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張洋一答應,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我和齊琪,張洋商量了一下對策,隨後齊琪說要去王家,讓張洋去提車,張洋杵着下巴嗑子看着我,嘴裡一個勁兒的嘖嘖作響。
“嘖嘖,穿得不行,要當我張洋的女朋友最起碼得一身名牌才行。”張洋說着,隨後讓我們等一會去開車。
上了車直奔百貨,到了女裝專區,進了一家商店,雖然我覺得我錢不算多,但是名牌的東西真心沒有多少。
張洋直接將他看得過去眼的衣服扔給我:“快去試試。”
我看了一下,清一色的連衣長裙:“都要試?”
張洋毫不猶豫的點頭,齊琪也催促我快去試:“張洋雖然……但是他的眼光的確是不錯的。”
“好吧。”我無奈的進了試衣間,服務員小姐小姐的叫着,很是親切,幫我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好纔出了試衣間。
等到服務員出去之後,我看了一眼裙子的價格,尼瑪,五個零。
我長舒了一口氣,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連換了幾件裙子,齊琪和張洋倒是神默契,一個勁兒的搖頭,直到最後一件兩個人才點了點頭,表示不錯。
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身典雅的暗粉色長裙,長袖,正適合現在的季節,柔軟的布料在下垂的感覺之中不乏飄柔的感覺,鏡子裡皮膚白皙,可惜脂粉未施。
“不錯。”張洋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結賬!”
“我來吧。”我從齊琪手裡拿過來自己的包包,然後將錢包拿出來,抽出一張卡,從容的遞給服務員,其實心裡卻在滴血,這件裙子是最貴的一件,三十三萬,零頭不算,妹的,我還真是窮,真不想和這些富人在一起。
“你付的起?”張洋很是詫異,“付得起還穿這麼寒酸?”
我真心感到無力:“我這錢都是辛辛苦苦賺回來的,我又不是富二代。”
張洋也不生氣:“你這不是歧視,是羨慕,而且你現在還要一個富二代幫忙,而且還是求上門的。”
張洋笑起來很好看,但是此刻在我眼裡卻是高端黑的表現:“對,是我自找的。”
“噗!”齊琪笑出了聲,“阿瑤第一次吃別人的虧。”
結好了賬張洋拉着我開始往包包區走:“你這包也得換,這裡隨便挑吧,你這麼有錢,也就不用我花了。”
“我可以後悔嗎?”我問齊琪。
齊琪搖頭,可憐的看着我:“我忘記告訴你了,張洋是完美主義者,所以你放心,這次的計劃一定可以做到最好。”
我嘆了口氣,去挑包包,今天穿的是暗粉色,但是卻還是很明亮的顏色,所以選了一個黑白拼接的包包,顯得大氣沉穩有氣質,齊琪和張洋也說我眼光不錯,只是結賬的時候還是心痛了一下,七萬,我當時真的想說,一個包要七萬,怎麼不去搶。
“真是夠了,下次再也不買這麼貴的了。”我交完錢,開始倒包裡的東西,嘩啦啦的倒在了包店的沙發上,然後再一件一件的往包包裡放。
“你這些都是什麼?”張洋好奇的拿起一個摺疊的陣旗,又拿起一個銅鈴搖晃,“你有玩具癖?”
“你才……”我險些脫口而出,如果否認了我有玩具癖,我又該如何解釋?
隨即咬了咬牙,點頭:“對,我有玩具癖!”
“噗!”齊琪在一邊喝着水,一邊等我,聽到我說這句話,直接噴了出來,我趕緊給齊琪使了個顏色,齊琪這才說,“張洋,你可不許鄙視阿瑤,這病是因爲小時候的缺憾所致。”
出乎意料的張洋搖了搖頭,神色落寞:“不會,我不會歧視任何有癖好的人,每個人出生的時候一定都是正常的,肯定是長大的路途中出現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實,我想你喜歡這些東西,一定是一種寄託。”
我有些尷尬的點頭,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又不能說出真相,所以道了句謝,隨後的工序就是去買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然後去了沙龍會所,做了大卷的柔發,化了妝這才驅車去了王家。
我在外面等着,齊琪先進去的,車子停到小區外面,怕被人碰到。
齊琪走得時候就將電話和我的電話按了接通,所以我在車上可以完全聽到齊琪那邊的動靜。
等齊琪下了車,我纔看向張洋,忍不住好奇的心思,問道:“你就當我八卦好了,爲什麼喜歡男人?”
