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把自己的設想告訴了寧安公主,寧安公主對孫毅這個大膽的想法表示贊同,誠然這個主意很爛,但是孫毅搜腸刮肚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了,既然這樣,那就委屈一下這位可憐的準駙馬了。
這位準駙馬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正在跟兩個人一起商量辦法怎麼把自己給整死,還沉浸在自己即將成爲皇族走上人生巔峰的興奮中。
孫毅跟徐瑞被放了出來,徐瑞問孫毅道:“咱們真的要那麼做嗎?”
畢竟兩人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徐瑞腦子被四九城的寒風一吹也冷靜了不少,不過孫毅卻說道:“寧安公主又不傻,咱們如果一出來就撂挑子了,恐怕她仍然會按計劃自己去幹,而且最後推到咱們兩個人身上的機率有多大呢?”
徐瑞沉默了,這條賊船徐瑞是下不去了,回到定國公府,孫毅忽然發現宮裡已經傳過旨了。
孫毅竟然就這麼搖身一變成了錦衣衛的正六品百戶,但從品級上來講,竟然比張同海的這個七品縣令還高了兩級,孫毅回到定國公府的時候飛魚服繡春刀還有錦衣衛的腰牌整整齊齊的擺在孫毅房間的桌子上。
定國公府的管家告訴孫毅,錦衣衛那邊說等孫毅回來,就儘快讓孫毅去錦衣衛點個卯。
孫毅正看着這一桌子的裝備出神呢,徐瑞在背後拍了孫毅一巴掌,說道:“你小子行啊,這就正六品了。”
孫毅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回來的時間還早,孫毅就這麼換上了飛魚服,掛上了繡春刀,這一身穿在了孫毅身上,不得不說還挺精神的。
徐瑞對孫毅說道:“你這是傳俸官,還是趕緊去錦衣衛點個卯去在說其他的事情吧,要不然讓上峰等着急了,還不知道得怎麼刁難你呢。”
孫毅迷迷糊糊的應承下來,換好衣服之後,直接上了徐瑞給孫毅準備的馬車,直奔錦衣衛北鎮撫司去。
孫毅到了北鎮撫司下了馬車,走在錦衣衛自家的大院裡,忽然就感覺到好像哪裡不對勁。
北鎮撫司的門房瞅着孫毅問道:“什麼人?”
孫毅拿出了之前發的腰牌,按照上面寫的讀給門房聽:“錦衣衛百戶孫毅。”
門房噗嗤一聲差點沒忍住,指了指裡面說到:“王鎮撫在裡面等你,快進去吧。”孫毅不解的看了一眼門房,不過孫毅進門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在看着自己。
推門進去之後,孫毅終於明白自己哪裡不對勁了,原來走遍了整個北鎮撫司,孫毅竟然沒看到一個穿飛魚服的人,孫毅忽然就有了以前上學時全校所有學生都沒穿校服,而自己穿着校服揹着小書包而且還把校徽帶的整整齊齊的感覺。
不過令孫毅欣慰的是,這位在裡面等自己的王鎮撫還是穿了跟自己一樣的飛魚服的。
王鎮撫瞅着孫毅一身飛魚服笑道:“哈哈,你就是孫毅吧,之前已經接到宮裡下的旨了,你不用擔心,咱們錦衣衛是天子親衛,沒有那些腐儒的那些臭毛病,只要是陛下讓你來的,咱們就都是自家兄弟。”
王鎮撫的這句話讓孫毅心裡稍微安定下來了,畢竟孫毅來之前最怕的就是被其他的錦衣衛排斥。
孫毅行了個軍禮對王鎮撫說道:“卑職孫毅,前來報道!”
王鎮撫慈祥的看着孫毅,對孫毅說道:“年輕人,剛來我們這,你還不懂這個規矩,這身衣服平時是不穿的。”王鎮撫把孫毅說懵了,怪不得之前那些人都不穿飛魚服,孫毅還以爲是發揚個性,王鎮撫繼續說道:“咱們這身衣服,一穿上別人就嚇的躲的遠遠兒的,怎麼查案子,所以這身衣服只有去見陸大人和去覲見天子的時候纔會穿。”王鎮撫跟萌新孫毅介紹道錦衣衛的規矩。
孫毅恍然大悟,什麼飛魚服,不就是錦衣衛的朝服嗎,孫毅趕緊說道:“卑職明白了。”
王鎮撫說道:“行了,今天你既然來了,這裡也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孫毅一愣,說道:“啊?”孫毅原本還以爲有許多的大案要案髒活累活要讓他這個剛來的新人去辦,沒想到竟然只是來報個到就沒事了,即便沒有大案要案,連個得罪人的苦差事都沒有。
王鎮撫繼續說道:“小事都讓東廠的那些人去幹了,大事,嘖嘖幾十年沒有大事了,今時不同往朝,咱們錦衣衛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了,行了,你想待着就待着,也沒什麼事,回家歇着去吧。”
孫毅徹底的懵了,王鎮撫擺擺手,孫毅趕緊離開了屋子,原來身爲嘉靖的發小,陸炳自打成年就開始幫嘉靖掌管錦衣衛,而且嘉靖還特別反感宦官,導致東廠的那羣人每次見着陸炳,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陸爺爺”。
孫毅出了北鎮撫司的大門之後,發現徐瑞給自己安排的馬車還沒走,孫毅其實也不想在這裡丟人了,直接又點了個卯直接回了定國公府。
徐瑞這個時候正在院子裡聽幾個從江南來的歌姬唱崑曲兒,孫毅一回來徐瑞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咋了,被趕回來了?人家不認你?”
孫毅搖了搖頭,徐瑞繼續問道:“那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用不用我帶倆人去錦衣衛給你打兩個悶棍報報仇?”
孫毅繼續說道:“不用,我就是沒緩過來,錦衣衛竟然這麼閒。”
徐瑞更是納悶了,不過問孫毅孫毅也不說,就在這個時候,定國公府的門房過來找到徐瑞和孫毅說道:“孫道長,小公爺,外面有兩位東廠的檔頭找孫道長。”
孫毅說道:“哦,那請他們進來吧。”孫毅說完之後門房扭頭就要走,不過被徐瑞給叫住了,徐瑞說道:“以後不要再叫孫道長,叫孫大人!”
門房激靈的說道:“是小公爺,孫大人。”轉身就去大門把東廠的兩個檔頭給請進了屋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