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兒子,但這也比之前一兒半女也沒有的好,也因此李香蘭受了不少那兩個侍妾的氣,如今終於懷上了,而且據大夫說可能是個男孩兒,李香蘭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等到鄭一尚生下來果真是個男孩兒後,李香蘭越發得意起來,鄭遠達也終於回心轉意,開始對她千依百順,原本李香蘭在他一貧如洗時看上他,那麼漂亮的年紀不嫌棄的嫁給他,他的心裡多少還是真的愛着這個女人的,現在她又爲了自己生下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千寵萬愛。老來得子,鄭遠達夫婦自然是對鄭一尚萬般寵愛與一身,等到鄭一尚養成了紈絝的個性,鄭遠達已經後悔不及,每每想要教導糾正,李香蘭就在一旁哭天抹淚,他只好作罷,直到弄到現在這種局面,他每天事務纏身,也無暇分太多精力用在管教兒子身上,久而久之乾脆撒手不管,聽之任之了。
顧卿卿可不知道這些往事,她現在正被耳邊哭鬧的聲音吵得不行,趁人不注意,她腿腳踢了踢身邊的梨花,示意她該說話了。梨花本就是顧卿卿從街上收留來的,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早就呆若木雞了,對顧卿卿的暗示更是置若罔聞。
宇文曇鶴見狀無奈的咳嗽一聲,冷着臉對着鄭夫人說道:“大膽鄭一尚,膽敢對睿和王妃動手,你們有幾個腦袋!”清清淡淡的嗓音卻帶着令人顫抖的寒意,對着鄭一尚他巴不得挖了那雙淫邪的眼珠,斷了他的手腳!
聽着宇文曇鶴忽然發難,鄭夫人“噌”的一聲站起身來:“什麼王妃!哪兒的王妃!哼,你們這些人闖入我兒房間,對我兒不軌,我這就稟告我家老爺讓他把你們統統投進打牢!來人,把少爺擡到牀上,再去請個大夫來,順道把老爺請回來,就說有人刺殺少爺!快去!”她目光怨毒的看着宇文曇鶴,什麼王妃!傷了她的寶貝尚兒,還企圖哄騙與她,當她知府夫人是白當的麼!就算在無知也知道,王妃出行不可能就帶兩個人,還有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江湖人,王妃?騙誰吶!
“這就是我家王妃。”梨花一聽就準備拿出睿和王府的令牌,卻被顧卿卿眼疾手快的阻止了,急什麼,她要等的正主還沒有來呢!
不一會兒,一個青衫長褂,留着兩撇山羊鬍的老頭被鄭府的家丁領了進來,“大夫,快來看看我兒如何了!”鄭夫人連忙拉過老頭往牀邊去。
手搭上鄭一尚的手腕,許久,老頭才說道:“公子無礙,一會兒就會醒。”無礙?能無礙纔有鬼了!一身的內傷,還有。。。。。。這下手的人該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不過,看着牀上讓全城的姑娘都避之唯恐不及的鄭家紈絝,老頭心頭暗暗爽了一把,呵呵,終身不舉麼?倒是全蘇城姑娘的福報了。
“哎,大夫你快過來給我家王妃也看看,這惡霸不知道對我家王妃用了什麼手段,現在昏睡不醒了。”梨花適時出聲,喚來老頭,和老頭對視的一瞬,雙方眼裡均閃過心照不宣的神色。
“哎呀!姑娘中的的是迷情散啊!這桌上的酒菜裡都有迷情散!”手離開顧卿卿的手腕,又低頭在桌上的酒菜裡嗅了嗅,才驚訝出聲。早在鄭夫人帶人闖入之前,顧卿
卿他們就準備好了,這一桌的酒菜都是宇文曇鶴的手筆,裡面下了足夠量的迷情散,哪怕是懂一點兒醫術的人都能聞得出!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蘇城濟仁堂。
“大夫,若是倒是鄭家來人,到時候您可得按我說的做啊,您放心,事成之後,保證您沒有任何麻煩上身!”梨花拿出兩錠金子放到一身青衫的老頭手上,得到老頭的應允後,才滿意的轉身而去。
大夫話音剛落,宇文曇鶴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膽敢謀害睿和王妃!”
剛趕回來的鄭遠達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宇文曇鶴這一聲大喝,當即心神俱震!睿和王夫婦南下蘇城的消息他也是昨夜剛剛得知,竟然已經到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擡腳進門,鄭遠達含着怒氣問道。
“老爺啊,你可回來了!這幾個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竟然要害尚兒,你看尚兒都昏迷不醒了,嗚嗚嗚。。。。。。”一見到鄭遠達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剛剛還被宇文曇鶴那一聲喝嚇得不輕的鄭夫人當即嚎哭起來,“要是尚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尚兒怎麼了?”聽到兒子昏迷不醒,鄭遠達大驚,等看到牀上的鄭一尚除了樣子狼狽點,衣着完整,並無大礙時,才鬆了口氣。轉而衝着宇文曇鶴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在我的府上?你剛剛說的王妃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我家王妃!”梨花上前一步,指着顧卿卿說道,此時顧卿卿也“悠悠”轉醒,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梨花,這是什麼地方?”她問。
“王妃,你忘記啦,你被那個惡霸擄了來啊!還混蛋還給你下了迷情散,若不是我和宇文公子來的快,就。。。。。。”這一番話說的抑揚頓挫,梨花撇着鄭府衆人說道。
顧卿卿被梨花誇張的語氣驚得差點繃不住!我說梨花啊,雖然是說讓你深情演繹,可你也太“深情”了。“王妃。。。。。。”眼看着梨花要收不住,宇文曇鶴及時出手,“這膽敢以下犯上的人該如何處置?”
