着點。
“佛是不可以透露天機,而我並不想知道什麼天機,只是想知道當年我的母親爲何會帶我出現在這裡?”
圓覺大師一怔,老眼中浮現了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說道:“葉施主當時來的時候,已經身負沉珂,她聽聞老衲測人命格之事非常準。來,只是爲你求一個好安穩的未來,僅此而已!”
穆青嫣聽了,心底有着某種情緒在發酵,然後,開口緩緩地問道:“那後來,你和家母說了什麼?”
“施主命格清奇,前半生多災多難,只能找個出生時命格硬的男子定親才能渡劫。”圓覺大師慢慢地回憶着。
聞言,穆青嫣笑了,毫不客氣地說道:“多災多難你倒是纔對了,然而,定親的那個男人的一點用處也沒有,一點忙都幫不了,還帶來了麻煩差點害死我。”
對,原身已經死了,差點害死的是她!
果然,算命的都是能夠騙人十年八年,還讓被騙的矇在鼓裡。
也就因爲這樣,她的孃親纔會找到了李家那個廢柴兒子給她定的親吧。
原本該生氣的,卻想到一個快死的母親爲了女兒的未來,拼盡了所有的力氣,費盡了心思,鼻子不由得一酸……
那一刻,她娘是多麼的不捨和無助?
她是否也如同她一樣站在這裡,不知所措地望着天空,不知該做什麼?
圓覺不可置否,老眼裡閃動着精光,開口緩緩地說道:“老衲這些年一直觀察你的星盤,年前看着星盤暗了下去如同死去了一般,老衲還害怕施主真的消逝了。幸好,星盤只是一瞬間又亮了起來,還比以前更加的閃亮比四周那幾顆異星還要亮上數倍,依然要成爲霸主的氣勢。”
年前!不就是,她第一次遇上君臨的時候……
穆青嫣聽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圓覺。
圓覺大師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和不信,平靜地說道:“佛法高深,終極一生也難以完全參透,人的命格也是如佛法一樣,千變萬化。很多事情是無跡可尋,也無法說全,這其中很多事情,會因爲變而改變軌跡。”
“阿彌陀佛!老衲能再見到穆施主也是命中註定,不枉一直等到了這麼多年。”圓覺大師並沒有因爲穆青嫣的沉默而有太大的情緒,反而淡淡的笑道。
穆青嫣望着圓覺,眉頭微微挑起,他還能從十幾年前推測到十幾年後,他們還能再見面?那,他爲什麼還要特意等她出現?
“要是我不出現呢?”
“你一定會出現,只是早晚的問題。老衲看過的命格,從來沒有出錯過。”
“爲何那麼執着要等我?”這就是穆青嫣想不明白的事情了,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竟然說爲了等她?
圓覺大師說道:“只想確定一件事。”
穆青嫣眉頭一簇,開口問道:“什麼事?”
“異星覺醒!”
這話一出,穆青嫣不由得眸子緊縮了一下,看着圓覺久久不語。
“如果,按大師這樣說,是否也能推算出每一個人的生死之時?那當年,大師可有幫我的孃親推算一下命格?”穆青嫣看着圓覺沉聲地問道。
圓覺大師滿是皺紋的眼皮擡了擡直視穆青嫣那一雙清冷的眸子,說道:“按理是可以推算出來,但是,你的孃親命格跟你的一樣,也不是老衲能夠看破的範疇……”
穆青嫣聽了,心裡頓時一怔,這樣的說法是不是……
“那有沒有可能……”
“老方丈,到時間給弟子們做功課了。”
一個小和尚出現,打斷了穆青嫣的問話。
“穆施主,該知道的事情到了時機便會知曉,莫急!”說罷,圓覺大師在小和尚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穆青嫣看着圓覺大師的離開,微微施禮,然後繼續擡腳走向沒有走過的房間和地方。
扶着圓覺大師的小和尚,這個時候,纔想起什麼,回頭看了一眼穆青嫣離開的方向,說道:“禪院的南側住着的貴客,她要過去了不就驚擾了,弟子這就去攔下來。”
話音落,小和尚就想要轉身趕往穆青嫣消失的方向跑去。
“不用了!”圓覺大師伸手攔住了小和尚,望着穆青嫣消失的方向,微微的笑着,說道:“天意如此,你做什麼他們還是會見面的。”
“是!”小和尚,雖然不知道老方丈爲什麼這樣說,但是,還是遵從了。
這時候,靜默大師也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見到了圓覺頓時止住了腳步,連忙施禮喊道:“師傅,你見到了她了?”
