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正殿外了,但見今天的香客並不多,可這香客多不多與他們二人無關,他們還是要下山下去。
陸騰止住了腳步,他回頭看向視線之中的場景,不由心生起一個念頭,忽然他記得起來,昨天的晚上,那請他前去相見的那二女不知還在道觀裡頭住否?
如果還在,那她們來道觀做什麼?難不成是來拜香的?
“不管她們是來這裡幹什麼事情也好,都與我無關。”
陸騰垂目想道,隨即回頭向原本也止住腳步等待他的張三示意一下,之後身影超過張三所站的位置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大哥從香堂出來之後一直怪怪的,不知到底他是在想些什麼事情呢?”
張三低顏想着道,見陸騰的剛纔一直舉動怪怪的,不由引他浮想聯翩,不過他卻不是一個安份的主,隨之將疑問拋到了十萬八千里以外,下次記不記得起還很難說呢。
“二位施主稍稍還請留步,留步啊。”
忽然就在張三要起步跟隨陸騰而去的時候,後面遠遠傳來一道急促的叫喊,話中叫的兩位施主正是指張三與陸騰他們。
“咦,喂大哥,你看有人追來了。”張三神色好奇,待他回頭一望,只見那清端小執事的兩位小師弟快步氣喘吁吁地朝這邊追了過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
“嗯?”陸騰回過身來,雖然他是比張三先一步聽到有人叫喊,但先一步說話的人卻是張三,現在又聽到張三叫他,自然要看看是誰要他們兩人留步,只不過聽着叫喊的聲音好似有些熟悉。
待他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叫喊的人還真的是他所熟悉的,正是那清端小執事的兩名師弟。
“總算是趕上了,不然的話回去交待若事辦不成還不得挨師兄他的罵就奇了。”那追上來的二人一陣喘氣,過了好一會兒纔好了一些,其中有一個人說道。
“不知二位前來所爲何事,怎能勞兩位小師傅如此折煞,這般大費周折呢?”
陸騰走了過來對這二人如此說道,直接問話,好不乾脆,其實是他實在心中有念,要抓時間下山去,眼下這陣子已經不是清晨了,而是快要到正午的時分了。
“快……快將師兄靈佑符拿出來。”二人中其作爲師兄輩份大些的那人急另外一人如此說道,但見其上額上熱汗直下,血氣上涌,可見他們一路追過來是有多辛苦了。
……
“鬼公子是說,陸總管與他帶來的下人已經下山去了?”
“此乃我親眼所見,是不會有錯的,難道郡主是懷疑在下不成?”
昨晚陸騰來過的房屋中
,那美貌女子容貌依舊,只聽她那聲音細細,但見她兩腮梨渦含笑,脣齒輕開,如此說道。
“小女子並無此意,但也絕不敢懷疑鬼公子你說的話,我只是有些奇怪,這齊雲觀不是陸騰那人的避身之所麼,怎麼眼下卻是要離開這裡,難道是要去辦什麼事情麼?”
“無妨,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這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若是要跟蹤那姓陸的,別人做不到,難道鬼某還做不到?”
