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女人?!諸葛避冷哼一聲,是他太輕敵了!
冷眼旁觀的炎狼和鬼面至此,更加肯定葉清和展令揚的聰明才智。
居然能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擊敗諸葛避和幻夜,反敗爲勝!
光是那天衣無縫的連環計便教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居然會想到反過來利用擅長隱身術和易容術的幻夜,替南宮烈解除催眠暗示——先設計幻夜易容成展令揚,再配合雙重催眠好讓南宮烈當真對幻夜喬扮的展令揚開槍。如此一來不但能確實解除南宮烈身上的催眠暗示,又不會讓南宮烈在暗示解除後因誤殺好友而痛不欲生,同時又可順便解決一直在暗中監視他們的幻夜。
怎麼算都是一舉數得的良謀巧計,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也因此,炎狼和鬼面對展令揚的獨佔欲又增加了不少。
受到過度衝擊的當事人南宮烈,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眸自始至終都未曾從展令揚臉上移開。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南宮烈瞬也不瞬的深睇展令揚。
“嗯!”展令揚回給他的是熟悉的笑容。
“你爲了解開催眠暗示而設計我對你開槍?”
“不是對我,而是易容成我的幻夜大叔。”
“你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南宮烈指的是自己一旦殺了展令揚便會自盡一事。
“當然沒忘,所以才讓幻夜大叔代替我挨子彈嘍!”
“可是我在開槍的那一瞬間卻認爲自己殺的是你!”
“那是希瑞給你的催眠暗示造成的錯覺,而且人家就是要你相信不疑,如此催眠暗示才能順利解除嘍!”
“你知不知道我解除催眠暗示後目睹滿身鮮血的你時,心裡是什麼感受?”說到這兒,南宮烈幾乎是用吼的。
展令揚一派理所當然的口吻笑道:“當然是覺得人家很可愛嘍!”
“你這個大渾蛋居然還敢給我開玩笑——”南宮烈終於火山爆發的掏出一大疊特製撲克牌,怒髮衝冠地朝展令揚猛射。
向以農眼看他最寶貝的令揚臉蛋就要遭殃,趕緊拉開嗓門對南宮烈大聲叮囑:“你要射哪裡都行,就是不可以射令揚的臉!聽見沒,烈?”
“我就偏要!”南宮烈負氣的瞄準展令揚的臉怒道。
展令揚卻無關緊要的一個勁兒朝南宮烈猛笑,根本沒有閃躲之意,甚至連做個欲閃躲的樣子都懶。
南宮烈見狀爲之氣結,怒火更旺地漫天咆哮:“你這個大渾蛋還敢笑得那麼惹人嫌?看招!”
南宮烈雖然毫不留情的對展令揚擲射了許多撲克牌,卻沒有一張傷了展令揚分毫。倒是旁觀的一票人對他的撲克牌神射本事大爲佩服、嘖嘖稱奇。
不消多少工夫,南宮烈手上的撲克牌已空空如也,他索性掄起拳頭朝展令揚怒吼着衝過去:“你這個大渾蛋——”
就在衆人以爲展令揚這記拳頭挨定了之際,南宮烈緊握的拳頭卻停在展令揚的鼻尖前不動。
“你這個該死的大渾蛋,簡直可惡該死至極……天殺的大渾蛋……”南宮烈在一連串怒吼聲中斂起拳頭,緊緊的抱住展令揚。
漸漸地,漫天怒咒化爲激動的慶幸:“太好了……我沒傷到你……真是太好了……大渾蛋……”
展令揚極其溫柔的擁抱着渾身顫抖的南宮烈,滿懷柔情地不停哄着他、安撫他:“乖乖,沒事了,沒事了……”
曲希瑞、向以農和雷君凡三人早已知道一定會演變成這般結果。因爲南宮烈和他們一樣,總是對展令揚沒轍、狠不下心扁他,所以面對南宮烈的發飆,他們連做個出手攔阻的樣子都省了,樂得在一旁看好戲。
反倒是不明究裡的炎狼和鬼面看得心驚膽戰,替展令揚虛驚一場。
“你這個小壞蛋,居然連自己的夥伴也欺負,真是太沒良心了。”藏身暗處欣賞了一連串精彩好戲的藍洛,終於按捺不住的現身,戲謔的數落展令揚。
“天大的冤枉哪!大叔,難道你沒看見從頭到尾被欺負的人都是人家耶?”展令揚可憐兮兮的抗議——不過眼睛和雙脣都呈笑字型。
“你還敢喊冤!”其他東邦人全連成一氣的合攻展令揚。
“有什麼關係?言論自由嘍!”展令揚的字典裡只怕是沒有“反省”這個字眼。“小烈烈不公平噯,人家說實話,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可都跟人家沒有關係,人家這次純粹只是替小清清打打工而已。小烈烈要打,應該去找小清清啊!”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去打清的。”南宮烈認定了展令揚這個替罪羊。
“原來都是清設計的!”東邦人恍然大悟。
葉清也毫不謙虛的說,“那當然,這世上還有誰能有人家這麼好的頭腦。”
“清把我們大家都騙了!令揚你也是!”
