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了”
“琅兒,今生有你,便足夠了。”
回憶,一遍一遍的在心頭浮現,那雙明亮的眼睛,那溫和的笑容,如烙印般的早已深刻在她的心間。許久,即墨玉琅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輕輕的撫摸着。
“琅兒,這個呢是最好的療傷藥,你帶着。”那人抓過她的手,將玉瓶緊緊的塞着她的手中,寬厚的手心不時的傳送着他的溫度。
“楚煜,我不怪你的,自古身在帝王家,都是身不由自的,可是,我的心爲什麼這麼痛。”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玉瓶之上,順着玉瓶滑落泥土之中。
即墨玉琅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哭過一次了,見識了戰爭的無情之後,她也從未掉落一滴眼淚。此刻,她的心,真的很痛,這一夜,她想大哭一場。即墨玉琅就這麼的抱膝而坐,許久,也許是太累了,在這林中,她竟就這麼混混沉沉的睡了過去。
“沙沙沙~”
林中,夜色之下,衛少君走到即墨玉琅身邊,看着即墨玉琅。月色清冷的照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之下還清晰可見那兩道未乾的淚痕。
衛少君看着那兩道淚痕,擡頭望着月色,微微嘆息的一聲。隨即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於即墨玉琅的身上。
“楚煜……”忽然,沉睡中的即墨玉琅發出一陣囈語,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楚煜?”衛少君眉頭微皺,低頭看了看那即墨玉琅臉上的那兩道淚痕,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沉睡中的即墨玉琅似乎感覺到了從身上傳來的一陣溫暖之意,朦朧之中,她似乎感覺到有個人影在自己的身邊晃動了一下,她下意思的緩緩的睜開的眼睛,坐直了身子,向四處看去。
“唰!”一陣細微的響聲,一件衣服順着她的肩膀滑落。
即墨玉琅轉過頭,只見身後的草地上,一件雪白的長衫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即墨玉琅撿起地上的長衫,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喃喃的低語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翌日清晨
即墨玉琅早早的便起牀,處理着營中各種事務。許久,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忽然只見茯苓笑嘻嘻的端着一碗稀粥站在她的書桌邊上看着她。
“少將軍,忙完啦?來吃點粥吧。”
“好的,你先放在這裡。”即墨玉琅看了看茯苓,繼而又低下頭在寫着什麼。
“好的。”說着,茯苓將稀粥放在即墨玉琅邊上的書桌,然後轉身收拾起即墨玉琅的營帳。
“茯苓,你先別忙了。”即墨玉琅頭也不擡的說道。
“恩?少將軍,還有事?”
“諾,這是我給父親的書信,你帶着,等會我去叫常劍安排人送你回去,你將信轉交給我爹。”即墨玉琅將書寫好的信裝入信封之中,轉頭看着一旁忙碌的茯苓說道。
“少將軍,我……”茯苓微微一愣,翹起嘴巴道:“茯苓真的不想走。”
“怎麼,我的話你現在不聽了是嗎?”
“不是的少將軍!”茯苓連連搖頭道:“茯苓只是想留下來照顧你。”
“好了,茯苓別這樣,這是戰場。”即墨玉琅輕嘆一聲,默默的說道:“有些人,想離開卻不能,我現在讓你離開是對你好。”
“我明白的。”茯苓地下頭,看着地面小聲的說道。
“好了,你收拾一下,我先去商量下軍事,等會常劍會派人來接你的。”說着,即墨玉琅微微看了茯苓一眼便向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