在美貌女子面前,正好站有一位話語的男子,此人穿戴非凡,綢緞披身,護甲纏腰,但見其上鑲有拳頭般大的折射七彩的珍珠,若陸騰在此,不但能認得這是南海所產的七彩明珠,還能認得此人就是名列本朝所頒發高手榜上的人稱鬼採花的鬼面花郎。
此人在高手榜上名列第四,名次尚在陸騰的前沿,不止如此,鬼花郎相貌極俊,長得是玉面朱脣、風神異秀,且行舉間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高貴氣質,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此人的穿戴及相貌結合起來,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的錯覺,像似一個籠罩在夢幻之中的男子。
雖然說鬼面花郎不是本朝高手榜上風頭最盛的高手,但其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外者勾魂攝魄的手段更是另所有見到他一面的花季少女防不勝防,芳心大失,從此寄系在此人身上,因而名氣也被許多江湖人士津津樂道。
可千萬不要誤會,鬼面花郎雖有個外號叫人稱[鬼採花],可他並非一個嗜色之徒,若不是他真心所喜歡的女子,他根本碰都不會碰一下,但事情總是天公不作美,日漸久起在江湖上也流傳起了鬼面花郎一些負面的訊息,說是其人姦殺搶掠,取女子元陰滋養功力、無罪不作。
是非的真實只有鬼面花郎自己知道。
但對那些無事造非的人,他可是恨之入骨,怪只能怪有人嫉他一副好皮囊與一身名望了,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折損他,可有一點是無可否認的,鬼面花郎在高手榜上是名副其實的高手,有人見過他使過一套劍法,人持劍過之處二十餘強匪的性命全無,也正因那次的事情傳開,從而名聲大躁,如今的鬼面花郎是在平陽王的手下做事。
此次他是隨同那美貌女子而來的,眼下從聽他們的談話之中可知一二,鬼面花郎竟然是去窺測陸騰的行蹤,此事就不知道陸騰本人是否清楚了,若不是一般人,近身四十米的範圍內有什麼動靜,即而被陸騰所知,若在四十米外,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是陸騰沒有看見,鬼面花郎前去窺視倒也大有可能性的。
“那就勞煩鬼公子再次前去跟隨陸騰此人的行蹤,若有什麼事情的變動,還請飛鴿傳書通知小女,小女在此謝過了。”
只見那美貌女子對其安身行
了一禮,但見身姿婀娜,有形有色,婉約動人。
鬼面花郎此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也很快被掩飾了下來,他似乎有些忽略了站在美貌女子身邊的丫環蓮兒。
但見蓮兒一雙充滿天真可愛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鬼面花郎看,清澈的眸子中開起了小花,面上一副傾心已久的神色。
鬼面花郎先前口中稱美貌女子爲[郡主],就不知這郡主二字是否名副其實,若此女真的是平陽王座下之女,朝廷賜封的郡主,那她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不爲人知的事情還多着呢,先說陸騰與張三他們。
“不知清端小執事差兩位送我們這兩道黃符,到底是何用意呢?”
那兩名小道士交給了陸騰與張三一人一道黃符,黃符是摺疊起來的,就不知裡頭寫有什麼東西,或者是清端想交待給他們的一些未了之事。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這種黃符常送與前來的香客,多一句話是清端師兄所說的,他說兩位若遇到什麼將至的危難,此符定然能保兩位安全地渡過劫難。”
“竟然有這種事,咦,喂喂喂,你們那清端師兄是不是在咒我與大哥呀,怎麼好端端的送什麼符呀,還說劫難的,你看我像是命短的人嗎?”
張三本是滿臉的不信之色,但他迅速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就變得更加不相信了,甚至有些厭惡,話一說完作勢就要將黃符塞給清端的那二位師弟。
可有人卻攔住了他。
“三弟不可行此番舉動,清端小執事一番好事,此符可佑你我平安,如你眼下這番說來,豈不是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你若是不想要,此符我便先替你收着,免得你弄丟了。”
陸騰二話不說便將張三手上要將塞還與人的黃符奪了過來,並神情嚴肅地對張三說道。
“這……”清端的那兩位師弟見陸騰與張三鬧矛盾,也不好說些什麼,當下不宜再留,便各相告辭一聲就離開了。
“算了,大哥你既然想要,拿去便是。”
張三努努嘴,陸騰不讓他將黃符還與人,並還奪了他的黃符,他心底開始不滿起來,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一樣,但他擰不過陸騰,只好聽從了,似好像已經不在意黃符是誰的也無所謂了。
“沒想到還會鬧點小孩的脾氣,罷了,待過一會兒他便不記在心了。”
陸騰對自己的行爲也實非得已,不過已經做了他也不在乎產生矛盾,只是沒想到張三會對他不滿,但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根本的原因是陸騰自己很清楚事情的孰重孰輕,因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鬧矛盾,不顧全大局,並非他的所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