“哎呀呀,擒賊先擒王,你們找小清清吧。”展令揚推的一乾二淨。
藍洛早已因東邦式的“吵架”而笑不可抑。
炎狼冷聲對藍洛問道:“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看好戲,順便赴令揚的約。”藍洛倒是有問必答。
“莫非今夜的事,藍洛先生也有一份?”諸葛避頓悟其中奧妙的搶白。
藍洛也很大方坦率的正面回答諸葛避的問題:“我是湊了一腳沒錯,不過貢獻不多,只是讓以農順利偷走無瑕罷了。”
“您爲什麼要這麼做?”諸葛避言語間充滿對藍洛的不滿與不諒解。
“因爲我討厭偷雞摸狗的事,這點我想你不會不清楚。”藍洛挑明立場。
諸葛避自然明白藍洛所指爲何,頓時搭不上話。
炎狼立即接腔,聲音更爲沉冷的追問藍洛:“誰準你們私下相約?”
“別反應過度,唐納森。我和令揚今夜的約會可是爲了公事。”藍洛不想無端和自己的親弟弟起衝突。
“公事?”炎狼質疑的冷哼。
藍洛索性趁機執行計劃,取出口袋中的試瓶,朗聲道:“我是特地送第三型無瑕解毒藥劑來給凱臣的。”
展令揚馬上回應道:“我們也正好把凱臣帶來了,大叔不如就親自替凱臣注射解毒藥劑如何?”
“我正有此意。”藍洛說做就做。
當藍洛按計劃替熟睡的安凱臣注射解毒劑之後,展令揚今夜的所有目的便全告達成,所以也就到了收場回家睡覺的時候。
“好了,沒事的話,我們要回去夢周公了。”展令揚誇張的打了個好大的呵欠便當真要走人。
炎狼卻出聲攔人:“誰準你走?”
他不是笨蛋,眼下諸葛避用來牽制這小子的王牌南宮烈已經失效;幻夜也因右肩重傷,暫時無法再對付這些個小鬼;這會兒,連他的二哥藍洛也偏幫這小子,替安凱臣注射了第三型無瑕的解毒劑。
換句話說,此刻他們炎狼組織已沒有任何足以牽制這小子、迫使這小子繼續留在堡裡的籌碼了。而他不留在這裡,就意味着葉清也要離開,他不准她離開!
展令揚善解人意的主動表明立場:“大叔別妨礙人家上chuang去夢周公行嗎?人家已經和藍洛大叔約定好了,在湊齊八份藏寶圖之前不會離開這裡。這樣大叔可以放行了吧?”
哪知炎狼還是不肯放人。
展令揚輕嘆一聲,“大叔其實是捨不得小清清吧?”
葉清聽了,冷不防的上前勾抱住炎狼,神情極度曖mei的在炎狼耳畔輕聲低喃一番,最後又朗聲笑道:“這樣行了吧?”
不待炎狼反應,人大搖大擺地返回琉璃香榭去也。
炎狼當真未再多加爲難,任他們走人。
“我也要回柳園去了,晚安。”藍洛說着也旋踵離開。
“唐納森先生——”
諸葛避纔想追問葉清方纔的悄悄話內容爲何,炎狼便沉聲打斷他:“先帶幻夜去療傷,然後立刻到流金水榭去。”
“是!”諸葛避立即領命照辦。
鬼面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二話不說的便和炎狼先行移往流金水榭……
夜半,沉睡中的琉璃香榭被驚天動地的巨大爆炸聲驚醒,接着便應聲化爲一片火海。
罪魁禍首史蒂夫趁亂潛入安凱臣的房間,劫走了沉睡不醒的安凱臣。
早就算準史蒂夫會來的展令楊一行人並未出面攔阻史蒂夫帶走安凱臣,而是悄悄地尾隨於後,打算趁機揪出幕後主謀,把他和史蒂夫一網打盡。
史蒂夫動作矯捷的扛着安凱臣一路疾奔前去和同伴會合,打算趁亂撤離桑亞那斯堡。
雖然提前撤離桑亞那斯堡是迫於情勢,非史蒂夫所願,但能按照預定計劃帶走安凱臣,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你來遲了。”在約定地點“落英崖”等史蒂夫前來會合的幕後主謀一見史蒂夫便出聲薄責。
“我倒是不覺得遲!”黑暗中突地揚起鬼面的聲音。
接着,闐黑的落英崖在瞬間變得璀燦光明,不但映照出幕後主謀的廬山真面目,也映照出早已埋伏在此守株待兔的炎狼、鬼面、藍洛、尤金、諸葛避和沙法爾。
這便是葉清先前對炎狼所說的悄悄話重點——要他們先來落英崖埋伏。
尾隨史蒂夫而至的東邦則趁史蒂夫錯愕之際,輕輕鬆鬆的奪回安凱臣。
“居然是你?”鬼面相當意外。沒想到幕後主謀是在組織裡待了十多年的現任長老之一:鮑伯。
既然東窗事發,鮑伯也就豁出去了,不再躲躲藏藏的坦言:“咱們是各爲其主,何必多言?”