張洋詫異的看着我:“還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
我好奇他爲什麼這麼說,只聽他笑道:“齊琪啊,八卦!”
我才恍然:“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是我想說的是,也許你喜歡男的只是表象,事實並不是如此。”
“哦?”張洋好奇的看着我,“你爲什麼這麼說?我倒是想聽聽。”
我正襟危坐:“首先,齊琪說你討厭與女人接觸,但是你唯獨和齊琪在一起玩,而且現在也和我同車相處,也沒見你有牴觸的情緒,所以我斷定你不是討厭女人,而是對女人缺乏安全感,就像你說的每個人生來都是正常的,只有生活得影響才使人變化。”
我頓了一下:“之前你一直在意大利,而且還和黑手黨有接觸,我覺得事情應該是出現在這段時間,不然你爸爸不會等你回來給你張羅對象,肯定是你做出了什麼讓他覺得無法接受的事情,守到了刺激。”
“你是學心理的嗎?”張洋笑道,“你把我分析的這麼透徹,就不怕我喜歡上你,然後真的當你的男朋友?”
我聳了聳肩:“如果你有能耐。”
“你這是在激我。”張洋笑得玩味,眼底就像是獵豹見到了獵物的光芒。
“我沒有激你,因爲這件事情本身就沒有可能,當然你如果浪費力氣去追我,還不如將你的故事講給我聽,我反而更有興趣。”我笑着說。
“我……”張洋停頓了一下,“有機會再說吧,電話裡好像有動靜,先辦正事兒爲好。”
我一聽,還真是,剛纔是齊琪和用人說話的聲音,現在只剩下腳步聲,想必是進了門。
“王晴呢?”齊琪的聲音傳來,聲音有些暴躁,演得一手好戲。
“小姐馬上就下來,請您稍等。”傭人回答着。
不一會就聽到了王晴的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我們好像不熟吧?”
“不熟?”齊琪聲音帶着狠厲,我不由得擔心,對於齊琪而言,王晴是殺了孩子的兇手,“你忘記了是誰讓我們宿舍裡的人去殺曾瑤?在那場意外中,我的孩子掉了。”
“孩子?”電話裡傳來王晴不屑的笑聲,“有證據嗎?你未婚就懷孕,你爸媽知道嗎?要不要我去你家裡問問?”
“賤人!”齊琪怒了,“這件事兒暫且先不提,我問你,方白呢?你不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嗎?趕快有點良心,離方白遠一點。”
“呦!怎麼了這是,曾瑤讓你來的?當初她是怎麼將方白從我手裡搶走的,我就怎麼把方白搶回來。”王晴的聲音裡帶着狂傲,“這男人啊,都是不能忍受只吃一道菜的,你看曾瑤漂亮,也就只剩下漂亮了,說白了就是一朵庸俗的花,一成不變,我被方白甩了之後的這一年多上了不少培訓班,知道的東西可不是曾瑤可以比的,而且你說話說的別這麼難聽,現在是方白總來我家裡找我,可不是我去找他!”
“方白呢?讓方白出來和我說!”齊琪喊着。
“方白不再,約好了晚上來,現在這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王晴得意的說。
突然我這邊聽着的聲音裡傳來的嗒嗒的聲音,一聽就是齊琪敲手機的聲音。
“張洋開車,進去,齊琪要動手了,一會裡面要是打起來,你就負責攔着,當然是攬着他們家的傭人,我要好好的替齊琪報仇。”
“齊琪真有過孩子?”張洋驅動了汽車,“什麼時候的事情?”
“幾個月前,因爲我。”我聲音有些沉悶,攥緊了拳頭,“一會你要是能打也跟着打,記住別打臉,別打露在外面的地方。”
“好!”張洋笑着回答,不一會就到了王家別墅門前。
我下車按了門鈴,只見是傭人看的們,看到我和張洋眼睛顯示縮了一下,帶上笑容:“這位小姐,先生,是來找誰?”
