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看着牆上那道密道的門無聲地關上,快速地往太后所在地方去……
過了好一會兒。
宴會之上,太后身邊再次出現了容嬤嬤,俯身湊到太后的耳邊說了幾聲,然後安靜地候在一旁。
太后往慈寧宮方向往了一眼,這個時候,哪怕別人知道了穆青嫣消失了,也無從找起。
“派多點人去把那兩個礙眼的侍女給解決了……”
“是!”
因爲,歐陽御那個人從來都是不會相信人的人,她給他提供的線路,他絕對是不會按着走的……
半響後,太后把視線轉了回來,看着底下歌舞昇平的景象,眼底滿是涼薄。
先皇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她不是原來的‘她’,當,先皇用充滿愛意混着抱歉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特別覺得生氣,她的心是多麼的妒忌多麼的恨。
毀了所有的美好,那個時候,她腦袋裡只有一個慾望就是把先皇和‘她’所有的美好所有珍視的東西都毀了……
做了所有想做的,值不值得?
值得,她得到了想要的權力,別人幾輩子甚至傾其一族幾輩子都不能坐到的高位,她坐到了……
姐姐,現在你的兒子也想擋路,那就不要怪心狠手辣。
現在,君臨的媳婦更是暗地裡追查不該查的事情,也只能把穆青嫣送給歐陽御做交易然後保住妹妹了。
爲了保住一切擁有的,什麼事情需要做的也在所不惜
無論如何,做到今天的這一步,也是,君臨和穆青嫣逼的……
慈寧宮的側殿。
“小姐?小姐……”燕兒用力撞門,門是從裡面拴住的,無論怎麼叫裡面的人也沒有半點動靜,也沒有人迴應。
燕兒急的如熱鍋上的青蛙,不斷地用力撞着。
鸞兒也把最後一個黑衣人解決了,從外面縱身躍了回來,看着燕兒緊張的臉,大驚道:“小姐呢?”
“快來一起撞開門!”燕兒緊聲地說道。
鸞兒聽了,立即同步齊齊往後退,然後,一起撞向了門,衝進寢殿。
眼前的寢殿什麼都沒有,兩人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嚇得一陣暈厥,差點倒在地上。
兩人沿着整個寢殿都找了一遍,連人影都沒有找到一個,連忙往外衝去。
鸞兒看到側殿門口兩個侍女,早已經被人抹脖子死絕了,心頭頓時涌起了不好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小姐不見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屋裡憑空不見了!
鸞兒邊疾步走,邊緊聲的說道:“你找皇上來,我去找王爺!”
聽了鸞兒的話,燕兒也緊張地應道:“好,我現在去御書房找皇上……”
“你們是什麼人!”剛走出一段路的鸞兒,看到了眼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厲聲喝道。
燕兒看着眼前出現二十多個黑衣人,身子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帶頭的黑衣人對着鸞兒,燕兒,冷冷的開口:“主子說了要萬無一失,這裡不能留一個活口出去!”
“鏗鏘!”回答的是身後的黑衣人亮出了散發出寒光的利刃。
“燕兒,趕緊找人來,我頂住!”鸞兒看着來勢洶洶的敵人,大聲地喝道。
聽到這聲音,燕兒連忙向着側殿外跑去,然而,還沒有走出到側殿的院門,便被兩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無法,燕兒只能硬着頭皮迎戰……
皇宮的御書房中。
皇帝君傲一身明黃色的黃袍裹身,負手而立站在書案前,望着牆上一幅畫,背影說不出的廖寂。
“主子,不好了!”
一個暗衛從屋頂落下,打破了御書房寂寥的氣氛。
君傲收回了神緒,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暗衛,沉聲開口問道:“發生了何事?”
“回主子,四王妃的兩個侍女正被一羣黑衣人獵殺。”暗衛立即回道。
“四王妃呢?”君傲聽了,沉聲問道。
“由於慈寧宮側殿比較偏僻,現在又被封死了,奴才還沒有找到四王妃……”
君傲頓時蹙眉,沉聲地吩咐道:“你立即去讓其他人不顧一切把四王妃的兩個侍女救下來!”
“是,主子!”暗衛立即應了一聲,瞬間消失在御書房裡。
“桂公公!”
“奴才在!”桂公公迅速地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
“你立即去四王府請四王爺進宮!”
“皇上,老奴該用什麼理由請四王爺進宮?”桂公公小心翼翼地開口。
無緣無故的請四王爺進宮,怕是會被無視了,而,皇上這一刻的表情卻顯然不是小事兒!
“四王妃出事了……”
桂公公聞言,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震了震,立即應道:“老奴,這就去!”
