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花領命,定當好好訓練,不辜負公子的期望!”秦晴恭恭敬敬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因爲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
“好了,你們兩個退下吧。對了,給她安排個住處。好好訓練她,我還有事情要忙!”柔公子擺擺手說道。
“是!”兩人說完便一併退下了。
秦晴下去之後,柔公子一個人坐在房間裡,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大概是因爲自己出乎意料地遇到了華晴妃秦晴,並且自己還收留了她。不過既然她已經被自己控制了,也就不可能擺脫得了自己的手心。自己可從來不收留沒用的人,既然她已經被趕出來沒有了身份,現在能不能重新被自己所用就得看她自己了。他相信她不會讓他失望,畢竟她眼中的恨意不是假的。
不過今天看見了這個女人倒是讓他想起來一直被自己囚禁的荀家小姐荀芊玉了。要知道當初自己爲了讓顧卿卿嫁進睿和王府幫助自己一起對付琮軒。所以他才把原來應該嫁給琮軒的荀家小姐荀芊玉給綁了,讓顧卿卿代替她嫁了。
原本以爲顧卿卿進了睿和王府一定會爲自己所用,幫助自己一起扳倒琮軒。哪裡想到計劃好了的事情就這麼給弄毀了。顧卿卿沒有殺了琮軒,反而是在睿和王府安安心心做了王妃。而且還處處幫着琮軒,以至於讓琮軒愛上了她。而她也徹底地擺脫了他的掌控。這是自己難得以來的一大失誤,一度讓他十分生氣和悔恨。
他把自己心中的不滿和怨恨全都發泄到了無辜的荀家小姐荀芊玉身上,他也還想過讓荀芊玉替自己出面指正顧卿卿,這樣一來顧卿卿就沒辦法做這個王妃的位子了,而且還會因爲騙婚待嫁被處以死刑。但是當自己把事情告訴荀芊玉的時候。善良的她居然因爲不願意牽扯到顧卿卿,讓顧卿卿一個女子沒有命。更不願意讓琮軒知道了會生氣,所以死活不肯。
這期間,他也想過很多的法子想讓她同意出來指正。可是荀家小姐荀芊玉一直都不肯,自己對她用刑還是說軟話勸說,她都不肯答應。本來要是一般的人要這麼忤逆自己的意思,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把她給折磨而死。但是這個脆弱又堅強的女人反而是讓自己下不了手。
內心一番糾結之後,他也知道了用硬的對她沒有用,所以他才讓人給她醫治好傷,將自己在郊外的一處房院騰出來給她住,每天派人在外面守着她,不許她出門或者逃走。
但是那個院子裡確實不錯,有一個小花園,一小塊菜地,幾間房子。對於荀芊玉來說也算是可以自己散心了。只不過是沒有自由了而已,她連性命都早就可以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意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每日她一個人在花園澆花,在菜地施肥種地,自己做菜自己吃。過着平淡倒也還算是充實的生活
。而柔公子說服自己要好好對她纔會有機會讓她有一天鬆口答應幫自己。所以每隔幾日會讓手下人給她送去一些肉乾,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什麼的。可以說現在的荀家小姐荀芊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了。而是可以自己縫縫補補,自己自給自足。這樣的生活是她以前沒有想過也沒有體驗過的。
對於隔些日子來看自己的柔公子,她也沒有表現得過於厭煩。反而是很淡然地面對一切。因爲在她心裡,她知道每個人都不容易,柔公子只不過是做錯了事情不回頭而已。自己雖然不會幫他做壞事,卻也看得出來他沒有想象得那麼壞,那麼可怕。
而荀芊玉的改變和平靜的態度,倒是讓柔公子心裡更加欣賞她了。兩個人這一來二去的相處,也不知道怎麼的,他不但不像是以前那樣厭惡她,反而是時不時地會爲她着想。雖然柔公子自己也不想承認,其實他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甚至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心中那朦朦朧朧的情緒是什麼呢。
這不,他閒來有空,便又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郊外的那所房子。等到他走到了才發現,自己只是出來走走,也不知道怎麼的想着事情就走到了這裡。門口的守衛看到是公子來了趕緊恭敬地行禮。
柔公子示意他們打開門,而他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穿着白衣裙的女子挽着頭髮,拿着水勺正在彎着腰小心地澆水,那動作已經顯得十分地自然。卻又讓人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美。他心中浮躁的心情似乎也隨着女子淡然的感覺而慢慢平靜了下來。
柔公子走上前,幫着她把放在不遠處的木桶提過來。荀芊玉回頭就看見一身白玉色袍子的柔公子,眼裡閃過一絲欣喜。但是還是淡淡地說道:“公子來了!”
