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咧媽耶,老子招誰惹誰的我,怎麼最近老是這般晦氣,是哪個挨千刀的乾的好事,那清端小子不是說在那黃符就能免去劫難嗎,怎麼這劫難咋來得就這樣的快?”
一道極其埋怨的聲音從那先前撞擊到的那大樹後面傳來,但見張三從一片雜亂的叢草中踉蹌走出,卻是見他一臉的苦悶之色,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在看些什麼,只是見到周圍一片亂糟糟的情況,彷彿就跟他的遭遇一般,頓時讓他有種捶胸頓足,仰天哭泣衝動,似乎最想說的就是,老天咋就這樣待他不公啊!
不過仔細想一想之前及到現在發生過後的一切情況,張三一路過來的經歷的確也可以說是夠鬱悶的了。
一開始先是被陸騰逮着了,又強迫服下了慢性毒藥,後跟隨陸騰拔山涉水,終於來到了齊雲觀,想來也可以安息休養一番了吧,但事情偏偏就是不如他的所願,偷逃不成反再次落入陸騰的手中,之後與陸騰達成共識,才安分了一些,直到這一次下山,在這裡發生的遭遇就讓張三感覺像被人當頭一棒,打得已經神智不清了,就在剛纔,就那麼差一點點自己的小命也要嗚呼。
張三並沒有看到陸騰取刀的過程,可現在他看到的只有在上方二十米高處的陸騰手執一刺白的長刀,那刀身上奪目的光芒折射下來,刺到了他的眼睛,讓他感覺一陣生疼,連用手掌遮住移開了原本所站的位置,他才逐漸撥開手掌,將陸騰那邊的情況看得清楚。
“張三你沒事吧?”在樹上方的陸騰高高對他說道。
“哎喲大哥你說得倒是輕鬆啊,小弟剛纔差一點就沒有命啦。”一聽到陸騰的[問候],提起剛纔發生的事情,張三心中一陣窩火,滿臉憤恨地說道。
“虛驚一場,不必小題大作,待我下來之後再行離開。”
陸騰運了內力,話語一字不落傳達到了下方的張三的耳朵之中。
看到張三還在下面嘀咕着,陸騰沒有理會,大收回目光之後順便觀察了
一下,待他看見下方第一處樹杆斷開的口子之後,心頭沒來由一跳。
沒有路下去了。
樹下方十米的高度就僅僅只有那一根從樹身上生長出來的樹枝,就在剛纔之前他跳上到這裡的時候斷掉了,眼下身在空中二十米的高度,樹下方無落腳點,要怎麼回到樹下去?
陸騰他不可能就這麼直接跳下去,因爲那與自殘沒什麼兩樣,他的身體還沒有強悍到那個程度,先前十米左右的輕功跳落就已經是極限了,他沒有辦法將這個極限加大,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
陸騰眉頭皺成川字,臉色凝重了起來,眼前的情況絕對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腦海中迅速地思考着,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以及一切可以藉助的力量,重新回到樹下?
“喂,大哥你還待樹上面幹什麼呀,還不趕快下來,你這不是在拖延時間嘛,難不成大哥你想呆在上面今天又不下山了?”張三朝在樹上的陸騰叫嚷着,但見陸滕沉默不言,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以爲陸騰是默認了,當即再也忍不住有些惱火,先前就是陸騰踩斷了那條樹枝,而造成他眼下才這番狼狽,如若不然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要知道在先前他可是已經丟盡了顏面呀,而且還吃了一嘴的泥巴,如果說這些都不計較,那現在他的叫喊陸騰不作聲迴應還呆在樹上那是怎麼一回事?
氣昏了頭的張三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好像他並沒有注意到陸騰不下來的原因,和所遇到的情況。
“張三你可有帶繩索在行李中或身上?”
樹上的陸騰喊下了話,這話猶如靜心丸一般讓張三清醒了一些,他不知道陸騰爲什麼這樣問。
其實陸騰是想到張三那個大包袱裡頭,想必裝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如若有帶上繩索的話,那陸騰遇到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可是張三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肯定這一點。
“我怎麼會帶繩索那種東西,包袱裡頭全是裝着衣服,大哥你問這個
幹什麼?”
然而,還沒有待陸騰回答,張三目光一移,便注意到了那原本從陸騰所在樹身上斷開的支桿那處,他頓時反應了過來,並且知道了陸騰爲何沒有立即回到樹下來的原因。
“莫不是大哥沒有地方落腳了,就這樣,難不成大哥下來了?”
張三說這話時,面色已經開始着急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替陸騰着急,只是感覺這事情就跟發生在他的身上一樣,不得不去其左右。
“我的輕功水平未達[落地無風]的境界,不然的話倒是可以空足而降,但現在說這個沒有用,應想辦法下去纔是,剛纔那一處的支桿已然斷開,現在沒有了落腳之處,張三你可替我想想辦法可好。”
陸騰說道,但與此同時,他的目光開始細細打量着四周,猶其是附近的一些臨近的樹與木,與那些延展生長過來的樹杆,看看是否可以藉助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薄弱條件,回到樹下去,這是目前最主要要做的事情。
“那兒……”
陸騰眼睛足夠的尖利,他轉眼的工夫便發現了在離他所在的位置不遠之處,有一條看似那麼可取的途徑。
但見枝葉蔥蔥,一條對面要矮的位置垂斜下一條大約有臂膀般粗的從一棵樹上生長出來的支桿。
這條從一棵樹上生長出來的支桿,離陸騰僅僅只有十幾米左右的距離,但這個距離,已經超出他本身能力的所及範圍。
“如果我盡全力施展輕功,身內浮力上升,將身體體重抵消,是否能飛躍過這一段隔空的距離,到達那個地方,再借助那根從樹上生長出來的支桿,滑落回到樹下面去?”
陸騰目光閃爍,體內的血液在這刻微微發熱,可能是由於過度的緊張,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但同在的這個時候,他做了一個大膽驚人的決定。
那就是將自己的性命睹一把,現在唯一可取的一條可取之徑就擺在他的眼前,陸騰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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