話音沒有落,他人已經連忙疾步走了下去,消失不見了。
君傲收回看着桂公公離開的視線,擡眸看了一眼,慈寧宮的方向,太陽當空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多了一刻鐘後。
君傲走下了御書房的書案,走出在御書房的走廊上,他可以想象到慈寧宮側殿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法就是太后終究容不得穆青嫣的事兒,還是忍不住了動手要除去穆青嫣了。
在太后的心裡,什麼東西都不如她手中握緊的東西重要,只要有人威脅到了她的權和利,必然是要被她剷除……
想到這裡,君傲緊緊地抿着脣,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仔細看竟然有着絲絲的血痕。
動了動身體,他在走廊上走了數步,腦袋中的思緒越來越多,焦灼的情緒在不斷地燃燒着他的鎮靜,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離暗衛離開的時間已經有兩刻鐘了。
這兩刻種,讓他感受到了無比煎熬,心底的不好感覺越來越濃,繼而,轉身疾步往慈寧宮的側殿走去。
“來人,擺駕!!”
一旁候着的太監,聽到皇帝說要擺駕,連忙跟了上前。
君傲疾步走向慈寧宮側殿,越走近,他的心就越發的焦躁的厲害,已經有半個時辰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回饋,更重要是他的暗衛絕對不敢不彙報,所以事情怕是絕對不簡單……
此刻,他能夠斷定是絕對的出了大事了!
這樣想,君傲就更加的心急了,也不顧身後的太監喊着讓坐御轎,直接用跑的往慈寧宮側殿跑去。
看到皇帝用跑的,那些太監侍衛也是趕緊用跑的追上皇帝的腳步,一路追着跑去。
剛走到慈寧宮偏遠的側殿院門,君傲發現院門竟被鎖死是從裡面鎖死,裡面還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打鬥聲。
這個院子一向偏遠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來這裡,穆青嫣怎麼就會來到這裡?
“快,把門打開!”君傲沉聲地命令,語氣裡滿是焦急。
若是穆青嫣出了什麼事兒……
後果難以想象!
“碰碰……”
君傲身後的侍衛聽了,連忙趕緊做成人肉錘子撞向大門,連續撞了好一會兒之後,門終於被撞開了。
君傲第一時間往裡面走去,只見院門內躺着幾個黑衣人已經沒有了聲息。
而遠處正有十來個黑衣人在攻擊着誰,驟眼一看,正是穆青嫣的貼身侍女鸞兒,燕兒,還有他的暗衛。
然而,怎麼也找不好穆青嫣的身影,這一幕,讓君傲看着心頭頓時涼了大半,寒氣從腳底往頭頂蔓延,瞬間只覺得這感覺比寒冬還凍人。
這一刻,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即下令說道:“那些人都抓了,找到四王妃!”
“是!”侍衛們連忙加入了戰爭中。
“跺跺跺……”
忽然一陣,如雷震耳的馬蹄聲從遠而近,君傲剛想回頭一看,便有一匹黑馬瞬間如閃電入便隨着的是從天而降的四王府暗衛。
追風龐大的白色身形更是如風一樣,一閃而進入了偏殿裡面。
君臨坐在黑馬之上,煞氣外溢,開口:“留一活口,殺!”
一聲令下,聞者就地打顫不停。
不一會兒,張恆,張青親自押了一個黑人跪在君臨眼下,其餘的黑衣人被便全部殲滅。
追風也出來了,背上站着一隻白色的狐狸正是小白,此刻,它們兩個都垂頭喪氣。
“人在哪裡?”君臨聲音淡淡卻散發出無比凌厲的煞氣。
黑衣人被押在地上,嘴巴緊閉,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樣子。
“以爲不說,本王就奈何不了?”君臨涼涼地說道:“把他在這裡凌遲四肢若是再不肯說就做成人彘。”
“是,主子!”
黑衣人聽了,更是渾身一顫,擡頭看着君臨,說道:“有種就殺了我,用這種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本王要聽的不是這樣的話。”君臨淡淡的說道:“每一個時辰從他身上刮一塊肉下來,不准他死,本王要看看他是怎麼當英雄好漢!”
在場的所有人有些膽子小的,聽了,嚇得,直接軟倒在地上,更多的是臉色發青發白。
“王爺,王妃不見了!”
鸞兒,燕兒,渾身浴血被暗衛們扶着走了出來,見到四王爺便帶着哭聲說道。
“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本王就把這裡夷爲平地!”
