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東邦五人和羅德按照預定時間整裝,準備潛入戒備森嚴的羅浮宮內。
展令揚聒噪不減的對臨行夥伴們道:“記得保持通訊暢通,否則就聽不到人家宛如天籟的美妙聲音了。”
“知道啦!”東邦五人一面檢視裝備,一面沒好氣的應付大嘴公展令揚。
“記得動作要快啊!不然人家就和揚管自己回去飯店睡覺,不等你們了。”葉清步展令揚的後塵再接再厲地挑戰死黨們被展令揚磨出來的非凡修養。
“行啦!”要不是看在清的份上,同仇敵愾的夥伴發誓:早就挖個坑,把這個展令揚這個臭小子給埋了!竟然把那麼完美的清給帶壞了!
“到底好了沒呀?”不到一秒鐘,展令揚又閒來沒事的催促同伴,打發時間。
“好了啦!”
“太好了,那就幫忙準備好宵夜再出發。”展令揚臉皮厚兮兮的抓住東邦大廚曲希瑞撒嬌。
“想吃什麼?”令人意外的,曲希瑞態度十分溫柔,寵溺完全流泄在言語間。
“好吃就行羅!”展令揚難得這麼安份,不挑食。
不過葉清就沒這麼好打發了,“人家突然好想吃拉麪,要好多叉燒和魚卷,加兩個蛋,再烤個巧克力蛋糕,啊,人家還想吃水果派,要水蜜桃口味的!恩……再一個總彙三明治好了,別忘了還要一杯巧克力牛奶!”
“OK,一下子就好了。”曲希瑞說着,便到車裡的小廚房料理宵夜。
伊恩熱心的走向曲希瑞道:“正好我也想喝點東西,不如就把宵夜交給我負責,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還是趕快出發吧!”
“不必多事!”雷君凡和安凱臣同時伸手攔住伊恩,不讓他接近曲希瑞。
“我是好意。”伊恩試着解釋。
南宮烈態度和善的代表迴應:“我們明白,不過令揚和清的嘴挑得很,還是讓希瑞張羅就行了。反正還有一點時間,不差這麼一下下。”
“不過諸位老兄的宵夜就請自力救濟了。”向以農特地向一樣在車裡待命的五龍聲明,省得這幾位龍兄天真的以爲自己能順便分杯羹。
對於展令揚和葉清的要求,看在六龍眼裡都覺得太過任性無理。同伴歷險在即,不幫忙也就算了,還盡在那兒製造麻煩,要人家準備宵夜再走,實在太自私、欺人太甚。
然而,東邦人的心態可就和六龍迥然不同了。
他們很樂見此番行徑。這代表他們只信任他們、依賴他們。
否則他們大可使喚車上的五龍幫他代勞即可——憑這個渾小子和清差遣人的本事,那絕不是問題。
另一方面也表示令揚對他們執行任務的能力十分信任,有十足把握這點小事不會礙着他們辦正事。因爲這個渾小子雖愛胡鬧,卻比誰都懂得拿捏分寸,不會真的做出令他們爲難的事情。
“好了。”如南宮烈所言,曲希瑞不消一會兒功夫就打點好了令人垂涎的宵夜,服務到家的端到展令揚和葉清的面前擺好。
“啊,好了啊!”葉清說着就開始山吞海吃起來。
“謝啦!”展令揚一臉滿足的投給曲希瑞一朵令人心曠神怡的笑容。
“行啦!”曲希瑞隨性地磨蹭他的頭髮數下,眼裡寫滿溫柔的溺寵。
看看時間,正好是出發的時候,東邦和羅德便按照預定計畫,離開車子沒入夜色中,朝羅浮宮進攻。
東邦和羅德前腳才走,留在車子裡的亞瑟就忍不住薄責展令揚和葉清:“身爲朋友,你們不覺得你們剛剛的行爲太過任性了嗎?”
葉清不以爲然的笑答:“會嗎?可是人家覺得自己很體貼又善解人意耶!”
“你——”亞瑟迴心一忖,當下住口,“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反正剛剛被找麻煩的對象又不是君凡。
既是曲希瑞的室友又同樣擅長下藥的“邪龍”安格斯,端詳了桌上的美食半天,禁不起肚子裡的好奇蟲寶寶蠱惑,開口問道:“你們似乎經常吃希瑞做的東西?”
“對呀!希瑞可是咱們家的大廚哪!”展令揚幸福地喝着香噴噴的特製曲氏巧克力牛奶。
“你們都不會擔心嗎?”眼看展令揚毫不遲疑的喝了一大口牛奶,安格斯更加納悶不已。
“你是說擔心瑞會在食物裡下藥,拿我們當實驗體嗎?”葉清替他把真正的意思直接了當說破。
“難道他不會?”安格斯就是認定曲希瑞有可能幹這種事,纔會對他們的毫不猶豫感到不解。
展令揚喝了一大口牛奶才說出故事的真相:“我說安格斯老兄啊,你實在太不上道了。住在咱們異人館裡,如果成天怕被希瑞下藥的話,不是會餓死就是會渴死哦!你也和希瑞當了幾天室友,應該很能體會這層道理吧?”
