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和顏小蘇一同出了酒店的,楚墨沒有開車,打算直接叫出租車送她們去會展。但是顏小蘇突然停下了,對楚墨笑得極其無辜:“小離離,我肚子痛。”
“少裝蒜!”楚墨瞪了顏小蘇一眼,“趕緊,不然會展要遲到了。”
“小離離~”顏小蘇哭喪着臉,拖長了語調,“我不想去會展,我要去玩啦。”
扶額無奈,楚墨擡腕看了一下時間,也懶得理會顏小蘇了。直接開了出租車的門便坐了上去,叮囑道:“讓Tiffy陪你一起去,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
“是!”顏小蘇興奮地朝楚墨敬了個禮,聲音響亮,“保證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
楚墨無奈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就只是去一趟會展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讓司機開了車,車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顏小蘇的視線內。
顏小蘇那個高興啊,直接就扒拉出楚墨的車鑰匙,天性愛玩的她一想到若是後面還有個悶騷的男人跟着,雖然那個男人長得很耐看。可是被人跟着還是不舒服的,所以顏小蘇當下就開了車出去。Tiffy發現也是後來的事情了。
“小離離······”顏小蘇痛苦地皺起了眉頭,難道荊總編真名其實是叫做“楚墨”,那她又是做了什麼事情,這些人會來找她?
“她到底在哪裡?”女人發狠地一把將顏小蘇摁在了牆壁上,語氣冰冷,“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所以纔會讓你單獨開車出來。說,那個狐狸精到底打什麼算盤?”
顏小蘇的臉直貼冰冷的牆面,疼痛瞬間就佔據了心扉,眼淚疼得直直砸了下來,她艱澀地開口:“我······我不知道。啊!”女人一腳將她推到了在地上,高跟鞋毫不猶豫直接踩上了她的手臂,用力地碾了下去。
鑽心的疼痛瞬間就襲遍了全身,顏小蘇嘶啞地叫出了聲。鮮血噴涌,她的手已經摺了。
女人冷眼看着身邊的男人,口吻中泛着狠戾:“去會展看那個女人在不在,如果有遇到直接操死!”
“是!”男人接了命令便迅速退了下去。但是巷子口又響起的一陣尖銳的剎車聲硬生生將男人逼退了回來。
“怎麼回事?”女人恨恨地看着連連後退的男人。
“他······他來了。”男人顫抖地指着巷子口,帶着一身寒氣的Tiffy出現了。女人看見了Tiffy,心裡一個咯噔,那些恐懼的經歷瞬間就襲遍了全身,她猛地一腳踹向了顏小蘇的肚子,發狠地尖聲喊道:“給我上!打死他!”
顏小蘇疼得渾身抽搐,那聲疼痛的慘叫也噎在了喉嚨間再也發不出來。女人見她掙扎地想要逃開,心中暴怒,對着身邊的男人的冷哼道:“這是你的了,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是是······”猥瑣的男人看到顏小蘇胸口露出的白皙如玉的皮膚,眼裡瞬間就放出了狼光,興奮地點了點頭。
女人冷笑一聲,快速走向了一邊的車子。
身後傳來了男人猥瑣的笑聲,還有顏小蘇淒厲的哭喊聲。手下給女人遞上了一支菸,女人嘴角的笑容甜美而狠毒。
凡是和你扯上關係的人,我都會將本應給你的報復算在他們的頭上。記住,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楚墨!
危機時刻,Tiffy終於衝到了顏小蘇的身邊,狠勁地踹開那個猥瑣的男人。脫下外套蓋住了衣裳凌亂的顏小蘇,一把抱起了已經昏迷過去的顏小蘇,眼神陰鷙地掃過那些人。那些人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不由地後退了一步。
“嗚~嗚~”巷子口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靠!是誰報的警”那些混混憤憤罵了一聲,而後便立即四散逃開了。在駛過的車子中,Tiffy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車子中那個沒了右臂的女人。而後顏小蘇便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小離離······”顏小蘇一頭扎進了楚墨的懷裡,淚水漣漣,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還在極度的恐懼當中。
“沒事了沒事了。”楚墨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出聲安慰,“不要怕,我們明天就回去。”
“那些人······”顏小蘇說話的聲音很輕,微微帶着點顫抖,“那些人在找你。”
找我?楚墨不由皺緊了眉頭,揩去了顏小蘇臉上的淚水,問道:“什麼意思?”
“他們的老大似乎是個女人,沒了右手。”
“那個女人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楚墨回憶了一下夏凝嫣的特徵,問,“她手上是不是有一枚玫瑰一樣的戒指。”
顏小蘇皺着眉頭,低聲喃喃道:“沒有印象······不對,我看到她脖子上帶着的項鍊裡套着一枚戒指,好像就是玫瑰狀的。小離離······”擡頭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楚墨,顏小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真名是不是叫做‘楚墨’?”
楚墨怔了一下,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轉頭看了一下身邊的Tiffy,輕聲說道:“Tiffy,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嗎?”
Tiffy點了點頭,退出了病房順便幫她們體貼地關上了門。
“你還記得你看到的那朵黑色薔薇紋身嗎?”漂亮的眸子裡充滿了苦澀的笑意,楚墨的聲音中透露着些許悲傷。
“哦,就是你肩上的那一朵。”顏小蘇看着她,有些不解,“你不是說它是紋着玩玩的嗎?”
楚墨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的真名叫做楚墨,是楚家的千金,但是我的父母被我姑姑陷害,在一次事故中全都死了。”尖銳的疼痛直直衝進了脆弱的心臟,淚水不禁掉落了下來,“我被姑姑賣給了喬以溪······”
“賣?!”顏小蘇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沒有想到喬以溪和楚墨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淵源。
楚墨無奈地牽扯出一彎笑容,繼續說道:“日日夜夜受盡非人的折磨,肩上的薔薇就是他紋下的,洗也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