“不知閣下口中的主是何方神聖?”
鮑伯知道他即使不說,以炎狼組織的實力也會很快查得水落石出,所以打算大方的招供,誰知道被葉清搶了先:“德國新納粹黨的首領。”
鮑伯佩服的看着葉清。其實是所有人都佩服的看着她。
“原來是德國最大的恐怖組織哪!臥底的目的呢?”鬼面又問。
“無瑕、閃電和沙皇的秘密藏寶圖。”鮑伯倒也乾脆。
“原來如此……”
鮑伯自知在劫難逃,便引燃預綁在身上的zha藥衝向炎狼一行人,打算來個同歸於盡。
隨着一聲震天巨響,鮑伯被炸得粉身碎骨,遺憾的是沒有人陪他共赴黃泉。
“別過來!否則我炸了這小鬼!”史蒂夫趁亂再一次挾持安凱臣得逞。
本來鮑伯是要史蒂夫趁爆炸逃脫的,怎奈史蒂夫不甘心眼睜睜見已到手的安凱臣得而復失,非要把安凱臣一起帶走不可,因而辜負了鮑伯的美意。
史蒂夫抵緊安凱臣咽喉的手榴彈讓展令揚和炎狼兩方人馬都不敢輕舉妄動。
史蒂夫很滿意的又喝:“通通退後,快!”
衆人雖萬般不願,也只能先順了史蒂夫的意後退。
史蒂夫洋洋得意的咧嘴笑道:“你們還不算笨嘛!”
語畢,史蒂夫便挾持着安凱臣往預停在崖邊的直升機移動,準備逃脫。
哪知要登上直升機之際,早已清醒而未動聲色、一直靜待良機反擊的安凱臣掙脫了史蒂夫的掌握,並奪走了史蒂夫手中的手榴彈。
史蒂夫見大事不妙,狠狠地將安凱臣踹倒於地趁隙逃上直升機,迅速啓動直升機駕着它去衝撞安凱臣,打算把安凱臣逼墜落英崖。
他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接收!
“凱臣,危險!”眼看安凱臣就要墜崖,東邦人不禁失聲齊喊。
在心急如焚的吶喊聲中,展令揚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欺近安凱臣,並於千鈞一髮之際,以長軟劍勾纏住安凱臣,救了安凱臣一命。
史蒂夫見狀又對準他們兩人猛烈攻擊,打定主意要讓他們兩人一起落崖見閻王去。
炎狼再也無法坐視,搶了沙法爾手中的“閃電”瞄準直升機連開了數槍,打得直升機失衡而劇烈震動,眼看就要墜崖機毀人亡。
史蒂夫不甘心自己獨赴九泉,拼上最後一口氣,駕着隨時都可能墜落爆炸的直升機俯衝向炎狼、將炎狼逼向崖邊,然後再一次加速衝向崖邊的展令揚、安凱臣和炎狼三人,打算把他們撞落山崖、替他陪葬。
“小心——”
在衆人大驚失色的吶喊聲中,展令揚在和安凱臣雙雙墜崖之際用力的擊了安凱臣一記重掌,將安凱臣推回崖上自己獨自墜落。
此時有一道白色身影飛下。
“令揚,不要——清?——”安凱臣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不顧一切地又往崖邊一跳——
可惜被東邦其他人及時制止。
“放開我,快放開我——”安凱臣痛不欲生的嘶聲厲吼,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因爲令揚一夥人的努力,他身上的無瑕之毒解了、第三人格也跟着消失,順利回覆到原來的自我,但卻失去了夥伴。這讓安凱臣完全無法接受,他——情何以堪?
