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囉!”展令揚一秒不差的回到赫爾萊恩身邊。
“義哥哥。”葉清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坐到赫爾萊恩的大腿上。
早已從展令揚脖子上那白金項飾裡的竊聽器,知道肯一番悽慘遭遇的赫爾萊恩,關於肯的事一句話也沒提,反而說:“看來我的閣主們對你的保證都十分放心,纔會放任你單獨行動。”
“因爲人家真的很值得信任囉!”展令揚回答得極爲理所當然。
赫爾萊恩不予置評,又問:“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門主閣下不會感興趣的凡俗遊戲。”回話時,展令揚的注意力已投向一直盡忠職守、在賭桌上奮戰不懈的南宮烈。
赫爾萊恩無意繼續追問,但也沒有放鬆對展令揚的監防。
稍後,曲希瑞和肯先後返回賭場。
曲希瑞對展令揚打了“一切順利”的暗號,便繼續欣賞南宮烈出神入化的牌技。
一想起肯的狼狽樣,曲希瑞便忍不住眉開眼笑,久久無法抑制……肯的反應可就大異其趣了!
只見他一雙燃燒着熊熊烈火的眼睛,死命瞪住害慘他的罪魁禍首展令揚,恨不得當場將他大卸八塊!
“門主……”他一開口,赫爾萊恩便示意他消音。
君命難違之下,肯只好乖乖閉上嘴,繼續以瞪功對付展令揚,遺憾的是,展令揚“好象”沒看見。
一直到最後一位挑戰者認輸喊停,盛況空前的賭局才劃下完美的休止符。
保持整晚零敗紀錄的南宮烈可說是功德圓滿的完成了展令揚分派給他的任務,同時又過足了牌癮。
經過這次大戰,南宮烈已經完全確信自己絕對不是第一次玩牌,只是因爲某種緣故使他暫時忘記了,至於是何種緣故所導致,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展令揚那小子絕對知情!
所以等遊戲結束後,他一定會找展令揚問個明白。
就在他準備離開賭桌去和展令揚會合時,才赫然發現敬愛的白虎門主赫爾萊恩身邊倚着葉清和展令揚一起站在觀戰人潮裡。
門主?他何時上船的?又爲何會上這艘船?
“咦?賭局已經結束了嗎?”展御人不知何時已大剌剌的在賭桌邊坐定。
他的意外出現對南宮烈無疑又是一大震驚──展御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艘船上?
莫非令揚他……
“沙特親王請留步。”展御人喚住急於離座的南宮烈,“咱們來賭一局如何?”
“很抱歉,賭局已經結束了。”南宮烈無意奉陪,一心急於脫身。
“那正好,我們就另開新賭局,來點新鮮的。不賭錢,改賭人如何?”展御人笑得莫測高深。
賭人?
南宮烈尚未做出響應,展御人便又先發制人的指住圍觀人潮中的展令揚:“我賭他!”
“我反對!”南宮烈衝口拒絕。
這傢伙想幹嘛?
展御人無所謂的道:“看來沙特親王對賭人沒興趣,那我就不勉強閣下,另尋志同道合的同好對賭便是。”
“你──”南宮列明白展御人不是在說笑,聖羅倫斯號上的賭注的確不限金錢,只要想得出來又找得到賭友的賭注都成──包括船上的服務生。
展令揚纔想替南宮烈解圍,赫爾萊恩便搶快一拍響應展御人:“有意思,算我一份.”話落,人已在牌桌邊坐定。
門主!?南宮烈斟酌片晌,也重新坐定,加入賭局。
“那人家也要玩。”葉清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一面尋求赫爾萊恩的意見,只見赫爾萊恩馬上起身,就葉清旁邊的位子重新坐定。意思很明顯,他同意。
展御人見狀,朝展令揚笑道:“看來你十分搶手哦!服務生。”他的言行舉止沒有絲毫破綻,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真正的企圖。
就連展令揚本身也無法確定展御人是不是已經看穿他真正的身份,只能按兵不動的應對:“好說。”
這不像記憶中,展御人看到他時會有的反應。
難道他真的沒認出他?
展御人極爲自我中心的宣佈遊戲規則:“賭法很簡單,誰是最後贏家服務生就歸誰,如沒有異議我們這就開始。”
赫爾萊恩始終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展御人和展令揚之間的互動,想從中找出故事的真相,以便做出最佳的應對策略。
葉清只是玩心突起,這些撲克牌她根本不懂,只是本着重在參與的想法坐下來而已。
南宮烈的想法也很單純。
他的企圖十分明確易懂──贏得賭局。
眼神交會間,南宮烈收到展令揚所打的暗號──無妨!拖住他們,三十分鐘後結束賭局就行囉!
