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付亮憤怒的把手機砸到桌子上。
“這兩天手機都快被那幫酒吧老闆打爆了”。
肖兵皺了皺眉頭,“亮哥,我調取了酒吧的所有監控,沒有任何異常”。
胡五也趕緊說道:“我那邊也一樣,不可能有人在酒吧做手腳”。
付亮氣了半天,漸漸平靜下來。
“你們怎麼看”?
肖兵思索了半天,疑惑的問道,“亮哥,這個月底是不是該重新簽訂安保合同了”?
付亮擡起頭盯着肖兵,“什麼意思”?
肖兵說道:“亮哥您想想,十一家酒吧的酒水同時有摻假。誰能夠不聲不響不露痕跡的做成這件事情”。
付亮冷冷道:“只有酒吧老闆和我們安保人員”。
胡五接着說道:“我們沒有做,那剩下的只可能是十一家酒吧的老闆”。
啪的一聲,付亮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賊喊捉賊,爲的就是挑我們的刺,然後好降低下一個年度的安保費”。
肖兵皺了皺眉頭,“我查過酒吧經理的採購單據,這些酒水採購的時候沒有問題,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在運輸的途中替換了提前準備好摻了假的酒水”。
胡五義憤填膺的罵道: “這羣王八蛋,給他們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了,還真把我們當成給他們打工的了”。
“亮哥,我看乾脆把他們的酒吧都收購了,以常爺的財力和在直港大道的勢力,把他們趕出直港大道輕而易舉”。
肖兵也附和說道:“他們既然不識擡舉,那就讓他們滾蛋,這樣所有的酒吧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也更加有利於保護賭場的秘密”。
付亮哎了一聲,“你以爲我不想啊,也不知道常爺是怎麼想的,非要留着這幫混蛋礙手礙腳”。
胡五一聲嘆息,“難道這口氣我們就忍了不成”。
付亮猛的一拍桌子,“一羣跳樑小醜也敢騎到我頭上,你們趕緊想想,有什麼辦法收拾他們一下”。
辦公室沉默了半晌,肖兵說道:“既然常爺不願意把他們趕走,那我們
就在他們身上挖一塊肉下來,讓他們知道直港大道到底是誰說了算。他們不就是想降低安保費嗎,我們這個月底談判的時候,不降反升”。
付亮眼中露出興奮的目光,“好,就這麼辦,一羣王八羔子,跟我鬥,弄不死你們也要弄哭你們”。
唐飛很是緊張,以前哪怕是單槍匹馬找王大虎算賬,也絲毫不緊張。但這一次,每走一步心臟都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在門口轉悠了兩圈,唐飛拍了拍胸膛,深吸一口氣,敲響了財務總監辦公室的門。
“進來”。一陣甜美的女聲從裡面響起。
陸霜正埋頭整理賬目,見是唐飛,頓時皺起了眉頭。
“又來報賬”?
唐飛嘿嘿一笑,“不是,自從你上次在會上嚴正批評之後,我現在已經很少報賬了”。
陸霜鬆了口氣,咧嘴笑了笑,“那你來幹嘛”。
“額.........,我上次聽你說中午睡不好午覺,昨天出去逛商場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抱枕”。說着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印有大嘴猴的抱枕。
陸霜看了看侷促不安的唐飛,又看了看那個可愛的抱枕,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着唐飛,:“你想賄賂我”?
“啊?不是、不是”。唐飛連連擺手。
“哼,我是個很有職業操守的財務工作者,是不會被糖衣炮彈腐蝕的,拿走吧”。
唐飛哭笑不得,正不知所措,兜裡的電話響起。
接通電話,唐飛神情凝重,‘好,我馬上過來’。
唐飛也不管陸霜收不收,把抱枕放在辦公桌上就往外走,也不理會她在後面大聲嘮叨‘我不收賄賂’。
陸山民的出租屋,阮玉、周同、山貓都在,臉色都很不好。
唐飛進門之後,趕緊問道,“怎麼了”?
陸山民點開手機遞給唐飛。
唐飛茫然的接過手機,一看,大吃一驚,不禁嚇得冷汗直流。
那是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你們的所作所爲也只蒙得了付亮”。
“這是誰發的短信”?唐飛趕緊問道。
陸山民眉頭緊皺,“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叫你們過來了”。
唐飛看了看山貓,山貓臉色慘白,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是走漏了風聲,將前功盡棄。
陸山民看了眼衆人,並沒有發話,大家都被這條突如其來的短信弄得很緊張,需要冷靜緩衝一下。
沉默了十幾分鍾,山貓率先說話。
“我認爲大家先不用這麼緊張,對方要是對我們有敵意,只需要悄悄告訴付亮就行,範不着多此一舉給山民哥發這條短信”。
周同也點頭認同,“我也這麼認爲”。
聽了山貓的分析,大家稍微鬆了一口氣。
唐飛拍了拍腦袋,“這件事是我和山貓以及周同共同制定的計劃,知道的也就我們幾個人,怎麼會走漏了消息”。
阮玉呼出一口氣,“目前最關鍵的是,這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眼下這個計劃月底就會收關,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
唐飛問道:“山民,這個電話能撥回去嗎”?
陸山民搖了搖頭,“撥回去是個空號”。
唐飛握緊拳頭,“必須查出來這個人是誰”。
周同面帶羞愧,“作爲信息部負責人,出現這樣的事,我要付全部責任。山民哥,給我兩天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
陸山民搖了搖頭,“對方能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定然不是個簡單的人,既然他敢發這個短信,也就不怕我們能把他查出來”。
阮玉皺了皺眉頭,“難道就任由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我們頭頂”。
唐飛愣了一下:“達...什麼劍”?
“就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陸山民淡淡的說道。
唐飛哦了一聲,“對,這種感覺很不好,我們必須把這人揪出來”。
陸山民思索了片刻,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念頭。
“也許我知道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