顧卿卿朝宇文曇鶴丟了個“乾的不錯”的眼神,整整衣服,站起身正準備開口,不料卻被鄭夫人一步搶先:“什麼王妃!我呸!你這不知廉恥的狐媚子,定是你勾引了我的尚兒,陷害我兒不說,還敢欺君罔上冒充王妃!老爺,你快將他們統統關進大牢!”顧卿卿擡起頭,她纔看到一張絕美的容顏,不由恨得牙根癢癢,當初要不是後院那兩個妖豔的狐媚子,就算她不生,鄭遠達又怎麼會接二連三的納妾?所以她平生最痛恨長得漂亮的女人!
鄭遠達卻不像她那樣沒有大腦,看着眼前絕美的女子,他幾乎可以猜到事情的真相了,他的兒子什麼德行他做父親的最清楚,怕是真是是看上了人家,強搶了進府,只是看着邊上氣度不凡的宇文曇鶴,他開始遊疑了,對之前對方說的“王妃”心存疑惑,驚疑不定。
“剛剛你們說她是睿和王妃,可有什麼證據?若無證據,你們就是罪犯欺君,藐視皇家,按罪當誅的!”鄭遠達指着顧卿卿道,“這是我蘇城
知府府上,容不得你等放肆!”
“你!”梨花本以爲這蘇城知府是個明白事理的,原指望今天這一鬧可以讓他好好管束自己的兒子,這也是她們之前說好的打算,來鄭府大鬧一通,亮出顧卿卿王妃的身份,在給鄭一尚一個教訓,訓告蘇城知府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這事也就到此爲止,沒想到。。。。。。“誰說我們沒有證據的?”急性子的她,說着就要拿出王府令牌,卻被顧卿卿一把攔下,梨花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是說好了嗎?宇文曇鶴也不解的看着顧卿卿。
卻只見顧卿卿上前一步道:“原來是知府大人,敢問知府大人,即使我不是王妃,令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呢?”
“好啊!原來真的是冒充的,老爺還等什麼,趕緊將他們關進牢裡,爲尚兒出氣!”鄭夫人又大叫起來,鄭遠達瞪了她一眼,心下卻鬆了一氣,他就說嘛,昨夜纔剛剛得知的消息,怎麼可能今天就見到人呢!心思一轉,他開口道:“姑娘若是拿不出證據,本府就只能將你們關起來,奏稟聖上了。”他絕口不提鄭一尚將顧卿卿抓來一事。
顧卿卿安撫的拍拍梨花,示意她稍安勿躁,嘴角掛着冷冷的笑,心中冷哼,她原本不想把事情鬧大,既然這樣,就不要怪她爲民除害了。
宇文曇鶴看到他的這副姿態,也不由得冷下臉來,臉上佈滿了寒霜。
見顧卿卿等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拿出什麼東西,鄭遠達臉上扯出一絲笑容:“來人啊!將這三人押入大牢,待我奏明皇上,再來處置!”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讓人挑不出錯處。
顧卿卿的眼睛眯了起來,看樣子這個蘇城知府不太簡單啊!
“小姐,你怎麼就讓他們把我們抓起來了?不是說好告訴他們身份嗎?”被人推搡着走在前往知府大牢的路上,梨花不解的問。
“不急,我有更好的辦法。”顧卿卿似乎胸有成竹,即使被人押着也依然衣服優哉遊哉的模樣,“曇鶴,待會兒你逃出去,然後去驛站告狀,我來之前似乎聽到皇上派了一個巡按前來蘇城視察,是跟我們差不多時間出發的,現在應該到了。”她靠近宇文曇鶴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這樣。。。。。”
聽了顧卿卿的計劃,宇文曇鶴眼中精光一閃,看着顧卿卿的眼裡更顯柔情:“好,卿卿,你們等着我。”說完趁着鄭府的家丁不注意掙脫了桎梏,施展輕功跳上屋頂迅速消失在街上。顧卿卿一行人中頓時混亂起來,負責押解的人大聲呼喊:“快去稟告知府大人,犯人逃跑了!”
驛站,南楚王綜乾悠閒的躺在軟榻上,喝着美酒,欣賞美人的的舞姿。早在都城待夠了的他,在他母妃王太妃某次召喚他訓導他不求上進,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吃喝玩樂時,趁機提出想外出幹一點實事,他母妃一聽哪能不答應,當晚就去求了皇上要來蘇城巡按一職,綜毅對這個弟弟實在不報什麼期望,但又不好駁了王太妃的面子,最後給了綜乾一個蘇城巡按的差事讓他和綜軒一通出發去蘇城,有綜軒在一旁照應,他也放心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