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主席,有一個好消息。”杜英豪電話裡面的聲音有點興奮。

“哦?!”方雲好奇了,他也感覺到這段時間杜英豪冷冰冰地性格改變了好多。有時候他會有點邪惡地想,是不是因爲有了女朋友的原因。想起這件事情方雲都還覺得好笑,當初自己搞這個慶功舞會的時候,杜英豪、王力軍和林紅軍他們這幾個王老五一個都不願意去,結果還是他用了主席的命令才把他們押去的,結果,個個在舞會上找到了心儀的另一半,王力軍更加誇張,一下找了兩個。弄得有時候方雲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幾個姨太太,反正大漢帝國的法律又沒有規定一夫一妻制度。

“主席,我們派出的人員已經和東北抗聯聯繫上了,談判也取得了成功,他們同意加入我們,具體報告晚一點可以送到。”

“很好。英豪,要多多加強在日本佔領區的情報工作,同時還要注意我們自己內部,不要讓三民黨特工和日本特務給混進來。”方雲心頭是波瀾不驚。

“是,主席。”

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好消息。方雲放下電話,揉揉太陽。

在東北能夠有一支活躍在鬼子後方的武裝,也算是先向小鬼子收一點利息吧。反正部隊換裝下來,有不少美式裝備,悄悄運一些到東北就可以了。

西康、川西戰役結束後,讓李飛耘總統在大漢帝國內獲得了一致的好評。對這種結果感到最高興的是控制着帝國經濟命脈的資產階級,在他們眼裡,社會黨革命軍就是匪,帝國出兵剿匪是非常正常的。只是近幾年的剿匪大業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反而不時傳出帝國軍隊被匪軍擊潰殲滅的消息,讓他們冷了心。

這次戰役的最大贏家應該是護國軍總司令方雲,他不僅獲得了讚譽還得到了土地。川軍總司令劉江將軍就要求方雲的護國軍退出雅安、樂山和漢源,西康總司令劉輝則要求方雲退出康定、甘孜等地,歸還西康給他。方雲扔了一句話說:“西康、樂山都是我們護國軍用生命和鮮血換回來的,憑什麼歸還給你們。”

結果是劉輝,劉江告狀告到李飛耘那裡。李飛耘也不好處理,護國軍部隊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且他的話方雲不一定會聽,他對劉江、劉輝說,“你們自己協商處理。”就不再答理他們。

李飛耘有他自己的想法的,馬上就到新的一屆國會選舉了,方雲的民族復興黨在帝都南京是弄得沸沸揚揚的,造勢非常厲害,作爲三名黨領袖的他,要抽出精力去好好應對一下了。

方雲不是喜歡往西部走嗎?他有能力他就去要好了,對西康、西藏、新疆和外蒙,大漢帝國都沒有精力能力去管理了,西藏有英國人的勢力,新疆是蘇聯人在背後搞名堂,外蒙則是蘇聯人和日本人都在插手。方雲如果能夠把這些地方佔領了,自己不但不怪他,反而要好好地獎賞一下他。畢竟,這次西康、川西會戰,方雲的護國軍部隊還是和革命軍打起來了,並佔領了革命軍的甘孜根據地,戰果頗豐。這樣,前段時間謠傳方雲是革命軍餘孽簡直是子無虛有。這讓他放心不少,要是方雲也是革命軍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雖然,方雲在西南還不是怎麼聽話,但他治理西南取得的成績還是有目共睹的。不把國際貿易計算在內,西南三省現在每年的稅收都超過百億大洋,都已佔了全國稅收的三分之一,尤其是這次接收了不少的猶太人移民,在國際上也爲大漢帝國掙了不少面子,英美使館的大使都在他面前表示過謝意,讓他開心不少。至於他那個瑞華公司嘛,就不用說了,擁有很多個大漢帝國第一,什麼第一架民用飛機啊,第一輛轎車啊等等。娘希匹的,典型的大漢帝國特色―――官商勾結。

總之,拋開心中原有的偏見不說,李飛耘對方雲的才能還是非常欣賞的。換一個角度說,方雲已是不那麼令人討厭了,甚至產生了一點好感。但是,作爲對手,李飛耘還是對方雲非常警惕的,他可以說是在方雲手裡敗了三次:一爲貴州,二爲雲南,三爲川、湘、桂、黔的西南戰事。所以,他纔對有民族復興黨參加的這屆國會選舉非常認真。

