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連大夫家那長得天仙似的義女昨天在山裡跟野男人摟抱呢,知道野男人是誰不,就是那外面當過響馬的顧大郎。”
“哎呀,是嗎,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啊,要真那樣可真可惜。”
“可惜什麼呀,大白天的跟男的摟摟抱抱,可真是狐狸精。”
“哎呦,以後管好你們男人,省的被那狐狸精勾走。”
馬三嬸聽到這村裡流言,很是佩服起自己,當時本來是想弄條蛇嚇她的,可沒想到出來一個顧大郎,哼,衛青宛你不是清高嗎,大白天和男人摟抱,也不是什麼好貨,看這流言不把你淹死。
這兩天連大夫家裡進來好幾個媒婆,都是給衛青宛來說親的,不是給鎮上的四十歲富人當小妾,就是給村子裡的傻子當媳婦,更甚的是村子裡的無賴還上門找衛青宛當姘頭的,這可把連大夫和連翹氣壞了,這幾天都是大門緊閉,連大夫也不給人看病了。
衛青宛這兩天雖然沒出門,但看到有媒婆說親,連翹無意中透漏的事,才知道關於自己的流言,心裡也很氣憤,但也知道自己一個弱女子,做不到跟全村人去爭論,只是看着義父和連翹那爲自己氣憤看到他們在自己面前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一方面是很感激一方面卻也很愧疚,現在還害的他們被村裡冷落,想到自己在這裡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也已經很知足,也該是做出決定了。
這天晚上吃罷晚飯後,衛青宛神色嚴肅地跪在義父面前,這可把連大夫和連翹嚇住了,連大夫驚地站起來很疑惑道:
“青宛丫頭,你這是幹甚啊?”
“青宛姐姐,你快起來啊。”說着連翹打算去扶人起來。
衛青宛制止住了連翹,朝着連大夫磕了一下頭道:
“義父,連翹,自你們收留我之後讓我感到了家人的溫暖,你們從來沒問過我的來歷,把我當家人看待,我真的很感激,我本來也以爲會在這村子裡能一直待下去。”說道這裡,衛青宛眼淚不停的流下來,繼續道:
“可是這幾天因爲我,讓你們備受干擾,還讓你們被村子裡的人說,我真的很愧疚,我真的是該離開了,只有離開,你們才能像以前在村子裡生活,義父還是村裡讓人值得尊重的大夫,連翹也不會落下不好的名聲。”
連大夫聽到衛青宛這麼說,也很感慨,扶着她起來,看着這個才十七歲的小丫頭,想到當時剛見滿身是血的衛青宛,再看如今因這流言而消瘦的孩子,心道這孩子真是苦命啊,輕聲安慰道:
“孩子啊,這流言固然可惡,可你要行得正坐得端,這流言也就會不攻自破,丫頭啊,你心疼我們,難道我們就不心疼你嗎,你想想你現在離開,會遭遇什麼嗎?雖然前幾年才安定了天下,可還是很多地方有流寇盜賊的,你長得那麼招人,恐怕還沒出這鎮子就會遭遇歹人,這讓我們如何放心下啊,聽話,以後就乖乖地呆在這,這村裡的人不管怎樣還會敬這我呢。”
“是啊,青宛姐姐,這村子裡就我爹一個大夫,他們不敢欺負我們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嘛?”連翹便說便搖着衛青宛的手哭道。
“義父,連翹,對不起。”說着便抱着連翹哭了起來,連大夫也拍了拍她的背,知道這孩子最近受這流言影響太大,也許哭出來倒是好事。
連大夫想了下這還受流言中的另一人,要想解決還要看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