南宮烈收到暗示後,心情再度振奮起來,不再受突發狀況影響,悠哉自然的把這起突發事件納入他們的遊戲之中。
看我的!南宮烈信心滿滿的以暗號打了一個“V”給展令揚,展令揚禮尚往來的回贈他一記飛吻──當然也是以暗號,接收到的南宮烈不覺莞爾。
怪胎!即使情況生變還是老神在在的照開玩笑,嘖!可……他卻很喜歡……在此同時,展令揚也以暗號知會來到他身旁的曲希瑞,先去知會不在場的雷君凡、向以農和安凱臣這個意外事件,順便要大夥兒集合召開第二次臨時高峰會議。
曲希瑞的心情和南宮烈一樣,千百萬個願意地執行任務去也!
少頃,賭局正式展開。
展令揚看看時間也準備脫身去和其它幾個死黨會合。
赫爾萊恩緊迫盯人出聲喚住他:“身爲賭注擅自離開牌桌好嗎?”
展令揚聳聳肩,無意留下的笑言:“我在不在並不重要吧?反正你們之間贏的人一定會來找我囉!”
“義哥哥,身爲賭注也是有自由的。”葉清的話果然對誰來說都是聖旨,這不,赫爾萊恩沒有再說話,不過也沒忘記再一次示意肯尾隨跟監。
“我無所謂,不過是一場打發時間的遊戲罷了,不必太過嚴肅。”展御人落落大方地表示不在意展令揚的去留。
他的態度讓展令揚和赫爾萊恩各有所思。
南宮熱的態度倒是和展仰人一致:“我也沒差,決勝負的的確是賭桌上的我們,賭注在不在場不會影響最後的勝負。”
他知道展令揚離開是爲了確保好玩的遊戲能順利進行,自然站在同一陣線護航。
而留下來周旋的他當然也會盡全力牽制住展御人和赫爾萊恩。
失禮了,門主!
我只是不想有趣的遊戲被破壞,所以這個賭局我非贏不可。
肯很高興這麼快就有洗刷前恥的機會。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掉以輕心,讓這個可惡的臭小鬼玩弄於股掌之間……眼看展令揚又朝廁所的方向走去,肯在心中恨恨的想道:想故技重施?
臭小鬼,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同樣的陷阱,你以爲我會再次上當?
正當肯氣憤難平,決定正面接下展令揚的戰帖之際,展令揚意外地轉進男生廁所裡……肯見狀愣了一下,反應極快的飛馳跟進男生廁所去。
哪知一進男廁大門就被守株待兔的雷君凡再一次“定”住。
糟──!!
肯這才驚覺自己又上了展令揚的當,可爲時晚矣……負責“定”住肯的雷君凡有點埋怨的對展令揚抗議:“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不要每次會合的地點都選在廁所好嗎?一點品味也沒有。”
和雷君凡一起等在廁所裡的曲希瑞、向以農和安凱臣也深表同感。
展令揚一臉無辜的喊冤:“人家也不喜歡呀!可棺材臉大叔偏對廁所情有獨鍾,人家也是無奈被迫降低水準的耶!”
“那咱們就先離開廁所再說。”向以農和安凱臣雖然也都不想碰肯,但更不想待在廁所裡密談,因此犧牲小我的合力把肯搬到外頭去。
其它幾個樂得跟進。
一出廁所,展令揚就很有效率的問身旁的曲希瑞:“我說小瑞瑞啊!人家記得在醫學上,對於行爲和心理方面有所偏差的病患,有一種治療方法是對病患施以催眠治療,對不對?”
“沒錯!”曲希瑞倏地眼睛一亮,很興奮的搶着問:“你該不會是要我給棺材臉大叔施以催眠吧?”
“小瑞瑞果然和人家心有靈犀!”展令揚一逮着機會使開始滔滔不絕:“人家覺得到廁所偷窺雖是棺材臉大叔的特殊興趣,可一般人是很難接受棺材臉大叔這種怪癖的,這樣下去不管是對別人或棺材臉大叔都不是好事。但棺材臉大叔一定是無法自制,纔會一直這麼做,所以咱們應該用科學的方法來幫助棺材臉大叔修正偏差行爲纔是。”
曲希瑞已經等不及,躍躍欲試:“你要我怎麼幫棺材臉大叔治療?”和這小子在一起果然不會無聊!
“來個強迫改變興趣,小瑞瑞覺得如何?”
“是可以,就不知你希望我幫他培養哪種替代興趣?”
“當衆跳脫衣猛男秀如何?”
“這個好!”曲希瑞舉雙手贊成。
“那就請小瑞瑞秉持仁心仁術的崇高醫德,拯救棺材臉大叔於水深火熱之中吧!”展令揚仙子一臉善心小天使的模樣。
“沒問題!”曲希瑞說做就做。
不!不要啊──噢!可憐又無辜的肯。
他再次使出“心音傳話”這部博大精深的功夫求救,怎奈在場的善心人士雖比先前多了幾個,遺憾的是:依然沒人懂得“心音傳話”的功夫。
曲希瑞在夥伴們邪惡的期盼中,大顯身手了:“從現在開始,你的興趣是跳脫衣猛男秀,等我數到三,你就會自己走到娛樂大廳正中央去大跳脫衣猛男秀,直到拍賣會開始爲止。一、二、三!”