“這……”安格斯被問住了。事實確實如此。
不過比起乏味無趣地過日子,他寧願選擇刺激好玩的生活方式。
霎時,他頓悟了東邦的心態必也和他相去不遠。
“你們幾個是怎麼認識的?”安格斯又問。
展令揚相當配合,有問必答:“簡單的說就是:人家和希瑞先認識,凱臣和以農本來就認識,後來發現君凡和烈也已經認識,又後來,人家和希瑞先認識了本來就認識的凱臣和以農,然後人家和希瑞,還有本來就認識的凱臣和以農又一起認識了原來已經先認識的君凡和烈,然後人家和希瑞,凱臣,以農,君凡,烈又一起認識了小清清,然後就變成咱們七個都認識了。”
說實話,安格斯自認組織力和理解力都不差,可展令揚這番話卻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質疑——
究竟是他的組織力和理解力退化了,還是展令揚的表達能力有問題?
自詡聰明過人的“魔龍”亞瑟認定展令揚是故意含糊其辭,愚弄安格斯,於是存心較勁的插播:“我看過你們的基本資料,你們資質都不差,爲什麼會去念K.B.大學?”姓展的,你如果想以敷衍安格斯的手法應付我,下一秒鐘你就會知道你錯得有多麼離譜!
展令揚一樣毫不考慮的就滔滔不絕起來:“是我先決定要念K.B.的,然後問君凡他們要不要也一起去念K.B.,君凡、凱臣、烈和希瑞就說願意,以農是最後一個決定的。最後加入我們的小清清自然也要和我們一起念同一所大學咯。”
亞瑟抓住重點又問:“你爲什麼要念K.B.?”
“因爲我高興!”展令揚答得天經地義。
亞瑟沒料到他會如此回答,一時之間接不下話。
不過他不會輕易敗陣,立即開啓另一個話題:“你們爲什麼不和君凡他們一起行動?”
“我們是一起行動啊!”展令揚很認真的回答。
“我是說爲什麼不和君凡他們一起進去?”別想模糊焦點,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展令揚一副“你真呆”的口吻道:“總要有人在外頭接應吧?”
“的確該有人在外頭接應,不過那個人爲什麼正巧就是你們?”亞瑟咄咄逼人的緊咬住展令揚不放。
“因爲我們最適合羅!”展令揚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
“不是因爲你們最貪生怕死吧?”亞瑟控制不住衝口譏誚。
展令揚用力點頭,語帶崇拜的驚呼:“你怎麼知道?”
“你——”展令揚會如此坦白的承認自己膽小,是亞瑟始料未及的事,霎時,腦筋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是莫名憤怒:“君凡怎麼會把你們這種人當成好朋友看待,真是瞎了眼了!”
哪知展令揚聞言,居然輕輕拍掌,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瞅往亞瑟大加讚美:“亞瑟老兄,你實在太神了,君凡的確常常這麼說耶!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老兄你有千里耳?”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亞瑟氣極的拍案怒吼。
展令揚卻依然故我:“啊哈!這一句君凡也常說!”
“你以爲我會相信世上有人會這麼說自己重視的朋友?”亞瑟對展令揚的反感幾乎已衝至最高點。
“君凡就會。”展令揚說得很篤定。
“你要說謊也編派個較高明的謊言,別把人當白癡!”想耍我?門都沒有!
展令揚一臉無辜道:“人家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我叫君凡自己說。”說着,便利用東邦之間的通訊器呼叫在羅浮宮內的雷君凡,還特地把收話的方式改爲擴音,好讓五龍也能分享他和雷君凡之間的甜言蜜語。
不一會兒,雷君凡不耐煩的聲音就自收話器那頭傳來:“幹嘛啦?要尿尿自己去!”
“人家纔不是要尿尿,是有話要問你啦!”展令揚楚楚可憐的叫屈。
“有話就快說,我正在忙!”雷君凡口氣更差。
展令揚卻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聒噪:“我說小凡凡啊!你覺得人家是個怎樣的人?”
收話器那頭立即傳來毫不考慮的咒罵聲:“你是全世界最無聊、最貪吃、最偷懶、最討人厭、最厚臉皮、最沒羞恥心、最沒品、最會打混摸魚的最人,夠清楚了吧?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不必了,你繼續忙你的羅!”展令揚不痛不癢地聒噪完才懶懶的收線。
一旁的人除了葉清全聽得目瞪口呆。
展令揚笑嘻嘻的重新面對亞瑟:“哪!人家沒說謊吧?”
“你——”這下子,亞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是哪門子的朋友!?
正當車子裡的五龍無言以對時,順利潛入羅浮宮的東邦五人和羅德已尋得晶片的芳蹤,只是,預料之外的大麻煩也緊隨而至——
晶片居然被置於一個裝置複雜的zha藥開關上,一旦取走晶片,zha藥便會立即引爆。想要安全取走晶片只能解開zha藥上的設定密碼,但,那密碼一經觸動,若無法在三分鐘內輸入正確密碼,zha藥一樣會爆炸,問題是,那密碼十分複雜,想在三分鐘內解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除非事先就知道密碼。
“這下怎麼辦?”安凱臣問解碼專家向以農。
雖然他精於機關設計,但在解碼方面,身爲開鎖專家的向以農造詣還比他更上層樓。
向以農嘆了口氣,宣佈自己的決定:“你們和羅德老兄先走吧!我把密碼解開後,就拿着晶片追上去和你們會合。”
安凱臣踢了向以農屁屁一下,道:“你這隻蠢驢在說什麼傻話,要走就一起走,要留下就一起留下,誰要先走啊?”