隨後,劉江和劉輝的幕僚也是聰明,拿方雲前不久發表的和平宣言“方八點”來做文章,指責方雲言而無信。方雲輕飄飄地迴應了一句:“護國軍將尊重在西康人民投票後的決議,對於西康人民的決議,我們是完全尊重和理解的。現在,西康、樂山一帶的人民的決議是希望我們留下來,我們是不會違揹人民的意願的。”這樣,劉江,劉輝沒有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着方雲拿走他們的土地。打是打不過的,前車之鑑就在不遠啊。

這事情傳到李飛耘耳裡,不由啞然失笑:“這個方雲,簡直就是一個土匪。劉備借荊州都還有個借字,他倒好,連借字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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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可不知道李飛耘心裡對他的看法,他還是在爲這一屆國會選舉進行努力。在軍事方面,進展是非常順利的,第13師(甲級)在東印度支那北部山區打散了桂系殘部,白經緯隻身一人孤孤單單地逃回了帝都南京,在帝國掛了個閒職。山地師撤回南寧,由一個步兵團駐紮在諒山,俯視紅河沖積平原,和海防港遙遙相望。

西南三省的糧食夏收還是獲得了豐收,已經基本能夠解決三省的糧食自給。東印度支那的紅河流域的糧食也是風調雨順,豐收增產,使得一時之間,東南亞一帶的糧食價格偏低。復興黨趁機收購了大量的糧食,囤積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不管怎麼說,糧食還是備提到了戰略位置上來看待。在夏糧收割結束後,復興黨在貴陽召開了糧食工作會議,佈置了今年秋季的糧食耕種面積,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擴大一倍。對破壞糧食生產的犯罪案件,特別是盜搶耕牛的案件,要求司法部門要從重從嚴打擊。

有了糧食物資的後勤保障,方雲擴展地盤的yu望再次被提了起來。

方雲已經隱隱地猜測到了大漢帝國憚度,似乎並不反對他向西部擴張。於是,在他的指示下,參謀總部針對大漢帝國的西部邊界各省,制定了一系列的軍事行動計劃。擁有大漢帝國國籍的猶太青年也開始和西南各省的青年一樣,報名參軍,逐漸融合到了大漢民族的生活中去了。

在桐梓,民族復興黨的辦公樓羣已經建成。這是一個規模宏大的建築羣,佔地約十平方公里,中間是一個寬大的噴泉廣場,辦公樓掩映在周圍的綠樹羣中。民族復興黨部門已經全部從貴陽遷移到這裡工作,原來的貴州省大樓歸還給省機構部門。一個獨立的小國家機構形成了。

禁衛隊榮譽師在西康、川西戰役中的表現讓方雲感到滿意,這支純由的復興黨黨員組成的部隊在戰火的洗禮中漸漸成長起來。眼下榮譽師正在甘孜集結部隊,準備經昌都渡過怒江上游,直撲西藏的拉薩。原駐安順的輔5師已按計劃到達了察隅,下一步就是和榮譽師合作,進佔西藏。

在昆明組建第二山地師;在桐梓組建總司令部直屬第二坦克營;在柳州建立護國軍雷達學校和傘兵訓練中心,組建散訓大隊;在欽州,組建了海軍船舶研究所。與此同時,橫跨雲南、貴州、廣西三省和海南島的雷達防空預警網已經建成,組建了防空兵參謀部,歸護國軍炮兵司令部管轄。在相應的要害地區,部門都配置了防空兵部隊。

也不總是有好消息,瑞華公司與美國財團洛克家族蹈判失敗,雙方在合作方式上有很大分歧,導致談判破裂,自然,方雲想通過洛克家族購買航空母艦的事情自然就化爲了泡影。但方雲並不感到氣餒,他還是通過與美國蹈判,向美國定購了一艘先進的戰列艦,兩艘巡洋艦,四艘潛艇和補給艦。

在美國的嚴森出色的對美國國會部分有威望的議員進行了遊說,美國國會批准了這筆交易。

隨後,復興黨又向美國提出派海軍人員到美國接受培訓,以便儘快地熟悉軍艦。美國同意了這項請求。

美國,華盛頓特區。

參議院議員威爾金森感到有點疲倦,坐在家中書房裡舒軟的皮沙發上,閉目養神。最近,他的老對手尼爾森參議員就大漢帝國西南軍閥護國軍支持的民族復興黨的迅速崛起發起了一項調查,發現樂意個驚人的事實:大漢帝國西南復興黨幾乎是利用了美國的經濟蕭條迅速竊取了美國的大量製造業技術,尤其是在機械製造方面的技術,現在復興黨控制的瑞華股份有限公司的北美分公司已經把自己生產的民用飛機和汽車銷售到了美國,給美國的航空製造業和汽車製造業帶來了衝擊。他要求國會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來評估這件事情對美國經濟利益造成的傷害,並且,在調查結束前,應該中止與復興黨達成的海軍船隻購買協議。