催眠完畢,雷君凡便替肯解穴,讓他回覆行動自如的最佳狀態,於是可憐又無辜的肯便在深度催眠支配下,乖乖的朝娛樂大廳邁進!
“好了!咱們就趁棺材臉大叔轉移大家注意力的時候,把握時間儘快完成自家任務,OK?”展令揚提醒死黨們。
“知道了!”直到此刻,雷君凡四人才發覺──原來展令揚整肯除了阻止他跟監外,還有轉移注意力這層考量。
於是他們更加喜歡展令揚,玩興也隨之水漲船高……展令揚時間掌控得十分得宜,在三十分鐘將屆時重返賭場,對尚在和展御人及赫爾萊恩玩牌的南宮烈打了“結束賭局”的暗號。
南宮烈一收到暗號,立即打出決定性的王牌。
展御人一見他打出的牌,不禁哼笑兩聲:“看來這場賭局已大勢底定,最後贏家非沙特親王莫屬了。”說着便很乾脆的收手。
“承讓了。”南宮烈風度翩翩的響應。
赫爾萊恩雖對展御人的乾脆心存質疑,但在最後贏家篤定是南宮烈之下,他也很瀟灑的收手。
葉清根本就不會玩,才一會就膩了,把贏家的頭銜讓給南宮烈。
於是南宮烈如時輕輕鬆鬆地結束以展令揚爲賭注的意外賭局。
“兩位失陪了。”南宮烈風儀灑落地禮貌客套之後,便匆匆離開賭場不再和他們周旋。
赫爾萊恩並未阻止南宮烈離開,令他在意的是尚留在賭桌邊的展御人──“我很意外錦爺有以人當賭注的嗜好,而且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男人。”
“這麼說來,一向不理世事的白虎門主會奉陪到底也很奇怪了。”展仰人禮尚往來地回敬赫爾萊恩。
赫爾萊恩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靜無波下了結論:“看來今晚我們兩個都很奇怪,纔會做這種無聊的賭注。”
“確實無聊。”展御人附和赫爾萊恩的結論。
兩人都注意到拍賣會即將開始,於是不約而同起身,背道而馳的各自離開賭場前往拍賣會場。
對一直在娛樂大廳跳脫衣猛男秀,跳得渾然忘我的肯而言,今夜最值得慶幸的事,莫過於在赫爾萊恩經過娛樂大廳之前先從催眠中清醒,趕得及躲起來“遮醜”,沒讓主子見着自己的狼狽相。
該死的臭小鬼──這筆帳他記下了!
肯前腳才逃離娛樂大廳,赫爾萊恩便尾隨而至。葉清不在,她當然要抽空去逛逛了。
眼見展令揚又是獨自一人待在娛樂大廳裡,赫爾萊恩不發一言的走近他。
“看樣子我親點的五風閣主真的都很有把握你不會落跑,纔會老是如此放心的放任你單獨行動。”赫爾萊恩站在展令揚身後舊調重彈。
最令赫爾萊恩不解的是:被他施以“移情術”的東邦五人,沒道理無條件相信展令揚不會逃走。
可事實偏就擺在他眼前──展令揚確實總是獨自一人。
“因爲我真的沒有打算逃跑囉!”展令揚不厭其煩的重申。
“你只是等着展御人來把你劫走罷了。”赫爾萊恩冷哼。
“既然門主閣下有這等想法,那就把我看緊一點囉!”展令揚好心的給他建議。
赫爾萊恩未再搭腔,也沒離開展令揚身邊。
展令揚四下尋找葉清的身影,赫爾萊恩冷淡的說,“在找展御人嗎?”
展令揚的臉上寫滿了“纔不是”:“人家只是奇怪和門主大人形影不離的門主夫人怎麼這會不在這裡。”
“她覺得悶自己去逛了。”話一說出口,他就覺得不對,他和這小子說這個做什麼。
“門主大人似乎很喜歡門主夫人嘛。”展令揚明顯是在套他的話。可偏偏赫爾萊恩不吃他這一套。“和我進拍賣會場去。”赫爾萊恩以不容反抗的強硬下令。
“是,門主閣下。”展令揚無意忤逆他。
就在此時,船上的緊急鈴乍然大作。稍後,船長透過擴音器向全船發佈駭人消息:“各位聖羅倫斯號的嘉賓請注意:由於不明原因造成船上有輻射外泄的疑慮,爲求慎重起見,本人在此要求全員即刻撤離,請各位嘉賓保持冷靜,依照船員們的指示離船,謝謝合作!”
船長話方斂口,聖羅倫斯號立即陷入兵慌馬亂之中,名流權貴們全都爭先恐後的逃離險境。
“門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聽聞惡耗的肯,馬上趕回主子身邊護駕。
可是赫爾萊恩擔心的是葉清,“夫人呢?!”
“人家在這裡。”葉清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赫爾萊恩馬上鬆了一口氣,“小夜,快跟我離開這裡。”赫爾萊恩又抓住展令揚的手腕下令:“走!”
“Yes,Sir!”
