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青猛地打了個顫慄,進去看,這個時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張恆,你說王妃會對王爺做什麼呢?”
張恆聽了,眉頭微斂,說道:“王妃還能對王爺做什麼?張青,你八卦的性子什麼時候能夠改一下,被主子罰了那麼多次,還不知悔改,皮是被罰硬了,不打不舒服了是嗎?”
“嘿嘿,這不是心裡癢癢的就是想知道嘛!”張青撓了撓頭,說道。
現在看來的話,主子跟王妃的關係只會更好……
“憑着王妃的心智,這個時候,王妃定人是不做惹主子不高興的事情,你就省點心,好好的站崗。”
再說,主子這般的狀態會笑不知是會冷冰冰的生氣,會惱會對着王妃撒嬌,這樣有血有肉有人氣的主子比以前那個動動眉頭就要死人的主子好太多了。
“我知道。”張青聽了,眸子轉動了一下,問道:“那個蘭侍女的屋內有沒有找到更多線索?”
“沒有,痕跡大概從一開始就被抹去了,除了王妃發現的罌籣香和死去抓住的布塊之外,一無所獲。”張恆沉聲地說道。
查探蘭的背景的時候,一個農戶的女兒,家裡窮,剛好長的好被賣了改善家裡的狀況。這一切,似乎都是那樣的順理成章,被穆老夫人看上了,調教成心腹想着用來控制王妃。
這樣的人,野心從來都不小,有膽子給主子下藥,想生米煮成熟飯,爲自身謀求一個好前程實屬正常。
只是,她太蠢了,算錯了,也太有自信能夠等到主子經過外院。
也幸好蘭的蠢,讓主子避免了中更深的毒,因爲,蘭想着在主子去找王妃路過必須經過的外院,再給主子下合歡香因而錯過了兩香凝合的劇毒。
張青聽了,問道:“我們的暗衛就沒有發現有可以的人出現在府裡嗎?”
張恆搖搖頭,說道:“你也是知道,我們的暗衛主要時刻盯着的地方是主子的正院四周,至於府裡的其他的地方,有漏網之魚也是有可能的,但,檢查了一番之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
“看來,這人藏的很深。”張青凝重地說道。
“暗衛強,但是也是人,有時候也是會有監控不到位的地方,不過,不管如何,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但是,對主子來說是件好事,不但,知道了王妃對主子的情意,還能有機會找到冰火之毒的解藥。”張恆說道。
張青點點頭,這是好事,最起碼,現在,王妃和主子一起的時候,也不會再語出驚人連累他們。
範府。
冬天的風緩緩而至,屋內四個角落裡擺着炭爐,暖烘烘的。
圓圓的桌子擺在了屋內的中央,上面有飽滿的紫葡萄,範曉茹伸手摘了一個,輕輕地撕開紫皮,緩緩地放入了嘴裡。
“唔,好好吃,好甜哦!”範曉茹很是滿意地說道:“孃親,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還有沒有?”
王氏看了自個兒的小閨女一眼,又看看一旁沉靜優雅地吃着葡萄的範曉冰,說道:“這是皇商趙家的主母給娘留的,娘跟你們說啊,這紫葡萄可是不得了,是專供皇上和後宮食用。更不要說,這冬天的能有這麼新鮮的葡萄。”
範曉茹吃的停不到手,時不時地看着王氏,聽着她說話。
“那,娘這個趙家的主母爲什麼要給你那麼珍貴的紫葡萄?”
範曉冰聞言,停下了吃葡萄的動作,同樣看着王氏,眼中裡滿是詢問。
“曉茹,趙家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但,家境殷實,雖然,富不可敵國,但是,你嫁過去一定會過的很好。”王氏對着範曉茹,說道。
範曉茹錯愕了一下,手中的紫葡萄掉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了,脆生生地問道:“娘,你要把我嫁給趙家那個傻子?”
“趙家的少爺不傻,只是不喜歡見生人,再說,你年紀已經很大了,嫁過去做正妻是最好不夠的選擇。”王氏蹙眉說道。
“不要,我要嫁入四王府。”範曉茹,憤怒地說道:“爲什麼不讓姐姐嫁去?”說着,看了一旁靜靜地坐在那裡的範曉冰。
王氏嘆氣,說道:“你以爲孃親不想把曉冰給嫁了?趙家的主母看中的是你啊,再說,你們兩個這個年級也沒有定親已經是大姑娘了,再等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娘,凜表哥招親了,我打算去試試。”
這個時候,範曉冰開口說話。
王氏站起來了,臉色沉了下去,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你們以爲,我不想把你們兩個給送入去四王府?是那人不點頭,不開口,我也沒有辦法。還有,曉茹你別老是想着要去了,穆老夫人給四王妃送去的幾個陪嫁丫鬟全死了。還有曉冰,穆凜現在都不能人道了,你就不要那麼執着了,當然,他現在的官職卻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你要好好的想好,免得日後後悔!”
