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夏凝嫣激動地提高了音調,“以溪找她去做什麼?Tiffy你讓以溪回來,和他說我受傷了。”
楚墨看着一大片凌亂不堪的薔薇花,心煩地皺着眉頭,聽到Tiffy這麼講,心情就更加鬱悶了。喬以溪會怎麼懲罰她,她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就是了。
Tiffy猶豫地看着楚墨,說實話,喬以溪的心思太難捉摸。誰知道他現在是寵溺楚墨多一點還是寵夏凝嫣多一點。一個不小心,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楚墨看着薔薇花,又看了看夏凝嫣,心下主意已定,對Tiffy說道:“讓喬總回來吧。”
喬以溪回來的話,夏凝嫣一定會纏住喬以溪的,總比自己去公司見他要好的多了。
Tiffy點了點頭,便扶着罵罵咧咧的夏凝嫣往別墅走去。楚墨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後頭的藏獒,心情更加不爽了。回頭看了一眼走遠的Tiffy和夏凝嫣,她轉身面對着那隻大型犬,用盡了所有本事,異常甜美地笑着:“嗨,希爾特。”
希爾特擡眼懶懶地掃視了一下便又低下頭。
楚墨並不死心,繼續笑臉戰術:“希爾特,你真威風,我見過那麼多狗,覺得你是最威武的一隻。”
希爾特擡起了頭,看了一眼楚墨,哼哧了一聲後,繼續低頭玩自己的。楚墨心裡那個憋屈啊,真是恨不得自己化成一隻大型母犬得了。
Tiffy將剛纔的事情和喬以溪講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夏凝嫣打了楚墨的事情。畢竟喬以溪最討厭聽到這樣的鬥爭。Tiffy挺同情楚墨的,覺得能幫她一點就是一點吧。
喬以溪冷着臉,臉聲音都變得冷了:“就是說薔薇被破壞了很多,是吧。”
Tiffy無奈答道:“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喬以溪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讓墨墨過來。”
“公司?”
“是的。”喬以溪幾乎是齜牙咧嘴說完的,“給我看好她,不準讓她逃了。”
“是。”
Tiffy剛要收起電話,剛從房間裡出來的夏凝嫣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朝着電話裡就開始委屈地哭訴着:“以溪,你快點回來了啦,人家好疼啊。”
電話那頭的喬以溪聽着話筒裡面傳來得矯情的要死的聲音,煩躁地皺了皺眉。看着辦公桌對面的夏銘,只好忍耐下心中的不快,繼續聽着那煩人的聲音。
“怎麼了嗎?我怎麼聽到了嫣兒的聲音。”夏銘疑惑地看着聽電話的喬以溪。
喬以溪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着急要吞併夏家和崔家了,不然用得着這樣順從這對兄妹倆嗎?可是事實上他還是柔了聲音哄着電話裡面的人:“嫣兒,我立馬就回去。”
不等她說完,喬以溪就利索地掛斷了電話,對上夏銘詢問的目光,平靜無波地說道:“嫣兒受傷了。”
“什麼?!”夏銘激動地拍桌站了起來,眼裡瞬間就迸發出了怒意,“哪個混蛋弄的,我非得掐死他不可。”
喬以溪拿起了掛在一旁的外套,披上,嘴角帶着冷漠的笑:“是楚家小姐楚墨。”
夏銘一下子就噎住了,摸着頭尷尬地笑着:“呵呵,就兩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肯定不會太嚴重的啦。”
哼,喬以溪放在褲兜裡的拳頭緊緊拽住了,不久之後,我要讓你哭着跪着和我說一百遍“楚墨是喬以溪的,我再也不打她的主意了”。
夏銘連忙跟上了喬以溪的步伐,焦急地說:“我也和你一起去看嫣兒,我很擔心她。”
希望你最好是要去看你妹妹而已,要是有別的想法,我可不保證自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哦。喬以溪深邃如漆的眼眸中泛起冷冷的殺意,下了樓,坐上了專車,對司機說道:“回喬家。”
司機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喬總心情不好啊,可千萬別出差池。
車窗外的風景一晃而過,喬以溪轉着手中的戒指,略有所思。夏銘一直在耳邊嘮嗑着,說着他對楚墨的愛慕:“雖然夏家和楚家一向關係不好,但是總不能不好一輩子吧。我覺得我有必要爲促進楚夏兩家的關係做一點貢獻······”
喬以溪冷着臉瞟了夏銘一眼,夏銘嚇得立即噤聲了。
終於安靜了。喬以溪劍眉緊鎖,轉頭看向車窗外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瞄到了倒後鏡。鏡子中有好幾輛黑色的車子緊緊地咬着勞斯萊斯。喬以溪還想再認真看的時候,一顆子彈突然破風而來。喬以溪當即沉着地偏過了頭,子彈從他發前掠過,帶着灼人的溫度。喬以溪摸了一下額頭,感覺有些燙傷,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這些小傷口的時候了,喬以溪一個躍身就到了司機的位置,一把拉過司機,坐在了駕駛位。
“誒,喬總···”司機跌坐在車內,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容嚴肅的喬以溪。他雙手握着方向盤,指節泛白,方向盤被握得咯吱咯吱的響。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司機的疑問,司機和夏銘震驚地往車後看去。一顆子彈的頭部正好卡在了後面的車蓋上,嚇得夏銘一聲驚叫就直直跌落了下來,屁滾尿流地往車子前面爬去。
“給我坐上去,扣好安全帶。”喬以溪冰冷到了極致的語氣突兀響起,他擡眼看了一下車後鏡。因爲他們開的這一帶地段人煙稀少,連過往的車輛都很少。喬以溪看到後面的車子裡有人探出了腦袋,當然伴隨的還有步槍。
走私集團?!喬以溪眉頭緊皺,普通的走私集團沒有膽量去惹他吧。難道是他?!
像是爲了驗證喬以溪想法的正確性一樣,後面的車子收起了車篷,一個手拿狙擊槍的男人直直地站在車裡,儘管在風中他還是紋絲不動。他的頭髮是耀眼的過分的金色,一身黑皮衣的他戴着墨鏡,手中託着狙擊槍,槍頭正好瞄準了他們這邊。
“該死的。”喬以溪低聲咒罵了一聲,急急旋轉着方向盤,車子在路上急速地打轉着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洛辰,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當時的我就不該手軟,應該一槍崩了你纔對。
勞斯萊斯在路上左轉右旋地奔馳着,喬以溪知道若是被洛辰打中了車輪,那麼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