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木尋再次睜眼,還未等開口。本來在案上休憩的人兒倒是敏銳的很,立刻睜開雙眼,脣角一勾,起身撣撣身上的藥屑,走向端木尋。不由分說,把了下脈,滿意笑道“幸虧,救得早”。
“你.....”,端木尋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子”,格外精緻,只是年紀看上去比自己小,說起話來,倒是有幾分灑脫但總有些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
“誒,你別謝!救你的不只我一個,我充其量就是開個藥,你要謝,等那煩人的傢伙來了一起謝。還有我自己也一團問題要問,稀裡糊塗被拎過來救你,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謝了。”端木尋說完,便閉上雙目。腦子裡都是致兒死時的面容,揮之不去。很快沒有一聲嗚咽,眼角卻落了幾滴眼淚。
這“男子”看到這樣,心了一揪,只好安慰道:“誒,你別傷神,不然我不白辛苦了”
話剛說完,一隻飛刃飛過,被“他”靈巧的躲了過去,直直插入木樑。
端木尋驚得睜眼,只聽這“男子”罵道“我去,哪個不長眼的,欺負到姑奶奶頭上。”看向這自稱姑奶奶的“男子”,已經一晃瞬移出了門。
端木尋懂些武功,可就是皮毛。如今這情景,不用說都知道是衝着自己來的。
這“男子”一看,白茫茫的一批人,也不知是不是這領隊的頭兒是不是正值喪期,一股來者不善,是給誰看。連喝道“你們哪條道上的啊,敢暗算你顧爺,活膩歪啦!”
“哪裡來的黃毛小子,這麼大的口氣”,爲首的一位女子,立刻又拋出幾道飛刃。都被“他”躲過去,這女子氣極,一個手勢,幾個人一起圍攻上來,這“男子”招架不住,立刻被制住。
“你放開。”
“呦,剛纔不是口氣很大麼”說完就狠狠的甩上一巴掌,說“端木尋在哪?不然把你剁了喂狗。”
“呵,你家狗恐怕沒這麼大的福氣”
“你敢嘴硬”作勢又要來一巴掌。
“住手,我在這,把人放了”端木尋撐着出了門,一股威視,油然而生。
“王妃殿下,您這躲得夠快,王爺甚是想念啊”,這爲首的女子見到端木尋,不由心生一陣惡意,此話一出,這羣人瞬間笑聲一片。
“我枯墨的皇族,還輪不到你們賤侍來挖苦。蕭裕也真是的,不就一條命,從頭到尾花的功夫真也不少”
“哼,不知死活”,這爲首的女子剛說完狠話,就“啊”一聲慘叫,趟倒在地,痛苦至極,指着被制住的“男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回禮啊”,剛說完,本來制住“他”的幾個人,紛紛倒下。這“男子”立刻瞬移到端木尋的身旁,道:“讓你們惹我顧爺”
“給我把他們剁成肉泥”,躺地的女子一下令,這一票人就壓上來。
這“男子”喊道:“既然不想要解藥,那就同歸於盡”
“慢着,你把解藥給我”。這票人把這“男子”與端木尋團團圍住,卻又沒上前。躺地的女子運功,止住穴道,被幾個人扶着,到了他們面前。
“把解藥交出來。”
“可以啊,放我們倆走。”
“休想,你可以走,端木尋必須死”
“那對不住了,我給過你們機會了,現在你們都得當陪葬”。
“可惡,我就不信,非你的解藥不可。殺了他們”
這些人的劍都還沒靠近前,就被幾個人飛快的放倒了。
這“男子”拍着端木尋的肩膀,指着突然躥出來的一個人道:“看到那個穿得斯文的男的不,我侄兒,昨晚就是他抱着你找我來了,記得謝他!”
“他,你侄兒?”端木尋有些吃驚的望着這眼前的人。
這“男子”一臉心知杜明,“我知道你想問啥?我這身男裝,就爲圖方便,我和你一樣,性別女的,愛好男。顧寧是我名字,就是他顧衡遠的姑奶奶!”
端木尋不得點點頭,這外面世道的人就是有趣,哪是這權貴場裡養得出來的。和這人聊天就是輕鬆,自在,一點都沒有負擔,在這被仇殺的境地,遇上這人,着實是我的榮幸。
顧寧與端木尋就毫無壓力的看着這躥出來的幾個人,把這一票白茫茫的人給滅了個乾淨。
顧衡遠來了就對顧寧致歉,“對不起,我來晚了”
顧寧白了個眼,“你再晚來會,就替我們收屍,我看你姑姑我師傅她能不能饒了你”
端木尋已被這輩分給繞糊塗,可人還是清醒,下跪行禮道:“我,端木尋,枯墨郡主,謝過二位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