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貨,你是不是盼着我早點死?”
“父親,女兒知錯了……”
聽着屋內傳出來的怒吼聲,還有那女子特有柔軟聲音,剛好走到門口的林豪,深深地長嘆了一口氣。
“父親,我回來了!”
林濤擡眸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林豪,他剩下的爲一個兒子,臉上難看的顏色緩和了一下,開口說道:“事情辦的如何?”
這段時間來,林家隱藏着的產業都被人有意地打擊搗毀,然而,卻一點也沒有找出源頭。
十次去埋伏,十次都會被對方全身而退逃離。
究竟是誰,如此的執着的與他對着幹,也是讓他想不通。
那一羣人只是一隊人,並不是幾隊人……
君臨,楚荀,楚縉……這幾個人也是沒有時間與空隙來弄他那點微不足道的產業,那究竟會是誰呢?
不過,任由他怎麼想,最後還是想不明白。
可,這事情還真的是讓人不解……
林豪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嵐,沉聲地說道:“父親,我已經把能夠收回來的產業都變賣成了現銀了,至於,那羣人,兒子還是無法找到究竟是誰派來的。”
林濤聞言,蹙眉,眉頭深鎖,神色凝重,沉思了好一會兒後,問道:“那,我們的人可有看清楚他們的長相,可有按着我說的,把人的樣貌都畫下來?”
“有,都已經畫下來了!”林豪聽言,立即把準備好的畫冊放到林濤的手上。
呈現眼前的模樣,都是濃眉大眼,凶神惡煞,滿臉鬍子……
第一頁的人的樣子是這樣,再翻開,第二頁的人的模樣也是這樣……
赫然發現,整整一本畫冊的畫裡面的人都是這般模樣,除了鬍子特別的顯眼之外什麼特別的記號都沒有。
“這是什麼東西?”林濤看到,怒色染上了眼睛,猛地開口問道:“是要糊弄我嗎?”
林豪開口說道:“父親,這是我親自讓每個畫師分開幫我們的下人畫的,應該不至於全部人一起對好了口供吧?!”
“所以呢?”林濤不會就這樣輕易相信了,說道:“難道,你要告訴我,這畫冊裡的所有人都是雙生子嗎?”
“這……也有可能是易容了!”林豪沉聲地說道:“如果是一兩個相似還是可以認爲是雙生子,可,這一羣人都是這般模樣和打扮,大概也只有是易容了。”
林豪這話一出,林濤腦子裡的想法就更加的多了,眸子緊縮了起來。
是誰?究竟是誰?
“竟然如此的大費周章鍥而不捨地要搞倒了,我的產業,看來跟我的仇不淺啊!”
林豪聞言,說道:“那,父親是不是已經有頭緒是誰了?”
“應該是二皇子君-卿-臻!”林濤把腦海中那個人的名字,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林豪聞言,大吃一驚,二皇子君卿臻?君卿臻不是已經失蹤了多時了嗎?
“父親,怎麼會是他?他不過是一個紈絝的皇子,什麼事情都做不成,你是不是想錯了?”
對於君卿臻能夠做出搗毀他們那麼多產業的事情,他是絕對的不相信的。
君卿臻,一個只會流連青樓的廢物,草包又怎麼可能找到林家暗藏的產業再弄倒?
“君卿臻有這樣的可能,別看他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能夠在後宮長大成人的皇子,公主從來就少,他能夠長到那麼大絕對不是好運氣那麼簡單。”林濤皺着眉頭說着,眸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豪聽了,覺得有道理,點點頭說道:“父親,放心,我已經把外面的產業能夠變賣的都變賣了,剩下的一些沒有什麼價值的產業就算丟了也不可惜。我們有很多銀子,足夠到別的國家再重新開始,直到東山再起。”
想到了那些失敗的事情,林豪想着只要有錢就不用怕,信心滿滿地對着林濤說。
“現在,不好說!”林濤聽到自己的大兒子說出的豪言壯語,心中自當是贊成的,可,現在他們都在寒嘯的莊園中,想要帶着鉅額的財富離開是件很難的事情。
林豪聽了,不禁開口問道:“父親,爲何不好說?你不是說,不能再聽那人的話繼續這樣下去了嗎?不然,我們林家的人都要死絕了……”
“閉嘴!”林濤聽到這裡,緊聲地阻止,然後,瞪了林豪一眼,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放心下來。
“你說那麼大聲是不是想死?”
林豪有些鬱悶,沉聲地說道:“現在,這裡也就父親你說了算,那個老女人也聽你的不是?”
