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完第二輪淘汰賽,4個擂臺各自留下了6名選手。只要再進行一輪,就能決出今天的各個小組的前三名,今天的比賽也就算結束了。至於各個小組的第四名,將在休息一天之後,由在第三輪淘汰賽中被淘汰的三個選手之間決出。
彭曦作爲十幾年職業聯賽的元老級人物,當初還沒退役的時候,雖然從沒拿到過金腰帶,但也取得過很好的成績,退役之後也是一直從事散打這個行業,也陸陸續續的培養出不少人才。整個散打界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
主席臺的很大部分人,要麼是他的朋友,要麼是他當年的粉絲,其中還不乏他當年教過的學生。
彭曦來到主席臺之後,跟裁判席的人商議一番之後,做出了一個臨時調整比賽規則的決定。這個決定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包括贊助商在內。
先前的比賽雖然精彩,但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擔憂,舉辦東海大學散打聯賽的主要目的還是弘揚體育精神,所有參賽這都是各個高校的大學生,要是真不小心出現什麼意外,所有人都不好交差。
贊助商代表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理智早已戰勝了激情,也完全贊成彭曦的提議。
第三輪淘汰賽開始之前,廣播裡響起了通知。
“鑑於本屆比賽的特殊性,這屆比賽中不乏專業度很高的選手,爲了避免再次出現前兩場比賽中,由於實力懸殊導致選手受到重傷出現意外的情況發生,經組委會和裁判團一致同意,四個小組中,分別選出一名實力最強的選手直接晉級,由剩餘的五位選手抽籤對戰,各個小組中輪空的那一人,和其他三個小組輪空的人再次抽籤兩兩對戰,決出今天各個小組的前三名”。
廣播裡繼續說道:“經裁判席商議,一號擂臺王宏,二號擂臺牟益成,三號擂臺王曉楠,四號擂臺何雲波直接晉級,下面開始進行第三輪淘汰賽的抽籤”。
聽到廣播裡的通知,牟東雲高興得手舞足蹈。
一共剩下六個人,陸山民抽中何雲波的機率很高,如果不幸抽中,幾乎可以肯定,陸山民的比賽就到此爲止了,面對準職業聯賽級別的選手,又是一個抗擊打能力很強的防禦型防守,陸山民要是遇上,無異於獵狗啃刺蝟,無從下口,現在何雲波直接晉級,無論抽到誰,幾乎可以肯定,陸山民能夠順利晉級。
陸山民也很高興,他的目標是進入決賽和牟益成打,如果中途折戟沉沙,不僅保不住牟東雲的散打協會,更無法堂堂正正的和他打一場。
同樣高興的還有牟益成,倒不是因爲直接晉級而高興,以他的實力和體能,不管抽到誰,都能輕鬆的取勝,他高興的原因和陸山民一樣,能避開何雲波,陸山民就能進入決賽。
王曉楠感激的看着彭曦,“彭教練,我提山民謝謝你”。
彭曦癟了癟嘴,“我需要你謝嗎?陸山民也是我半個學生,要說謝,也得那臭小子親自來跟我說聲謝謝”。
接下來的比賽,陸山民毫無壓力,抽中了一所本科院校的選手,和黃權一樣,雖然技術上完勝陸山民,但打到第三個回合,被陸山民打中一記重拳之後,就沒有在站起來。
陸山民晉級決賽,金融高專的學生沸騰了,這個時候,不管以前是看得起還是看不起陸山民的人,也不管以前是羨慕嫉妒恨陸山民搶走他們校花的人,所有人都真正的把陸山民當成了金融高專同學。
他們齊聲高呼着陸山民的名字,儘管幾千觀衆發出各種嘈雜的聲音,這三個字就像閃電擊破夜空,穿透了所有的嘈聲,讓看臺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這個名字。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很多人知道了陸山民的名字。很多年後,當看臺上各個高校的學生都大學畢業,都成爲社會的中流砥柱,都成爲各個行業精英的時候,他們常常會和周圍的年輕人提起這個名字,講到他的故事,每當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自豪感,彷彿陸山民就是他的同學,就是他的朋友一樣。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陸山民能夠順利進入決賽,但當廣播裡播出金融高專陸山民晉級決賽圈的時候,牟東雲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抱着陸山民哭的像個三歲的小孩兒。
今天的比賽已經打完,決賽圈的比賽將會在下個星期天舉行。
陸山民在一羣金融高專學生的簇擁下,朝東海體育大學外走去。
關悅徹底改變了對陸山民的看法。
不論是對戰東海大學馬志軍那場艱難的比賽;還是在幾千人都不敢站出來的時候,他挺身而出直面不可一世的牟益成;或者是他爲金融高專贏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他身上都散發出令人折服的英雄氣息。
這個時候,關悅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回想起學校那些爲了追她賣弄各種風騷的裝逼男,與陸山民相比,就猶如三歲孩童那麼幼稚。
她漸漸有些明白,曾雅倩這樣眼高於頂白富美,爲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看似一無是處的山野村民。
也許他真的一無所有,但至少,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女人,特別是不缺錢不缺社會地位的女人,她所缺的,也就是這麼個真正的男人。
陸山民和牟東雲並沒有回家,而是第一時間趕到陳大成所在醫院。
陳大成的頭被包成了糉子,正躺在牀上輸液。
唐飛坐在牀頭給他削蘋果。
見陸山民是走着進病房,而不是被擡進來,就知道陸山民下午的比賽贏了,他太瞭解陸山民了,不是徹底被打倒,他是不會認輸的。
唐飛哈哈大笑,起身一把抱住陸山民,“山民,我就知道你行”。
陸山民抱了抱唐飛,和牟東雲一起來到牀頭。
陳大成極力的想坐起來,牟東雲趕緊把他摁住,一臉的擔心。
“怎麼樣”?
陳大成含混不清的說了幾句,一旁的唐飛說道:“還是讓我來說吧,大成兄弟的嘴都腫成臘腸了,說不清楚”。
“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是皮外傷,然後眉骨斷裂,最嚴重的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在醫院養兩三個星期就沒問題了”。
牟東雲和陸山民都鬆了口氣。
唐飛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山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