“就是說嘛!笨驢!”曲希瑞和雷君凡立刻幫腔。
南宮烈則是笑着對羅德下驅逐令:“不好意思,羅德老兄,麻煩你自己先走,不送了!”
羅德一點也不領情的表態:“晶片是我的,你們這些個局外人都不走了,我幹嘛走?”他不會命令東邦離開,因爲他知道那只是白費氣力,這幾個小鬼己經打定主意留到最後了。
“隨你便。”東邦也不勉強心意已決的羅德——一樣是白費氣力。
“我來幫忙吧!”同樣是解碼高手的羅德說着便強行加入解碼行列。
“你可別愈幫愈忙哪!老兄。”即使危險當前,向以農還是不忘損人——東邦人的特性之一羅!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羅德不甘示弱的回敬。
這小鬼大難當前,居然還有心情說笑?嘖!
霎時,羅德對向以農的好感更加濃烈。
一旁納涼等待的東邦,也是個個一副氣定神閒的神態,身上完全嗅不到一絲一毫緊張的味道。
“待會兒再動手,我先跟那個渾小子知會一聲。”南宮烈提醒向以農。說着,便按下發話器的按鈕,閒話家常的對外頭車子裡的展今揚做現況報導:“我說令揚啊……”
正在享受巧克力牛奶的香甜和總彙三明治的美味的展令揚,收到夥伴們捎來的訊息之後,二話不說地火速起身往車子外頭直衝。
來不及攔阻他的伊恩只好探頭出聲追問:“你要去哪兒?”
展今揚回眸深刻的一笑。
“當然是到大夥兒身邊去羅!”話落,人已一陣煙似的迅速消失在一臉錯愕的五龍眼中。
伊恩不敢相信展令揚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再不到三分鐘就可能發生爆炸,何必做趕去送死的無聊蠢事?
伊恩不懂,對展令揚的失望霎時如泉水般涌上心頭。
他是不是太過高估他了……
其他四龍也一樣受到很大的衝擊,只是受到衝擊的原因和伊恩不同:這個貪生怕死的小子太假了吧?任他動作再快也趕不上爆炸的時間,分明是做做樣子罷了,差勁!
尼爾不屑的看了還在桌子前的葉清一眼,“你不一起進去?”
“不急。”葉清吃了一口拉麪,毫不在意的說。
“貪生怕死!”
葉清沒有理會他,只是管自己將最後一口三明治吃完。然後,放出絲帶,對五龍說了聲拜拜。
伊恩叫住她,“還有兩分鐘就要爆炸了!”現在進去是不是晚了些,比展令揚還會做樣子!
“人家一分鐘就趕到。”話音剛落,葉清就飛了進去。
待在羅浮宮裡,正面臨倒數計時危機之中的東邦五人,和取走晶片前沒什麼兩樣,依然老神在在的談笑風生。
“以農,你最好快一點,否則你最愛的清和令揚的漂亮臉蛋可會被炸花,到時你就要哭得很大聲了!”雷君凡閒閒沒事,索性丟給忙着解碼的向以農,刺耳又不中聽的風涼話。
葉清的聲音突然傳來,“農,人家可不想變成醜八怪。” wωw☢ тт kán☢ ¢O
“清?”速度啊……
她怎麼進來了?!好快!羅德看了她一眼。
“農。”葉清看了一眼爆炸裝置,“可要加油哦,要是把人家的臉弄花了,人家可不饒你!還有,農也不希望揚變成醜八怪吧!”
“呸呸呸!我纔不會讓那種恐怖的事發生哩!”向以農說着,更加冷靜的加快解碼速度。
聽得一頭霧水的羅德,莫名所以地問:“即使這兒發生爆炸,也不至於波及外頭的展學弟吧?”他有意無意的暗示向以農:發現沒?你所重視的死黨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罷了!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
向以農好笑的冷睇羅德一眼,帶點輕蔑地反問:“誰說令揚人在外頭的?”
“他現在應該守在車子裡接應,不是嗎?”羅德覺得自己有必要更進一步提醒不肯面對現實的向以農,好讓他看清事情的真相。
安凱臣忍不住插播:“在以農開始解碼之前,令揚的確是在外頭的車子裡沒錯,不過現在就不是了。”
“人家可是親眼看着揚跑進來的。”葉清笑嘻嘻的說。
羅德眼看東邦個個說得跟真的一樣,不禁開始懷疑起整件事的可信度——那個貪生怕死的自私鬼真會幹這種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荒唐事?該不是裝裝樣子吧?
就在羅德的質疑中,向以農於倒數五秒時宣告了奏捷的好消息:“解決了!”
“好小子,不賴嘛!”東邦紛紛賞了向以農輕輕的一拳,當做他不負衆望的獎勵。
歡呼過後,好夥伴又忙起另一件事兒——
“你們猜,那個渾小子再多久會到?”
“五分鐘。”
“四分五十五秒。”
“五分過五秒。”
在熱絡的討論聲中,急促的腳步聲漸漸自闡黑中傳來。
“來羅!”
