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和梅雪芳在山林大酒店盯了整個晚上,可是葉誠根本進了房間以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整個晚上也沒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許霖很是鬱悶,直到天亮的時候兩人才離開了酒店的監控室,許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雪芳姐,我怎麼覺得這個葉誠象是有意在和我們作對呢,他會不會知道我們在盯着他啊?”梅雪芳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她覺得葉誠的行爲很是反常,哪怕就是到林城來出差也不至於街都不逛一下吧。
“一會小馬他們來接班,希望他們能夠有發現吧。”梅雪芳也開始有些失望了,原本她覺得只要盯住葉誠,就能夠找到那個樑詩然了,可是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此刻在渝城的歐陽雙傑也收到了消息,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想法與邢娜的無二,無論如何現在也不是葉誠與樑詩然見面的好時機,渝城這邊正盯緊了莫菊,假如莫菊就是盧琴的話,那麼對於樑詩然來說這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樑詩然也應該清楚,在樟山葉麗案發生之後,葉誠一定也會被警方給盯住的,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樑詩然若是真和葉誠見面那歐陽雙傑就覺得自己的對手可大失了水準。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葉誠的林城之行,在他看來葉誠的林城之行要麼真是一個偶然,要麼就根本是一個吸引警方目光的煙幕彈。
如果只是前者倒沒什麼,出差完了葉誠自然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案子還得按着原軌跡進行調查,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他就得好好想想,葉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歐陽雙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他在想,如果自己是樑詩然,在盧琴有可能暴露的情況下自己會怎麼辦?
最簡單的辦法是殺人滅口,雖然說盧琴爲樑詩然付出了許多,可是歐陽雙傑並不認爲樑詩然對盧琴下不了手,假如樑詩然策劃了全部的復仇計劃並組織實施的話,那樑詩然必然是一個頭腦清醒,遇事沉着冷靜,並且不擇手段的人。
葉誠和葉麗是親兄妹,而且兄妹倆的關係向來都很好,可是葉麗的死很多跡象都表明應該與葉誠脫不了干係,按理說葉誠應該是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的,可是他還是那麼做了,葉誠能夠狠下心來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與樑詩然之間有着更深的感情,讓他最後在樑詩然與葉麗之間做出了取捨,第二可能性就是葉誠有什麼把柄握在了樑詩然的手裡,樑詩然發現葉麗很有可能破壞她的大計,於是威脅葉誠除掉了葉麗。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說明了樑詩然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因爲葉麗也是她的表姐,甚至這對錶兄妹和他們的母親對她都有恩。
歐陽雙傑點了支菸,殺人滅口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他肯定樑詩然一定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盧琴的問題,因爲警方現在已經盯緊了莫菊,同樣,也起到了保護她的作用,想要殺人滅口難度很大,當然,她或許可以用她熟練的殺人伎倆,可歐陽雙傑相信這伎倆對莫菊應該沒用,莫菊並不傻,她是樑詩然的幫手,對於樑詩然報復的手段自然是應該很瞭解的,她不可能不有所防備,就算之前沒有,葉麗的事情之後她也應該有所警覺,真的一旦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的時候搞不好莫菊自己就會向警方尋求庇護,樑詩然應該不會想要冒這樣的險。
所以歐陽雙傑覺得樑詩然還是會想補救的辦法,爲莫菊洗脫嫌疑,度過這個難關。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莫菊手機上那個詭異的來電轉移,要讓莫菊脫掉干係那麼她就必須解釋這個問題。
就在昨天劉光喜在和歐陽雙傑談完之後就親自帶人去了莫菊的家裡,他告訴莫菊丁長工的死很可能與那個神秘的電話有關係,而那個神秘的電話有一次竟然轉接到了莫菊的手機上,莫菊當時就懵住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她一口咬定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劉光喜拿出了證據,她當時臉色就很是難看,她說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她說她知道丁長工一直瞞着她和一個女人通電話,之前她以爲是顏麗,可是後來在丁長工死了以後她才發現就連顏麗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劉光喜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警方會調查的。
劉光喜對莫菊的接觸是歐陽雙傑的意思,一來是能夠名正言順的對她實施監控,二來麼也想看看她的反應。
可是一天過去了,莫菊卻象是無事人一樣的,就連劉光喜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歐陽雙傑終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莫菊怎麼會這麼沉得住氣?突然歐陽雙傑睜大了眼睛,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既然莫菊敢留下這麼明顯的漏洞,也應該一早就已經想到了補漏的辦法了。
歐陽雙傑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他打開門對門口的一個警察說道:“麻煩你叫一下劉隊!”
不一會劉光喜來了,歐陽雙傑又詳細地問了一下昨天劉光喜去見莫菊的情形,他更關心的是莫菊的情緒變化。
“歐陽,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劉光喜被歐陽雙傑搞得莫名其妙,歐陽雙傑嘆了口氣:“疏忽了,我疏忽了,我只看到了他們故意留下的漏洞,卻沒想到這個漏洞既然是他們故意留下的,他們也應該早就已經想到了補救的方法,莫菊之所以沒有任何的動作,那是因爲她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她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驚慌完全就是在麻痹我們。”
劉光喜總算是聽明白了,他覺得歐陽雙傑說的有些道理:“看來我們的對手還真是厲害,歐陽,這算不算得上是高智商犯罪?”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至少我感覺在她的面前我的思路總是要慢上那麼半拍,我真的很好奇,這個樑詩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以前也辦過好些案子,而這一個可以說是最讓我憋氣的,好象每一步都被人家牽着鼻子走,就連找到的線索也是人家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