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看那個葉峰也不是全然對你沒有感情,烈女怕纏郎,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安如雨柔聲安慰道。
“恩恩!反正我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安茜茜握拳道。
安如雨看着她,眼裡一片溫和。經過一次變故,她變得成熟多了,流產的事她不是沒有往深了想,只是越想越不敢相信,她不敢也不願相信是劉元對她下的手,可是劉元之前對孩子的一系列表現不得不讓她多想。她並不無知,劉元接近自己有幾分真情,她還是分的清楚的,只是自己被壓抑的太久了,她寂寞孤單極了,所以當劉元出現的時候,儘管心裡明白不妥,也還是不可自制的陷了進去!
如今,她已經不願在去想孩子的事了,她只想嫁給劉元,和他好好地過日子就行。看着安茜茜依舊天真不知世事的面容,安如雨的心境由嫉妒變成了羨慕和憐愛,她大概是安府裡最後一塊的純淨了!她是真的希望安茜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和她喜歡的葉峰,白頭偕老!
自從孩子沒了之後,安如雨就陳沉靜的不像話,劉元曾去看過她幾次,可除了第一次安如雨崩潰似的在他懷裡大吼大叫之外,餘下的,等到劉元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安如雨已經沉靜了,而且沉靜的及其詭異和令劉元感到不安。果然,沒過多久,安斌就找到他談話了,說想盡快將他和安如雨的親事給辦了。劉元一時錯愕,卻不得不應承下來,等到去問安如雨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安如雨自己去找安斌求的。劉元無奈,看着安如雨憔悴的面容,他有些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安如雨懷的是雙胞胎,否則他一定不會那麼快作下決定!
劉元不知道的是,安如雨之所以會去求安斌儘快操辦他們的婚事,引爆點卻是安如雨身體恢復後的一次悄悄問診。
孩子沒了,安如雨無比傷心,沉浸在悲傷中的她也沒有心思去想她和劉元的婚事了,然而安如雨心理卻一直對自己爲什麼會流產耿耿於懷,她想到找自己醒來後身下的那一灘血跡,心裡的疑惑日漸加深,終於在她身體纔剛剛恢復的時候,她就偷跑出門悄悄去找了大夫,而大夫的診斷讓她頓時心涼了半截!她的身子有誤食紅花和落胎藥滑胎的跡象!並且因爲藥物的關係,她已經不能再爲人母了!安如雨有一瞬間不太明白大夫的意思,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渾渾噩噩的走在了街上,不能爲人母是什麼意思?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還能算是女人嗎?這個時候纔是安如雨真正崩潰的時候。
安如雨以爲她的孩子都是因此而流掉的,卻想不到其中一個是張建峰故意讓她摔倒而沒了。得知真相的安如雨失魂落魄的回到安府,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知道自己懷孕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劉元,當初劉元還勸過她要她打掉孩子,明明之前已經說過要照顧自己和孩子的,向父親提過親後竟然又和自己說不能生下孩子,說他們的婚期還沒有到,如果到時候她挺着大肚子做新娘一定會讓別人知道自己身爲尚書千金竟然不檢點,傳出去影響不好。
安如雨對劉元前後的行爲有了意一絲懷疑,但她卻
不願去那樣猜測她愛的這個男人,她已經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劉元了!於是,她不顧女兒家的羞恥親自去找了安斌,要求提前嫁給劉元,而安斌竟然也爽快額答應了。
劉元正在爲半個月後和安如雨的婚事心裡矛盾不已的時候,張建峰又化作了黑衣人在安府遊走,不過這一回他找的不是劉元,而是安如雨!
張建峰既然是山匪頭子,就註定了他的性格中有惡質的一面,睚眥必報!既然劉元回報了他一份“大禮”,他怎麼能不做任何回報和表示呢?早就知道劉元答應和自己交易答應的如此乾脆,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算計,張建峰不是傻子,讓安如雨流產只是他試探劉元的一步棋而已,這不,就已經初見端倪了?
張建峰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所以他也要給劉元來一份“厚禮”就當他送給對方的新婚禮物好了。
“你是誰?”安如雨剛送走安茜茜,回房就見到一個蒙臉的黑衣人坐在自己的房中,嚇得花容失色!