少頃,展令揚果然香汗淋漓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言不發、笑容可掬的欺近正以暇瞧着他的好夥伴,把人家穿在身上的夜襲衣當毛巾用,一件用來擦嘴巴,一件用來擦拭臉上的汗,一件用來擦脖子,一件用來擦右手,一件用來擦左手。其中當然沒有葉清的衣服,除非他活膩味了。
“嗯!我確定夜襲衣不適合當毛巾用,吸水性有待商榷;也不適合當面紙用,質地太粗糙,會擦傷人家漂亮柔弱的脣。”展令揚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上,倒是把得寸進尺的本事發揮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是是是!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應該在夜襲衣上縫一條毛巾和一包面紙,好隨時提供最佳服務狀態纔對。”五個死黨雖然一副受不了的口吻,脣邊卻逸泄着倍感窩心的笑意。
“揚,你好慢。”葉清看着眼前的人說,“人家可是隻用了一分鐘就到了。”
“那是小清清會飛嘛。”
畢竟有友如此,實是三生有幸哪!
一旁的羅德,目睹東邦惡魔黨之間的一來一往,心中不覺醋意泉涌……
感性時間終於結束,羅德以爲就要撤離了,可是以展令揚爲首的東邦怪胎卻一點也沒有走人的跡象。
“我說羅德老兄,晶片已經重回你的懷抱了,你就先走吧!”展令揚揮揮衣袖以示送行。
“你們還不走?”
“我們另有正事要辦。”展令揚答得耐人尋味。
“正事?”夜襲羅浮宮除了取回晶片,還會有什麼正事?
南宮烈看不過去羅德的驢,自動自發的替他指點迷津:“我說羅德老兄,你也太不上道了吧?這羅浮宮可是一座寶山金礦耶!有人會笨到辛辛苦苦的潛入寶山,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人嗎?”
“你們難道想偷——”羅德會意的低呼。
“什麼偷呀?就算羅德老兄你修辭能力欠佳,也別用那麼沒品味的措辭嘛!咱們只是想A點車馬費和精神補償費而已啦!”展令揚投給羅德一記“你真討厭”的眼神。
“精神補償費?”車馬費羅德還可以理解,這個他就完全摸不着頭緒了。
“當然了。”葉清在心裡開始打起算盤,這次不知道她又會有多少“身外物”進口袋。
展令揚大嘴一張,如滔滔江水般的一大串理由便一瀉千里的脫口而出:“羅德老兄想想;身爲舉世聞名的博物館,照理應該配備無懈可擊的防盜警備系統,好確保奇珍異寶和參觀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才對。可他們卻失責到讓人家偷偷潛進來,在法老王的人形棺中裝置了可怕的zha藥而渾然不知,這等罔顧參觀羣衆生命安危的不負責任態度,根本就是渺視羣衆生命的作爲。既然他們錯在先,害咱們虛驚一場,不論在生理或心理方面都受到極度的驚嚇,咱們自然得向他們提出精神損失賠償。可是憑他們死不認錯又小氣凍酸的個性,想要他們自個兒雙手奉上賠償金是比叫企鵝飛上天還困難的重大工程。所以爲了維護咱們自己的權益,只好委屈的自力救濟,自個兒想辦法索取精神損失賠償羅!”
聽到這兒,羅德終於恍然大悟的驚叫:“你們從一開始就打定這等主意了,是不是!?”也就是說,就算沒有zha藥的意外,在順利取得晶片後,他們七個人還是會會合,好辦“正事”!
“賓果!羅德老兄的智商還是比朽木高了一點嘛!”展令揚損人不帶髒字的促狹。
“好了,時間寶貴,別和羅德老兄哈啦了,辦正事要緊。”安凱臣催促同伴們。
“我這不就要去了嗎?”不用說,東邦的超級神愉向以農是代表夥伴們索取“精神損失賠償”和“車馬費”的不二人選。
“我跟你去。”同樣以神偷本領見長的羅德目的和向以農不同,他想要的是:重溫方纔和向以農搭檔解碼所製造的快感和滿足感。
向以農迅速打量羅德一番,把遊戲規則挑明說在前頭:“你想A什麼我不管,不過不可以和我搶一樣的東西!”雖然他不認爲這傢伙有像他這般高尚的品鑑標準,看上和他同一獵物的機率比被雷公“親”到還小,但,君子不防猶可,小人萬萬不可不防哪!
“放心。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自認是個君子。”羅德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就來吧!”多個搬貨的,待會兒運送戰利品比較輕鬆,可以選擇的戰利品種類也會增加,一舉兩得,划算!
雷君凡對即將幹活去的向以農提醒道:“記得A體積小、運費低、價錢高、賣相佳、易脫手的東西哪!”身爲東邦的財務大臣,又肩負將戰利品快速脫手之責的他,說起話來果然相當經濟又抓得住重點。
“還有幫人家挑幾樣。”葉清跟着補充,“農應該知道人家的喜好吧。”
“知道啦。”
順利A得戰利品後,東邦終於肯和羅德告別羅浮宮,返回車上和留守的五龍會合。
一見展令揚,伊恩便冷不防的高舉右手摑了他一記耳光。所幸向以農眼明手快,快一步橫擋在展令揚面前,穩穩地制住伊恩揮掌的手。
“伊恩老兄,你聽清楚了:這小子的漂亮臉蛋是我的專利品,誰敢隨便傷他一根寒毛,我保證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今天,看在約翰老爺爺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不再追究;不過你若敢造次,最好先把棺材備妥!”白癡都聽得出來,向以農一番火yao味十足的宣告是百分百認真的。
伊恩卻不爲所動的堅持己見:“面對一個莽撞、不知輕重的輕視生命之徒,身爲朋友的,難道不該打醒他?”
