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現在沒時間聽張老太爺瞎扯這些,孫毅已經隱約的有點明白這王元是想要幹什麼了但是孫毅還是不明白王元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但是孫毅換過來有想了想,現在想這麼多事情都是白搭,已經給關在這裡面了,就算是都弄明白了能怎麼樣。
徐瑞這貨卻是一點都沒閒着,跟吳老二弟兄三個打成了一片。
“弟兄三個,等出去之後跟我去應天吧,肯定比待在這裡強多了。”吳老二尷尬了笑了笑,這一路上通過觀察,吳老二也看出來,這貨就是一個富家子弟,而且很有可能來頭不小,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就有人來救他,當然不怕,但是他們這羣人就不一樣了,都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一條,背景之類的東西跟他們都沒有關係。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是出不去了。
“兄弟啊,你是不怕,但是哥兒幾個這次怕是栽了,要是能出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去應天走一走,哈哈。”吳老二這麼說也只是聊以**罷了,畢竟人跟人不一樣,總有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了。
“唉,有吳老哥這句話就行了,我肯定帶弟兄們出去。”徐瑞好像是拿到了什麼保障一樣,把孫毅叫過來,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獄卒,有指了指鎖。
徐瑞簡單的幾個動作,把孫毅給嚇壞了,這貨是憋着逃獄呢,本來罪不致死,在這待着王元頂着朝堂上的壓力,沒準還沒事,這要是逃獄出去了,這件事情就是小事了,被王元抓回來都不用上報刑部,直接就能把孫毅他們給辦了。
孫毅連連搖頭,不料徐瑞這貨直接就對着那獄卒喊道:“大人,我有件事拜託你。”說着還掏出了自己一個隨身帶的玉佩,給那人亮了出來。
“說吧,什麼事,大爺我可忙的很,沒空跟你瞎白話這麼多事情。”那獄卒趾高氣昂的翹着二郎腿對徐瑞說道。
“官爺,您看這也太亂了,我們弟兄幾個今天晚上想結拜,缺點酒菜,這是十兩銀子,官爺跑個腿,這塊玉就當是官爺的跑腿費了。”
聽到這那獄卒才走過來,接過那玉看了看,說道:“行,我現在就去......”還沒等這獄卒說完,徐瑞的一雙大手就勒住了那獄卒的脖子,然後回過頭來朝着孫毅喊道:“愣着幹嘛,趕緊動手啊!”
徐瑞這一連串的動作把孫毅給嚇到了,孫毅和吳老二都還愣在原地沒反過來的時候,那個寡言少語的衙役就乾脆利落的衝上去把那個獄卒的鑰匙給拿下來了。
徐瑞一記手刀順手把獄卒給打暈,打開了牢門,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衆人,衆人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雖然這個門開了就意味着自由,但是現在在孫毅他們眼裡,怎麼看也想是萬丈深淵。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寡言少語的衙役忽然說道:“還等啥呢,現在不走也已經是逃獄了,出去了還有一線生機,趕緊走吧。”
聽到這麼說,衆人下意識的就跟着徐瑞衝出了大牢,大牢門口的幾個獄卒也被打倒在地,空隱嘴裡嘟囔着:“完了,貧道就要就此落草爲寇了。”
一出布政使司大獄,徐瑞就問吳老二道:“吳大哥,你知不知道秦佔山的鋪面在哪?”
“秦佔山?秦佔山是誰,這鷹潭大了去了,小爺你要是說個鋪面的名字俺興許知道,但是你問我人名的話,俺怎麼能知道”老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徐瑞繼續說道:“哦對,好像是叫什麼榮昌當鋪的,這裡有沒有?”
吳老二一聽榮昌當鋪,一拍腦門說道:“俺知道榮昌當鋪,也知道他們掌櫃的叫秦佔山,剛纔一着急給忘了。”
說完吳老二就帶着路朝着榮昌當鋪走去,一路上總算是沒有在發生什麼意外。到了當鋪,門口只有幾個小夥計在看着鋪面,徐瑞絲毫都不帶客氣的,直接就進了當鋪,“啪”的一聲就把玉佩給拍在了店鋪的櫃檯上,櫃檯上的夥計一看這塊玉佩,就趕緊把一行人給接進了後院。
孫毅直到現在才肯定了之前自己的推斷,徐瑞絕對跟秦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就算是秦家,孫毅也不覺得有跟封疆大吏掰手腕的能量。但是孫毅看徐瑞這貨好像已經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了。
過了一會,一個長相跟秦佔海極爲相似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看到徐瑞就趕緊說道:“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又捅什麼簍子了?”
“哈哈,沒啥大事,就是逃了個獄。”徐瑞這話一出,秦佔山臉色都變了,然後秦佔山把目光對準了孫毅等人,就明白了徐瑞是在哪弄出來這麼一大羣人了。
徐瑞一點也沒客氣,直接說道:“叔叔,剩下的事你就幫我辦一下唄,我好不容易帶着幾個兄弟跑出來,還從來沒玩過這麼好玩的事呢。”
“行吧,我去衙門探探風你們先歇着把,老趙,安排一下讓他們住下吧,我先走了。”說完之後秦佔山就亦步亦趨的離開了當鋪,秦佔山的老管家帶着徐瑞幾個人來到了院子裡找了幾間廂房安排幾個人住下,之後也離開了,幾個人都好幾天沒睡牀了,都是沾到枕頭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這幾個人睡的倒是舒坦了,可可憐了秦佔山,辛辛苦苦跑到衙門裡一問這個大少爺又給他捅了多大的麻煩,這一打聽不要緊,打聽完了都快嚇傻了,秦佔山萬萬沒想到這麼小個孩子惹起事來可一點都不小。
當秦佔山聽說布政使王元氣的連摔了三個茶杯之後,當即派人去應天報信去了,這個事已經不是他一個商人能解決的了,現在他能幹的事情就只能是通知徐瑞同學的家髒讓他們做好準備了。
其實獄卒們也很無辜,這樣一看起來,平白無故捱打的都是獄卒,而且到最後神仙打架,可能第一波炮灰就是這些可憐又可愛的獄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