他們離開船艙,來到甲板上的停機坪時,雷君凡、向以農、南宮烈、曲希瑞和安凱臣五人已知計劃般,在那兒等候多時。
展令揚一見到死黨們就自然而然的走過去,赫爾萊恩卻加以攔阻:“你得搭我的直升機。”
“可是門主閣下的直升機限乘四人,駕駛老兄、門主夫人、棺材臉大叔再加上門主閣下剛好滿座了耶!”展令揚提醒他。
赫爾萊恩還未做出響應,雷君凡已加入說服他放人的行列:“門主,請你放心,我們五風閣主一定會把令揚帶回布蘭登堡去,除非門主信不過我們。”
赫爾萊恩冷冷地對展令揚發出強烈警告:“但願你不會做出令人遺憾的事來。”
話落,人便護着葉清頭也不回的登上直升機,不再幹涉展令揚的行動。
先一步起飛的展御人,自夜空俯瞰甲板上的展令揚,眼神極爲詭譎複雜……你以爲易容喬裝能瞞過我的眼睛?
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見,你就變得如此天真。
你難道還不知道?就算你化成灰也別想瞞過我的雙眼!
記住了,令揚!只要讓我逮着你背叛展家的確切證據,我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目送赫爾萊恩登機後,東邦六人也不多耽擱,朝沙特親王南宮烈的私人直升機前進──不用說,這架直升機自然又是“偷A高手”向以農的傑作。
擔任“柴可夫──司機”的安凱臣繞過機身,準備登上駕馭座,就在此時,南宮熱的第六感突然發出強烈警訊,中國功夫底子深厚的雷君凡也感應到強烈的殺氣疾速襲來……忽地,暗處飛來一顆子彈,眼看就要射中安凱臣──“危險──”南宮烈和雷君凡同時大喝。
只見展令揚搶先半拍把安凱臣推開,抽出纏在腰間的黑色長軟劍振臂一揮──“鏗!”的一聲,硬是以黑色長軟劍把子彈擋掉。
安凱臣穩住身子,從容不迫的準備以雙槍神射反擊,奈何殺氣已消失無蹤,雙眼觸及的盡是爭相逃逸的畫面。
“咱們先離開再說。”
展令揚一聲令下,夥伴們全都有志一同地登機起飛。
他們很興奮的在夜空中等待讓聖羅倫斯號沉船的良辰吉時到來,尤其是爆破裝置的設計大師安凱臣。
在等待的空檔,長舌公展令揚一張大嘴照樣全年無休地製造噪音:“我說小凡凡,咱們的零用錢你可有全數存進那個戶頭去?”那個戶頭,當然是指葉清的戶頭。所謂的“零用錢”自然是指雷君凡從聖羅倫斯號的帳戶裡,神不知鬼不覺“借”走的那些美金存款囉!
雷君凡十分自負的回道:“你不就是認定我會做得天衣無縫,纔會要我幫這個忙,事到如今又何必明知故問?”言語間不忘提醒展令揚:別忘了,這件事算是我幫你,所以你欠我一份人情!
遺憾的是,他似乎忘了展令揚一向有“選擇性失憶症”。不過無妨!他有的是機會重新體認……倒是有許多不可思議的謎團一直駐留在雷君凡心坎裡──爲什麼他事先就知道展令揚所提的那個戶頭是哪個戶頭?而且對那些戶頭一點也不陌生?甚至在展令揚未告訴他那個帳戶的進入密碼前,他的十指就未上先知的先行在計算機鍵盤上敲進一組組長達15碼的密碼?
展令揚把噪音污染的目標轉向向以農:“小農農,咱們那些名畫,古董和首飾呢?”
“當然與我們同在囉!”向以農洋洋得意的模仿展令揚慣有的調調回答。
從不怎麼爭氣的警備系統A走獵物,對有“神偷絕技”的他而言比反掌折枝還容易,簡直有辱他過人的才能,害他A得有些不屑。幸好獵物全是價值連城的真品,多少補償了A得太過容易的“受辱感”。
“船長的直升機撤離了!”曲希瑞和南宮烈雀躍萬分的召告同伴──這代表炸船的良辰吉時到也!
“太棒了!”駕駛座上的柴可夫──司機,安凱臣忘情的歡呼。
按下遙控引爆鈕的美妙時刻終於到了!
“小農農,你抓好最佳攝錄角度沒?”展令揚明知故問的聒噪不休。
“行啦!”
“那麼小臣臣,你就別再窮磨菇,快把船老兄炸了囉!”
展令揚話未斂口,安凱臣已迫不及待的按下搖控引爆鈕──不久,聖羅倫斯號在一聲爆炸巨響後,化爲一片火海,熾烈的火焰將闃黑的大海與夜空烘托得光輝燦爛,十分壯觀。
在第二聲爆炸巨響劃破天際時,燃燒的聖羅倫斯號開始往下沉,驚起氣勢萬千的巨大漩渦,最後船身與漩渦一起消失於海面上。
夜空與大海再次披上闃黑的面紗,一切又重歸原有的平靜,彷佛方纔的驚天動地只是南柯一夢。
然,夢境的製造者──東邦六人可沒那個閒功夫陪搞不清楚狀況的王公貴族們繼續耗下去!