“那你是不是還要順便把我也打醒?”葉清將手肘靠在展令揚的肩膀上說。
“你——”伊恩咬了咬牙,再怎麼樣他都是個男人,打女人這種事,他才做不來!他沒有打退堂鼓,並反脣相譏道:“我不認爲讓朋友爲自己出生入死地涉險是對的,那只是想證明自己在朋友心中有多少分量,一種自私心態罷了!”
“你——”向以農剛開口就被另一個聲音搶先,“我不覺得耶!”
展令揚發表自家高論:“像我就很喜歡看小農農他們爲我出生入死的搶購好吃的食物,即使小農農他們得冒着被龍蝦刺到、被螃蟹夾到等等的危險,人家還是很想吃到好吃的東東呀!可是人家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叫做自私,人家可是一片好心,隨時隨地都在努力的替小農農他們製造表現的機會耶!”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展令揚這麼天外飛來一筆的瞎攪和,暴戾之氣霎時自向以農身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想海K展令揚一頓的強烈衝動:“這個和龍蝦、螃蟹沒關係啦!”
“可是人家肚子又餓了,想吃東西。”展令揚一臉無辜的瞅住向以農——用向以農沒轍的那種表情。
“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你忘記了喊餓的規矩?”葉清投給他一個“你敢忘就死定了”的眼神。
展令揚搖頭,背了一遍她口中的規矩:“喊餓的第一人永遠只能是小清清,其他人快餓死了也得忍着!小清清不喊餓就不準開飯,小清清喊餓了,其他人不餓也得開飯。”
“回去把這句話罰抄一百遍。”說完,葉清纔對其他五位說,“人家餓了。”
“吃飯。去吃宵夜了。”東邦樂着歡呼。
眼看好不容易挑起的戰火就這麼無疾而終,伊恩不肯輕易死心,又要展開第二波的挑釁攻勢,展令揚卻搶先堵住了他的嘴:“伊恩老兄,我知道一個人受到過度的驚嚇會產生歇斯底里的症狀,不過這並不代表你有胡言亂語的權利哦!而且我相信身爲約翰老爺爺最引以自豪的外孫的老兄你,應該不會連一點小小的驚嚇都承受不住纔對。”
展令揚非常瞭解該如何善用人性的弱點制敵。
自視甚高的伊恩自然不願被貼上無能的標籤,很識趣的閉上嘴暫時休兵,打算再另找機會。
東邦不愧是興風作浪的高手,纔剛結束羅浮宮的驚險遊戲,這會兒又精力旺盛的爲下一個遊戲催生,一點也不知道“累”字如何寫。
南宮烈在夥伴們殷殷企盼下,終於卜出了下一個目標——
“怪怪!下次的最佳行動時間一共有三個目標哪!”
“哪三個?”
“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瑞士銀行和中南美洲的大毒梟虎鯊。”
“那咱們就分三組行動羅!”展令揚馬上做出結論並加以分組,“君士坦丁堡那邊可能得動用到武力,而且必定機關重重,所以由小巨臣和小農農去;瑞士銀行的保險箱不適合武攻,咱們又是那邊的客戶,採光明正大的正攻法即可,所以由小瑞瑞當代表就行了;至於那隻大毒梟,咱們只消利用巴布達的國際賭博網站和他們做現金交易,就可以搞定,不過這需要高竿的賭技和上乘的洗錢功夫,所以自然非小烈烈和小凡凡聯手不可了。”
“那你呢?”東邦五人雖然對自己的新任務都很滿意且躍躍欲試,可絕不會因此就放任這個渾小子在一邊撒懶納涼。他們不會去問葉清,因爲他們知道葉清每次都是自便的,說的確切一點,她是老大,老大是不會親自動手的。
“我——”
“令揚就陪我到白金漢宮去吧!”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再度降臨,伊恩趕緊把握良機,適時介入東邦人的交談之中。
不待幾隻小惡魔迴應,伊恩便以取回自己的晶片爲由,一廂情願的抒發己見:“我想你們都注意到了:炎狼組織對於奪取晶片的事相當積極,辜且不論羅浮宮裡意外出現的zha藥是何人所爲,光是在蒙地卡羅現身的諸葛避就足以證明,炎狼確實有意染指晶片。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爲強,提前到白金漢宮去埋伏。我有十分的把握,不會讓炎狼組織捷足先登的取得晶片。不過,若令揚肯跨刀,我想效率會更高就是。”
南宮烈覺得有必要向伊恩解釋一下:“我說伊恩老兄,我的占卜結果顯示在白金漢宮的晶片五天後才適合取回的意思是:在這之前,那晶片不見得會在白金漢宮裡。所以你即使提前去也不見得有用,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或者,你口中的炎狼本來可能不知道有晶片在白金漢宮裡,你這一去,不就成了不打自招?反而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伊恩老兄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你說的我都想到了,我說過我有自信不會讓炎狼來礙我的事!”伊恩態度雖像個謙謙君子,眸底卻透着不領情的光芒。
“既然伊恩老兄心意已決,又有十足的自信,那就單獨行動好了。”南宮烈一副極度爲伊恩設身處地着想的模樣道:“令揚這個渾小子,成天除了撒懶耍賴之外,就只會製造噪音污染,讓他和你同行只會扯你後腿、降低你的行事效率罷了,不會有老兄你以爲的加分效果。所以爲了你自己好,還是打消要令揚幫你的傻念頭比較妥當。”
展令揚纔要喊冤,曲希瑞適時餵了他一片餅乾,巧妙的讓他封口:“這是剛出爐的咖啡餅乾,好吃嗎?”
