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立巖那裡吃了癟,張浩回家後臉色一直不好看。
那個女人竟然是邢立巖的太太!
他纔剛剛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行,他得調查清楚,興許是邢立巖爲了矇騙他。
“耗子,那女人怎麼回事?”東子跟着張浩回了家,看着臉色陰沉的張浩,忍不住問道。
從那個女人的出現,到張浩的反常,一切聯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東子從來沒見過張浩爲了一個女人失神,更不用說這麼失神落魄了。
張浩有些煩躁,下意識的想讓東子離開。突然,想到了邢立巖身邊的另一個人。
“東子,交給你一個任務。”張浩對東子勾勾手,示意他湊近一點。
東子毫無疑問的湊了過去,一陣小聲嘀咕,東子臉上出現一抹奸笑。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拍拍胸脯,東子打着包票。
看着東子那一臉興奮的模樣,張浩心裡有些不放心。
“我前些日子在南郊那邊開了家酒吧,要是你想做生意的話,那家店就給你。”給個甜頭,張浩應該不會把他交代的事說出去。
以防萬一。
“真的嗎,耗子!”東子有些激動,要知道南郊一間商鋪可就價值百萬,更不用說酒吧了!
“恩,我也沒心思去打理,事情辦妥之後,那間酒吧就歸你。”雖然有些肉疼,但張浩也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
“好好好,放心吧,事情交給我,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東子離開後,張浩在家裡轉了轉,管家應該是休息了,而陳宛如和張父也還沒回來。
上了樓,張浩回到房間,將門反鎖。
確定外面打不開,他才走到抽屜旁,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書。
書翻開,裡面的一張照片掉在了地上。
張浩彎腰撿起,看着手裡的照片有些出神。
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沉迷。
拿着照片,上了牀,然後關上燈。
沒一會兒,牀上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引人遐想。
......
東子被張浩許諾了好處,辦事的速度顯然要快的多。
當天晚上,他就將許向農約了出來。
許向農穿着簡單的白T,好像受了陸枋的影響,現在覺着穿的越簡單越舒服。
而東子則穿了一件花襯衫,看起來就像一隻花孔雀。
“許少,來,我敬你一杯。”將酒杯倒滿了酒,東子態度謙恭的的敬着許向農。
許向農挑眉,有些狐疑的看着東子,笑着問道:“怎麼,張浩派你來探口風的?”
“怎麼可能,許少你可別多想,耗子什麼也沒交代,這是我個人的意思。”東子急忙否認,態度誠懇認真。
許向農還是有些狐疑,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次次上他們的當。
“說吧,找我什麼事。”許向農坐直身體,呈防禦狀態。
整個包廂裡就他們兩人,若東子真對他動手,他還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東子大笑一聲說道:“許哥,你瞧你說的什麼話,難道小弟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許向農撇撇嘴,有些不信。
“真的許哥,我只是覺得大家兄弟一場,沒必要爲了別人傷了和氣不是?”
“那你倒是說說,別人是誰?”許向農勾起嘴角,笑的有些邪。
被許向農這麼一噎,東子反應的也很快,隨口就說道:“自然是張浩了,那鱉孫子,每天憋不出一個好屁來。許哥,你放心,我以後絕對站你這邊。”拍拍胸脯,一臉仗義凜然。
怕許向農不信,東子接着道:“許哥,我今兒個就是賠禮道歉來了,你看我這麼有誠意,你就消消氣,別和我一般見識。”
許向農嗤笑一聲,斜靠在沙發上,一隻手夾着一根菸。
“你這話敢對着張浩說?”
東子一滯,隨後很快反應過來:“我有什麼怕的,就算他現在站這兒,我也敢這麼說!”
許向農直起身,抽了一口手裡的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臉上的神色。
“我這人比較小氣,眼裡容不得沙子。你今天組的這一局,說到底不過就是藉機有事找我,說什麼賠禮道歉,太虛僞。”許向農懶散的模樣,有些欠揍。
被許向農這麼一噎,東子沉默了幾秒。
“許哥,要怎樣你才相信我的誠意?”東子一臉真誠。
“這裡是17樓,你跳下去,我就信。”
東子訕笑一聲:“許哥,這玩笑不能開。”
許向農面無表情的掃他一眼:“我沒開玩笑。”
話落,整個包廂內一片寂靜。
東子已經沒辦法再接這茬,因爲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若是換做以往在許向農同意組局的時候,就代表了原諒他。
哪還有之後的事情。
“許哥,你看這......”東子話不敢說太多,怕被許向農繞進去。
許向農懶懶的動了動腿,手裡的煙已經快要熄滅。
“直說吧,找我什麼事,我現在已經不想和你繞圈子,麻煩。”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
東子怔楞了一下,有些猶豫,似乎有些爲難。
“怎麼現在娘們唧唧的。”
“不是許哥,小弟這還真有事。”東子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哦?你說。”許向農將手裡的煙放到菸灰缸裡摁滅,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險些被嗆到,但許向農還是面不改色的看着東子。
東子猶猶豫豫的說道:“上次那位...邢哥的太太,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就想着要不要請她吃一頓飯,道個歉。”
藉口是東子臨時想的,他以爲今天一切都會很順利,他隨便忽悠兩句許向農就把人給騙出來了。
誰知道許向農現在不僅不買他的賬,還總是落他的面子。
許向農聞言,陡然眼底寒光乍現,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似笑非笑的眼神掃向東子,說道:“怎麼,在打我枋姐的主意?”那囂張的模樣,頗有種你敢打她主意我就敢廢了你的架勢。
“不是不是,許哥你可別誤會,邢哥的人我怎麼敢肖想,真的就是想賠個禮道個歉。”東子急忙擺手,辯解道。
許向農正想拒絕,眼眸一轉,突然說道:“可以啊,我可以把人帶來,但到時候地方可得我們選。”
東子沒注意許向農眼底的精光,只聽到他答應把人帶來。
瞬間,有些激動。
他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他還以爲許向農還會爲難他一番,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不就是地方讓他們選嗎,就帝都這些地方,有哪些是他消費不起的。
想到這,東子臉上堆着笑:“那是自然,感謝許哥,來,我再敬你一杯。”
許向農懶洋洋的端起杯子,和東子碰了個杯。
兩人神色各異,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