“嗯,最近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忙所以沒抽空來看你。怎麼樣,最近過得可好?”柔公子把女子眼中的一絲欣喜捕捉到,說話的口氣也是不自覺地柔和了三分。
“玉兒很好,不擾煩公子掛心。日日在這裡種花種菜,心情看着它們也是好了不少。公子有空應該常來看看,綠色的植物就像是人一樣,每日呵護着看着它們長大,心情也會變好!”荀芊玉一邊澆着菜一邊悠悠地說道。其實話裡有話,不過是想讓柔公子早日放下心中的執念。
“是啊,難怪我看玉兒性子愈發淡然了!”柔公子眼神晃了一下,不着邊際地避開了剛纔的話題。他明明知道荀芊玉的話中的意思是想勸自己回頭是岸。但是他已經不可能回頭,況且他也不僅僅是柔絲的柔公子這一個身份,他身上註定要揹負着太多太多的東西。
其實有些時候他也挺羨慕像荀芊玉這樣的生活,可以男耕女織,過着世外桃源般的幸福日子,但是那些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他的手上牽連了太多的人命,是不可能停手的。如果老天重
新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從自己的出生就可以選擇,他也許大概會有別的選擇吧。
“公子,玉兒的話你可曾聽懂了?”玉兒見到柔公子仍是在轉移話題,放下水勺轉身看着柔公子很認真地說道。一雙水靈清澈的眸子專注地看着柔公子。
正是這種認真而無暇的眼光讓柔公子心中一滯,他突然覺得心裡就像是一灘湖水被扔進了一顆石頭,泛起了小小的漣漪。他最終還是移開了目光冷聲說道:“我知道你無非是想要勸我,那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公子,我聽說睿和王妃已經失蹤好久了,睿和王也因此變得脾氣暴躁,鬱鬱寡歡。公子,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不能收手麼。玉兒可以不計較你以前做過的事情,我知道那都不是出於你的本心。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錯下去了!”荀芊玉有些哀傷和失望地看着柔公子勸說道。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脾氣不好,你別來惹我發火。如果是說點別的我不在意。但是別給我提睿和王府和琮軒,更不要跟我說什麼放過他的話。難道你說這些話是在怨我麼。怨我把你囚禁,怨我沒讓你嫁進睿和王府做成王妃。玉兒,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了!”柔公子心中的嫉妒和憤怒之火熊熊燃燒,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冰冷和可怕,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
這樣的表情雖然荀芊玉在被他用刑時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畢竟這件事也過去很久了。那之後他對自己的態度雖然算不上很好,卻也還算是心平氣和。光是這一點荀芊玉就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柔公子。她也知道柔公子要是生氣了那後果有多可怕和嚴重。
在柔公子威嚴的眼神下,荀芊玉站在那裡開始有些發抖。一臉地不知所措,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她雖然性子已經變得淡然,但是想起那段可怕的刑罰生活,她的眼裡還是掩飾不住的驚懼,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企圖和柔公子保持距離。
但是柔公子面對她的躲閃反而是心中的氣更大了,他毫不憐香惜玉地走上前伸出手拽住荀芊玉的手腕,也不顧她的掙扎就把她拉到院子的石凳上讓她坐下。自己則是站在她身邊蹲下身一把捏住荀芊玉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而後冷冷地說道:“說,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下巴傳來的陣陣疼痛和柔公子殺人一般的目光,讓荀芊玉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她一張素淨的小臉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她小聲說道:“我沒有,玉兒不敢。玉兒從來也沒有再想過要嫁入睿和王府。玉兒如今是公子的人,玉兒不敢有非分之想!“
也許是荀芊玉可憐兮兮的表情,也許是她那一汪清水一樣的眸子,總之柔公子本來滿肚子的氣不知道怎麼就沒有了,他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動作還是過於魯莽了。於是鬆開了手,移開頭說道:“你記住你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