“嗯!”展令揚吃得好滿足。
“那就再來一片。”展令揚纔剛吞下第一片餅乾,曲希瑞就又餵了他第二片。
第二片方入口,向以農便拿來一瓶鮮奶,打開插好吸管送到展令揚嘴邊,體貼極了的道:“來,喝口鮮奶,別給噎着了。”
“嗯!”展令揚照單全收地大享死黨的殷勤侍候,幸福極了。
曲希瑞和向以農就這麼一口餅乾、一口鮮奶的交替餵食展令揚,反正就是不給展令揚有多餘的閒功夫說話,好讓南宮烈無後顧之憂的打發伊恩。
伊恩一下子就看穿東邦人的企圖,擡高音量對南宮烈身後的展令揚嚷嚷:“令揚,你怎麼說?”
“好吃。”展令揚不愧是大嘴公,在餅乾和鮮奶交替的短暫間隙中,居然能善加把握的發聲。
不過曲希瑞馬上又封他的口:“那就再來一片吧!”
伊恩不死心的想造次,這回南宮烈先下手爲強的從中攔截:“莫非伊恩老兄不相信我的忠告?”
伊恩避免正面回答的表示:“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有把握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那就更沒必要令揚陪你了。反正你根本不需要幫忙,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何必自討苦吃?”南宮烈水來土掩的應付自如。
眼看讓伊恩纏住展令揚的美事就要胎死腹中,亞瑟再度挺身替伊恩跨刀:“其實伊恩只是想要有人陪,好有個伴罷了,不如就讓展學弟陪他吧!”
“既然如此,那你陪伊恩老兄好了。你們兩個同樣出自青龍門,應該比和令揚更有話聊纔是。再者,亞瑟老兄能力好又負責,對伊恩老兄而言可說是如虎添翼,百利無一害。”雷君凡也很熱心的迴應亞瑟的美意。
“這——”還好亞瑟腦筋轉得快,馬上祭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我得找回自己的晶片。”
“這事亞瑟老兄不必掛心,有我和烈出馬,保證萬無一失。”雷君凡胸有成竹的保證,南宮烈也猛點頭助陣。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想假他人之手取回自己的晶片!”亞瑟的說法既合情又合理。
“也對。”雷君凡點點頭表示瞭解。微忖片頃,有了新的主意:“那這樣吧!我來陪伊恩老兄好了,反正要上網哪裡都可以,沒差。”
“不行!”面對始料未及的意外發展,亞瑟情急之下,斷然否決。
他幫伊恩說話的目的是想支開展令揚,替伊恩製造機會加強和展令揚之間的關係進展,以便坐收漁翁之利,增加自己和雷君凡相處的時間。
可現下卻完全走樣,不但支開展令揚的目的未成,反而讓自己失去和雷君凡搭檔合作的大好機會。
這怎麼可以?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爲什麼不行?”雷君凡莫名的問。
“那是——”一時之間,亞瑟也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較爲完滿。
“那恐怕只有人家有空了。”葉清的話一出,就遭到了東邦人的反對,“不行!”
“爲什麼?”葉清無辜的問。
“就是不行!”
吃飽喝足的展令揚開口了:“我看這樣吧!既然伊恩老兄堅持要先前往白金漢宮,那咱們就請君凡、烈他們一起到英國去吧!反正君凡和烈要辦的正事,全是透過網路就可大功告成,到哪裡上網都沒差。而且他們成天都守在電腦前,不會有多餘的閒暇去幹擾伊恩老兄你的行動。這麼一來,萬一情況有變需要援手時,又隨時有幫手可就近助陣,可說是皆大歡喜,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雷君凡和南宮烈立即舉贊同票。
“這樣也不壞。”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轉寰的餘地,亞瑟見機不可失,立刻就舉雙手贊成——雖然他心裡並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但總比失去和君凡合作搭檔的機會來得好。
伊恩眼看木已成舟,只好妥協的點頭:“就這麼辦吧!”無妨。他有的是辦法。
想礙他的好事?門都沒有!
按計畫前往瑞士的曲希瑞和晶片所有人安格斯,原木預定搭飛機直抵目的地,卻因氣候不佳而改搭火車。
“排他性”一樣強的兩人都無意和閒雜人等並坐於開放式的車廂內,所以買下整個包廂的座位,給自己獨立的空間。
安格斯凝睇着咫尺前的曲希瑞,心情不知不覺便飛揚起來。
“你們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就要回K.B.去了吧?”