他們早已飛離已成“過去式”的遊戲場,在機艙裡開香檳、享用美饌珍饈大開慶功宴了──不用說,那些名酒佳餚全是向以農順便從聖羅倫斯號上夾帶出來的。
六個好夥伴便在滿機歡笑聲中,快快樂樂的朝布蘭登堡飛去……
順利返回布蘭登堡時,已是旭日東昇時分。
六個仔夥伴約定稍事修身養息,再到外頭去採購“續攤”遊戲所需的各項補給品。
互相擊掌表示同意之後,幾個好夥伴便東倒西歪的睡成一地,爭相找周公敘舊去也,不論太陽公公如何施展萬丈熱情的魅力,都無法掙得他們一丁點兒的眷顧。
涼風徐徐,輕輕拂過布蘭登堡的每一個角落,彷佛在慶賀布蘭登堡近日來難得的寧和安詳……怎奈平和的日子未能持續很久,很快就被第一個醒來的安凱臣給殲滅殆盡──只見他精力旺盛、動作迅速叉有效率的從擎風閣開來一輛親手改造的吉普車,分毫不差的停在尚未完全告別周公的展令揚五人面前,催魂似的按下響徹雲霄的喇叭:叭──叭──叭──“回魂了,快上車吧!咱們該出發了。”安凱臣拉開嗓門大聲催促。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着手改裝剛A回來的直升機,所以需要外出去採購一些零件。
“知道啦!”伴隨回答一起拜訪安凱臣的是一把手術刀、一張特製撲克牌和前輪一記重踹。
這是曲希瑞、南宮烈和向以農聯手回贈安凱臣的“謝禮”──人家那麼好心叫他們起牀,他們自然得答謝人家囉!
不過安凱臣早料到他們會在此一着,輕輕鬆鬆一閃就躲過了。
雷君凡就光明正大多了,他不屑偷襲直接採正攻法,賞了安凱臣一拳,可惜還是沒能得逞。
“起牀操”做完之後,五個好夥伴便紛紛上車就座,準備出發。
只有展令揚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仔細端詳吉普車半晌,挑三揀四的大加批評:“這輛車好沒內涵哦!”
“廢話少說,快給我上車!”安凱臣自駕駛座車窗伸出手去抓展令揚,展令揚卻從容不迫的向後退了一步,閃躲而過。
“人家不要搭這種沒格調的車,有失水準。”展令揚挑剔半天就是不上車。
安凱臣耐着性子間:“這輛車哪裡沒內涵、沒格調了?”
該死的渾小子!居然挑剔他辛苦改裝完成的傑作!
要不是急着改裝那架直升機,他纔不肯和這個渾小子慢慢耗呢!
“因爲它沒有冰箱、沒有冷氣、沒有魔術車窗也沒有名字。”展令揚一氣呵成地數落完畢。
車上五個夥伴全聽傻了眼。
“你這個渾小子再不給我乖乖上車,我就來硬的了!”安凱臣掏出裝有麻醉彈的槍向展令揚示威。
他看過這小子和雷君凡過招,功夫底子不差。赤手空拳,他或許拿這小子沒可奈何,不過用槍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他對自己的神射本領可是百分之一千自信。
哪知展令揚居然當場放聲假哭:“嗚哇哇──小臣臣不要臉、強欺弱,羞羞羞!知道自己槍法比人家準就欺負人,好過份哦!哇~~嗚嗚嗚……人家好可憐哦……哇~~嗚嗚嗚……”
這……這小子要不要臉啊!?安凱臣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只安凱臣,車上其它四人也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不知怎麼搞的,總覺得好象不是第一次見着這樣丟人現眼的畫面,究竟在哪裡曾經見過……第一個投降的是向以農:“好了啦!別哭了,我去A架冰箱和冷氣機來總行了吧?”反正白虎門裡多的是“樂善好施”的捐贈者,不愁A不到。
向以農跳下車,欺近展令揚身邊,萬般寵愛的哄他。
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這張臉蛋,見不得他受委屈,唉唉唉!
“還要魔術車窗。”展令揚佔了便宜還賣乖,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分寸。
“行行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什麼叫做魔術車窗?”這個向以農倒是有點好奇。
“就是可以防彈、遮陽,從車裡看得到外面,從車外看不到車內的強化玻璃車窗囉!”展令揚就是有那個好本事,繼績裝可憐假哭的同時,居然還能咬字清晰的把該說的話說得清清楚楚。
“這個好!我一定會A到手。”向以農篤定地保證。
眼見目的達成,展令揚便不再假哭,眉開眼笑地抱住向以農,像個小天使般猛灌他迷湯:“我就知道小農農最好了。”
向以農明知道這是展令揚慣用的技倆,上回和上上回他都上了當,這回絕對不可以再上當,可一看到那張超合他胃口的漂亮臉蛋,他就心甘情願的再一次受騙上當。
“好好好!在這裡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帶回你要的東西來。”語畢,人已經飛快的奔回狂風閣,騎上全新的第二輛170CC機動跑車,“尋寶”去也!