圓覺大師看着靜默,微微地笑道:“嗯,見到了,沒有想到當年奄奄一息的她竟然變得如此強大了。也不枉,當年做的事!”
靜默直視圓覺大師,問道:“師傅,她真的能夠阻止大端朝幾百年浩劫?”
圓覺大師望着禪院的南側,淡淡地說道:“盡人事聽天命!當年的推測應驗了,只是,她的面相變了很多,眉宇之間滿是凜然之氣,眸光灼灼,擁有這樣氣勢的人絕不是庸俗之人。”
“如不是今日一見,還真是難以想象竟然有如此清奇的事情,老衲也是不枉此生了!”
“只是,師傅,徒兒見到她身上有着殺伐之氣,這恐怕難以預料是禍是福啊!”靜默眼底間滿是擔憂之色。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成與敗,太平與不太平都是一念之間。希望,她能夠滿懷憐憫衆生之心吧!”圓覺大師嘆了一口氣,沉重地說道:“出家人本是出世之人,老衲這是入世了……”
“師傅,那都是天意!”靜默說道。
圓覺點點頭,不再言語。
靜默親自扶着圓覺走了出去……
穆青嫣走出了東南的禪院,沿着一條麻石小路走入了禪院的南側,踩在淡灰色的麻石上似乎也能隔着鞋底感覺到了麻石的清涼,一路上都是青竹,處處透着寧靜。
這座寺廟外部古樸,充滿了滄桑肅穆,而然身處其中又能從它沉澱的歷史裡感受到平靜。
秋風微微拂動,吹落了兩旁的竹葉子,從上而下翩翩起舞,也吹動了青翠綠色中的三千青絲,黒與青綠融合在一起出奇的合適好看。
穆青嫣通過了各個小禪院,而然,眼前這一個被竹林包圍着的小禪院依山依偎似乎與山體融爲一體,清淨而優美。
一邊走,一邊欣賞着落葉的美態,穆青嫣焦灼的心情反而沒有了開始的急迫。
不一會兒,她走到了麻石的盡頭,入眼的小禪院裡竟然沒有一片落葉,甚至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院中有一棵參天古樹,古樹下有着一張石桌子,石凳幾把。
穆青嫣看着禪院的門,只是一眼,她便確定裡面有人,擡步走了進去。
然而,院裡的房子的窗戶忽然打開。
只見一抹藏青色身影臨窗而立,陽光打在男子的身上,將他的清雋的容顏鍍上了一抹淡淡的清華。
穆青嫣眸子裡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不是,她要找的……
既然,不是她要找的人,那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穆三小姐,別來無恙!”
看着被清風輕輕吹起髮絲的穆青嫣,整個人如同在森林裡翩翩起舞的仙女,男子開口說道。
這聲音在寧靜的禪院裡,顯得格外的清亮醉人。
穆青嫣停止了腳步,回頭看着他,眉梢微微凝住,這個寺廟裡認識她的人還真多。
須臾,穆青嫣纔開口,發出淡淡的聲音,說道:“別跟我說,你是帶髮修行的和尚,還是個會看相的和尚。”
男子怔了一下,微微一笑,反問道:“如果我回答是呢?”
“那,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掐死你!”穆青嫣說的是真的,先前遇到的那幾個和尚,聊天聊的太憋屈了。
想知道上吊死不去活不下的人,可以找和尚攀談,那感覺啊,簡直就是兩個字:酸爽!
不上不下,知道了又陷入了更加猛烈的不知道的糾結之中。
男子聞言,薄脣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這麼輕輕的一個壞笑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妖孽!”穆青嫣看了想也不想地罵道。
這個年頭,男子長的都比女子還要美,讓女子還要不要活了?
站在男子身後的凌風,眼角猛地抽了抽,這個穆青嫣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誰都不知道就敢罵,在四王府也是如此肆無忌憚嗎?
此刻,不禁爲她摸了一把冷汗,很是好奇她日常是怎麼在聞名天下喜怒無常的四王爺眼皮底下活着下來的?
這個院子的環境,她很喜歡,但是出現了眼前比君臨還要妖孽的男人,她一點兒想要留下去的慾望都沒有了。
這樣的地方多好多美,與她想要的生活何其相似,‘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然而,心頭被某種感覺猛地一刺,這樣的日子大概得馴服了君臨那個野獸纔能有機會吧!
不過,跟君臨這樣的人糾纏了,那,她嚮往的田園生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來今天是要失望而回了!
穆青嫣嘴角微微上揚,眸色一改浮動,變得淡淡的,轉身要往外走。
如今找不到想找的人,那就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穆三小姐,你不會是收了禮物就不認人吧?”