在展令揚與葉清墜崖時,炎狼也同時墜崖,及時趕至崖邊救人的鬼面還是遲了一步。但鬼面卻不肯放棄,在衆人來不及阻止下尾隨跳下落英崖,緊追着他們去也。
接着,崖壁一隅傳來史蒂夫機毀人亡的劇烈撞擊聲與爆炸聲,終至起火燃燒。
獵捕臥底叛徒的行動至此完全達成目的,劃下了休止符。
然而,佇立在崖邊的衆人卻一點也不開心。此刻佔據他們全副心神的是生死未卜的墜崖四人……
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桑亞那斯堡全面封鎖炎狼、鬼面,葉清和展令揚墜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事。
現在的桑亞那斯堡是由藍洛暫爲指揮,他已下達尋找四人下落和向新納粹黨展開全面報仇的兩大命令。
安排好所有的事之後,藍洛立即去探望東邦五人的情況。然,桑亞那斯堡卻在此時來了個意外的貴客——展初雲。
米歇爾聞訊便十萬火急的趕來確定虛實。
“初雲……”真的是他!?米歇爾心中激動萬分。這些年來,無論他如何邀請,初雲從未允諾過來堡裡作客,今天居然主動前來……
展初雲不想徒增不必要的衝突,十分友善溫和的對代理老大藍洛說明來意:“我今天是以私人名義前來造訪,唐突之處請藍洛先生多所包涵。”
“哪裡,能接待你這麼優雅俊逸的客人,我十分榮幸。”藍洛對展初雲的第一印象不壞,除了展初雲有一頭他喜歡的黑髮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這男人是展令揚的小舅,無形中產生了愛屋及烏的情愫。
展初雲在客套之後,立即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不瞞藍洛先生,我今天是爲了我外甥令揚的事而來,不知他現在情況如何?”
藍洛早就知道展初雲突造訪的目的,以相對誠摯坦言:“很抱歉,雖然我已全力動員搜尋,但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兇手是誰?”
“德國的新納粹黨。”藍洛簡明扼要的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件事本來是我們炎狼組織和新納粹黨之間的恩怨,卻連累了無辜的令揚他們,我實在很過意不去。不過我保證一定極盡所能的找回令揚,初雲先生不妨暫時留在堡裡作客等候令揚的消息,順便會會令揚那五個夥伴。”
“不了,我還有事必需馬上離開,還是請藍洛先生一有令揚的消息便通知我吧!”展初雲說着便起身告辭。他一言一行雖然溫和優雅,卻流泄着屬於王者的決絕,讓人無法反對他。
“也好。請慢走,後會有期。”藍洛和展初雲彼此心知肚明展初雲來去匆匆之故——他要回去調度人馬對新納粹黨展開全面報復,替展令揚報仇。
展初雲向藍洛客套的話別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直升機準備打道回府。
米歇爾忍不住上前喚住他:“初雲——”
展初雲並未回眸,正確的說,應該是打從踏進桑亞那斯堡,他便對米歇爾視而不見,未曾正眼瞧過米歇爾,此刻亦然。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展初雲淡淡的道。
“初雲——”米歇爾當然知道他是指若傳出展令揚加入炎狼的謠言,便與他反目一事。
“我的立場不會改變,你看着辦吧!”語畢,展初雲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米歇爾的視線中。
米歇爾心中百感交集。對初雲而言,他除了是上任炎狼老大之外什麼都不是,無論他怎麼做,初雲就是對他相應不理、視而不見。
這樣冷漠的男人居然對一個十八歲的小鬼如此在乎、爲一個小鬼處處破例!
霎時,米歇爾心底竄起一抹深沉的恨意……足以毀天滅地的恨意……
藍洛無意過問展初雲和自家小叔米歇爾之間的事,送走展初雲之後他便前往探望東邦五人的情況。
原以爲展令揚下落不明會令這五個小鬼受到嚴重創擊,尤其是安凱臣更會自責甚深,沒想到映入藍洛眼裡的東邦五人卻個個生龍活虎、神采飛揚。難道——“你們有令揚的消息了!?”藍洛迫不及待的追問。
“嗯!令揚剛剛有聯絡來了,他們都平安無事,我們正想去告訴大叔你呢!”曲希瑞喜形於色的對藍洛笑道。
“太好了……那他們現在在哪兒?”藍洛難掩興奮之情,笑得合不攏嘴。
“令揚沒說耶!那小子只說該回來的良辰吉時到了,自然就會回來嘍!”曲希瑞模仿展令揚的語氣道。
欣喜之餘,藍洛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突地驚覺道:“你們是如何聯絡上的!?”這幾個小鬼究竟是如何躲過桑亞那斯堡的傳訊系統,自由自在的保持密切聯絡的!?
曲希瑞賣定關子的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藍洛識趣的未再追究——這幾個小鬼古靈精怪得很,他們不想說的事就算再如何窮追猛打也沒有用,只會自討沒趣甚至還會被整。
所以藍洛聰明的略過,注意力旋即又被東邦五人的古怪行徑吸引住:“你們現在在做什麼?看起來像是要外出的裝扮。”
他不會像炎狼那樣禁止他們踏出桑亞那斯堡,純粹是好奇心使然。
“令揚叫我們幹活去嘍!”曲希瑞雖然一副“真歹命”的口吻,動作可是迅速又確實,一點也不像被打鴨子上架。
其他四個夥伴也是同一個樣。
“幹活?”藍洛突地想到,“難道是去偷藏寶圖?”