君臨聞言,眸色冰涼,這話是說給一旁的君傲聽的。
君傲張了張口,卻找不到語言,“……”
君臨冷冷地掃了一眼殿內的景象,直接暗衛們來報什麼都找不到,他扯着馬的繮繩,轉頭就往宮外疾馳而去。
張恆,張青抱着鸞兒,燕兒,也跟隨着君臨消失在慈寧宮側殿。
衆人還沒有從四王爺的鐵血手段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高公公又從外面疾步衝進了慈寧宮側殿,大喊道:“皇上,皇上不好了……”
然而,當,衝進了偏殿看到一地的血跡和屍體後,臉色大變瞬間蒼白蒼白的,肥大的都打顫了。
君傲聞言,回頭看着高公公,神色沉重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回……回皇上,太后被射了一箭,現在昏迷不醒!”高公公這纔想起了,來這裡爲了什麼事。
聞言,君傲眸色更加的深沉了,開口問道:“傷了哪裡?”
“並沒有傷到哪裡……”高公公小心翼翼地回道。
“沒有傷!又怎麼會昏迷不醒?”君傲轉身看着高公公。
高公公躬身低頭,惶恐地說道:“太后當時正在宴會之上,忽然有一道厲箭破天而出直接射在太后的頭頂之上,若是稍微再低一點,箭不是插在太后的髮髻之上而是腦袋中。”
“那就是太后是被嚇暈的了!”君傲聽了,毫無動靜,只是淡淡的陳述。
“是的,現在太后已經被送回了慈寧宮的寢殿。”高公公不敢遲疑地說道:“皇后讓老奴來請皇上……”
君傲聞言,神色陰沉,沉聲的說:“把這裡每一個地方都挖地三尺,朕就不相信人是憑空消失不見。”說罷,便要轉身往慈寧宮走去。
“皇上,這犯人如何處置?”
禁衛軍的侍衛看着被壓在地上的黑衣人,連忙問道。
君傲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冷聲地說道:“四王爺說的話,你們都沒有聽清楚嗎?”
衆人聞言,立即打了個寒顫,回道:“有!”
“那就按着四王爺的話做,記得要按着做!”最後這一句,說的尤爲重。
侍衛聽了,更是立即回道:“是,皇上,奴才一定絲毫不差按着做!”
隨後,君傲便往慈寧宮的寢殿走去。
當走入慈寧宮的寢殿,君傲便見到了後宮的宮妃都站在殿內,皇后更是在寢室裡陪着太后。
“叩見皇上!”
“行了,你們都回去!”君傲冷淡的揮手,讓那些宮妃都回去自己的宮殿。
宮裡的女人最會就是察言觀色了,見皇帝臉色不好,紛紛告退。
殿內只剩下了,皇后,蕭貴妃,月輕紗。
皇帝君傲走了進去,見到太后在牀上老臉蒼白泛着青色一動不動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眉頭蹙起。
“讓太醫過來看了沒有?”
皇后在一旁回道:“已經讓人去找太醫來了,應該快要到了!”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太監和太醫跑步來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兩人都氣喘吁吁的。
“叩見皇上,皇后……”
“免了,先看看太后怎樣?”君傲看了眼陸太醫,眸子淡淡的掃過躺在牀上的太后。
看着太后無聲無息地躺在牀上,他心中的以後就更加濃重了,對太后射出這一箭的怕是君臨讓人所爲。
然而,太后爲什麼要冒險害穆青嫣?
“是,臣現在就爲太后診治。”陸太醫連忙上前,按上了太后的脈搏,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陸太醫的手。
左手換右手,陸太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太后的脈象明明顯示無礙,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呢?
“如何?”皇帝君傲,問道。
“稟皇上,太后並沒有什麼病症,如今昏迷是驚嚇過度,一會兒就會醒來。”陸太醫皺眉,只是避重就輕地說道。
君傲聞言,開口問道:“朕問你太后的身體是否非常的健康?”
“回稟皇上,太后身體很好,如今昏迷是驚嚇所致,並無大礙。”陸太醫是皇帝的心腹,自然是對皇帝說真話。
聽了這話,君傲臉色一沉,說道:“好,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陸太醫躬身低頭,疾步退了出去。
“皇上,既然太后無恙,您也不用太過擔憂,要保重龍體啊!”皇后上前一步,對着君傲,柔聲地說道。
“慈寧宮的奴才都去哪裡了?是誰把四王妃帶來慈寧宮的偏殿的?”君傲並沒有迴應皇后的話,而是,怒聲地開口。
月輕紗聞言,立即應道:“回皇上,是輕紗不小心碰倒了酒撒了四王妃的衣服,然後,四王妃就來了太后爲她準備衣服的宮殿換衣服。到了之後,我就被四王妃打發走了。”
“慈寧宮那麼多房子爲何要帶四王妃去那麼偏遠的側殿?”