他的這項提議,得到了洛克家族掌握的部分議員和有飛機汽車製造商背景的議員的支持。這讓威爾金森很頭痛,他是這幾年堅定向復興黨出讓機械和技術的幾個人員之一,他背後有天主教會的勢力支持。如果調查小組成立的話,以他爲首的十幾個議員將會很被動,因爲私下他也知道自己出賣的某些機械和技術的確是觸到了國家機密。所以,他現在也是前後遊說,力圖阻止這個調查組的成立。

美國從西元1901年開始,就對大漢帝國實行“門戶開放”的政鉑深受國內資產階級的擁護和歡迎。通過這一不平等的經濟政鉑美國大量的廉價商品如潮水般地淹沒了大漢帝國,不僅賺取了大量的利潤,還推行了美國式的民主制度。這一政策一直延續至今。

當初,威爾金森支持方雲就是把方雲看成了一個民主鬥士,要衝破一切阻擋在民主道路上的障礙,而且,他也確實做得不錯。在猶太人問題上,他爲自己贏得了不少分數。參衆兩院不少議員是支持和同情他的。

想到這裡,威爾金森笑了,他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對於方雲在川西平原與革命軍作戰,並且佔領了革命軍在甘孜的根據地,不光在何凱、樸志玄等兄弟裡面引起了一場爭執,更讓駐玉林的暫十二師的原革命軍部分官兵感到憤怒。他們聚在一起要求師長賀文常、肖思凱和伍墨涵向方雲要一個說法,而賀、肖和伍三人顯然是默認了這種行爲。這些人約有2000多人。

但隨即這批人就發現師裡其他官兵並沒有參與他們的抗議活動,由參謀長文華帶領一批基層軍官反而倒過來對原革命軍戰士進行勸說,言下之意他們現在已經是護國軍戰士了,要拋開以前的種種等等。這無疑是有點火上澆油,爆發了衝突,結果是雙方有幾名基層軍官被打死了,文華也被扣押了起來。

這下麻煩大了。事情的性質全變了,這已經是叛亂了。

護國軍一個師的標準編制是15000人,暫編師爲12000人。當初革命軍第二、六軍團編進來的時候,人數也不過2000多人(有部分紅軍士兵不能通過資格測試),由護國軍培訓系統出來的官兵約有一萬人。這批人經過近2-3年的洗腦,對方雲對復興黨是忠誠無比,絕對服從。

在這些原革命軍的官兵開始鬧事的時候,暫十二師參謀長文華的副官帶領下,當即持械將抗議的2000多士兵團團圍了起來,強行搶回了文華和被扣押的軍官。

方雲收到消息後,先是憤怒異常,隨後有一種痛心的感覺,他是在爲自己的失誤和考慮不周痛心自責,他爲自己的過分自信感到羞愧。陸傑飛已經是提醒他要注意暫十二師的事情,他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這也讓他有了一個深刻的教訓,讓方雲決定在以後對待收編部隊的原則一律是解散武裝,全部放到二線部隊接受洗腦培訓或者放到農墾軍團、工程兵團種地修路去。經過考驗合格了再提到一線部隊。

軍隊是方雲心中的禁地,他要的是絕對忠誠和服從,絕對不允許軍隊裡面有任何背叛行爲發生。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

“賀文常!肖思凱!伍墨涵!你們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們嗎?”方雲在總參謀部辦公室裡面咆哮着,憤怒地來回走動着。雖然民族復興黨在各方面都做得比較出色,可方雲對社會黨的政治思想工作這一犀利武器還是有顧忌的,特別是在軍隊中。

對華澤民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論農村包圍城市之戰略決策》等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軍事理論,方雲是認真拜讀過的,所以字他的潛意識中,對國家社會黨有着一種本能的恐懼。

“我要把你們全部送上軍事法庭,然後通通斃!通通斃,一個不留。”方雲把手中的報告粗暴地揉成一團,用力砸到地上。站在辦公室裡面的孫仲倫、陸傑飛、林紅軍和王力軍等幾個核心幕僚,個個臉色慘白,不敢亂說一句話,生怕無妄之災落到自己頭上。

“孫參謀總長,你馬上以我和總司令部的名義下命令,讓文華立即將叛亂的士兵全部斃,不要一個活口。還有你,林隊長,你馬上下令讓駐玉林的禁衛隊參加這次行動。叛亂,哼含我把你們全殺掉。”方雲瞪着血紅的眼睛吼道。

孫仲倫和林紅軍應了一聲,馬上跑了出去。

“陸部長,要立即加強對甘孜的軍用物資和補給的輸送,要加強運力!空軍不是有新的運輸機投入使用了嗎?你去告訴陳瑞天,要他把所有的運輸機都派出去,給我把物資快速運到甘孜!”方雲在憤怒中有點失去了理智,他用紅色鉛筆重重地劃在了桌面上的軍事地圖上,把地圖都劃破了:“我要西藏和新疆!不管是誰,只要是敢擋在老子面前的,我要全部殲滅!”

