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解釋,陶姨,宓姨這倒是沒說什麼,清曳本來也想直接回房歇着,可想到房裡的那位,總得去後廚弄點東西,萬一還人在呢?
到了後廚,正看到棠兒和絮兒在那忙乎着,清曳定了定神,走了進去,問道“平日怎不見你二人往這後廚來,今日莫不是怕宓姨來個秋後算賬,所以先來幫起翁叔了”,“咦,說到這怎麼不見翁叔呢!”
棠兒笑道,“曳姐,你可是說錯了,翁叔老家有事,自然你是見不到了,所以這幾日飯菜歸我和絮兒管”
“這翁叔老家在何地?我之前倒也沒聽翁叔說過!”
絮兒答道:“翁叔走的急,好像說在苻水鎮,離郅洲不遠,一兩日便到了”
清曳點點頭,洗過手,拿起菜刀,就要把案板上的魚鱗給剔了。可刀未落就被絮兒給攔下了,“曳姐,要幫忙你得先休息好再過來不是。”
清曳挑眉:“你曳姐我看起來需要休息麼?再說了,今早我雖不在,可你們今早也夠折騰,可不比我‘清閒’啊”
棠兒應喝着:“是,是,是,曳姐要幫,我們豈會不樂意來着”
清曳笑了,“你們兩個丫頭倒是變得快。哦對了,你們今早還打架來着,我竟是沒有看出來你們兩個還藏着一身本領,說,這是和誰學的啊”
兩人相對看了一眼,都瞪大了眼睛對着清曳道:“曳姐,我們忘記把陶姨,宓姨房裡的披肩拿出來洗,這鍋你照看着點,我們馬上回來,馬上回來”
“哎,你們兩個”話還沒說完,倒是溜得極快。
清曳搖搖頭,只好先到竈臺,去添了把火。正當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姐”
清曳回身,看到烽燧,有些疑惑,莫不是眼花了,摸摸烽燧的臉,“小烽,真是你,你怎麼在這。”
見烽燧不做聲,清曳忙問:“是發生什麼事了麼?還是顏公子又怎麼了麼。”
“不......不是。”
“那你爲何看起來頗有心事啊!”
“我,我,我”烽燧看起來有些爲難?清曳看這副模樣,心想估計和昨兒有關。“我不怪你,你不用擔心。”
“真的麼”,烽燧開心的抱住清曳,“太好了,姐姐不怪我,我以後不會再給姐姐惹麻煩的,進出廚房會小心的,不被發現,不打架了,這樣纔不會害姐姐自個忙活了”
“什麼?廚房”
清曳驚訝的之餘,烽燧漸漸的鬆開手,小心一問:“姐姐不是說不生氣麼。”
“不是,小烽,你怕我生氣,難道棠兒和絮兒說的小賊是你”
“不,不,不,我纔不是什麼賊?”烽燧急着要維護自己的形象,解釋說:“我那是路過,隨知道那兩個那兩個女的非要和我動手,我可是虛躲了幾招,走的,連主動出招都沒有”,“姐姐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
清曳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要和烽燧說,自己原諒他的是把顏碩和自己放在一塊?既然烽燧不提,也沒多大的事,還是算了吧,不然我一提,他這心裡可能又不平靜了。
看着清曳愣神,“姐姐,姐姐”烽燧拉着清曳的衣袖,喚了幾聲。
“啊,沒事!是有些累了吧”“你還是先走吧,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不行,我得照顧公子”
說到顏碩,也不知道怎樣了,既然烽燧不走,顏碩定還是在自己房裡。“那你先去看看他,我稍後做些吃的,就拿去房裡給他”
“嗯嗯,聽姐姐的”。烽燧說完身形轉瞬就飛上屋檐。
約莫過了時辰,棠兒絮兒回來了,見清曳已做好了鹹粥,連忙要來幫忙。清曳不溫不火道:“你們兩個,可是真會挑時辰”
棠兒,絮兒一人一隻手把清曳從竈臺拉了過來,道:“曳姐,我們錯了,你還是快去歇息吧,剩下的我們來做”,說着要把清曳往外推。
“等等,等等。”,清曳指着冒着熱氣的粥,“我是要去歇息,但是我得帶碗粥回房裡去”
“那是,那是,曳姐辛苦了。”兩人呵呵一笑,鬆開了清曳的手,清曳看着這兩丫頭,笑着走過去碗盛了一碗。臨走還調侃了句,“你們兩個確定把宓姨,陶姨的披肩洗了麼。”
棠兒,絮兒咳了幾聲,不自然的說“當然是洗好了,洗好了”
見清曳走到拐角,不見身影。棠兒對絮兒說“你說曳姐會不會猜到我們的身份啊!”
絮兒搖頭:“不會,我們紅娘館誰沒點武功,曳姐不會想到哪去。更何況剛纔宓大人,陶大人不是說了,曳姐要是再問,就說我們之前曾經有幸學了兩年。以曳姐的性子,我們不說的,曳姐不會多問的。”
“也是。曳姐的性子是好,她之前不知道還好,現在一問我們可要瞞着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你也別多想,我們瞞着曳姐的事,那還少了去?我相信宓大人,陶大人總有一天會告訴曳姐的。”
而在獄殺閣的“毒醫”翁凡若,此時正坐立不安。她昨兒那樣算計她家師兄,現在可怎麼辦?杜晚書人還在路上,萬一她那妖孽師兄來和她算賬,自己拿什麼抵啊?簡直要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