“賓果,大叔果然有智商。”
“哪一張?CIA手上的?還是狂影手上的?或者是前蘇聯地下組織手中那份?”藍洛掩不住好奇的問,他實在好想知道這幾個小鬼究竟會怎麼把那三張藏寶圖通通弄到手。
“CIA手上那份嘍!”
“那其他兩份呢?”
“令揚說另外那兩份自然有適當的人去A嘍!”
“適當的人?”究竟會是誰呢?藍洛好奇斃了,轉眼已陷入“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謎團裡,猜得不亦樂乎。
“好啦!我們幹活去嘍!大叔。”
“小心點,有事就知會我。”藍洛儼然已成了東邦的“後援補給站”。
“知道啦!”東邦五人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收下藍洛的好意。
目送五個黑髮俊帥的天才少年離去,藍洛眼中盡是滿足的笑意。
正和展令揚、葉清在一起的炎狼和鬼面,目睹展令揚憑着手腕上的手錶型通訊器,就能瞞天過海、暢行無阻的和桑亞那斯堡裡的另五個東邦人自由聯絡,都感到又驚又氣。
“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利用這種方式,瞞着我們暗地和另外五個小鬼保持密切連繫?”鬼面代表追問。
展令揚無意繼續隱瞞的笑言:“是大叔們自己沒本事發現,怎能怪人家瞞着你們呢?”
這個臭小鬼……鬼面實在很想K他一拳,偏又下不了手。
葉清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馬哥哥真是的,你沒事幹嘛也跳下來!害的人家的手都磨破了。”本來葉清剛好一手抓着吊着展令揚和炎狼兩個人的絲帶,一手抓着纏在峭壁上突出的岩石吊着她的絲帶,誰知道,這個時候,偏偏鬼面從上面掉了下來,害的她要抽出一隻手去抓他,結果,手臂就被岩石擦傷了。
“我想說,要死一起死嘛。”鬼面內疚的說。
葉清罵道,“誰想死了!你要死別拉着我啊!你知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展令揚和炎狼想到了一塊:她要發飆了!
果然,“啊——”鬼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好啦!既然小清清現在這麼有精神,不如我們大家就來活動活動筋骨吧!”展令揚及時的勸住了葉清。
不過炎狼可沒那麼好說話,當場就寒霜罩頂的拒絕合作:“我幹嘛聽你的?”
“那就聽人家的嘍!”葉清想將手肘搭到他的肩上,可惜太高了,她夠不到,“蹲下來一點啦,沒看到人家夠不到嗎?”
果然,葉清一開口,炎狼想都沒想就乖乖半蹲下來,葉清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那走吧。揚,你揹我。”
展令揚受命,拍拍自己的後背。
“上來。”是炎狼的聲音。
展令揚誇張的喔呵呵兩聲,才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斜睨炎狼:“我說大叔你還真是個大醋桶耶!“
“你給我閉嘴!”炎狼忍無可忍的大吼。
“好了啦,唐哥哥蹲好,你這樣動人家怎麼爬上去。”
炎狼半蹲下來,葉清就像猴子一樣爬了上去。
展令揚一臉顧人怨的惹人嫌表情嬌聲嗲氣的又道:“炎狼大叔,你這是不是就叫‘妒夫’啊?”
“你別想故技重施,我說過我不吃那一套!”炎狼力持冷靜的嗤哼。
“原來如此,可是大叔額際的青筋一直在劇烈暴跳耶!”展令揚笑得好無辜。
炎狼氣極,訴諸暴力的強扣住展令揚的手腕下令:“立刻和我回堡裡去!”
“啊!”葉清在炎狼的背上叫了起來,“人家要掉下去了啦!”
炎狼只好不甘願的放開手,將背上的人穩穩地背住。
展令揚唯一動的還是隻有嘴巴:“人家有更想去的地方耶!”
“不準!”這回是炎狼和鬼面齊吼。
“難道兩位大叔一點也不想親自向新納粹黨報仇雪恨嗎?”展令揚就像撒旦派去失樂園誘惑夏娃的蛇般,十分擅於挑撥人家潛藏的邪心。
炎狼和鬼面給他一挑撥果然心動起來。
展令揚打鐵趁熱的加把勁煽風點火:“兩位大叔該不會是老大當久了,早已忘了親手痛宰仇家的刺激快感了吧?或者你們已經老得膽小如鼠,只敢派手下去尋仇不敢親自出馬啦?”