穿着一身藏青色華貴服飾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開口便帶着揶揄地說道。
聞言,穆青嫣頓時一怔,停住了腳步,側頭看着男子。
剛纔他在屋內,她並沒有看清楚,此刻,她才真正的在陽光下把他看了個清晰。
頭戴白玉冠,腰佩白玉帶,一身藏青色錦袍在陽光底下泛着銀光,足穿一雙同色系的軟底銀絲繡線的靴子。
錦袍剪裁非常合身,已領,衣袖,衣襬都用銀絲繡着彼岸花。彼岸花又稱作黃泉之花,一般人家是不會拿來繡在衣服上的,怕招惹到不好的事情。
然而,眼前這個男子卻穿出了一種雍容華貴,陽光下灼灼其華,一看便知道絕對不是普通的官宦之家。
還有,聽說楚國的新晉太子對彼岸花特別鍾愛。
微風再次緩緩吹過,吹動了彼此的青絲,吹動了沉默。
“是你,楚國太子楚縉!”穆青嫣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的眸子微微一縮,非常肯定地說道。
“十萬兩黃金,聽說,你很滿意!”楚縉嘴角含笑,聲音帶着絲絲的誘惑。
緊跟着在身後的凌風,此時,也對穆青嫣施了一禮。
穆青嫣看都不看,轉身就走,根本就不想跟他繼續交談下去。
“穆三小姐收了在下的禮物,在下以爲我們算是朋友。”楚縉看着穆青嫣的背,微微挑眉,輕聲說道:“難得,穆三小姐是想世人知道你收了本太子的錢財卻不認賬?大端朝舉國上下都認識的穆青嫣小姐,被知道訛本太子的錢財不知道會如何呢?”
什麼不認賬?什麼訛人?那是你情我願的好吧?說的好像我強迫了一樣!
穆青嫣停下了腳步,眼角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不屑。
“難得在這裡相遇,坐下來一起喝茶聊天如何?”楚縉看着穆青嫣,淡淡的笑道。
誰他媽的有那個閒情時間跟你喝茶聊天!
穆青嫣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下一盤棋時間。”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聽到穆青嫣這樣說,楚縉墨色的眸子微微一動,光華閃動,說道:“有賭注?”
聞言,穆青嫣微微挑眉,冷淡地說道:“你贏了,十萬兩黃金還你,你輸了就給我滾遠點,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次是偶然,兩次就絕對不是偶然,她纔不管楚縉抱着什麼心思,只要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楚縉聽了,嘴角微微上揚,好聽的聲音帶着魅惑人心的語調,緩緩地說道:“我贏了不要銀子,只要你答應我做一件事,如何?”
“什麼事?”穆青嫣猛地問道,這一件事可是包括的範圍太大了。
“不會要求你賣國求榮,也不會讓你殺人放火,更不會讓你做做不到的事情。”楚縉淡淡地說。
“好!”
聽到穆青嫣答應,楚縉墨色的眸子笑開了,清雋的容顏更是瞬間多了幾分妖媚,對着身後的凌風說道:“去取棋子來。”
“是,主子!”
穆青嫣看着楚縉顛倒衆生的笑容,清冷的眸子裡滿是嫌棄,她總是覺得生於帝皇家的男兒越美越變態,例如君臨就是一個好好的例子。所以,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遠離皇族,珍惜生命!
眼前這個楚縉皮囊比君臨的還要出妖媚,性子肯定比君臨還要變態,她纔不要跟變態再有關聯。
輕風再次浮動,凌風已經出現,雙手捧着一個紫檀木盒,躬身奉上,“主子,棋子到了!”
“嗯!”楚縉接過木盒,對穆青嫣溫和地說道:“穆三小姐請!”
聞言,穆青嫣眉頭蹙了一下,開口冷淡地說道:“楚太子不會不知道我已經成親了吧?你該喚我四王妃!”在石桌前坐下。
“我比較喜歡這個稱呼!”楚縉微微一笑,執意不改,然後優雅地落座,修長的手指從紫檀木盒裡取出黑白棋子。
棋子剛出,便吸引了穆青嫣所有的目光,陽光照射下,棋子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高純度的水晶。
本來高純度的水晶就不是易得到,眼前這兩個黑白的棋子更是世間罕有,還是一整副棋子更是難以再尋到了吧!
穆青嫣觀察着棋子的瞬間,楚縉已經把棋子鋪好了。
棋盤也是用月白錦做的面,上面的線脈用的最好的金絲線繡下,做工非常的精緻,兩樣罕有珍品放在一起簡直就是絕配。
穆青嫣看着眼前的棋盤,腦袋裡閃過的卻是君臨那張炸毛的俊臉,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在坐什麼呢?是不是在王府裡生着氣呢?
