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子不行了

“現在我先讓這個傢伙吃上一粒毒蟲丸,再讓其醒來聽命於我也方便在這山上行路。”陸騰又是一指點開了張三身上的穴道,趁其神色悠悠未醒,捏開他的嘴巴,一顆黑丸子扔進其嘴中閉合上,突如其來讓張三嗆着猛地咳嗽,雙眼睜得老大,待他將藥物吞了下去陸騰才鬆開手。“你現在跟我走。”

“你是什麼人,剛纔是你把我弄昏了過去的?”躺在地上的張三望着陸騰冷冷直俯視下的目光一陣驚恐,他是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接近他並且讓他一時昏迷了過去。他現在醒來發現陸騰好像喂他吃下了什麼東西,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襲心頭,他覺得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時之間便當下思緒大亂,說的話也有語無倫次起來。“爲什麼要跟你走,不,我不跟你走,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你是什麼人。”

“你不與我走,還是說你想肚腸腐爛而死,就死在這齊雲山上,就死在這裡。”陸騰面無表情,他沒有必要對眼前的這個人說明什麼,僅僅只是利用的關係,他不可能長期呆在齊雲山上,但也不能一直漂流在山上徘徊,一旦要下山去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他需要有個掩護,而眼前的這個黃臉瘦漢現在正是他唯一能找得到的這麼一個角色。“剛纔我給你吃下了一顆毒藥,現在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一切聽於我的命令不得有半點的違抗。”

“毒藥?你說你剛纔給我吃下的是毒藥?”聽了陸騰的話,張三臉色劇烈變動,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的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痛苦之色,這使他面色時有發白的跡象。“我的肚子突然好痛,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加害與我,我張三雖然是個小人物,可與你從未見過面,更未曾得罪過你,我今天上齊雲山來只不過是一時的好奇而已,大哥你若真沒什麼事情就別跟我開這種要嚇人命的玩笑,你這就放我下山吧怎麼樣。”

“放你?現在還不行,我還要你一路跟着我,聽我的命令行事。”陸騰心中暗笑,想必這黃臉瘦漢平日裡或在山下到處惹過什麼事情,生過什麼是非,以爲自己是對方派遣過來找他麻煩的人,現在便向自己求饒,看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給他吃了毒藥一事,不然的話就不會說眼下的這番話了,應該是說求饒性命的話纔對。“你莫要認爲你腹中之痛只因我給你吃下一些略帶毒素的果子,僥倖過些時候毒便不及你的身體免疫而自解,而我說的都是一些嚇唬你的話,我給你吃的是真真正正的毒藥,你若是不信,自己試一試你胸口膻中穴的部位。”

“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我該如何是好,敢問大哥你說的是如何試法?”張三臉色陰霾,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強顏笑道,他之所以未當場發作要與陸騰拼命一是顧忌陸騰說的是真的,二是琢磨不透陸騰的身份,這個眼前突然出現就將他輕易拿下的不明來歷的人物,他向來謹慎得很,大不敢有半點忽略,便也先充着乖巧賣笑臉。

陸騰能在剛纔他不知覺的情況下拿下他,現在也同樣可以,這一點讓張三清楚得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較量,而且他從陸騰跟他說話的口氣中也探出來,陸騰似乎有什麼事情需要他的幫助,不然的話也不會給毒藥讓他吃,雖說這毒藥尚不知是真是假,但現在卻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留屍在這荒山野嶺之地。

“並兩個指頭在膻中穴口處壓下即可,之後你自便會自知我說的可真,還是唬你的話。”陸騰心中思量,臉上面色不改,一如舊故冷冷道。“待他自個試了,便叫他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那我現在便自己試試,大哥你有話慢慢說。”張三心中詭計醞釀不定,惡狠狠地想道。“我若試了身體無礙的話,這仇你想化解都難了,他一個孤身漢子,突然出現在這山上,毫無理由,想必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到這山上來避難的吧,恰巧又撞上我不想被我發現,便也就把我擒了來,若不我張三沒學好一身的功夫,今日豈會對你低聲下氣,受這窩襠氣,好一個恃強凌弱的賊人,旦待我有機會逃脫便要到山下去揭發你,管你是哪一路的強人。”

張三暗地裡牙齒咬得癢癢的,好生不甘心,但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聽陸騰所說,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剛纔被喂下了毒藥。他右手中食二指並起放在自己胸口膻中部位,隔着皮肉用力往內按下,登時腦子裡頭一條神經線猛地彷彿被什麼東西拉扯了起來,自己胸口的心臟處似被利物刺破,絞心般的痛苦由內而外涉及全身,這讓張三整張臉嚇人般漲足了氣,

雙眼死瞪,青筋暴露皮外似蛇一般鑽動着。

撕裂心肝般的疼痛!

