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是你師兄妹三人中師傅最少的。”陸東庭一下子眼裡冒出精光,準備損斐色一頓。
斐色摸着陸東庭的小臉,笑意盈盈道:“我也是三人中最疼你的,你不是時常體會到嗎?”
陸東庭怒視:“流氓”
。。。。。。
顧衡遠以悠然使臣的身份拜見焉雲的新皇、新後。他此行的目的一來要向蕭裕討來邊境的三座城池。二來再見一次端木尋。
蕭裕自然按照先皇的遺詔,取來邊境的地圖交給顧衡遠,還特擺了隆重的宴席。
席間顧衡遠時不時,就把目光看向端木尋。
端木尋躲着當做未曾看見,席間煩悶,就到外面走走;顧衡遠趁機藉着“醒酒”也跟了出去。
蕭裕頓時心領神會,立刻跟上。
這場宴會的三位主要人物一時都不在,讓陪宴的羣臣誠惶誠恐。
見到端木尋的顧衡遠,只是溫和的說了一句話:“尋,不,郡主,你如今的眼神目光都比以往柔和多了”
端木尋,淡淡回報一笑!
蕭裕上前,拉住端木尋的手,轉身笑着問:“顧兄,你看蕭某的眼神是否亦是?”
顧衡遠:“......”
清曳過了幾日才見到陶貞、宓芙、棠兒、絮兒。
衆人見她被雁翎谷的欺負成這樣,都十分心疼。
蕭裕和端木尋知道消息後,親自簡裝出宮。
蕭裕見到清曳,竟然認不出來,那時在封府,侃侃而談的姑娘,竟是安靜的太多了。
“對不起,清曳!雁翎谷的事情我也有一定責任。”蕭裕發現自己除了道歉,什麼也做不了。
端木尋也是,“顧姑娘,當時我因爲對蕭裕有誤解,那夜纔會前去刺殺,牽連到你,也是我端木尋的過失”
“連,蕭,陛下,那夜你也盡心護着我,是我還沒對你說聲‘謝謝’,雁翎谷你也是深受其害,所以何須致歉。”清曳說完,轉向端木尋,“娘娘,你也不必自責,我們畢竟都同在迷局裡。”
十二月
斐色接到飛鴿傳書,剛打定主意要回公子山莊。
陸東庭趁他不備,一把將他手裡的紙條搶了過去。
看完之後,陸東庭氣得瞪眼,冷嘲熱諷道:“現在杜晚書替你找來了鑄劍大師,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和清曳拿去祭劍啊”。
斐色上前哄着,“好夫人,你怎麼還不信我,我怎會捨得呢”
“哼,誰知道,男人的心都是善變的,我也是男人別以爲我不知道。”
斐色無奈,只好問:“那夫人要如何才能相信呢?”
“要我相信也不難,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證明?”斐色靈機一動,狡黠一笑,一揮手關起窗門,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陸東庭心裡發毛,“你你你,你要幹嘛?”
“我特意向夫人證明”,說着,斐色已經撲向陸東庭。
可想而知,東庭兄又得靠清粥過幾天日子了。
某夜
清曳正在庭院中看着月亮,顏碩過來給她披了件衣服。
“謝謝!”清曳擡頭看了看顏碩,在月光的掩映下,這人更加容姿俊朗,引人入目。她想多好的一個人物啊,豈能讓他耗在自己這殘軀上。清曳磨蹭了下大拇指,狠咬着脣,張開手心,那有一塊,她已經握着暖熱的墨玉。她說:“顏碩,經歷這麼多,有哪些個誤解、不懂的我都明白了。但我還是要把這玉還給你。”
顏碩站在原地,並沒有接。
清曳又說:“你還記得我們的三個月之約吧!現在物歸原主了,我希望你履行承諾,幫我做一件事。”
“你想要我做什麼?”顏碩有些無奈落寞。
“顏碩,你對我越好,我對你就只會有愧疚之意。你放下吧,這樣放過你,也放過我。”
顏碩氣急,一掌劈裂院中的百年老樹,他淒涼沙啞的說了句:“顧清曳,你的心也是很狠啊。不僅狠,又冷又硬。”
清曳看着顏碩離去的背影,彷彿心臟受到了劇烈撞擊,化成了碎片。她把頭趴在自己的腿上,不發出一聲的哭聲,可是眼淚啊止不住的往下掉。有些時候,不得不親手葬送。如果起風了,送走了該是那抽身的靈魂吧。
顏碩自那夜後,就帶着烽燧一起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在幹什麼?
過了幾日,斐色、陸東庭、清曳、翁凡若回到了枯墨,回到了斐色的公子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