“對!”曲希瑞說得極爲篤定。
“艾菲爾不好嗎?”安格斯試探着。
“不好!”
“哪裡不好?”
“全都不好!”
曲希瑞的冷淡和說話方式在在透露着他無意多談的拒絕,安格斯卻假裝沒發覺,自顧自的猛找話題:“聽說你是某王國的王子?”
“何必明知故問?”曲希瑞的每一句話都讓人很難接續。
安格斯不死心的糾纏到底:“聽展學弟說,是他邀你到K.B.唸書的,是嗎?”這回曲希瑞索性拒答,但安格斯一點也不氣餒,繼續大唱獨角戲:“你爲什麼要去念K.B.?憑你的實力,念K.B.不覺得太大材小用了?”
曲希瑞還是沉默以對。安格斯眼看掰不下去了便又換個話題再接再厲:“你們似乎都很討厭伊恩,爲什麼?”
這回曲希瑞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不懷好意的戲謔:“我也很討厭老兄你的聒噪,所以請你閉上尊口,OK?”
安格斯雖然不在意的略過,可橫生的酸意卻涌上心頭,今他失控的譏誚:“你應該很喜歡別人在你耳邊聒噪纔對,不是嗎?”
“令揚是特別的,你比都沒得比。”曲希瑞挑明直說。
“他到底哪裡好?”安格斯衝口恨道。
“那個渾小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一說到自家死黨,曲希瑞便不自覺的眉飛色舞起來,“可是我就是喜歡他!”
安格斯聞言,心中更加妒恨難平。尤其曲希瑞那一臉幸福滿足,看進他眼裡更是刺目不已。
不急!他會用時間和行動向希瑞證明,和他在一起會比和姓展的在一起快樂十倍以上。因爲他們志趣相投、能力又旗鼓相當,儼然是最志同道合的夥伴。
姓展的絕對無法帶給希瑞這種“同類”的契合感覺,只有他能!
他會慢慢讓希瑞體會到這一點……
前來敲門查票的查票員中斷了曲希瑞和安格斯的對話,當查票員開門進入包廂的剎那,曲希瑞和安格斯同時有了動作——
像是事先說好了般,安格斯上前給查票員下了迷魂藥,曲希瑞不疾不徐的接手了查票員暗藏卻來不及扣扳機的槍。
在藥力作用下,查票員全身酥軟的癱坐在座位上,兩眼渙散無神的呆坐着。
曲希瑞立即對阿呆查票員施以催眠,安格斯則守在包廂門口護航。
“是誰派你來的?”曲希瑞問阿呆查票員。
“我們老大。”
“你們老大是誰?”
“屠龍幫的瑞士西區老大。”
“他的目的是什麼?”
“阻止青龍門的邪龍取得瑞士銀行裡的青龍晶片。”“邪龍”就是門邊的安格斯羅!
“你們老大除了你,還安排了哪些埋伏?”
“你們進入瑞士西區後,一路上都會有我們老大的人馬出手攻擊,目的地瑞士銀行裡也設有暗棋。”屠龍幫手下喬裝的查票員在催眠使然下相當合作,有問必答。
“在瑞士銀行裡的暗棋是什麼身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曲希瑞又繼續詰問一些相關問題,護航的安格斯則是一面嚴守,一面回想着方纔和曲希瑞完美合作的畫面而心情激盪不已。
希瑞應該也發現了,他們兩個是多麼心有靈犀,不需事先知會就能天衣無縫地聯手出擊,如此的默契絕非姓展的能相提並論!
他不禁偷瞄了正在催眠問話的曲希瑞一眼,心情更是振奮飛揚。
就像這樣慢慢來,希瑞一定會一點一滴的發現,和他在一起遠比和姓展的廝混更新鮮有趣……
在問完所有“口供”後,曲希瑞立即和正前往英國途中的展令揚聯絡,互相討論、交換意見。
然後在展令揚一句:“擒賊先擒王”的指示下,來到屠龍幫瑞士西區老大的豪宅附近,準備夜襲擒“王”。
同行的安格斯趁着攻擊前的空檔,儘量保持平常心的閒話家常:“其實在問完口供之後,我們一起討論因應對策就行了,我相信憑我們兩人的能力便可討論出最佳行動方案,你實在不必大費周章地舍近取遠,和正趕往英國白金漢宮的展學弟聯絡。畢竟展學弟也有自己的任務,既然是分組行動,那就應該分工合作纔對,你說是不是?”
呃?人呢?
安格斯自我陶醉的口沫橫飛半天,才赫然驚覺曲希瑞早已不知去向。
他趕緊環顧四周搜尋曲希瑞的身影,終於如願的捕捉到已經走到大前方的曲希瑞。安格斯連忙三步並兩步追上去會合。
“你幹嘛不聲不響的先走人?”一追上曲希瑞,安格斯便順口問。
“我說過我討厭你的聒噪!”曲希瑞不改冷淡排斥的態度。
“原來如此。”這回安格斯不再多言,因爲他心裡已有了另一番有別於先前的想法。
經過火車包廂一事,希瑞心裡一定也受到不小的衝擊,只是事發突然,一時之間無法坦然去接受那股前所未有的心靈洗禮,纔會極力排斥,陷入人神交戰中。相對的,也就難免會強裝依舊排斥他、拒絕他,事實上希瑞是因爲已經受到他的吸引了,所以纔會刻意表現出敵意。
因此他不急於乘勝追擊,他相信隨着愈來愈頻繁的搭檔合作,希瑞的心便會自然而然的愈傾向他!