有這樣的先例,範曉茹這樣的性子去了四王府,怕是熬的比不上那四個死去的陪嫁丫鬟。
四王府的後院,一點都不比皇宮高牆內光明,裡面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娘,那是因爲她們蠢,我可是不一樣的,只要我能夠在四王爺的面前出現,四王爺就一定會喜歡上我。”範曉茹拉着王氏的胳膊,嬌嗔道。
而,範曉冰聞言,則是陷入了沉思,然後說道:“娘,我還是想嫁給凜表哥。”
王氏拉着兩個女兒的手,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日後生活不如意了怎麼辦?”
範曉茹渾然不在意地說道:“娘,我倒是不覺得會不如意,娘,你看趙家的主母給你留那麼多好東西,多多少少是看在你是四王妃的表姨母身份。那,我是四王妃的表姐,四王妃怎麼也不會對我像對那些陪嫁的丫鬟一樣的。”
王氏說道:“娘可不是這樣想,哪個女子喜歡自己的夫君被別人分去了?你是穆青嫣的表姐又怎樣?她要是允許你做陪嫁,那麼,早就點頭答應了,絕對不會等待現在。你就別再想了,娘這樣給你說,只是想告訴你,你以後嫁入了趙家有着四王妃表姐的身份,過的可是比誰都好的。”
範曉茹聽了,一雙眼睛轉啊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姐姐那裡,娘,你真的答應讓姐姐去找凜表哥嗎?”
“四王妃給穆凜親自貼紅榜招親,上面寫的標準可是非常的清楚,曉冰要去參選能不能入選也是個未知之數。”
範曉茹一雙眼睛緊盯着範曉冰,問道:“姐姐,你真要嫁給殘廢嗎?”
“那,你又爲什麼非常執着於嫁入四王府,還甘心做個妾?”範曉冰瞄了她一眼,冷冷淡淡地反問道。
“哼,四王爺英明神武,那麼偉岸,怎麼可能是凜表哥那種廢物可以比?”範曉茹很是不屑地說。
範曉冰睨她,說道:“就你眼中的男人才是好的,做正妻哪裡比不上做妾的好了?靜想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想這些沒有用的。”
“現在滿京城都在傳,上下左右的人都知道,穆凜成了殘廢,這些還用我複述?”範曉茹哂笑,“姐姐說,究竟是誰的男人沒有用?”
聽了範曉茹這話,範曉冰抿脣,沉默了一會兒後,然後,認真地說道:“我聽孃的,不做妾,只是,凜表哥哪裡,我還是要去試試的。”
“做妾,也得看做誰的妾,做四王爺的妾比你做正妻強多了!”
此刻,王氏板起了臉教訓地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氣死孃親,這些話在家裡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要說出去,或者被屋外的丫鬟聽了說出去。”
“娘,這有什麼好怕的!”範曉茹摘了一個葡萄往嘴裡塞進去,不滿意地說道。
她們說的都是事實,又不是說什麼不好的話。
“你這腦子都用去哪裡了?這些話也是能夠亂說的,再說,你一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開口閉口,你的男人,你的男人的?”王氏在她的手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範曉茹吃痛地收回了再次伸出的手,很是不滿地說道:“又是娘你說的,看中了的男人,就要想盡辦法弄到手,不然會遺憾。”
“你想的男人是一般男人?四王府銅牆鐵壁的,你別說進去了,連走到門口就被人給趕走了。再看看穆青嫣,她的性子如此的霸道,穆府收到的幾個陪嫁丫鬟屍體的碎件,就能證明穆青嫣是個不肯饒人的人,你可不要亂說話,惹到穆青嫣了,不然,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範曉茹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說道:“她不就是仗着一張美麗的臉蛋等到了四王爺的寵愛,只是,她那豆芽菜的身材能夠滿足四王爺嗎?女人就應該像我這樣的纔有魅力,四王爺是沒有見到我而已。”
王氏搖搖頭,說道:“現在京城之中,正是暗潮洶涌,這時候,你可萬萬不能行差踏錯,別到時候,連累了整個範府。”
“娘……”範曉茹拉長了聲音,撒嬌道。
範曉冰這個時候,也說:“娘,你把我的冊子送到英勇將軍府了嗎?”
王氏看着兩個女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兩個的事情,孃親都會想辦法,先等等,等到時機到了,就好辦了!”
