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取些銀兩出來作些用途。”陸騰直接說道,他想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隱瞞着張三,至於張三心裡並沒有怎麼想的,陸騰倒是也猜出一二,張三這廝除了其他,就喜愛錢財,若是這樣那就很好辦了,陸騰並不在意身外之物,如果這些東西在眼下的情況能夠起到作用的話,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哦,原來如此,不過大哥竟然願意與小弟交待實話,倒是讓小弟小小吃了一驚,既然大哥這麼有[誠意],小弟領大哥前去錢莊取錢也不是不可,只不過……”張三摸着下巴一副要斟酌斟酌的樣子。
“這小子,真的是無利不圖,也罷。”陸騰一路上沒少見識過張三的本性,當下也並不生氣,便對張三如此說道。“現我身上並無散銀,待取了錢後再與你如何?”
“嘿嘿,大哥都這番說了,小弟也不是不通曉情理的人。”張三耳根子一動,見陸騰話中答應了,便不再作作了,立即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並且說道。“大哥是要現在就去錢莊取麼?還是……”
“此事我並不急着要辦,先待那小二領了我說的藥材回來之後再說吧。”陸騰想了想這樣說道。
“那好,不過大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的?”張三忽然這麼說道,一副暗示着陸騰的樣子。
“忘記了什麼?”陸騰不解地問道。
“……”
時間並沒有過多久,二人房中的桌上就擺滿了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菜餚。
悉悉索索……
只見張三那廝將頭埋在自己的飯碗中,大塊朵頤着食物,那聲音彷彿站在房門外的人都能聽得見。
“瞧你那副狼狽的模樣,好似有誰要跟你搶似的,你用得着這番嘛。”
見此,連陸騰也有些忍不住對他說道。
“哎呀呀,大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眼下這番好酒好菜,此時此景若是不沉醉,那豈待晚年三尺的蓬蒿墳麼?只怕到了那個時候,也沒有機會再沉醉嘍。”
張三喝了口酒,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說完後又接着大吃了起來,但說的話陸騰還是聽得明白的
,只不過話中所含的意思讓人有些唏噓。
原本,陸騰臉上還有幾分笑意的,不過在聽了張三的這話後,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去了。
這時,先前低頭大吃的張三又擡頭起來開口說話了。
“大哥,依小弟之見,這人生路漫漫,不如多多享受纔是真的,對了,相信大哥你應該玩過女人吧?”張三忽然這麼問道,臉上看着陸騰就一副等待他說是的樣子。
輕輕搖頭,陸騰伸手拿起酒杯一口仰頭飲盡,放下酒杯後,神色淡然,慢慢地開口說道。
“習武之人若持純陽之身練功,自然得天獨厚,何況藏腎於水可延年益壽,這些東西從古自有,若都像你這番大吃大喝,不但無益於身,反成負累,你應該多多注意一下才是。”
“嘿嘿嘿嘿,我與大哥不同,平時裡無拘無束、遊手好.性使然慣了,至於風花雪月的事情嘛,不知大哥有沒有聽說過,所謂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本很應該的嘛,不用太作斤斤計較,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呀?”張三指手畫腳說得起勁,這話越說越歪了門道,只見他面紅三分,不知是不是飲得多了,有些吃得醉了胡亂說話。
“看來你喝多了。”
“不不不,誰說我喝多了我就跟誰急。”
陸騰聽着心中暗笑,看來張三果然是喝得多了,平時聰明得緊,但眼下他說的話也聽不明白意思了。
咚!咚!咚!
這個時候,房門外頭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陸騰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他之前就發現了,只不過沒有去注意而已,如若是來其他周邊客房的也說不定,但沒想到還真是來他這間客房的。
“不知是不是那小二提了我要的東西回來了呢?”
陸騰起身走去打開房門,但見正是那小二,眼下一副阿諛神態在房門外,見陸騰開門後就遞上來兩包包裝好的藥材,看樣子似要將東西交給陸騰處理。
“買回來的東西不必交給我,那抓藥的人可說這是調理氣血的方子?”陸騰對那小二說道。
“回客官,都按你說的
全在裡頭了,你可要打開看一看?”
“不用了,你將藥煎好,再送過來便是。”陸騰看了一眼小二手上的藥包,點點頭說道。“還有,叫人來收拾桌上的碗筷。”
“好的,那客官你稍先回房中歇息,我馬上就去喊人來處理。”小二說完面上顯露出一絲躊躇,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
“去吧,剩下的那些銀兩就算是打賞給你的了。”
見此,陸騰開口直接打發了小二,待那小二離去之後,陸騰便重新關上了房門,從頭到尾那小二都未進房中一步,原因是陸騰就擋在門前,那小二自然不會無禮強行進來。
看來陸騰對這裡的外人防備意識很重呀。
哪怕那人只是僅僅的一個客棧小二。
“看來這家客棧並沒有什麼問題,消息難道還沒有傳到這裡來麼?”
“也許,一切都是我多慮了。”
陸騰回到與張三吃飯的桌前,此時張三已經埋頭趴在了桌上,打起了呼嚕來,顯然現在的張三已經不省人事了。
無奈地搖搖頭,陸騰沒有打擾張三的清夢,而是自個走到自己所在的牀鋪位置,獨自一人支身坐了下來,隨後雙腿很自然地盤了起來。
牀邊,放着一把用衣物纏起來不見光的物體,看形狀好似是一把兵器,這正是[幻真]。
一路下山來到村中之前,陸騰就想到了這一點,備下這間房後,從張三所帶的包袱中將刀拿了出來,隨放在陸騰自己的牀邊上。
“看樣子我需要一把刀鞘,刀鞘只需用來掩人耳目就夠了。”
陸騰想起這次下山的目的,一時之間發現,要準備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過一時是急不來的,需要一個相對順利的過程來完成所要做的事情。
“如今形勢不清,我步步爲營,只要藏身不露,若無人認得我來,行事做什麼就方便得多了,但我心頭總有不安的感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存在?”
陸騰心中呢喃,他的目光彷彿能展望到時間之後,窺視到那神秘莫測的命運結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