安格斯愈想就愈篤定事情會如此發展,心情不覺愈來愈快活。
一旁的曲希瑞心裡卻是猛犯嘀咕: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一臉超變態的詭異神情,有夠噁心!罷了!還是別管他,儘快完成任務趕去英國和令揚他們會合纔是上上之策!
入夜,曲希瑞和安格斯便按照預定計畫潛入屠龍幫瑞士西區老大的豪宅。
兩大用藥高手,憑着登峰造極的下藥功夫,一下子就擺平了西區老大豪宅庭院裡的保鏢警衛。至於屋內的人,早就透由通風口以安眠藥擺平了。
眼下,就只剩十二隻正朝他們猛吠狂奔而來的大狼犬。
一見到心儀的優質實驗物種,曲希瑞不禁心花怒放,當下決定改變策略,以較“特別”的方法伺候大狼犬兄們。
“你負責左邊那六隻,右邊這六隻交給我。”曲希瑞對安格斯說道。
太遺憾了,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絕不會將優質實驗物種輕易的拱手讓人。
“我知道了。”安格斯心情正High,轉眼已一馬當先的上前對付左邊的六隻大狼犬。
曲希瑞則是以逸待勞,等着右邊的六隻大狼犬兄自己送上門來。
快快投奔我吧!優質實驗犬兄們!
隨着大狼犬愈來愈靠近,曲希瑞眼中閃爍的興奮光芒便愈加燦爛。
哪知大狼犬們與生便俱有極度敏感的生命危機潛能,一查覺前方有超危險放射源,便機警的緊急煞車不再前進,改以保持距離的方式向曲希瑞吠叫。
曲希瑞大嘆可惜之際,只好改變策略,自己主動向大狼犬兄們示好。
而他示好的方式當然不會是自己接近大狼犬兄們——根據經驗法則,他只要向前推進,犬兄們便會向後大撤退,徒勞無功也!所以曲希瑞聰明地採取有距離感的手槍射擊方式向大狼犬兄們示好——
賞了左邊兩隻大狼犬兄各一顆“418型笑彈”,中間兩隻大狼犬兄各一顆“102型變聲彈”,右邊兩隻大狼犬兄“080型醉彈”。
在藥效強力作祟下,大狼犬兄們紛紛顯現出藥效:中了笑彈的兩隻大狼犬兄,吠聲變成:“汪呼呼——汪呼呼——”
中了變聲彈的兩隻大狼犬兄,吠聲由原先的鏗鏘宏亮,漸漸變成博美狗的秀氣叫聲。
中了醉彈的兩隻大狼犬兄則慢慢消音,站不穩的東倒西歪,間或還會打着嗝怪叫。
擺平大狼犬回來和曲希瑞會合的安格斯,一見到六隻怪里怪氣的大狼犬,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又在做什麼實驗了?”
“我想知道犬兄們是不是也會笑?還有,犬兄們是不是也有變聲期?另外就是,犬兄們會不會喝醉?”曲希瑞以隨身攜帶的筆記手冊,速記下實驗犬兄們的各種反應,待回去後再好好整理建檔。
安格斯饒富興味地待在曲希瑞身旁,欣賞他的興奮神情當做自己的戰利品。怎麼樣?姓展的,你絕對沒機會感受到我這種愉快的經驗,這可是隻有和希瑞搭檔行動的我纔有機會獨享的“專利”呢!
曲希瑞完成所有的記錄後,才肯採取下一步行動:“進屋裡去見睡醜男老大吧!”
安格斯自然是全力配合。
“你怎麼擺平那六隻犬兄的?”曲希瑞“愛犬及犬”的關懷成爲遺憾的另外六隻無緣的優質實驗物種。
“殺了它們!”這就是動物一見到安格斯便會噤若寒蟬的原因——嗅到了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這和動物對曲希瑞的恐懼是:看似相同,實際上卻截然不同的。
曲希瑞藍眸一冷,語帶遺憾的說:“你不必殺它們的。”他雖然喜歡拿動物當實驗品,但從未心存殺害實驗品的想法,也從不曾這麼做——只是都把人家整得死去活來,險些去掉半條命而已。
“我下次會注意。”安格斯不想爲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和曲希瑞起爭執,連忙息事寧人地保證。
曲希瑞也未再追究,他只想儘快和這個志不同、道不合的傢伙分道揚鏢!
進入屋內,曲希瑞在安格斯的掩護下順利找到睡醜男老大,對他施以催眠暗示:要他下令取消所有對付他們的行動。
之後,兩人便在有幸成爲曲希瑞萍水相逢的實驗品犬兄們的怪叫聲中,揮別了屠龍幫瑞士西區老大的豪宅。
翌日一早,他們便暢行無阻的進入瑞士銀行,神不知鬼不覺的自保險箱中順利取走了安格斯的青龍晶片,朝英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