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騰已經將藏於樹上的刀取到手,也是時候該下山去了,不過如果讓陸騰現在這樣滿身的是血跡下到山下去的話,肯定會受到許多人注意。
人多眼雜,這樣一來的話就會影響行動而導致不便,不利於陸騰探聽消息,所以他現在要換一身乾淨而沒有像現在身上一套滿是血跡的衣裳,而這需要想到那個張三原本從觀上帶下來的行李,裡面裝的東西按張三先前說過的,都是一些衣服用品。
陸騰要換去身上的衣服,自然要有一個遮蔽的地方,因爲他想到了自己身上所帶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是不能被張三看見的。
陸騰收回心中眼中的回憶,然後想將幻真紮在腰間,頭低下一看,神情頓時一徵,他發現自己腰束竟然被[幻真]的刃口給切開了。
怪不得,陸騰之前還有些奇怪自己明明紮在腰上的刀勞勞實實的,怎麼會連同自己掉在雜叢草中呢?
原來是自己的腰束被切開了,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倒觸發讓陸騰想起幻真本身的鋒利程度,當下便也釋懷了,如果[幻真]連腰束都切不開,那就不值得陸騰那番愛護了。
這個時候不單隻有陸騰發現這件事情,原本就一直站在一旁的張三也看到了陸騰現在身上的腰束不見了,他隨即目光開始四尋,向陸騰身後走去,在那塊叢草中彎腰拾起了陸騰那已經斷爲兩截的腰束。
張三將陸騰的腰束放在手上邊打量邊搓.弄着,眼神卻是幾番詫異不已,原因是他這才發現陸騰所帶的這腰束所用的材料,竟然是他從未見過的布料所制,隨即他將目光投在了陸騰的身上看了一會兒,然後看向陸騰面上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並且說道。
“大哥,你這身上的穿戴先前我還沒怎麼注意,但現在我看了這條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腰束,好似用料很不凡嘛,就不知大哥身上的這套衣裳,是從哪裡買到的,可是讓小弟我羨慕得緊呀。”
看到張三手上向他示意着的腰束,陸騰本是沒怎麼在意,可聽了張三的話後,他便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
陸騰一路從唐家出來,再到齊雲觀,身上的
衣服雖有洗淨過,但卻沒換過,連同現在張三手上的腰束,都是之前就從唐家中身居高位的他特定持有的,至於製作的用料那定然不會差的。
可張三這廝眼睛太精了,這樣都被他發現了,不過,他雖然是發現了這腰束的用料依他所見而罕有,但終究他不是什麼做衣裳的人,自然是認不出腰束所採的用料。
而一般人呢,張三可以直接從他們的穿戴上判斷得出貧富。
張三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現在發現的問題,原因不在陸騰穿戴着的這套衣裳,外表看似平平凡凡,並無什麼出奇之處,而張三是拾到了陸騰身上的腰束,經過搓.弄之後發現的。
“之前我護送家主逃偷時,我等幾人都換上普通莊客所穿的衣服,一路過來,張三這廝現在發現了也不算什麼稀奇。”
見張三那副神色,好像是在說,你又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陸騰心中暗笑,如果他是穿着原本身爲護衛統領的衣服,恐怕張三會目瞪口呆也說不定。
唐家之前的富有豈是說笑,就算是家族內普通的莊客,生活上的所吃所用,都要比普通人生活好上幾倍,所之在大量削尖了腦袋想擠進唐家當個莊客的人之下,唐家定出了規矩,只招收身體素質好的莊客,因爲一旦成了唐家的莊客,就要接受訓練。
唐家莊客訓練的素質程度在嚴厲上,不亞於本朝軍隊入伍的素質條件。
可想而知,之前的唐家是如何的兵強馬壯,但儘管如此還是毀在了虎家少主的手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唐家了。
想到這裡,胸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這讓陸騰一時捂住自己的胸口處身子前傾了一下。
陸騰的臉色在這刻忽然陰晴不定了起來,眼神轉動,心中想來自己的傷勢恐怕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嚴重,不然就不會出現現在他感覺到的情況。
“我需要一個地方靜心安養,以防止身上的傷勢會再次發作幾次,此地不宜久留,看來還是緊快下山爲好。”
陸騰心思一定,想到自己要換一身乾淨的衣裳,當下便向張三說道。
“張三
你先前那個包袱在哪裡,帶我前去取一套乾淨的衣裳來。”
“哈哈,怎麼,大哥就這麼捨得不要你身上的這套衣裳,改穿一套粗麻布衣?”
張三不知道陸騰現在的情況,他還饒有興趣的如此說道。
“你這混廝好生羅嗦,你身上哪處皮膚不耐煩了?”
“大哥在此稍等,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見陸騰執刀相向,好似是要來真的了,張三才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連嚇得朝先前那邊過來的方向跑去,人都跑到那邊去了,聲音還傳了過來讓人聽得到。
“這小子,噗……”陸騰有些忍俊不禁,面上一笑,可當即神情一漲,情況轉變,體內血液上涌,再也抑制不住,讓他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傷勢不能再拖延得了多久,還是儘早下山爲妙。”
……
大頭田村,八曲神龍壑中的八條村之一,此村人口過萬,建築風格帶有濃重的地方特色。
陸騰與張三在村中的一家客棧中住下了,並吩咐了小二前去採了幾副藥材,這些藥材的作用是用來醫治之前陸騰所受到自身的傷勢。
本來張三是爭着要去的,不過卻被陸騰攔下了,因爲陸騰給小二的是最後一綻黃金,見了那黃金張三若是不眼饞的話,那他便不姓張了。
小二受了陸騰的一綻金元寶,自然要替他好好辦事,當即樂呵呵地向房中的二人打了個招呼,領命下樓去了。
“張三,你可識得這條村中的錢莊?”見眼下無了外人,陸騰便向張三說道,他現在的面色要比一般人暗淡一些,不過體內的傷勢已經被他鞏固了。
“嗯?錢莊?”
張三聽到陸騰說的錢莊二字,一雙眼睛立即發亮了起來,原本他是見陸騰不讓他領着一綻元寶去辦事,還有些悶悶不樂的,但現在他轉念一想,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便大爲不同了。
“嘿嘿嘿嘿……大哥你問錢莊幹什麼呀?”張三賊笑了起來,一雙眼睛似小賊一般盯着陸騰說道。
忽然,陸騰只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