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端木尋相背而抵,連端靠近端木尋的耳旁,道“其實我”
“住嘴,有話等你能活下來再說”端木尋不由分說地打斷連端,也只聽到連端“咳”了一聲,直此危勢,有些話不說怕是會來不及了。
連端與端木尋力戰,可是實在太過懸殊,對方的這批殺手着實兇狠,更像是馴養出來的死士。兩人漸漸的不敵,這時又出現一批白衣蒙面人,化解連端與端木尋的困境。在白衣蒙面人的廝殺下,這批殺手僅剩一人僥倖逃脫。
白衣蒙面人見殺手逃竄,立即請示爲首蒙面人道:“大人,是否。”
爲首蒙面人聲音渾厚道:“不必了,此人算回去,下場倒也是一樣。”
“喂,蕭裕你怎麼了”?端木尋的叫聲讓白衣蒙面人連忙回神,紛紛下跪,“見過裕王,裕王妃。”
裕王妃這三個字,太過沉重,不知勾起端木尋心中的多少波瀾,眼前出現的這羣白衣人似乎來自是焉雲?端木尋神色冷淡的想要避開這個稱呼,看到連端,不由生出多少錯雜,正要爲連端運功。爲首的白衣蒙面人,便起身來到端木尋面前,道“王妃殿下,還是我來吧”
“你是何人?”端木尋細細的盯着這蒙面人,似乎能和“裕王妃”扯上關係的倒也不多,畢竟當年她在焉雲九死一生,現在還能被惦記到還真是榮幸。
那人開口:“焉雲前前國師,翁沉”,便一探連端的脈搏,神色一驚,道:“不好,王爺這毒有些詭異,煩請王妃移駕。”
端木尋何曾願意與焉雲的人扯上半點關係,但是現在由不得她,且不說白相的人,連驚衙衛估計都會有所探查,自己又何必這般避諱。
這位國師自己倒也有所耳聞,確切地說,在她嫁入裕王府時,曾見過幾面。可按理說當年的事情,這位國師大人倒也脫不了干係,消失了三年又突然出現,確實費解。
看着這幫人,等着她做主,道:“可以,但我時間不多,我想國師大人應該明白,這王妃的稱呼我擔不起”端木尋雖是同意了,但話裡的清冷着實不帶一點人情的。
“呵呵,既然如此郡主還請記得,如今焉雲的國師是青語”翁沉話雖如此,可心裡倒有些錯愕,畢竟當初裕王妃,何其韻致和氣,但終究逃不過這場劫變。
翁沉與端木尋入了鎮上的閒居,原先翁沉爲尋找裕王蕭裕,在枯墨廣佈探點,連一些小的村鎮都沒有放過,而閒居正好是其中一處。
翁沉給連端運功逼完毒,上完右臂上的箭傷。本該鬆一口氣,只見連端胡亂的喊着:“尋兒,你在哪,別走”,雙手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襟,翁沉發現心脈卻是更加急亂,眼珠裡竟然滲出了烏黑的血跡,只好再次運功讓連端昏沉過去。翁沉不由攥緊拳頭,心中暗道,莫非和當年的“妄纏”蠱,如若真是,當真有關的人,就只剩焉雲蘇家了。
端木尋在連端喊着“尋兒”兩字時,心中所有怨處,崩塌的一乾二淨,蕭裕啊蕭裕,你心裡還是有我是不是?你是否會後悔當年的那般絕情?
看端木尋的神傷,翁沉道:“若老朽未猜錯,王爺這樣子了,看起來是和‘妄纏’蠱有關了”
端木尋眉頭顫動,“妄纏蠱?這是何物”
說到這妄纏蠱,翁沉恨恨道:“此物最是陰邪,此蠱蟲再成卵之時,就被喂入胎婦,待死胎落地,蠱蟲破卵,在養與藥血,此蠱便成。若此蠱於體內半掩半睡,便能讓中蠱者,淡忘前塵,但只要一觸動心絃,此蠱便會幽幽噬心吞血。可若此蠱全醒,變會讓種蠱者喪失理智,淪爲屍奴。”
“那現在呢?”端木尋啪嗒掉淚,無法如先前那般冷靜,更像是心痛,語裡似乎有些哽咽。
‘噬心’的症狀,端木尋想起那日在洞中,連端便是如此。如果真的是那就說明蕭裕只是被下了蠱,那又會是誰?
“這蠱如今在王爺體內如何,老朽未能判斷。但以這雙眼烏血來看,應該是有人向王爺餵了藥,壓制過體內的蠱。但是今日王爺這劍上中毒,無疑與蠱蟲相互刺激,被我一解,少了抗衡,恐怕......”
“恐怕什麼,我不想聽”端木尋出言打斷翁沉的話,有些字眼她壓根都不想聽到,或許是害怕,不願意面對。稍許,端木尋知道有些失禮,“抱歉,我想問國師大人,您是否能解”
“無妨。但......這蠱我解不了,只能試試用藥壓制。若要解蠱,恐怕離不開下蠱之人,我非醫者,郡主見諒”
“醫者,醫者,醫者”端木尋不停的唸叨這幾個字,突然笑了,“或許,她可以”
“誰?”
“我師妹——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