四王府難入,英勇將軍府也不是一般的難入,這兩件事情也不好辦。
“娘,你說的時機是什麼時機啊?”
“放心,娘自然是有路子……”
三皇子府。
三皇子妃楚幽對着銅鏡看了看自己滿頭的珠翠,伸手撫摸了一下額側的烏髮,再看了看臉上的妝容,看着看着似乎覺得眉不好看,拿起梳妝檯上的畫眉墨黛輕輕地描畫。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淺青色的衣服的侍女從外走入,走到了楚幽身邊俯下身湊到耳邊,輕聲地說道:“娘娘,穆將軍府收到了送出去的幾個陪嫁丫鬟的……”頓了一下,繼續說:“身體部分東西!”
聽了這消息,三皇子妃楚幽描眉的手停住了,瞬間便明白了什麼意思,手中的畫眉黛也折斷了。
“打聽這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好一個穆青嫣,手段狠辣的一點也不像個女人,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一點估計都沒有。
霸佔了四王爺也就算了,連三皇子對她也是念念不忘,那天,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三皇子有空,兩人可以共度一下夫妻時光,可,沒有想到酒喝多了之後的三皇子君閻烈在牀上喊的卻是穆青嫣的這三個字。
自從到了大端朝,別人嘴裡說的永遠是穆青嫣,穆青嫣有什麼好?能比得上她這個站在權力巔峰的楚國公主?
“是,娘娘,四王妃把自己的陪嫁給剁碎喂狗的事情,現在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奴婢也不過是順從民聲說給娘娘聽。”楚幽身邊的侍女是陪嫁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楚幽想什麼。
楚幽想了想,說道:“就由得她蹦躂,我看她還能蹦躂多久。處理身邊的陪嫁丫鬟,不是還有四王府後院那一衆的美人,不就是殺幾個軟腳的警示警示嚇嚇膽小的罷了。”
侍女聞言,不解地說道:“四王妃的陪嫁不是穆家自己送去的人嗎?怎麼就一點都不省心,還給自己的主人添亂?”
“是穆老夫人親自選的人,可,這也只是穆老夫人的人,不是穆青嫣的人。”楚幽說道:“穆青嫣一直不受穆老夫人的擺佈,沒有成親之前就在京城中鬧的人盡皆知,穆老夫人能夠把陪嫁塞給了穆青嫣,還不用盡方法讓陪嫁上位來牽制穆青嫣的勢力,不然,穆青嫣羽翼豐滿,怕是怕日後更加的沒有機會控制。”
說着停頓了一下,楚幽擡起美眸,望去了窗外,又說:“四王妃這個頭銜可是一呼百應的,說白了,穆老夫人不就是不想一個被她看不上的孫女成爲衆人之上,她也得俯首叩拜。真是個讓人羨慕妒忌恨的位置呢!”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聲音。
“三皇子妃,蕭府蕭三夫人親自來了給皇子妃問安,正在殿中坐着。”
楚幽聽了,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冷冷一笑說道:“隨她坐吧,就是說本皇妃有事不便見她,讓她回去,不回去要坐着也沒事,三皇子府上茶水還是能夠供上的。”
身邊的侍女,眼中閃過疑惑,問道:“這個蕭府的三夫人怎麼就來了三皇子府裡找娘娘了?娘娘,好像跟她一點交集都沒有。”
“她的丈夫蕭平死了,引以爲傲的女兒也被賜給了林庭生做通房,來這裡找我想要什麼不是很明顯。”楚幽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了一個譏諷的笑容,說道:“三皇子怎麼說也是蕭府的親外孫,還是皇上跟前最寵愛的皇子,她不趕緊來巴結討好,以後在蕭府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那個蕭穎聽說天資聰穎,生的極美,怎麼就做了那麼糊塗的事情,自毀前程?”侍女非常不解的說道,想起別人對蕭穎的評價可都是非常的高的,至少比穆青嫣在衆人眼中高。
一個才高八斗,才情不錯的貴家女子有必要做,那樣低三下四勾引四王爺的事情嗎?