尚留在吉普車上的四個夥伴,面對眼前的情況,只有沒轍暗歎,心知在“新配備”未加裝完成之前,肯定是出不了白虎門了。
“咱們不如趁這個空檔來給這輛車取個名字,如何?”雷君凡很有效率的提議,省得待會兒還得再浪費無謂的時間。
“贊成!”曲希瑞和雷君凡看法一致。
“那就開始想吧!”南宮烈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叫斑點海龜1號,你們覺得如何?”安凱臣隨口胡謅。
哪知展令揚卻大爲讚賞地舉雙手贊成:“好!好名字!有格調又有深度!就叫斑點海龜1號囉!”
耶──!?安凱臣四人吃驚得險些咬到舌頭。
斑、點、海、龜、1、號叫有格調又有深度的好名字!?
車上四個夥伴都十分質疑展令揚的品味和鑑賞能力。 wWW• тт kǎn• C O
罷了!只要這傢伙喜歡就好,他們還是別雞婆多嘴,省得又節外生枝,橫生無謂的波瀾,浪費不必要的時間和氣力。
曲希瑞在周遭氣氛推波助瀾下,話匣子一開,也說出自己的看法:“說真的,這輛吉普車的配備確實是陽春了點,真加上冰箱、冷氣和那種有趣的車窗後,的確會變得比較舒適又好玩。”
“我同意這個說法。”南宮烈附和。
“確實如此。”在這一點上,雷君凡也投同意票。
聽完身邊夥伴們的想法後,安凱臣有點被說服了:“這麼說起來的確是少了許多配備……那好!我這就立刻加強裝備。”
安凱臣說做就做,當下倒車打算開回擎風閣去二度改裝。
開動前,安凱臣不忘對唯一沒有在車上的展令揚吆喝:“快上車,否則你就自個兒走到擎風閣去!”該死!他幹嘛對這個臭小子這麼好?
這回展令揚倒是很合作,二話不說乖乖上了車,不過還是討人厭的不停怨嘆:“唉唉唉!看在路程不遠的份上,人家就委屈一下下吧!”
安凱臣突然後悔剛剛太過好心──他應該別管這個臭小子,丟下他讓他自己用走的纔對!
由於事不關己,其它三人樂得置身事外,在一旁觀賞免費的好戲。
因爲他們發現:只要受苦受難的人不是自己,看展令揚“欺負”人實在挺有趣的哩!
吉普車浩浩蕩蕩的開回擎風閣前院。
停好車,安凱臣便從倉庫搬出機械工具大全,開始對“斑點海龜1號”進行第二次改造工程。
算起來,這是雷君凡、南宮烈和曲希瑞第一次造訪安凱臣的擎風閣,一般而言,應該會好奇的四處走走看看、參觀參觀。
雷君凡、南宮熱和曲希瑞也不例外,只是令他們感興趣的地方似乎是同一處──只見三人有志一同的走近“從虎鐘樓”的“遺蹟”參觀。
“這就是那座被炸燬的古鐘所在地嗎?”呈現在曲希瑞眼前的其實只是一個大窟窿.
“不是古鐘,是鐘樓。”雷君凡嘖嘖稱奇道:“居然炸得如此徹底,連一小根柱子的殘骸也沒留下,怪不得肯會氣得抓狂,衝去跟門主告狀。”
南宮烈倒是可以理解肯的悲憤:“我聽葛麗絲姬說,肯那傢伙對從虎鐘樓被毀,會反應格外激烈是無可厚非的。因爲上任白虎門主夫妻是在這座鐘樓前舉行婚禮的,咱們現任門主的繼任大典也是在這兒舉行,還有他被受任爲門主的首席心腹也是在這兒。所以這座鐘樓對肯別具意義,再加上肯的個性又一板一眼,因此從虎鐘樓被毀時,他的反應纔會特別激烈。”
“肯好可憐哦!不如咱們替肯再造一座鐘樓吧!”展令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插上這麼一句。
“地主”安凱臣聞言大加反對:“別想!我就是嫌那座鐘一天到晚吵死人,才故意把它炸掉,你們休想再搞一個來擾我清夢。要蓋就到別處去蓋,別打擊風閣的主意!”
“那我們就把它填平,拿來當飛天豬2號的專用停機坪吧!”展令揚又有新的提案.
“飛天豬2號?”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雷君凡靈光一閃,沒力的求證:“你該不是指改裝一半的那架直升機吧?”
雷君凡很不希望自己蒙對了──那表示他和這小子的品味是屬於同一等級的,所以纔會英雄所見略同。
展令揚偏就宣告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答對囉!小凡凡果然有水準、有格調!”
安凱臣、曲希瑞和南宮烈威對雷君凡投以古怪詭譎的注目禮。
雷君凡豈會不知他們的眼神代表什麼意思?不過他很聰明的忽略,假裝沒看見,以改變話題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你想把偷來的贓物大剌剌的擺在光天化日下?”