炎狼和鬼面被蠱惑得愈來愈心動,不禁面面相覷,彼此徵求對方的意向。
展令揚知道已勝券在握,自作主張的跳過徵求人家意向的步驟,直接高談闊論起復仇大計:“那咱們就這麼辦嘍……”
展令揚使壞的樣子實在太有魅力,以致於炎狼和鬼面都心甘情願的聽他頤指氣使,而且愈深入瞭解展令揚的計劃就愈沉醉其中、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你們想去哪兒,想做什麼人家不管,總之別讓人家從背上掉下來就行了。”葉清掏出耳機優哉遊哉的聽起了歌,聽到高潮部分還哼上幾句。
三人暫時將她忘記,只好辛苦一下炎狼大叔了。
計劃宣佈完畢之後,超級戰將便以光速飛向新納粹黨位於大西洋海域的主要彈藥庫“宙斯島”去也。
在同爲電腦天才的展令揚和炎狼聯手合作下,宙斯島的各種情報檔案猶如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便手到擒來。轉眼,三個人確切的說是四個人已經順利潛入宙斯島。
島上的電腦警備系統對展令揚和炎狼形同虛設,一下子就全數被破解光光,任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暢行無阻。
許久沒有嚐到這種刺激快感的炎狼和鬼面顯得格外興奮,處處展現出大顯身手、大幹一場的濃烈意圖。不消多少工夫,他們已來到機關重重的武器庫前。
根據情報顯示,這武器庫裡分成兩間大庫房,一間放的是各型槍械,另一間擺的是子彈火yao。
想進入兩間庫房都得一連解破十道密碼,每組密碼都陷阱密佈稍有閃失便會失敗;而且只要其中一組密碼解錯,島上的警報器便會全面作響,整個武器庫將全面封鎖密閉與外界完全隔絕,到時入侵者便會成爲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怕了嗎?”展令揚挑釁意味十足的斜睨炎狼和鬼面。
“纔怪!”炎狼和鬼面恨不得能更刺激些呢!
“那咱們就各負責破解一間庫房密碼嘍!”展令揚又理所當然的對炎狼下起命令了。
炎狼一點也不介意被展令揚驅使,反而鬥志高昂的對展令揚撂下戰帖:“來比賽誰先破解完畢如何?”
“我正有此意。”展令揚深諳炎狼好鬥的性格,順水推舟的稱了炎狼的心願。
於是兩個旗鼓相當的電腦高手便開始過關斬將,一一破解十組密碼。
“完成了!”炎狼樂在其中的搶着向展令揚示威。
“人家也好了嘍!”怎奈展令揚就是不讓他專美於前,硬是和他同時完成。
“不賴嘛!小鬼!”面對平手的結果炎狼不但不以爲忤,反而更加賞識展令揚的過人才能。
展令揚兩手支頤的故作可愛狀回道:“那是理所當然的。”
一旁觀戰的鬼面也樂不可支,摩拳擦掌的笑道:“好了,接下來該我大顯身手了。”鬼面擅長的是神射和爆破,所以被展令揚點名負責把武器庫的槍械彈藥摧毀殆盡,順便炸掉半個宙斯島當陪葬。
“加油嘍!大叔!”展令揚只差沒拿兩個啦啦球替鬼面加油助興。
“等着瞧吧!”鬼面神氣活現得很。
他們都已經發現一個事實:只要這小鬼在身邊,他們就會鬥志格外高昂,而且和這小鬼之間的默契無懈可擊,宛如已合作了幾十年的老搭擋般心靈相契,令他們行動更加自在不受拘束,無後顧之憂。
鬼面果然不負狂名,沒花多少時間就已經佈署好全數的zha藥,並一一設定好定時搖控器。
“好了,咱們走吧!”鬼面把玩着手上的搖控引爆器對炎狼和展令揚笑道。
順利離開武器庫重返逃脫路線途中,展令揚突然冒出一句:“兩位大叔是想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離開,還是再活動活動筋骨、轟轟烈烈的大打一場後再走人?”
“我選後者!”炎狼和鬼面不約而同的搶答道。
“那就來吧!”展令揚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不久,一場驚天動地的世紀大戰便在宙斯島轟轟烈烈的引爆。
炎狼、鬼面和展令揚三人皆遊刃有餘的各自對付一大票敵軍,順便比賽誰最快擺平對手、幹掉最多敵方人馬。
炎狼和鬼面即使是在親自上戰場拼鬥的時代,也不曾像今天這般盡情盡興的大打出手過。兩人彷彿着了魔似的完全沉浸在激烈戰鬥所帶來的刺激快感中,愈打愈樂不思蜀,
“哥哥,你動作幅度太大了。”
“哥哥,剛纔人家唱的好不好聽?”
“哥哥,你好沒用哦,揚嗖的就跳過去了。”
“哥哥,快點啦,人家要回去吃飯了。”
“哥哥,那個人長得好醜哦,賞他一拳!”