“拋開性情不論,四王爺生的英武,長相更是當世少有,即使,他性情暴淚,喜怒無常,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他在民間的聲望,在朝堂的威懾都是無人能及的。民間很多的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全靠四王爺廣開好政策,知人善任,從來不會因爲出身就剝奪一個人的前程。賞罰分明,有高官貪贓枉法,他揮劍就砍了,絕對不會留情面。最總要的一點是,他手裡還握着大端朝最厲害的軍隊,這樣的男人別說讓大端朝的女人心折,整個天下的女子都會爲他心折。”
楚幽說着四王爺君臨的時候,雙眸都是發光的,她是楚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母族是楚國鎮國侯歐陽世家,一個兵傭世家,自小她就承歡母妃膝下聽着天下各個最厲害的男子征戰沙場的故事。耳濡目染,胸中丘壑自然能夠看清楚很多後院和朝廷之事。
想當初,她來大端朝的時候,想要嫁的人也是四王爺,若不是四王爺親自拒婚,還有她找不到四王爺一點兒的破綻,她早就把四王爺……
只可惜,現在已成定局,這個三皇妃也是不錯,君閻烈可不要讓她失望纔好。
“我記得穆凜要招親,這事情最近發展成怎樣?”楚幽問道。
“聽說,到英勇將軍府遞帖子的人不多,寥寥無幾,門庭冷清,不過,昨天有個府尹的千金親自去遞帖子了,這事成了一時間的熱話。”
“府尹的千金?誰?”楚幽聽了,倒是感興趣了,穆凜也是個鐵血錚錚的男兒,可惜,腿廢了,還把男人的權利都丟了。
當然,衝着穆青嫣親自爲穆凜招親,這事情怎麼也得關注一下。
從沒有輸過的人,竟然輸給了一個人人口中的廢材,醜女,楚幽越是想着,心裡越是不舒服。
“京城府尹範忠的千金,範曉冰,據說,長的溫柔端莊,姿色中上,家世是配不上穆凜的,不過,有趣的是,這個範曉冰的母親王氏可是四王妃和穆凜的表姨母。”
聞言,楚幽冷冷一笑,說道:“一表三千里,這個表姨母怕也是王氏自雷自吹,查探的資料可從沒有聽過,王氏在穆凜和穆青嫣年幼的時候出現過,更沒有因爲在京城之處而去穆府多點關心,備受虐待的穆青嫣。現在,到處說是穆青嫣的表姨母,不過是自擡身價。”
“可是,還是有很多人買王氏的帳,聽說,京城中的三四品的官員女眷都樂意接受王氏的竄門。”侍女把知道的事情說給了楚幽聽。
“那些都是些附庸風雅的人,哪裡是知心真交,也不過是想接着王氏攀上穆青嫣再攀上四王府。”
“娘娘,您的意思是王氏也不過是黃皮樹了哥,不熟不吃,專門欺負些熟人?”
“王氏是這樣想,可,穆青嫣和穆凜是她能夠欺負得了的?妄想着用這個頭銜得到更多的好處,也不看看穆青嫣這人的心有多狠,王氏越是蹦躂的厲害,往後的日子越是會過的更加慘。”楚幽說道:“從一開始,穆青嫣就沒有承認過王氏,王氏現在到處的走關係,說出的話遲早都要還……”
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聲音。
“三皇子妃,太子妃差人來說,明日宴請。”
聞言,楚幽眼中漫起了一陣漣漪,開口,說道:“幽蓮,你去回了太子妃的人,明日,我會過去。”
幽蓮聽了,立即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楚幽望着幽蓮走了出去,輕撫過鬢邊,站起身,往皇子府的花園走去。
穆青嫣和穆凜如此的兄妹情深,真是教人羨慕呢!
怎麼,她就沒有呢?楚荀對她不冷不熱是應該的,畢竟不是同一個母妃,可,楚縉對她也從來沒有好臉色,有時候,她真的懷疑楚縉不是自己的親兄長。
“娘娘,廚房問今天要吃什麼菜餚?”一個侍女走到了楚幽跟前,躬身問道。
因爲,楚幽是楚國人,剛剛到大端朝,有很多飲食方面都是不習慣,所以每天三皇子府的廚房都會派出人來問楚幽喜歡吃什麼想吃什麼。
“午膳,弄個毛血旺,讓廚房多放辣椒,這幾天,本皇妃沒有胃口,讓他們看着辦……”
“是,娘娘!”侍女聽了,趕緊疾步退了出去。
幽蓮去給太子妃的人,回了話,給了賞錢便回到了楚幽身邊。
楚幽看到幽蓮回來,神色淡淡,問道:“蕭三夫人走了?”
“回娘娘,蕭三夫人在太子妃的人來時便走了。”幽蓮躬身稟告道。
“嗯!”走了好,省的要想借口趕人。
“還有……娘娘,林側妃這幾天夜裡都想着各種法子讓殿下過去她的院子,這是不是要敲打一下?”
楚幽望着走廊外的荷塘,沉吟了片刻,說道:“去的再勤又怎樣,嫡長孫是不可能在她肚子裡。”頓了一下,又問:“可有問到,明天四王妃是否也去?”
“問了,太子府的人,這個不太確定,但是,四王妃收了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