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隨雲煙的夜裡依舊令人迷醉,陸東庭還未回去,他想起白天清曳要走時那番“我永遠支持你的論斷”,開始懷疑自己的取向了?
清曳說的也沒錯,我若自己非常不願,誰還能強迫!這終究不能全怪斐色!
而且今日又是第三日,斐色再不出現,他待會要是再毒發可怎麼辦?有些煩悶也只能在閣樓獨自斟自飲,舉杯消愁!
花淚這會適時出現,道“夫人,又有人要來見你了。”
陸東庭對這個稱呼已經麻木了,不以爲意問“又是哪個女人啊?”
“不是,這回是個男人。”花淚正經的答道。
陸東庭:“。。。。。。”這都什麼事?
不過找個酒友也是不錯。“行,你帶他來見我。”
花淚搖頭,“不行,夫人,他不能上來此處。”
“爲什麼?”陸東庭不解。
“夫人,他,他可是個男人啊。”花淚在一旁小聲解釋。
“廢話,他是男人,老子就不是男人了嗎?還是老子見不得男人”陸東庭神色十分複雜,內心不是滋味。
“不不不,夫人,只是夫人得到前廂房去,畢竟隨雲煙混跡的人多,在外人面前,夫人你還必須是沉迷美色的模樣纔好保全自己。”花淚頓了頓,“而且來人身份可不簡單,夫人能不見最好。
陸東庭:“是何人?”
“當朝國舅、枯墨權臣白彥之子——白許。”
“成,那我們就好好演一場戲!”陸東庭當下有了主意,心中甚喜。
縱情花場,飲酒作樂,對陸東庭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一身黑衣錦袍的男子一入門,就見到陸東庭醉臥美人膝啊。
那男子表面溫和的笑着,“看來傳言不虛,陸少真不愧是花中老手。”
陸東庭內氣不順,可依舊浪蕩公子的模樣,“兄臺見我,莫不是前來誇我一番。”
“自然不是,在下是來談一樁生意。一樁讓封府消亡的生意”
陸東庭眼裡閃過厲色,緩緩起身!
封府
翁凡若一身黑衣,黑紗覆面,帶着三個獄殺閣的殺手。在封璃的指引下,潛入到了“蕪靄院”。
但她發現她有點大材小用,畢竟連個架都不用打。直接點住陸蔓的睡穴,讓其中一個殺手扔下帶過來的一具女屍,隨意指着一個留下來放火,就帶着人就撤了,這過程就幾分鐘的事。
而封府這邊,半夜後院起火,人聲鼎沸!
幸好大火滅後,倒是隻燒了蕪靄院和幾處無人居住的廂房!其實全是封璃不願在他大姐出閣之期,給她多生事端。
趙二夫人聽着消息,開心的不得已。
封絕得知陸蔓身死的消息,驚恐影響十月十五的婚期。立刻讓管家封不休把陸蔓的身體清理出來,草草擡到郊外,扔了。
對外所言,又找了個小廝出來頂罪,說是夜間巡夜時,不慎將燈籠打翻,燒了幾處破舊院落,無人傷亡,把事情壓住。。
第二日
陸東庭回了金府,花淚本要跟着,陸東庭不想引起震動,堅決不同意。
花淚讓步,只好派着四個武力不俗的侍女跟着。
陸蔓也就按陸東庭的意思,留在金府治病。
翁凡若只好趁着夜色在獄殺閣和金府兩頭跑。
在爲陸蔓診治時,翁凡若爲先用銀針疏通她的經脈,陸蔓這病不難,就是多年不治,要費些功夫。陸東庭見翁凡若氣定神閒提筆寫着一劑藥方。於是出口問道:“小右,你醫術很厲害?”
翁凡若可是大名鼎鼎的鬼醫,可是她不能暴露身份,於是謙虛的道:“還行,還行”
然而陸東庭卻問:“那你知道一種‘焚戀’的毒麼”
翁凡若心中一緊,莫非她二師嫂發現了什麼,這藥就是她煉的,難道要暴露了。只能推脫:“不知道,這毒是幹嘛的!”
“希望你永遠不要遇上!這毒太可恨了,都不知道要幾次才能徹底解毒。”
翁凡若一臉懵,她的藥不是一次就能解了麼?誰說要解毒好幾次的她可沒有那神力通天啊!
陸東庭見她迷糊,倒也信了,看來她真的不知道,只得自己搖搖頭,就此作罷。
翁凡若趁着清曳過府的時候,就心虛的要溜了。
誰知在清曳身旁,她竟然看到烽燧。
烽燧一見翁凡若,出口就說:“你,你不是我家公子的小”
“不是!”翁凡若扔給烽燧一記冷刀,迅速阻止。
說完翁凡若就跳上房檐,烽燧也跟了上去。
留下陸東庭和顧清曳面面相覷。
獄殺閣
烽燧成功追丟了翁凡若。其實烽燧只是覺得像,並沒有確認。誰知翁凡若溜得那麼快。
翁凡若趕緊躲回獄殺閣。
還沒來得及帶上面紗,她就遇上了一張俊顏,這臉上還纏繞凌冽殺氣。
那是她心中的涿鎏哥哥啊!她只顧欣賞這俊顏,卻忘記了她的身份——普通的獄殺閣殺手。
等她反應過來,她才記得行禮:“屬下見過閣主”。還好她的涿鎏哥哥應該認不出來她是鬼醫,畢竟自己臉上還頂着一張假的“美人臉”。
誰知涿鎏卻粉碎了她的幻想,涿鎏一反常態的開口:“鬼醫大人,這是回來了。”
翁凡若本想掙扎一下,可惜她對涿鎏一直沒有定力。她只能弱弱的擡頭和震驚:“你,你是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