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已經離開了樟山,說是要出差,目的地是林城。張芳打電話給李國勝,雖然歐陽雙傑他們離開了樟山,可是李國勝還是沒有放棄對這個案子的調查。
這些日子張芳一直派了人手盯着葉誠,自從葉麗死了以後葉誠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下班之後葉誠就窩在家裡,很少出去應酬。
葉麗的死樟山縣局最後也是做的自殺認定,不過無論是李國勝還是張芳都相信歐陽雙傑之前的分析,他們都不相信葉麗真是自殺的,而在他們看來嫌疑最大的就是葉誠了。當然這也只是他們心裡想想,沒有根據的事情是不能亂說的。
“葉誠去黔州出差?是單位派他去的還是怎麼着?”李國勝皺起了眉頭,張芳說是單位派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李國勝想了想說道:“我也去趟黔州,順便看看唐局他們,唉,歐陽現在還被困在渝城,真希望能夠幫他一把,讓他脫困。”張芳嘟起了嘴:“他不是很精明的一個人麼,怎麼這樣一個圈套就把他給套住了,要我說啊,他活該,肯定是自信過了頭。”
李國勝搖了搖頭:“也不是,只能說我們的對手太厲害,而且他太懂得歐陽的心理了,他甚至算死了歐陽一定會去奪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夠對歐陽的心理捉摸得那麼準確的人應該是一個和他很親近的人才對。”
張芳很認同李國勝這話,張芳說:“要不要提醒一下黔州的人,說不定這人就混他他們的隊伍裡呢。”李國勝覺得這樣不妥,容易造成恐慌,這萬一並不是專案組裡出現了內鬼,到時候很可能因爲他們的誤斷而惹出龐大麻煩。
“再看看吧,我去黔州,這兒的調查還是不能鬆懈,還有那個盧琴的追求者,林場的那個副場長叫什麼來着?”
張芳說那人叫趙柯,李國勝說對這個趙柯也不能放鬆,那時候的人感情應該是很認真的,趙柯與盧琴之間曾經相戀過,盧琴就算是突然離開要就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趙柯卻不應該一無所知,李國勝總覺得趙柯對於盧琴的下落應該是知情的,只是他不說出來罷了。
李國勝當天下午就飛了黔州,是唐楚親自和肖遠山一起到機場去接他的。
幾人握了手之後肖遠山便招呼着大家上了車。
“唐局啊,歐陽的事情我們聽了以後都很是震驚,真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陷害一個警察。”上了車李國勝嘆息道。
肖遠山淡淡地說道:“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加上他們的手段又很是隱蔽,的以根本就防不勝防的,就拿我們來說吧,換我們站在歐陽的角度估計最後也只能和歐陽當時的反應。首先我們是警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一個無辜的人就這麼沒有了。”
當知道葉誠來了林城,唐楚問道:“葉誠來林城真的只是來出差的麼?”李國勝搖了搖頭,他也說不上:“我們問過了,他就住在山林大酒店,520房間。他是一個人來的,據說是要和百靈集團接洽一筆業務。”
看來張芳那邊的工作做得蠻細緻的,葉誠不會想到自己前腳離開樟山,李國勝後腳就到了。
此刻葉誠剛剛走出山林大酒店,攔了一部出租車:“去百靈集團。”他沒有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後面悄悄地跟着他們。
車上的是許霖和梅雪芳,許霖說道:“看來他確實是來出差的,這是百靈集團沒錯,雪芳姐,你說我們盯葉誠是不是在浪費時間啊。”
梅雪芳說道:“讓你盯你就盯着,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葉霖“哦”了一聲,一臉的委屈。梅雪芳也是心情不好,眼看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案子還沒有突破性的進展,案子一天不破,歐陽雙傑就一天不能夠回到黔州。
其實不只是梅雪芳,專案組的所有人心情都差不多。
兩人就坐在車裡緊緊地盯着百靈集團的大門,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許霖有些失去了耐心,他坐在車上有些煩躁不安。
“他出來了!”梅雪芳說道。
許霖這才坐直了身體,發動了車子,也不知道葉誠接着會去什麼地方。
可是他們馬上就失望了,葉誠直接回了酒店。
梅雪芳把情況打電話告訴了唐楚,唐楚想了想說他會和百靈集團那邊聯繫一下,看看葉誠來談的到底是什麼業務,談得怎麼樣。梅雪芳有些擔心:“唐局,萬一你這一打聽,會不會影響百靈集團對葉誠的態度,反倒讓他起疑心。”
唐楚想想也是,警方是不可能把案子向百靈集團透露的,就這樣突兀地上門去專門調查葉誠,很容易讓百靈集團誤會葉誠有什麼問題,就算自己給百靈集團提前交待,他們也很可能在對葉誠的態度上有所改變,唐楚想了想說道:“那你有什麼好建議?”梅雪芳說道:“我覺得現在除了盯死葉誠我們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和許霖負責把酒店盯住,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找他。”
唐楚掛了電話,李國勝問道:“葉誠沒有什麼動靜麼?”
唐楚搖了搖頭:“他就去了一趟百靈集團,然後就回了酒店。”李國勝眯縫着眼睛:“他肯定不會只是來出差那麼簡單的,這個時候到黔州來我預感他應該是來找他的表妹樑詩然的。”唐楚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唐楚覺得葉誠和樑詩然應該不會那麼大膽,他們不是不知道林城警方正在全力追查這個案子呢。
邢娜說道:“我倒是覺得葉誠不會在林城與樑詩然見面,葉誠應該知道在樟山警察就一直在盯着他,他若是來林城與樑詩然見面不是自投羅網麼?”李國勝和唐楚都沒有再說什麼,假如真象邢娜說的那樣,那麼葉誠到黔州來做什麼呢?就只是出差?那就太烏龍了,他到林城出差,警方還得派出人手做保鏢,那就太憋屈人了。
特別是李國勝,他還親自跑這一趟,要是沒有一點收穫他也會覺得很窩火。
邢娜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對唐楚和李國勝很是打擊,她吐了吐舌頭:“我只是就事論事,兩位領導可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