啊!張三喉嚨裡頭彷彿不要命般竭力擠出一道吶喊還未過半拍,就被陸騰的一支手死緊鎖住他的喉嚨,聲音沒喊出來,但不過一會兒他滿臉便成了紫醬一般的顏色,只見他雙眼直向上翻白,眼看就像是要斷氣了一般。

這樣的緊要關頭,陸騰眼疾手快,一指又是點在了張三昏迷的穴位上,一下讓他耷拉着腦袋暈了過去。

乾淨利落,經此一回此人總不能不相信他的話了吧!真是自討苦吃,不過陸騰也看得出來這黃臉瘦漢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他若不是真讓其服下了毒藥,不定待這漢子又會用什麼樣的語言手段忽悠他,與其那般麻煩後再來收拾,不如現在就給他點厲害瞧一瞧。

“毒蟲丸是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實不招供的舌頭的,現在讓你也來嚐嚐這慢性藥的厲害,這種毒藥的藥性會慢慢滲透進你的五臟六腑,一日不吃暫緩毒性的解藥你便毒越加重一分,待晚時毒性深入到了你的膏盲,到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陸騰再次解開張三的穴道,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他才悠悠清醒了一些,聽了陸騰說的這些話,張三的樣子似半夢半醒,虛弱無力的口氣道。“我與你素不相識,爲何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待我?”

“沒錯,我也不曾認識你,但現在是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你配合我說的做,我自然不會虧待與你。”陸騰盯着張三的眼睛寒聲冷笑,面上一片森然殺機。“反之,你現在若是敢裝瘋賣傻,在我面前耍騙小孩子般的把戲,那就莫要怪我不給你解藥了。”

“不敢了,大哥我不敢了。”張三渙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是故意用虛弱無力的口氣說話的,但卻不曾料到這毒藥的劑量是陸騰餵給他的,把人毒到哪一個程度陸騰心中自然有數,張三的表演自然欺騙不了他。而張三他現在也徹底相信了陸騰餵給他吃的是毒藥,剛纔那般的痛差點沒讓他把心血給嘔出來,但又想今日落在陸騰這樣心狠做事絕的人手裡,這個過程令他感到害怕,抱着一絲的僥倖想耍些花招好矇混過關,他表現出一副快死去的人狀態,好讓陸騰棄他而去,他之後便可脫身,可陸騰卻是看破了他的演技。

“好生毒辣的眼光,我這樣都被他看破了,看來我是勢必要聽從於他的命令,屈服於他了。”張三心中又驚又懼,暗歎自己真的是太倒黴,怎麼就碰上了這麼一個人呢。“罷了罷了,我見此人也不是什麼好生濫殺之輩,眼下他有求於我,我應該想想該怎麼做……我現在對他還有些價值,想來只要不再去惹怒他,他替我化掉身上的毒性,做個賠點本的買賣也算了事。”

“現在我且問你,傳聞這齊雲山峰巒有十八座,八曲神龍壑內又有八條村莊,而這齊雲山也在其內,自山下的方向你可認得。”陸騰手段對張三施展完了,讓張三也知道了他的厲害,當下也問起來了正事。“你可別想欺瞞我,一旦讓我發現你說的有半句假話,你的死期也就到頭了。”

“好傢伙,竟然反過來考起我來了,我若說的不符合他所瞭解的答案,他必然會認爲我欺瞞他,本想帶他去別的地方的,現在看來似乎已經不太可能了。”張三心中迅速作出答案,卻也沒想到陸騰仍舊對他防心很重,眼下問的便是在考驗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若他說了假話,陸騰當即結果了他的性命都有可能,這關乎他的切身厲害,他自然就不敢胡亂說話了,可懼於陸騰的淫威,張三很憋屈,想來何曾被人如此束縛過受人制約,但他還是非常識於時務的,當下便也逐字逐句地仔細慢慢說道。“大哥,齊雲山很大,大大小小的峰巒也的確是有十八座,各在不同的位置與方向,我來路的山下便是西北的一條村莊,對了大哥,你可有見一夥獵人上到這山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齊雲山的主峰,而是其他分佈的十八座山巒?”陸騰看向張三這廝一副茫然的神色,心中暗暗一笑。“我沒有碰上什麼你說的一夥獵人,我也是從別處過來,正好就遇上你了,你說的那條村莊是條什麼村莊,距離可遠。”

“沒有遇上?怎麼會沒有遇上呢?”張三小聲嘀咕着,可眼角看到陸騰臉色一寒便改之一臉笑容說道。“我在的那條村莊呀可是一條大村,人口上萬,大哥你若是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帶路去去如何?”

“嗯?我來到這齊雲山,對這兒的地勢不是很瞭解,你所在山下的那條村莊我暫且並不想去,你且先帶我去一個地方。”

“大哥原來你也是初來

乍到呀,那大哥你想去什麼地方,只要是小弟知道的地方,小弟一定盡力帶領你前去。”張三眼神一轉,卻是有些可惜,剛纔的一句話並沒有試探出陸騰的來歷,就被他給遮掩了過去。“來路方長,我就看你這個傢伙要去什麼地方,哼,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必是到山上來避難來了吧!”