“NONONO!此言差矣!改頭換面後的它叫飛天豬2號,是咱們專用的空中交通工貝,哪是什麼贓物?自己沒學問就不要胡亂賣弄,省得太陽老兄笑你沒內涵,不懂得說話的藝術。”展令揚一天不損人就會渾身不對勁。
“你──”雷君凡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則和這小子吵那種沒營養又低水平的架。
何況旁邊那三個幸災樂禍的傢伙全等着看好戲,他纔不會笨到讓他們稱心如意看他笑話,哼!
欣賞夠雷君凡有氣難伸的愉快神情後,展令揚徑自下了結論:“嗯!就這麼敲定了!這兒就是飛天豬2號的地盤。”反正他說了就算數。
其它四個倒也沒反對──有染可隨時自由使用的專屬直升機也不壞囉!
南宮烈左顧右盼了半天,就是看不到應該存在的東西,忍不住問:“爲什麼這兒連半個礙眼的手下都沒有?”
葛麗絲姬明明說,五風閣主的住處都配置了二十名手下。
“不是沒有,而是在我把車開進前院來的一分鐘前,他們就全都躲到後院去了。”安凱臣一面努力改裝“斑點海龜1號”一面回答。
曲希瑞一聽,好生羨慕的追問:“你是怎麼辦到的?爲什麼你這邊的手下會這麼自動自發地躲得遠遠的?”哪像他那邊的手下,簡直就是蟑螂部隊,怎麼趕也趕不走。
說到這點,安凱臣可得意了:“因爲他們都是人。”
“我那兒的也是人啊!”
“是人就會怕死。”安凱臣洋洋得意地暢談自己的豐功偉業:“自從從虎鐘樓在他們眼前被夷爲平地後,他們就很惜命的和我保持距離。只要我不在屋內,他們絕對沒膽待在屋裡,深怕會有和那幢屋子一起成爲廢墟的一天。如果我在前院,他們一定會躲到後院去避難,好象是怕我會拿他們當試槍的活靶。”
曲希瑞聽得好生羨慕,心生一計道:“我把我的傲風閣借給你當爆破的實驗場,你意下如何?”
“心領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我這個擎風閣。”安凱臣不假思索當場回絕。他纔不會笨到去幫人家趕蒼蠅。
曲希瑞不死心,再接再厲:“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這回安凱臣索性連吭聲也省了。
倒是展令揚很有意見:“我說小瑞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家的害蟲就該靠自己消滅纔對,人家小臣臣又不是開清除病蟲害的除蟲公司,自然沒道理幫你除蟲了。”
這番話聽進安凱臣耳裡挺舒服的──這個聒噪的傢伙偶而還是會說些象樣的人話嘛!
曲希瑞可就挺不是滋味的了:“我也不想靠別人,可是我那兒的蟑螂部隊韌性十足,不管怎麼趕都趕不完,就算趕走了幾隻,馬上又會有新的蟑螂遞補進來,我都快給他們煩死了!”
令揚居然幫着凱臣說話而不是幫他……“那是因爲你的方法不得要領。”展令揚鐵口直斷地指出問題的癥結所在,“比如說:你家的害蟲明明是蟑螂,你用的殺蟲劑卻是殺蚊子的,那效果自然就會大打折扣了,既然要殺蟑螂,就應該用除蟑專用的殺蟲劑纔有效。”
眼看展令揚說得口沫橫飛、陶醉不已,曲希瑞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我所說的蟑螂部隊不是真的蟑螂,而是門主派給我的手下,youknow?”
“人家當然知道呀!人家的意思是說──”
展令揚的話才起個頭,注意力便給由遠而近傳來的螺旋槳聲奪去。
“你們在幹嘛?”正巧完成“尋寶”之行歸隊的向以農才說着,也開始注意不尋常的直升機噪音。
很快的,他們發現布蘭登堡的領空出現一架陌生的直升機。
幾個仔夥伴開始議論紛紛──“我記得擅闖白虎門領空的不速之客,會被毫不留情的轟下來,這架居然安然無恙。”
“笨!那就代表這架直升機的主人是白虎門的客人。”
“可是葛麗絲姬說過,門主最討厭這個時間破人騷擾,所以白虎門有項不成文的遊戲規則,就是!除非發生極重大的特殊情況,否則訪客一律不準安排在這時段到訪。”
“那眼前的情況不就表示有極重大的特殊情況發生?”
這話讓大夥兒眼睛爲之發亮──莫非又有好玩的事即將降臨?
“那咱們就去瞧瞧嘍!”
展令揚的提議立即獲得全體一致通過,於是乎六雙雀躍的腳便迅速的朝停機坪移動……神秘的直升機霸氣十足的降落在停機坪,直升機的主人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青龍門主”安德烈。
直升機方停穩,等不及趕來迎接的那瑟西斯招呼,安德烈已怒氣衝衝的踹開機門,凶神惡煞的跳下機艙,驚天動地的喧天咆哮:“姓展的臭小鬼快給我滾出來!”