林濤眯着一雙老眼,低聲地說道:“這裡的主人已經回來,還有你口中的那個老女人隨便一個手指就能夠碾死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要知道。別到最後怎麼死了,也不知道!”
“是!”林豪此刻,內心是震撼的,不過是離開了一下子,怎麼就好像發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父親,那日後,我們要怎麼做?”
這路不好走啊,大端的人都已經把他們林家列爲頭號通緝犯了,回去大端是不可能的。
楚國倒是有些可能……
而在一旁的林嵐,聽着他們的對話,垂着眸子,靜靜地站在,少許後開口說道:“父親,那,我以後不會再去求孃親了……”
林嵐口中的‘孃親’,指的人自然是水玲瓏。
這事情,在這屋子裡面的人都知道。
原來,林嵐偷聽到林濤與水玲瓏的對話,就跑去求水玲瓏讓看在母女一場的份上,讓林家的人都離開這場紛爭。
“提都不能準再提起!”林濤聞言,視線落在了林嵐的身上,說道:“今天在這裡說的事情,你們不準對任何人說半個字,知道嗎?”
“知道!!”
林嵐和林豪緊聲地回道。
林濤看着眼前兩個僅剩下的兒女,眸色緊了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以後,少點在這個莊園裡走動,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不要往南邊的樓宇走去。聽懂了嗎?”
林嵐和林豪看着林濤如此凝重的神色,點點頭。
“父親,是不是南邊的樓宇住的就是那個很厲害的寒主?”林嵐想了想,開口問道。
心中隱隱約約知道爲何林濤要禁止他們往南廂那邊去。
林濤聞言,神色陰沉,說道:“以後,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問的話不要問。那人可不是我們能夠惹上的,否則,惹上了那人,我也救不了你們。至於,其他事情,我自有打算!”
“是,父親!”林豪也隨之應聲,然後,開口問道:“父親,這裡還在楚國的邊境內,要不要我去楚國的都城打點一下?”
近水樓臺先得月,在楚國,只要要好好的利用,畢竟,現在楚國和大端朝可是對上了。
那麼,現在只要他們林家的人說要投靠楚國,只要能夠幫助楚國打倒大端朝的,一定很樂意接受然後加封進爵把他們奉爲貴賓。
“這個,可行!”林濤聽了,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秘密的出去,進行一下,不要讓人發現了。”
“是的,父親,我知道怎麼做了。”
林豪立即回道,隨之疾步離開了屋子,往莊園外匆匆忙忙地走去。
莊園內的,南廂。
鶴樓,正是寒嘯的居所,此刻,他正坐在鶴樓的最高樓層,一眼看盡了整個莊園的景色。
“那個人就是林豪,林濤僅剩下的一個兒子?”
聽到這話,寒嘯身邊的暗衛韓一,看着那北廂房的一出走出了一個男子,恭謹地回道:“回主子,是的。他就是林豪,是林濤的大兒子,今天才剛回來莊園。”
寒嘯聽了,眸色泛起了寒光,薄脣輕輕張開,吐出冰涼的言語,說道:“他纔回來,又這麼匆匆忙忙地離開,是要做什麼事情?又或者是有什麼大事要他趕着去做?”
林豪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別人的眼中,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的出去爲林家鋪好後路……
“水夫人並沒有傳話要做什麼事情。”韓一就事論事地說道。
寒嘯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說道:“派人去跟着他,本座就要看看他們想要玩什麼花樣!”
“是,主子!”韓一聽言,對着半空招了招手,隨之憑空出現了一個灰衣暗衛。
韓一對着灰衣暗衛,指着遠處快要離開莊園的人形,說道:“去吧!”
灰衣暗衛隨即便消失在了,韓一指着的方向。
“咳咳……”寒嘯站在鶴樓的頂層,把整個隱蔽的莊園一收眼底,這裡是被他下了禁制的易守難攻,一般人很難發現這裡。
除非有內奸,否則沒有他的放行命令,然後人都進入不了。
林家的人之所以能夠在這裡進出,完全是因爲水玲瓏求來的,而,他也正好需要用人之際。
不過,若是不聽話的棋子,那麼,留着也沒有什麼用!
韓汀看到自家的主子咳嗽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連忙的掏出藥瓶上前倒出了一顆藥丸,遞給寒嘯。
寒嘯把藥丸吃了之後,順了氣,沉聲地說道:“該死的,穆青嫣,下的究竟是什麼毒,竟然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