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漆黑的子彈劃過長夜。
黑夜之中,唯一的光明,便是眼前那一艘滿載着“貨物”的船隻。
“這是怎麼回事?!”
“是華夏!是華夏軍人!”
“怎麼辦?!”
“啊……”
毒騾子們此刻都慌了,船上有價值十幾億的“貨物”,但是他們現在全部處於團團包圍之中!
別說是貨物,就是命都保不住!
……
公共二號頻道。
“這裡是內部局派出前沿特戰小隊,隊長:零號!已經打響第一槍,重複,已經打響第一槍,毒騾子工廠已經暴露!”
“這裡是後方支援部隊,一分鐘內到達地點!”
“一小隊原地待命,一小隊原地待命。”
前方的無線電中傳來了一陣槍聲,後方的指揮所,每一個人都在爲前線發生的激鬥捏了一把汗。
這可是真正的戰爭!
子彈無眼!
“首長,前方發生激烈槍戰,是否還要並循着棄槍投降的戰略?”
張權這時突然問了一句。
“毒騾子是人嗎?”
“他們要是真願意放棄,那他們也就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了!”
“只要他們以任何方式反抗,便以擊斃爲目標!無論如何,不能讓咱們的戰士因爲這羣人受傷甚至是死亡!”
首長已經是熱淚盈眶,曾經就是這羣人,害死了他身邊的所有戰友!
而今天。
他便要用,曾經這羣人對待他戰友的方式。
恆以倍還!!
“收到!”
張權很快去下達命令,前方的槍戰聲之中,也開始夾雜着許多無線電的無法響應。
隨後便是這羣毒騾子們的臨終掙扎,越來越多的爆炸響聲,想出在原本安靜無虞的河域上。
嗡——
“第二小組三號隊員,收到請回復。”
“第二小組五號隊員,收到請回復。”
“第三小組……”
……
越來越多無法響應的聲音,後方的指揮所內,首長的眼眶溼潤,他的拳頭緊緊的握着,目光是悲愴有力。
在這種激烈的戰鬥之中。
無法響應的隊員。
便代表了……
華夏暗星隕落之際。
……
公共頻道。
“這裡是一小隊,發現毒騾子駕駛快艇向流域入口駛來!”
“準備!”
密集的槍火聲再次響起,隨後是毒騾子們激烈的反抗。
可此時的他們只是垂死掙扎!
他們面前的不僅僅是軍人。
是一羣能夠爲了人民和理想犧牲,哪怕是犧牲生命的戰士!
面對子彈。
他們不怕。
他們知道那些能夠毀了上千萬家庭的“貨物”……
流入華夏!
……
“已經進入工廠,等待下一步指示。”
“待命。”
“待命。”
頻道里面一個個傳來的聲音,讓指揮所的衆人鬆了一口氣。
可這一口氣,是這條路上前赴後繼的,無數戰士換來的。
也是今天因爲這次的行動,犧牲的軍人們換來的!
“接下來,特戰小隊尋找戰士陳軍!”
“至於各小組隊長,檢查你們的隊員,我們會在一小時後,來到雲海峽,接你們所有人……回家!”
這道命令下達之後,首長便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們既要面臨勝利的快樂。
又要面臨爲了這次勝利所打下基礎,在戰鬥中,在隱藏中,爲了獲取更多的情報所犧牲的所有人。
複雜。
但他們必須要受之坦然!
因爲,他們雖然犧牲。
但。
那些精神,會永世長存!
只是就在這時。
無線電頻道內突然傳來了一聲聲音。
“那是什麼?”
“在湄河流域的一艘毒騾子的小船上,似乎有發光物!請求登船查看!”
後方的幾人聽見這道聲音,全部都傻眼了。
發光物?
那羣毒騾子可不會傻到,主動在自己的船上標識。
可排除了這種可能,這發光物又究竟是什麼?
“保持防守陣型,允許上前查看。”
接替了首長的工作,張權此時開始進行指揮工作。
而此時。
湄河流域內,幾名戰士正保持着防守姿態,站在船上,手中拿着的武器卻是一刻都不敢放下!
這羣毒騾子們手段兇狠,而且華夏已經將他們的後路全部斷絕!
剛剛便是發生了,與華夏戰士同歸於盡的毒騾子!
兇狠殘忍,毫無底線這八個字,便是爲這些人量身打造!
所以戰士們不敢掉以輕心,生怕這發光物是毒騾子們的垂死掙扎!
“隊長,還要繼續向前嗎?”
“向前!”
隊長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朝身後做防守姿態的隊員們說道:“所有人做好射擊準備!”
“隊長!”
身後的隊員似乎看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是……!”
“棺槨?!”
光芒之下似乎藏着面龐,可此刻無人能看見這張面龐的主人,只是他的背上,巨大的棺槨讓衆人震驚。
他們不敢相信,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場激烈的槍戰。
不可能有人通過他們的封鎖進入湄河流域。
更不可能帶着這樣一尊棺槨。
面對衆人。
蘇澤直起腰,向衆人投以了一個滿是尊敬的目光。
眼前的這些戰士,爲了人民和國家而戰,值得他尊敬。
而現在。
他便是要履行承諾,帶着他背上的陳軍……
回家!
……
“首長,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瘋狂,但是的的確確是我們一隊人都親眼看見的事實!”
“有一個我們無法看清面貌的人,背上揹着一尊棺槨,隨後好像仔細的盯着我們看了一會。”
“然後……就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我們就再也沒有捕捉到他的任何訊息,這該怎麼處理?”
能被派到這個位置上的,基本上都是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老戰士。
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慌了神。
唯物主義……
這好像已經不是唯物主義能解釋的事情了!
“什麼?!”
這熟悉的一幕,讓一直待在張權身旁的杜策驚詫。
“我是軍區杜策,請你再複述一下剛剛的話!”
……
“怎麼回事?”
聽完那邊戰士的複述,張權這才疑惑的問道。
通過戰士的口述,剛剛的事情的確是有些詭異,可他們身上都隨身佩戴了記錄儀,回來一看就能知曉。
張權不明白,爲什麼杜策情緒這麼激動。
“你不懂,這幾天在雲海市內發生了很多大事。”
“這些事情,都和一些看起來非常詭異,但實際上是想指引我們向某一個方向探查而去的事件所聯繫起來。”
“所以在我聽見前線戰士說道如此的事情的時候,我便反應過來,這很有可能與近期一系列事件有關!”
“神經過敏不可取。”
張權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準備離開指揮中心,前往雲海峽。
但外面,那一尊由紅木雕刻的棺槨,讓他徹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