這時候,容嬤嬤走了出來,稟告道:“回皇上,太后給四王妃準備衣服的房間並不是側殿,大概是四王妃自己走錯了!”
“四王妃入宮甚少,她是怎麼知道走入慈寧宮最偏僻的側殿?”君傲冷冷的問道。
容嬤嬤躬身低頭,說道:“老奴惶恐,老奴實在是不知道,四王妃爲什麼會出現在慈寧宮的偏殿。”
君傲看着容嬤嬤,眸色滿是冷冽,問道:“輕紗,你說當時是陪着四王妃一起去的,那是何人帶你們去的?”
月輕紗聞言,顫聲地回道:“是……帶路的兩個宮女說是慈寧宮的人,我也不認識,我只好跟着去……”
君傲聽了月輕紗的話,對外面的侍衛說道:“把人擡進來!”
“是!”侍衛朗聲回道。
回頭就把兩具屍體,擡了進來。
“輕紗,你看看是不是這兩個宮女?”君傲說道。
侍衛就便把蓋着屍體的白布拉開,月輕紗看了一眼,點點頭,白着臉地說道:“是她們兩個!怎麼,怎麼都死了?”
君傲聞言,眼底的顏色更加的冷了,看着容嬤嬤沉聲問道:“她們兩個是不是慈寧宮的宮女?”
容嬤嬤聽了,頭低的更低了,回道:“回稟皇上,慈寧宮宮女衆多,老奴又怎麼能夠每一個都記得住,實在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不是慈寧宮的宮女。”
“很好!”君傲陰沉地吐出了兩個字。
“身爲慈寧宮的管事嬤嬤竟然不知道慈寧宮裡的宮女是不是慈寧宮的,你這個慈寧宮的管事怎麼做的!”
容嬤嬤聽到君傲的聲音陰沉而凌冽,頓時,跪倒在地上,請罪道:“皇上恕罪,老奴實在不知道,也不知道爲何這兩個宮女會死了……”
“好一句不知道!”君傲眉峰更加的凝重,說道:“疏忽職守,來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恕罪,老奴真的不知道……”容嬤嬤聽到皇帝要打她,嚇得老臉頓時慘白,這打下去她的老命都要被要了一大半去了,便慌張地求饒。
“朕再問你一次,這兩個宮女是不是太后派出去的?”君傲陰沉地問道。
“老奴沒有派這兩個宮女爲四王妃引路,皇上明鑑啊!老奴派的宮女不是她們兩個,老奴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君傲神色更加的冷了,沉聲地說道:“拖出去,打!”
“是!”侍衛聽了命令,瞬間,把容嬤嬤拖了出去也不顧她的哀聲求饒。
皇后在一旁看了,不免提醒道:“皇上,這樣打容嬤嬤是不是不太好?”
這樣打容嬤嬤,分明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太后,太后醒來了,這不就是要發生衝突了……
君傲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太后,冷聲地開口說道:“有什麼不太好?四王妃在慈寧宮這裡失蹤了是事實,容嬤嬤這就是失職,難道,失職了就不該打?還是你覺得,朕是無權打容嬤嬤?”
皇后聞言,瞬間,臉色都白了,聽到皇帝這一番好不情面的話,連忙屈身跪下請罪:“臣妾不是這樣的意思,皇上恕罪!”
“慈寧宮側殿發生了那麼大的時候去,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發現,慈寧宮的人都死了麼?”君傲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皇后,臉色更加的沉了,說道。
慈寧宮內所有人寂靜無聲,如同死寂。
然而下一秒,容嬤嬤被打的慘叫聲又打破了這種死寂,衆人聞言,在這樣的氣氛下臉上都佈滿了驚惶的神色生怕接下來厄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不多時,被君傲派出去的侍衛,匆忙走了進來,跪在君傲的面前。
“如何?”君傲看着派出去的侍衛,問道。
“稟皇上,奴才們在方圓十里之外都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四王妃的蹤跡。”
“方圓十里也沒有找到?”君傲眸子眯起,看着地上的侍衛,說道:“繼續找,直到找到爲止!”
“是,奴才領命!”侍衛聽了,立即往外疾步走了出去。
君傲陰沉着臉,沉思了半響,氣氛更加的沉寂,衆人更是連呼吸也不敢用力,那些宮女太監更是垂首恨不能將自己變成隱形人。
“皇后,你們都退下去!”
忽然,皇帝君傲冷聲地說道。
皇后聽了也不敢反駁,領了命令,帶着衆人退出了慈寧宮寢殿。
看着牀上躺着的太后,君傲的眸子變幻莫測,靜靜地站在那裡,抿着脣看了太后許久,直到眸子裡的風雲歸於沉寂,纔開口。
“既然沒事,就不要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