平叛的命令很快下達到部隊,護國軍暫十二師未參與叛亂的官兵和禁衛隊在文華准將的帶領下,很快平息了這起事件,2000多名叛亂官兵全部被擊斃。原暫十二師師長賀文常,副師長肖思凱和師政治處主任伍墨涵,全部被秘密軍事法庭判處死刑,執行了秘密決。

這就是護國軍歷史上黑色的一筆“玉林事件”。

方雲以殘酷血腥的手段平定了這次叛亂後,對何凱、樸志玄他們震撼很大,再也不敢在方雲面前提有關革命軍的事情一個字。

西元1932年5月12日。

夜幕剛降臨不久,西風蕭蕭,星星稀落。山坡上的灌木和野草,已經換上了新鮮的嫩葉。但是,由於地處荒維岸邊近處村莊的燈光全部熄滅了,甚至連狗吠的聲音也已經消逝,整個怒江東岸一片寂靜,唯有浩莽的怒江水,憤怒地咆哮着,涌起一排排濁浪,一陣又一陣,不停地向着岸邊陡壁的岩石上衝擊着,拍打着,飛濺起幾米高的水花,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榮譽師收到總參謀部的催促電報後,不敢怠慢,以獨立旅和輜重舟橋團爲先遣部隊,趕赴怒江東岸,要求他們在怒江河段上尋找合適的渡河場建立浮橋,準備渡江西藏西進。

經過舟橋團的反覆偵察和測量,榮譽師決定在風涼渡架立浮橋過河。以輜重舟橋團的機械實力,能夠做到這一點。

舟橋團的幾個軍官站在南岸爆看着滾滾的怒江,心裡有一種自豪感,因爲很快這條桀驁不訓的水龍就會被他們征服。在這個渡口,雖然河口稍窄一些,只有兩千米左右,但是水流很急,浩蕩直下。好在靠近岸邊的水勢比較緩慢,有利於立樁架橋。河對岸,有幾座光禿禿的山巒,卻重重疊疊,起伏不定。貼近河岸向上,是高低不平的起伏地。重要的是,這裡沒有西藏土司的軍隊在此駐守。

“好吧,我們開始吧。”其中一個上校開口說道。他身邊的幾個人點點頭。於是上校走到一個揹着無線電步話機的士兵面前,拿起話筒說:“尖刀,可以開始了。”

夜色中寂靜的東岸忽然喧鬧起來,隨着一陣陣馬達沉悶的怒號聲,六輛藍嶺重型軍用卡車開到了東岸邊停下,每輛卡車後面的車架上捆裝着兩艘中型衝鋒艇。這種衝鋒艇配備有馬達螺旋槳,可以裝載27個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包括舵手)。緊跟着,一羣戴着墨綠色鋼盔的士兵卸下了車架上的衝鋒艇,放入岸邊水中。然後是乾淨利落地上了船,啓動馬達,向對岸開去。一共是12艘衝鋒艇。在運送了一個營的士兵和一個迫擊炮連過到對岸後,岸邊又開來一隊車隊,開始卸下架橋物資……

東岸村莊的老百姓被驚醒了,看見江岸附近滿天亂散的汽車燈光柱,還以爲是老天顯靈了,更加不敢聲揚,生怕一個不小心若怒了天神,把災難降到自己頭上。試想,這些老百姓一輩子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何時見過汽車?

到第二天早上8點左右,榮譽師舟橋團在風涼渡上架起了兩座浮橋。榮譽師獨立旅率先過江。隨即一路前行,於5月17日攻佔那曲。那曲只有藏軍土司的兩個番本(相當於營),根本不是獨立旅的對手,猶如牛刀殺雞。

當獨立旅從那曲攻向拉薩的外圍據點當曲卡的時候,榮譽師的師部剛渡過怒江,氣得黃維大罵獨立旅跑得太快,使得前鋒部隊和本部開始脫節。於是獨立旅佔領當曲卡後,開始休整,以便讓部隊適應高原反應。輔5師亦在5月12日從怒江下游的察隅出發,沿雅魯藏布江西進,一路克墨脫、東多,於5月17日先遣部隊抵達朗縣地區。

