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天,桃花開的正盛。
寒嘯離開了極北寒地,他帶着嚮往的期待的心情要去見未婚妻……
記憶中,那個在萬花叢中,笑的美麗動人如同精靈一樣的女孩已經長大。
因爲,他與水傾情的婚姻是由天下第一聖儒葉凌霄做媒,所以,他要帶着聘禮送到水族之後再去江南葉家。
本來水族與極北寒地就是順路之處,縱然相隔百里還是走的順暢。
這是他期待了十年的事情,終於可以做到,不由得更是迫不及待馬不停蹄地往水族,把半個月的路程只用了一半時間就到了。
當,他到了水族之後,卻並沒有見到日思夜想,心心念唸的未婚妻。
而且,當他的到來,水族的族長也沒有並沒有預期中的歡迎,一臉爲難的臉色,神色間更是支支吾吾。
水傾情沒有出來見她未來的夫君,這事情實在是太過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按着,禮數,今天是他給水傾情下碇的聘禮日,水傾情是要出來與他相見,交換信物的。
“族長,傾情呢?”
那個時候,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的,想着大概是水傾情害羞不願意出來見人。
水族族長,皺着眉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她不在族裡,在你要來之前,她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裡,他心中就是一涼,看着水族長問道:“她去了哪裡?爲什麼要走?”
水族長撫摸了一下鬍子,沉聲地說道:“傾情說要出去遊歷一番,至於歸期是何時,老夫還真的不知道。”
“難道,用這樣的理由就打發我?”寒嘯可不是這般容易妥協的人,神色變得有些狠淚,狠狠地說道:“若是今天,我等不到水傾情在哪裡的消息,我是不會離開的。若在,你不告訴我,我便毀了水族!”
水族長聽言,自然是覺得壓力大,畢竟寒嘯這人天賦奇高,年紀輕輕便已經奇門遁甲精通,武功高強,身後帶來的隊伍又是個個驍勇善戰。
面對寒嘯毫不掩飾的威脅,沉吟了好一會兒。
“江南……”
寒嘯聽到之後,自然是直奔江南。
江南之春,還下着濛濛細雨。
一把油紙傘,撐在手中,走在青石路上,兩岸都是小河流水。
雨水落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上,泛起了點點漣漪,一葉輕舟壓在桃花青芽倒影之上,隨波而流,寧靜怡人。
這樣的江南水鄉,最適合賞雨景。
青石橋上,行人三三兩兩,更有不少人站在橋上看着那靜謐如畫的輕舟劃過花間。
“啊……”
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爲人太多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手中的紙傘被撞的脫手飛出去了,纖細的身體一晃,眼看就要跌落在河裡去。
“小姐……”
“天啊,要跌下去了!”
忽然,有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出現,飛身抱住了蒙着臉紗的女子回到了橋的中央。
時間彷彿靜止了,兩人就這樣抱着靜靜地站着,彼此雙眼都對上了對方。
知道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才把兩人驚得的飛快地分開了。
“小女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蒙着臉紗的女子,溫婉而懂得禮數地對着站在哪裡,一表人才的英年才俊行禮。
那公子也是個正人君子,聞言,拱手還禮,說道:“舉手之勞!”
“傾情,你怎樣了?”
這個時候,葉馨聽到水傾情要出事了,連忙從遠處的茶樓上跑下來,直奔橋上。
當,看到水傾情沒事才放下了心頭大石,連忙查看有沒有其他地方傷着了。
被喊着傾情的女子反手握住葉馨的手,溫柔地說道:“我沒事,幸好,這位公子及時救了我。”
葉馨聽言,隨之擡眸往對面看去,當看到了眼前的男子的樣貌後,神色有些變了。
君成灝,他怎麼會在這裡?
堂堂一國帝皇,這個時候跑來江南做什麼?
若不是,因爲在爹爹的書房裡偷偷見過幾次,她還真不知道,一個帝皇還會跑到江南這裡。
還有,君成灝看傾情的眼神實在是古怪極了,總覺得要把傾情看穿了一般,目光太過熾熱。
這,實在不像一個男子該有的禮儀,總之,感覺特別的奇怪。
水傾情敏銳的察覺到了葉薰的古怪,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小馨,你怎麼了?”
葉馨聞言,說道:“沒什麼,天色快要暗下來了。我們回去吧!”話音落下,便對着對面的華服男子,福身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說完後,也不等男子迴應,葉馨就拉着水傾情快步離開了。
君成灝看着兩道美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身邊的隨從出現上前,輕聲的問道:“爺,現在您要去哪裡?”
隨從躬身在一旁,眼中閃過笑意,說道:“去葉家。”
“是,爺!”隨從應聲,跟隨着。
剛剛那個女子光只是看着一雙眼睛,就讓他無法自拔了。真是可惜,走的太快,不然,他真的是想要把人帶回去宮裡。
後來,來的那個少女也是美麗動人。
君成灝邁開修長的大腿,離開橋,微微擡頭看着飄着細雨的天空,揚起了一抹笑意,說道:“江南果然名不虛傳,人傑地靈,女子也都是生的如此的美若天仙。想來,這次的出行是個不錯的旅程。”
“爺,小心路滑。”隨從撐着紙傘緊緊地擋在君成灝的頭頂,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不過是走了兩步,君成灝的身前便出現了一輛馬車。
馬伕熟練地單膝跪下,說道:“爺,請上馬車。”
君成灝微微頷首,走上了馬車。
身後的隨從等到君成灝坐進去了後,對着車伕,說道:“去葉府!”
馬車緩緩而動,走在了青石路上,發出了軲轆轆的聲音。
此時,葉馨帶着水傾情,走在梅花間竹的江南小巷中,步伐有些急。
“小馨,你不要走那麼快,我要跟不上了!”水傾情被葉馨拉着走,跟着的有些吃力。
尤其在下雨天,地溼路滑的情況,她好幾次差點摔了。
葉馨聽言,這纔回頭看了眼,停下了腳步,說道:“哎喲,跑的急死我了。幸好,沒有追上來!”
“怎麼了?爲何,那麼怕那個公子?”水傾情有些奇怪了。
葉馨很是神秘地說道:“那個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