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孫毅的名字,範文離的表情一怔,說着就要站起來。
孫毅見自己被認出來了,對範文離擺了擺手,讓範文離繼續審,範文離坐下,看着侯三。
“你說你當時只是經過,你之前是在哪裡喝酒?”
侯三趕緊說道:“回大人,小的當時就是在城外的官道旁邊的小茶棚在喝酒,茶棚的夥計和老闆都能給小的證明啊。”
範文離看了看孫毅說道:“來人,去傳茶棚的夥計和老闆過來。”
“在!小的在!”
原來這茶棚的夥計和老闆聽說侯三被抓了,也趕緊湊過來看熱鬧了。
“哦?那正好,侯三說的可是真的?”
茶棚的小二說道:“是,是真的,侯三當時確實是在茶棚喝酒,但是酒是搶的,而且......”
“唉,王老闆”
“住嘴!那這麼說的話,侯三確實是沒有作案的嫌疑啊。”
範文離看着孫毅,繼續說道:“行了,侯三的話?那就沒事了?”
孫毅的表情範文離確實是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來,無奈的拱手作揖道:“孫老爺,您可難爲死屬下了,您過來親自審吧。”
說着範文離站起來就給孫毅讓出了座,不過孫毅不能繼續微服私訪了,弄得孫毅有些不悅看着範文離說道:“行了,這案子是你任期內的案子,還要推給我嗎?”
範文離看着孫毅說道:“我的大老爺啊,您這都上任了,按照朝廷法度,這案子就是您的啊。”
孫毅帶着莊淼走進了衙門的後衙,圍觀的百姓一陣唏噓。
“這就是咱們的新縣太爺?”
“唉,縣太爺來我家攤子上剛吃咧早飯呢。”
.......
走進後衙,範文離拱手對孫毅說道:“孫大人,你可算是來啊。”
孫毅一邊換着官服說道:“行了,這渭南縣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晚上還指望你範大人跟我說一下呢。”
“不敢不敢,這都是卑職該做的。”
孫毅疑惑的問道:“這個侯三看起來風評不是很好,這就是什麼情況?”
範文離對孫毅說道:“這個侯三實際上就是街上的一個潑皮無賴,平時就愛佔點小便宜,所以縣裡的百姓都對他頗有怨言。”
“那縣衙爲什麼不管管?這種人就任由他在外面閒逛?”
範文離笑着說道:“這大人就有所不知了,這侯三上面的兩個哥哥還有下面的三個弟弟,都是咱們衙門的衙役,一有事情,還沒等咱們反應過來,這幾個人就帶着侯三過來負荊請罪了,說白了也就沒什麼大事,也就是遊手好閒的,這個侯三也沒什麼膽子幹什麼殺人越貨的事,平日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孫毅聽着點了點頭,這渭南縣也是個富庶的縣,侯三這樣的人雖然說是噁心,但是百姓們也不缺這一口糧食。
不過這樣的人終究還是遭人嫌棄的,孫毅穿好了自己從四品的官服,往大堂上一坐,百姓們都詫異的看着孫毅說道:“這咱大老爺怎麼官服跟以前的老爺不一樣啊?”
“侯三!”
孫毅一拍驚堂木,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小的在,大老爺您說。”
“這案子確實是跟你沒關係。”
侯三聽了大喜過望,趕緊說道:“青天大老爺啊,那小的是不是能走了?”
孫毅想看着侯三笑了出來,對侯三說的:“侯三啊,平日裡本官聽聞你也有些無所事事,這樣吧,你搶了茶棚的酒,本官就判你在城裡打掃城內。”
侯三一聽,臉色一變,說道:“大人,這?...”
孫毅笑着侯三說道:“行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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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哭喪着臉離開了縣衙。
崔老五跪在地上,對孫毅說道:“大老爺,這小老兒家的魚,不能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啊。”
“崔老五,你的案子本官會派人去查,但是這個案子應該不是侯三乾的,本官總不能冤枉人啊。”
孫毅這麼說着,這崔家魚塘慘案就成了渭南縣縣衙的頭等大事,畢竟這是孫毅上任以來的第一件案子。
範文離不解的看着孫毅。
“這大人是怎麼知道這侯三是被冤枉的?”
孫毅對侯三說道:“這案子肯定不是他做的。”
其實孫毅知道,這個世界上,這麼短的時間裡,把這魚塘裡少說幾千條魚給弄死,除了發電機之蛙,孫毅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做到,而且顯然侯三明顯就沒這個本事的了。
孫毅退堂之後,這城裡的百姓見侯三被收拾了,不由得幸災樂禍的看着侯三說道:“你小子也有今天?”
“行了行了,都散了。”
侯三一臉滿臉差怒的說道:“你們快散了!”
侯三氣的不打一處來,孫毅剛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另一邊,範文離對孫毅說道:“孫大人,這是咱們渭南的土地和百姓名冊。”
孫毅一邊翻看一邊說道:“行了,範大人,明天帶我出去轉轉吧,咱們也看看這渭南的風土人情。”
崔家的這個案子,孫毅雖然做足了姿態,但是孫毅估計這可能這個案子要破不了了,畢竟這樣的天災人禍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應該就是這些魚苗出了魚瘟,才導致了這麼多魚同時死亡,不過孫毅知道如果這麼跟崔老五說,恐怕這老頭得氣的背過氣去。
畢竟辛苦了這麼久,這魚突然就死了,誰能受得了。
孫毅換下了官服,換上了一身便衣,雖然已經有人見過孫毅的臉了,但是畢竟城裡還這麼多人,只要孫毅在路上不被人大喊着認出來,應該還是能看到點東西的。
正當孫毅要出門的時候,卻被範文離給攔住了。
“孫大人,這城中的大戶在酒樓給您安排了酒宴,等着給您接風洗塵呢,您看什麼時候過去?”
孫毅一愣,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傳統,雖然底層百姓究竟怎麼樣孫毅很好奇,但是這些城裡的富戶是怎麼想的,孫毅也挺好奇的。
所以孫毅不得不安頓下了莊淼,收拾了一下,上了範文離的馬車,準備跟範文離去會會這渭南的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