“哥哥……”
可憐的炎狼,一面要對付前仆後繼的敵人,一面要注意不讓葉清從他背上掉下來,一面要聽展令揚那氣死人的話,一面還要聽葉清在那邊聒噪個不停!鬼面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目光。還好,他沒有愛上這樣的女人……
直到引爆zha藥的時間將屆,兩個人意猶未盡的收手,和展令揚撤離打鬥現場。
他們如展令揚的計劃般,從容不迫地登上預藏的直升機起飛,直到飛離宙斯島的攻擊範圍外,鬼面才按下手中的搖控引爆器,按計劃炸掉整個武器庫和半座宙期島。豔紅色的火焰將夜空下的大海點綴得比平常瑰麗璀燦,令人移不開視線。
欣賞夠了那片火紅之後,才身心舒暢的遠離宙斯島、飛返美國大陸。
“好了,遊戲結束,咱們該回堡裡去嘍!”展令揚這會兒居然當起了乖寶寶,自動自發的高唱“小小羊兒要回家”來。
反倒是炎狼和鬼面有點不想這麼快返回桑亞那斯堡了。
他們實在很想像這幾天這樣,和展令揚一起四處胡搞,天天過着轟轟烈烈的冒險生活直到永遠。雖然背上還有一個“累贅”,不過,心甘情願!但他們也都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幻夢,所以不約而同的將不想回去的想法深埋心底,誰也不曾提起。
只要葉清和令揚一直待在他們身邊,這就夠了……
當他們四人返回桑亞那斯堡時,他們聯手幹掉半個宙斯島的豐功偉業早已傳得人人皆知,炎狼組織上下經過這事,對炎狼和鬼面這對正副老大更加崇拜推崇、誓死效忠。
至於東邦五人則是見怪不怪,反倒是有點埋怨炎狼和鬼面搶去他們的遊戲機會。不過他們五人都十分清楚展令揚這回會單槍匹馬去闖宙斯島的原因:因爲身爲新納粹黨員,卻潛入桑亞那斯堡臥底的史蒂夫傷了安凱臣,所以展令揚纔會抓狂的找上新納粹黨,連本帶利的討回這筆帳。
這是令揚一貫的作風,也是令揚對他們極度在乎的表現。
東邦五人除了再一次感受被在乎重視的感覺,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反倒是展令揚話多得永遠說不完,轉眼又開始聒噪起來:“CIA那張藏寶圖到手沒?”
“當然到手啦!”東邦五人齊聲合奏。
“很好,接下來只要等某人親自奉上另外兩張藏寶圖就大功告成嘍!”展令揚莫測高深的笑道。
“某人?”東邦五人臉上都打了個“?”。
展令揚秉持“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的東邦守則之一,向五個好夥伴勾勾食指,五個好夥伴便齊湊向他聆聽天機。
不一會兒,六雙眼睛都流竄過令人坐立難安的惡魔笑意,且愈來愈加深……
“我說炎狼大叔,你就不嫌累嗎?”展令揚指的是他背上已經睡着的那個人。
炎狼沒有說話,如果可以,他這一輩子都不想放下來……
翌日,展令揚口中的“某人”便按照展令揚的計劃出現在桑亞那斯堡。
這位“某人”不是別人,正是“狂影”的副老大邪煞。
炎狼和鬼面一見邪煞再度造訪桑亞那斯堡,便心生大事不妙之感,雙雙對邪煞產生了強烈的警戒心。
邪煞不動聲色的對炎狼和鬼面笑道:“兩位別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好嗎?我今天來訪只有一個目的而已。”
“什麼目的?”炎狼和鬼面心中的不妙之感愈發濃烈。
“把一樣東西交給兩位。”邪煞說着便自口袋中取出兩張泛黃的舊紙,親手交給炎狼、鬼面各一張,“這是另外兩份沙皇秘密寶藏圖。”
什麼!?炎狼和鬼面大感意外。
兩人才要說什麼,邪煞已對着他們身後的展令揚高喝:“看見沒?我已經實現對你的承諾,取得前蘇聯地下組織手中那份藏寶圖,把它和我們狂影手中那份一齊送給炎狼組織了。現在,該你履行對我的承諾和我一齊離開這裡了吧?”
“當然的事。人家可是一言九鼎,說到做到。”展令揚說着便蹦到邪煞面前。
然,在經過炎狼身邊時卻被炎狼牽制住:“不準過去!”
邪煞立刻上前搶奪展令揚,森冷決絕的對炎狼道:“令揚並不屬於你、更不屬於炎狼組織,請閣下自重。”
“聽閣下之意,難道令揚就屬於狂影?”炎狼反脣相譏。
“NONONO,人家只屬於東邦嘍!”展令揚自行插嘴道。
這話讓邪煞和炎狼一齊消音閉嘴——事實嘍!
一旁的鬼面出聲聲援炎狼,跟展令揚理論道:“你自己說過在八張藏寶圖未湊齊之前不會離開桑亞那斯堡的,而現在藏寶圖只湊齊七張還缺一張,不是嗎?”
“不,八張藏寶圖都已在你們手上了。”展令揚篤定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事?”鬼面大感意外的提醒展令揚,“衆人皆知最後一張藏寶圖一直下落不明的,是吧?”
“那是因爲它一直藏在月光島的某處嘍!”
