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丹的反應差不多,冷豔在聽到陸胖子出事的事情後也吃了一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陸胖子竟然被人殺死了。
“冷豔,你仔細回憶一下,陸胖子在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王衝問,冷豔搖了搖頭:“沒有,他看起來和往常沒有兩樣,很平靜,他還讓我再去招個服務員來呢,他說就我和李丹怕人手不夠。”
“對於陸胖子你瞭解多少?就比如他還有什麼朋友,親人麼?有沒有什麼人經常來找他?還有他有沒有什麼仇家?”王衝的這一串問題冷豔都直搖頭,她表示平時和陸胖子也就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陸胖子也從來沒有和她們談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奇怪的是陸胖子還從來沒有在酒吧裡招待過他的朋友,而且也沒有朋友到酒吧來找過他。
冷豔說她知道陸胖子是本地人,怎麼說本地人也應該有個三朋四友吧,偶爾也該到這來照顧一下他的生意吧,可是沒有。她還納悶呢,陸胖子看上去人很是謙和,不像是那種不會交友的人,可她到酒吧這麼長的時間還真沒見過陸胖子的朋友。
至於說仇人,冷豔說她就更不知道了,她們那家酒吧的生意確實還過得去,可是也還沒到讓別人眼紅眼綠的地步,怎麼說呢,畢竟是小酒吧,生意好齊天能夠好到哪去,酒水也好,咖啡也好,賣的價格不可能和那些大酒吧相比,利潤點很薄的。
在冷豔看來陸胖子甚至根本就不是一個善於經營的人,至少陸胖子對酒吧的經營不上心。
回到局裡,鄭重把向李丹和冷豔調查的結果和王小虎說了一下,王小虎聽完說道:“你有什麼想法?”鄭重嘆了口氣:“這個陸胖子總是給人一種神秘感,羅蘭不是說麼,結束了鐵合金廠的生意之後他幾乎就和親戚、朋友都疏遠了,甚至連陸家的人,對了,離婚後他和他的女兒他都幾乎沒有更有什麼接觸,這很不正常,我們也調查過了,陸新在私生活方面沒有什麼問題,一個離了婚的男人竟然連一個關係密切的女性朋友都沒有,還真是奇葩了,你說這陸胖子是不是生理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王小虎白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還是個悶騷型男?淨瞎想些什麼,你想想,陸新只是不近女色麼,他幾乎是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疏遠了,你想過這其中的原因麼?”
鄭重難得的臉紅了一下:“我想過,或許他是因爲自己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纔會避開這些親戚朋友吧。”王小虎點了點頭:“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也不願意連累自己的親人或朋友,離婚,不去看自己的妻女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鄭重想到了那筆錢的事:“這麼說來他早就意識到了他做的事情是帶着一定的危險性的,特別是他把那二百萬爲什麼在那個時候打給羅蘭,說明他已經有了危機感,他甚至預感到了自己會出事。”王小虎笑了:“現在這想法還靠譜,歐陽也是這麼看的,只是歐陽認爲他應該不只是打錢過去,他應該還留下了一些別的什麼,他既然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危險,那麼他一定是不甘心的,你們的調查也表明了他之所以離開自己的妻女是不得已,而不是因爲他起了什麼外心,那麼他應該還是很愛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的,對於妻女的誤解,這將會是他心裡的一個結,就算是知道自己或許會死,也必須把這事兒和自己的妻子、女兒說明白,以求得到她們的諒解!”
鄭重說道:“這麼說來,他應該會給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留下別的什麼?可是羅蘭說沒有啊?不過我們還沒有接觸他的女兒,羅蘭說給她點時間,她先對女兒說這事兒,女兒馬上考高中了,怕對她的學業造成影響。”
王小虎讓鄭重盯緊了羅蘭這條線,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另外就是陸新的那個女兒,假如陸新沒有給羅蘭留下什麼話,那麼很可能他會給自己的女兒留下話或者其他別的什麼。
鄭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陸新如果預感到自己會出事,那麼這二百萬應該有交代後事的意味,自然留給羅蘭母女就點錢是遠遠不能說明問題的,他就算不會把自己做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遇害說出來,但他至少會把對羅蘭母女的感情與愧疚告訴她們!”
王小虎說歐陽雙陽就是這麼分析的,他覺得歐陽雙傑分析得很有道理,陸新只要留下隻言片語說不定對他們的偵破都會有一定的幫助。
吃過晚飯,李丹照例來到了酒吧,冷豔已經等在那兒了。
“陸老闆出事了,我們怎麼辦?這個酒吧怎麼辦?”李丹有些惋惜地問道。
冷豔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酒吧估計得關門吧,還剩下些錢,要不我們二一添作五分了?”李丹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錢我們不能要,聽警察說陸老闆不是有個老婆麼?要不我們找她問問?”冷豔白了她一眼:“我說你傻呀,這錢經陸胖子的手給我們維持經營的,除了他就沒有人知道了,反正這酒吧估計也要關張了,陸胖子對我們總得有個交代吧?這錢就當是他補償給我們的。我們把它分了也理所當然啊,錢又不多,一個人也就兩萬不到,當散夥費了。”
李丹也有些動心,可是她是個正直的女孩,她想了想還是覺得這錢她們不該拿。
冷豔見李丹猶豫不絕,她說道:“這事情我作主了,陸胖子可是讓我管這酒吧的,我應該能夠做決定,我現在就去把這錢拿來,我們分了。”
說着她關好酒吧的門,拖着李丹去了陸胖子的辦公室。
她挪開了靠近辦公桌邊的那張小書櫃,就看到了一個很小的保險櫃。
保險櫃是嵌進牆壁裡的,她對李丹說道:“鑰匙拿來。”陸胖子也是有心人,他雖然讓冷豔管賬,可卻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李丹,李丹負責存取現金。
“其實你應該也起了分錢的心吧,不然當時兩個警察來檢查這個辦公室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把保險櫃的事情告訴他們?”冷豔笑道,李丹咬着嘴脣搖了搖頭:“我沒有,我只是……”
“行了,別解釋了,咱們心照不宣,這樣挺好,快了,把鑰匙拿來!”在冷豔的催促下,李丹只得把保險櫃的鑰匙遞給了她,李丹的心裡很是緊張,這錢到底是拿還是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