擡頭望了望天色,她伸出指尖摸着那透心冰涼直接拿起白子,一舉天樞。
楚縉看着穆青嫣快狠,墨色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拿起一顆黑子,放在了……
穆青嫣看着楚縉落下的黑子,眸子微微一縮,伸出手拿起白子放在了棋盤的中間。
楚縉看了,執起白子落在了天樞旁邊。
穆青嫣眉頭微微蹙起,兩人就這樣一落一放,勢均力敵。
楚縉看着穆青嫣清冷的目光,淺淺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慢下來。
四目相對,墨色對上清華,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外人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一旁的凌風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從來不知道下棋可以這樣下,主子跟穆青嫣根本就像不用看棋盤就知道棋子要放在哪裡一樣。
轉眼間,棋盤上每一個點上都落下了棋子。
兩人幾乎同時停手。
穆青嫣擡眸看着棋盤上的棋子,眸子更加的涼了幾分,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有着比女人還美的臉的楚縉下棋竟然那麼厲害。
“你學了多久?”她能如此下棋只因爲她帶着外掛,有着兩世的記憶,更有着古人對古人棋藝鑽研。
“記事開始,你能下到這種程度纔是真正的讓我驚喜!”楚縉微微笑道。
棋逢對手,這種下的淋漓盡致的感覺很不錯。
穆青嫣擡眸斜瞄了楚縉一眼,冷冷地說道:“彼此彼此!”跟着話音落下的還有一顆白子。
果真是妖孽,看他也不過是跟君臨少上個一兩歲,竟然能下的如此一手詭異的棋子。
要她沒有外掛,早就掛在他的手下了!
楚縉,聞言,淡淡一笑,執起一顆黑子也落在棋盤上。
如此同時,兩人的動作更加的快了。
凌風眨了眨眼睛,看着前方,簡直不敢置信,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看得見只有影子的動……
如此景象,他只見過一次,那就是主子和大端朝的四王爺,沒有想到這個穆三小姐竟然能做到……
世人都說穆青嫣配不上四王爺,怕不是如此,世人總會被表象矇騙過去相信那些傳言就是真的。
這樣的女子竟然比男子還要強悍,若成爲敵人絕對是厲害的對手,這樣的想法實在讓人害怕。
風再次吹來,這一次吹落了古樹的一片樹葉,緩緩而下。
凌風不過眨眼間,穆青嫣和楚縉已經停手了。
穆青嫣雙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棋盤。
楚縉同樣一眨不眨地看着棋盤。
“平手!”
凌風心頭猛地一跳,原以爲主子會贏的,哪怕是一子之差,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平手。
“再來?”
楚縉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凌風守在路口,看到了三人出現在麻石小路上。
這三個正是鸞兒,燕兒,孫武,三人找遍了禪院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穆青嫣交代要找的老人,所以,直接來找穆青嫣。
“我家主子和你家小姐對弈,不準任何人打擾。”凌風對着三人說道。
鸞兒和燕兒聞言,頓時一驚,擡眼看着院裡的男人,正在和小姐對弈着,神色微微一僵,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了,會害了小姐的。
“讓開,我們要見我家小姐。”鸞兒看着凌風,沉聲地說道。
凌風冷冷的回道:“等我家主子和你家小姐下完了,你們就可以見了。”
聞言,鸞兒臉色頓時一變,眸子裡有着焦急,瞬間,有種要硬闖的衝動。
這個時候,孫武一躍上前,擋住了凌風,兩人一觸即發。
“都進來!”
原本以爲非要打起來不可的凌風和孫武都停下了動作,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
鸞兒和燕兒眸子裡閃過喜色,快步地走了進去。
“小姐!!”
鸞兒和燕兒齊齊走到穆青嫣身後,喊道。
“怎樣?”穆青嫣看着她們兩個還有從後面走來的孫武,問道。
三人同時搖搖頭,表示沒有找到。
聞言,穆青嫣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輕擺衣袖,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回去!”她開口淡淡地說道。
“是!”鸞兒,燕兒,孫武,同時應道。
“棋局留在下次?”楚縉看着穆青嫣的背影,輕聲的說道。
“不!”穆青嫣頭也不回地吐出一個字,拒絕。
“主子,她……”凌風看着已經消失了的穆青嫣的方向,在楚縉身後說道。
楚縉眉梢微微一挑,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意,說道:“如此真性情之女子難得,此行不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