什麼!?炎狼、鬼面和諸葛避全都震詫不已。這怎麼可能!?“荒唐!”
“千真萬確!如果大叔們不信,不如我把月光島的地圖交給邪老兄和CIA,讓他們去替大叔們把那張藏寶圖找出來,如何?”展令揚邪門的笑道。
“你怎麼會有月光島的地圖!?”諸葛避失控的咆哮。
“當然是咱們家小凡凡到月光島度假時親手畫的嘍!”展令揚好心的揭開謎底,“大叔們可別小覷咱們家小凡凡的本事哦!小凡凡他可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天才,所以小凡凡所畫的地圖保證正確無誤。如果大叔們還是不信,不如我就把地圖借你們瞧瞧嘍!”
展令揚相當大方的呈上月光島的地圖——複製版的。
炎狼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好傢伙,居然當真畫得分毫不差。
沙法爾倏地臉色大變的對着在一旁看好戲的雷君凡怒吼:“你又騙我了!你爲了潛入月光島,才故技重施的再一次詐輸欺騙我,對不對?”
他居然上相同的當兩遍!?該死……
雷君凡偏還老實的肯定沙法爾的猜測,順便小貶人家一頓:“誰教大叔你那麼好騙?害我玩得一點也不起勁哩!”
“你——”沙法爾纔要繼續發飆,藍洛便現身制止他,對炎狼一行人道:“夠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既然令揚他們實現了承諾湊齊了八張藏寶圖,咱們也該遵守約定,讓他們離開桑亞那斯堡了,對吧?”
“我——”
炎狼一行人才想反對,藍洛便搶先一步提醒他們:“難道炎狼組織可以言而無信?或者你們覺得讓月光島的位置曝光,和狂影、CIA爲敵會比較刺激有趣?”
炎狼一行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到這時才徹底明白展令揚打的居然是這等如意算盤。
諸葛避不肯相信展令揚如此神通廣大,忿恨難平的加以求證:“你爲了擺脫我們,暗中和狂影及CIA談妥條件,利用他們來牽制我們,再拿月光島的地圖當護身符,迫使我們不得不認同第八張藏寶圖在月光島上這種荒唐事,如果我們不認同地放走你們,你們就把月光島的地圖公諸於世,對不對?”
展令揚完全不否認的朝諸葛避笑道:“所以我在拉斯維加斯時不就說過了?我非常認同大叔你說過的那句話哦!‘最後笑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果真不假!”
“你——”諸葛避聞言臉色丕變,很明顯是受到相當大的創擊。
他居然再度栽在這個小鬼手裡!?
在場的人都明白展令揚在臨去之前,特地給諸葛避這一記重擊的原因。
這是諸葛避傷害南宮烈應付的代價!
“好了,令揚,該算的帳應該都算完了,你們就快點離開桑亞那斯堡吧!免得守在堡外那些CIA的幹員們不耐久待的闖進堡裡來,我可無意招待那些CIA的幹員哪!”藍洛朗聲的提醒在場所有人。
不用說,堡外那些CIA幹員全是老約翰和貝多芬少將派來的。
“知道啦!我這不就要走了嗎?”展令揚氣定神閒的回道。
接着,他朝好夥伴勾勾食指,賞了炎狼一行人一記飛吻,
“揚,你們等我一下。”說着葉清便走到了炎狼的面前。
他不由心中一喜,她要留下來?
“哥哥可別想歪了,人家不可能留下來的。”葉清一下子便看穿了他的心事。
“那你……”
“實現人家對哥哥的承諾啊。”葉清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脣上一吻,然後追隨大家而去。
殊不知當她的脣離開他的嘴脣的時候,把他的心也徹底帶走了……
七個人動作迅速確實的在邪煞護航下,從容不迫地離開桑亞那斯堡。
炎狼和鬼面想追上前攔阻,藍洛卻眼明手快的截住他們,條理分明的勸解:“冷靜點,就讓這件事到此爲止吧!你們和我一樣清楚,想要他們的人不只我們,如果再繼續糾纏下去,光是展初雲、CIA和狂影就不會再保持沉默、坐視不管,是不?”
炎狼和鬼面被問得無言以對,不覺停下追逐的腳步。
“清!”這是炎狼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們當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明白情勢已演變得不容他們再糾纏下去。
聽到叫聲,葉清回過頭,笑道,“再見。”
再見……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
可是,他們的心裡實在萬千不捨
藍洛完全瞭解炎狼和鬼面此刻的心境。
他又何嘗願意放手呢?
“罷了!就如邪煞說過的來日方長!“藍洛只能以這話安慰自己和炎狼、鬼面。
炎狼和鬼面相覷半晌,終於冷靜下來接受了失去展令揚的事實。
“說得好,來日方長!”
他們相信邪煞對這句話的詮釋和他們一樣,是意謂着——這只是一個開始,並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