護國軍西進部隊就對拉薩形成了鉗形攻勢。而且這次消息封鎖得非常好,大漢帝國的媒體根本就不知道方雲的手已經伸向了帝國的西部邊界地區。

方雲的部隊西進西藏,引起了拉薩農奴主集團的驚惶。護國軍部隊一路上實行的廢除農奴制度的系列政鉑更讓這些吸血鬼感到恐懼。於是,農奴主的首腦*活佛和西藏行政省主席夏扎派人穿過藏印邊界,向印度的英軍殖民求援。

西藏是大漢帝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漢帝國與古印度在歷史上有着長期的交往和傳統友誼。只是在英帝國主義統治了印度以後,英屬印度殖民以印度爲基地,把侵略擴張的矛頭指向大漢帝國的西南和西北邊疆地區。

西元1898年,大漢帝國爆發三民黨革命,西藏地方處於混亂的局面,英國殖民認爲這是向漢印邊界東段——從阿薩姆平原的邊緣向喜馬拉雅山進行侵略擴張的大好機會。於是,英印除了派遣“討伐隊”向大漢帝國這部分地區的部落種族進行武力鎮壓、金錢引誘以及所謂訂立契約外,還派大批測量探險隊,化裝成僧人、商人、探險旅行宅竄入西藏東南部邊境地區,偷偷地進行大量的偵察、測繪(偷測)等活動,爲英印外務大臣麥克馬洪畫一條侵佔大漢帝國西藏大片領土的所謂印藏邊界線作技術上的準備。

西元1902年3月,英國侵略者爲了實現其侵略企圖,施展陰謀手段,趁“西姆拉會議”之機,策劃大漢、英、藏三方會議,於西元1902年10月至西元1903年7月在印度北中西姆拉召開,企圖把西藏從大漢帝國領土分襲出去,由於大漢帝國中央代表未在正式條約上簽字,英國陰謀未能得逞。

英國代表麥克馬洪西藏地方代表夏扎,揹着大漢帝國中央代表在德里(舊稱,現爲新德里)進行私下秘密交易。麥克馬洪等人以贈給西藏5000支、50萬發子彈,支持西藏“獨立”,幫助西藏趕走漢軍等條件爲誘餌,脅迫夏紮在秘密換文上簽字,騙奪大漢帝國9萬多平方公里的領土。

對於英國人在西藏的卑鄙行爲,大漢帝國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大漢帝國沒有能力控制西藏也是事實。

英國殖民收到西藏的求援消息後,馬上認爲是一個機會。於是,他們立即通過昆明,上海的領事館向民族復興黨和大漢帝國提出抗議,認爲他們損害英國的利益,並揚言英國不會無視護國軍在西藏的侵略行爲。

一時之間,民族復興黨主席方雲在大漢帝國內再次成爲了新聞人物。

大漢帝國總統李飛耘在發表聲明說,西藏曆來是帝國的領土,西藏的事情也是帝國內部的事務,不需要英國人來心。在他看來,讓方雲和英國人在西藏打上一仗,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方雲在桐梓的聲明還要簡單:“西藏是我的,誰也別想動我的酪。”

李飛耘還要絕,他不痛不癢地任命方云爲雲南、廣西、西康和西藏綏靖主任,統管四地的軍政大權。這下可好了,方雲一人身兼帝國五個行政省的綏靖主任。這在大漢帝國是絕無僅有的。

當方雲拿到李飛耘的任命書時,哭笑不得。

民族復興黨在東印度支那和進軍西藏的舉動,引起了英、法兩國的高度重視,特別是東印度支那的法國殖民軍拍攝了一些照片送回巴黎後。經過法國軍事專家的研究得出結論:西南的護國軍裝備有一種口徑超過100MM的重型火炮,並且火炮炮彈爆炸的威力相當驚人。在東印度支那,法軍沒有與之想抗衡的火炮。

因此,法國國防部得出結論,就是西南軍閥方雲已完成了護國軍陸軍的重整計劃。幾乎是同一時間,英國國防部也得出同樣的結論。令兩國感到憂心忡忡的是,它們如果要單獨壓制這支軍隊,就必須從本土調集大量的軍隊開赴遠東,可這樣一來,就會削弱歐洲的防禦力量,更何況還有一個野心勃勃的第三帝國?

英國、法國分別給美國發出照會,都希望美國能夠凍結西南護國軍與美國的那筆龐大的海軍軍艦交易,以給方雲施加壓力。

可惜,奉行孤立主義的美國斷然拒絕了這一個看來合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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