“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嗎?”張建峰翹着腿,拿過桌子上的杯子徑自到了一杯茶,邊喝邊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安如雨強裝鎮定的問,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遇事就手足無措、慌張不已了。
張建峰挑了挑眉,看來安如雨這個深閨小姐似乎有了些變化?正好,正和他意。
“你就說想不想知道吧?”張建峰並不回答她的話,只是重複了一遍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安如雨想問他的是,他怎麼會知道她懷孕並且小產的事,只是她沒有問出口,然而張建峰卻清楚的知道她在問什麼。
“呵呵。”張建峰看着她笑出了聲,“我當然知道,因爲。。。。。。是我做的。”走到安如雨身前,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啊~”安如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突然大叫,“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爲什麼?”她撲打着張建峰,淚流滿面地質問。
張建峰也不躲避,就任由她打,反正安如雨一個弱小你的女人對他也造不成什麼是值得傷害。
“問我爲什麼?我想你還是去問你的情郎比較好。”張建峰對她道。
“你說什麼?是劉元?”安如雨怔怔地看着張建峰,問道。
“你覺得呢?他答應爲我做一件事,我要做的就是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永遠都來不了這個世上,很划算的一筆買賣不是嗎?”張建峰聳肩,“你看,我如此輕易的就做到了。”
“竟然真的是他!”安如雨一直以來的懷疑被證實,儘管她不願去相信,但張建峰如此殘忍的將事實真相赤裸裸的放到她面前,由不得她在自欺欺人,安如雨並不懷疑張建峰是否是對她在說謊,編造事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她慢慢滑落在地,臉上充滿了絕望,有什麼比你愛的人親手殺死你們的孩子還殘忍的事嗎?有什麼比你知道你一直愛着的人竟然是殺死你孩子的兇手還要令人絕望嗎?
張建峰看着坐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安如雨,心頭閃過一絲不忍,但
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劉元對他不仁,就別怪他不義,還有安斌和安菲菲,安如雨只能算是受到他們的牽連,所以,不要怪他!
張建峰最後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安如雨,如同他先前無聲無息的來一樣再次悄無聲息的走了。他沒有料到,今夜就因爲他的一番話徹底改變了安如雨,造成了安如雨不久之後的瘋狂!
對劉元,張建峰想經過這一夜,安如雨應該不會對他再死心塌地了,只要安如雨對他態度變了,安府的陣法就足夠他麻煩一陣子了。剩下的就是安斌,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對安斌輕舉妄動,但是製造一點小麻煩和禍水東引還是可以的。
想了一圈兒,張建峰將目標定在了當初跟蹤自己去送信的人身上,他既然已經猜到那是安斌和劉元的試探之舉,怎麼會不做任何防備?如果連身後綴了條尾巴也不知道,那他這麼多年江湖就白混了!他知道那跟蹤的人是兩年前才進的安府,根基還未穩定,安斌對他尚有一絲保留,並且他還知道這個叫馮虎的傢伙手上沾染了不少無辜的人的鮮血,正好一併爲那些人報了仇吧!
張建峰連夜去了一趟睿和王府,卻發現綜軒和顧卿卿兩人都不在府中,沒辦法,他只好先回了安府。本來打算讓綜軒幫自己設計一個局的,無奈去睿和王府撲了空,只好先暫緩計劃,準備找時間再去見綜軒一次。
那麼綜軒,還有顧卿卿都去哪兒了呢?綜乾看着面前眼裡燃燒着熊熊怒火看着自己的的男人不由大笑出聲:“哈哈,王兄何必這麼緊張,本王只是請王妃過府一敘而已嘛!”
綜軒此刻連殺了他的心都有,請回府中一敘?綜軒懷抱着昏迷不醒的顧卿卿站在南楚王府中與綜乾對峙着。“本王倒是不知南楚王弟請人的方式如此特別!”強壓下心頭怒火,綜軒冷冷的回道。
“對待像睿和王妃這樣‘特別’的美人兒,當然要用一些特別的方法了,只可惜王兄來的太快,本王還沒有和王妃說上話呢!”綜乾笑眯眯道。
特別?是他的錯覺嗎?綜軒覺得似乎對方在說道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種強調之意,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綜軒對外從來沒有暴露過顧卿卿曾是殺手的身份,但剛剛綜乾說話的語氣卻令他覺得奇怪,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對方的臉色還是那樣一副讓自己討厭的嘴臉,眼中淫邪的目光讓綜軒才壓下不就得怒火又“噌噌”開始往上冒。
“天色已晚,本王就和卿卿回去了,南楚王弟若是太閒的話,還可以去請求皇上再給你一份兒差事,告辭。”綜軒不再看他,緊了緊抱着顧卿卿的雙臂,大步向外面走去。
“主上?”黑影突然出現在綜乾身後,“梅迂雪已經抓來了。”
目送綜軒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綜乾才轉身隨黑影走進書房,轉動桌上的筆洗,書桌的後方牆上一幅山水壁畫緩緩移動,綜乾和黑影兩人走了進去。這是一間設在南楚王府書房的密室,與外面想通,是那人當年爲以防萬一建造的,用來逃命,卻依舊逃不過死無全屍的下場!哼,每次走進密室綜乾眼裡都會劃過嘲諷,人算不如天算不是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