到現在張三還是一味的認爲陸騰是來山上躲禍害的,他也在想陸騰躲的是什麼禍害。按常理來判斷,像有陸騰這般身手的人物,來歷不明到了齊雲山下,並私擒了他張三問話,想必是不想讓人發現,爲了防止這萬一,便給他吃了毒藥以作要挾。張三雖見慣了這種手段,但卻也不得不聽命於陸騰,畢竟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的手裡頭。只是他這人心思定不下來,他接下來的根據種種目前得到的線索來判斷陸騰的用意,陸騰要挾他,他也要以有利條件來束縛陸騰,誰知道陸騰會不會利用完他之後就殺人滅口,或者不給自己解藥吃?

“聽聞齊雲山中有座名爲[齊雲觀]的道觀,想必你也不會不知曉這齊雲觀的名號,若非你根本就不是齊雲山下的人。”陸騰把話說死。“齊雲觀我仰慕已久,你莫要再多問,再多費口舌不按照我的吩咐來做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張三啞口無言,面上驚訝與慍色交集,但又發作不得。“好,既然大哥你想去,小弟帶領你去便是,只不過齊雲山主峰巒相隔此地要翻過數個山巒才能到達,這一路恐怕路途艱辛,大哥你看我這肚子現在是又餓喉嚨又渴,自吃了你那毒藥之後渾身乏力得緊,你看這時是不是該吃些東西先什麼的。”

“現在沒有東西吃,我身上也沒有帶乾糧,你若是想吃東西也行,先帶我去那齊雲觀,路上若碰上野果樹,我上去摘幾顆果子下來讓你吃個夠。”陸騰冷笑,這黃臉瘦漢見他不由分說逼迫他行事,倒耍起了無賴性子來了,不過他可不吃這一套。“你若是不想走路,那你便坐在這兒好了,多一刻的時間毒性就會時不時發作一次,每發作一次痛苦會越厲害,你身體中毒也就會越深,這你自己的命可是把握在你的手上。”

“你……”聽陸騰如此說道,張三滿面怒色,眼睛朝四處打量着,似乎在看有沒有方向可以讓他趁陸騰不注意逃走。

可陸騰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張三這個纔剛剛生起的念頭立即崩潰了。

“若被我發現你有半點心思,我便踢斷你一條腿,想必在這山上虎狼出沒,一個廢人又能如何呀,哈哈哈哈……”

陸騰哈哈一笑,轉身就走,身影漸漸在崎嶇的山林間遠去。張三咬咬牙,猶豫再三,最後爬起身來跟了上去,跟在了陸騰的身後。

“這個人表面上問我齊雲觀在哪裡,卻是自己就往東南方向去了,那齊雲山就是東南方向,這個傢伙就是明知故問。”見陸騰一言不發,只顧着自己走,樣子毫不理會在身後的張三,看眼下這翻形勢張三他是即想逃又不敢逃,只能在心中發狠,但又是無可奈何,暗歎自己真的是晦氣黴透了頂了,自己今天獨自上山來卻迷了路,又遇上了眼前來歷不明的這個人,又被服下了毒藥,又被迫一番妥協,彷彿自己完全陷入了絕境一般。

張三此時最想抓狂的就是自己就像木偶一般被控制着,想來平日裡在山下的村子裡頭,也不曾遭受過如此這樣的對待呀。

張三現在都快瘋了,在前面走着的陸騰也自然能理會他的幾分心態,想必若換作是他受了人的這般憋屈,陸騰也按捺不住,可現在眼下的情況,看不出來這個相貌不揚的黃臉瘦漢還是挺能隱忍的嘛。

就這樣,陸騰在前,張三在後,他們二人穿越過數片密集的灌木叢林、孤崖、山澗,一路披荊斬棘一口氣在兩個時辰之內不作停歇翻越了兩個山巒。

最後,他們二人在片林子裡頭落了腳步,時間的這個時候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一天內的這個時候正是傍晚時分。

“哎喲,他孃的,老子不行了,老子真的不行了。”張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背靠着棵樹正大口喘着粗氣。陸騰看了一看,張三面上的血氣比之先前退卻了不少,還來這回總算不是裝的。

陸騰從隨身的一口布袋中掏出了兩個拳頭大的野果扔給了張三,張三眼神遊離待他一看到那兩個野果似見了寶般兩眼放光,拿起來就是一陣亂啃,樣子很狼狽,看來他現在已經飢不擇食了。

見此,拿出一個野果,放在嘴上一咬,陸騰也隻身靠着棵樹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目光定奪四周的情況,一個計劃被陸騰確定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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