“青龍門主,我奉門主之命前來侍候你,請青龍門主先入內歇息,有什麼事再慢慢談不遲。”那瑟西斯應對得體地客套。
安德烈卻一點也不買帳,怒火更甚地繼續叫囂!
“臭小鬼,我知道你人在這裡,帶種的就給我站出來!”
躲在暗處的東邦六人小小聲的交頭接耳──“那個囂張的怪老頭是誰?”向以農有種想海扁他的衝動。
“青龍門主安德烈,門主的故交。”雷君凡曾在白虎門的檔案室瞄過這張臉,“過目不忘”的好本事讓他記得這傢伙。
“你得罪過那老頭?”南宮烈比較在乎這點。
展令揚輕嘆一氣,說笑話般道:“咱們昨夜不是炸沉了聖羅倫斯號嗎?那個怪叔叔就是聖羅倫斯號投保的保險公司老闆囉!”
“這麼說是前來興師問罪的了。”曲希瑞下了結論。
“那老頭怎麼會認定是你乾的?”安凱臣的疑問也是其它四個夥伴共同的疑問。
“我去收拾他!”雷君凡才說着就打算展開行動,也說不上來爲什麼,他第一眼就討厭安德烈。
“我奉陪。”向以農很高興有人和他志同道合。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阻止夥伴們:“唉呀呀!別那麼衝囉!整人要慢慢來纔有趣,不是嗎?”充滿邪氣的發言,旋即產生強力磁場,將夥伴們全吸了回來。
“快說!”連日來的相處,南宮烈五人已經成了識途老馬,心裡全是相同的想法──又有好玩的事可以玩了!
基於“玩”不宜遲的原則,展令揚難得不釣人胃口說道:“咱們的飛天豬2號不是缺了好引擎,還有一些些配件嗎?”
“是沒錯。”改裝大師安凱臣點點頭現在的引擎雖然也不差,但只能讓他的改裝效能發揮五成的功力,因此而要更好的引擎,所以他才急着出去採購。
“你看怪叔叔那架直升機的引擎夠不夠格?”展令揚壞壞的提點死黨。
安凱臣頓時意會地仔細端詳評估,診斷報告很快便出爐:“很好,正合理想,其它的配備也挺合用的。”
“那就請小農農出馬囉!”展令揚轉眼又理所當然的差遣起自家死黨。
“這樣好嗎?我是說,這傢伙畢竟是門主的朋友……”事關敬愛的白虎門主,所以曲希瑞纔會有點過意不去。
其它四個也基於相同的考量而有所顧忌。
展令揚大大不以爲然,一派天經地義的口吻道:“怪叔叔的直升機是不是降落在這兒?”
“嗯!”
“這兒是哪裡?”
“布蘭登堡。”曲希瑞不明白展令揚爲什麼沒頭沒腦的問起理所當然的事來?
“換句話說就是隸屬於白虎門對吧?”
“沒錯!”
“白虎門不是有條門規說:凡是白虎門地盤上的東西都歸白虎門所有嗎?”
“嗯!”
“那不就結了?”
“耶──!?”大夥兒還是轉不過來。
展令揚頭頭是道的繼續開解夥伴們:“怪叔叔的直升機停在白虎門的地盤,所以自它降落那一剎那起,那直升機老兄就屬於白虎門所有,咱們只是讓同爲白虎門的東東互通有無,有何不妄?”
“可是……”
“不是有句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嗎?”展令揚太瞭解如何誘拐死黨們了。
一連串的歪理把夥伴們哄得服服帖帖。
“那就事不宜遲!”向以農和安凱臣立即動身。
曲希瑞古道熱腸地跟上:“我替你們把風。”必要時,他可以使出獨門絕活“催眠術”對付跑來礙事的閒雜人等。
“等等!”展令揚又喚住人家好心地提點道:“無論怎麼說,那怪叔叔終究是門主閣下的貴賓,所以咱們要A得漂亮一點。”
“放心,我A東西保證萬無一失,絕對不會留下把柄讓門主爲難。”向以農拍胸脯保證。
“人家當然知道小農農的本事,所以人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展令揚附耳對向以農輕儂細語。
向以農聽得眼睛爲之一亮,十分認同的頻頻點頭:“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那人家也該出去會會怪叔叔了,免得他老人家繼續製造高分貝的噪音污染,危害世人。”展令揚一副去欺負人的壞心眼模樣。
不過其它五個好夥伴都心知肚明他是去引開注意力,好讓安凱臣三人組的偷A計畫能順利執行。
“我也去!”雷君凡打定主意和展令揚同行。
不知爲什麼,他看青龍門主極不順眼,不想展令揚單獨照會那傢伙。
南宮烈也不想讓展令揚單獨見青龍門主:“我也去會會那傢伙。”他的第六感頻頻發出警訊,告訴他這位不速之客是個麻煩人物,尤其是對展令揚!
於是六個好夥伴便兵份兩路,展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