“我找我朋友,據說她來這裡鬧事兒了,我帶她走。”我臉上適當的帶着焦急。
“這樣啊,快和我進來,確是有一位小姐在和我家小姐吵架,您是這位小姐的朋友真是太好了。”傭人說着將我和張洋往裡邊迎。
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黑白色調的住裝修,旋轉的樓梯,高高的吊燈,和嬛軟的沙發,沙發左邊,齊琪和王晴正在對峙,兩個人沒有說話
,但是卻可以看到王晴臉上的囂張和齊琪緊緊攥着的拳頭,王晴今天穿了一身碎花的睡衣,顯然今天是沒有打算出去,又或者穿着這身衣服在等方白。
“曾瑤?”王晴看到我很是震驚,眼睛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
“是我,齊琪,給我回去,你不用給我打抱不平,太沖動了。”我踩着高跟鞋走到齊琪面前就要拉齊琪走,卻被齊琪一個猛烈的力道拉了回去。
“曾瑤,你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性子,方白和你分手了你都不知道着急嗎?這女人今天憑什麼在這裡趾高氣昂和我說話,我今天可是爲了你來的,你卻拉我走?我不走。”尼瑪,我真的想給齊琪的演技點贊。
於是只能說:“齊琪,何必呢,方白是不要我了,但是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方白那樣的人,如果說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回不來的,他既然覺得要做出選擇,那就祝福他就好了。”
“你還真是大度!”齊琪說,“我可受不了,今天我要是不把這騷貨打一頓,我是不能消氣,我他媽打死你!”
齊琪說完,在王晴驚慌失措中撲了上去,張洋睜大了眼睛,嘴角勾起笑意,王晴被齊琪扇了一個大耳光子,隨後棲身打抓住頭髮,狠命的往地上磕,王晴掙扎着,尖叫,我看着都覺得她頭皮應該疼的厲害,現在齊琪佔了上風,我只是在旁邊喊着別打了,別打了,但是手底下卻沒有攔着的動作,直到王家的傭人衝上來保護王晴,我纔給張洋使了個眼色。
“這位小姐,別打我們小姐,住手!”
“再打我們就不客氣了!”
“快快,快幫小姐!”
“你們一羣飯桶,沒看到我現在的情況嗎?考慮這麼多幹什麼,趕快……啊!趕快將這個女人給我拉開!”
王家用人和王晴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張洋伸手攬着了衝上來的傭人,力氣很大。
“齊琪,別打了,打壞了還得付醫藥費!”我衝上去,假裝勸架,實際上手全都往王晴身上招呼,想起之前王嬌也是被我們打了一頓,頓時想笑。
齊琪看了我一眼:“能不能專心?”
我笑着說好,直到大批的傭人衝了上來,我才停手。
“齊琪,停手,不啊,別打了,你看我這勸架勸的都攔不住你。”我一臉悲痛的看着王晴,“真是對不起,沒勸住!”
“哼!你們!”王晴臉上露着的半截胳膊上,沒有一絲傷痕,但是我卻知道她很痛很痛。
“我們怎麼了?”我帶着歉意說,“真是抱歉,但是我盡力了,這樣吧,你哪裡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吧,醫藥費我付,還有看你臉上也沒什麼傷,看起來應該不會太嚴重,齊琪就是個姑娘,下手能有多重,養幾天應該能好。”
“曾瑤,你!”王晴捂着身上的一臉恨意的看着我。
突然門開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這件事情我昨天只是將想法和方白說了一下,但是被否決了,因爲他不想我有任何意外,畢竟王家是混黑道的,他不想我有一意外,所以今天是屬於先斬後奏。
“方白來了?”齊琪看向方白,“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喜歡我們家曾瑤了?還回來啃這個以前的草。”
“我……”方白一臉的迷茫,我趕緊給方白擠了個眼神。
“方白,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就不該糾纏的,你也知道齊琪的脾氣,今天算是我不對,我一會帶王晴去醫院。”我說着讓,然後伸手掛住張洋的手,“你的腳步比我晚了,我已經找到男朋友了,張洋,張氏百貨的公子,不比你差吧?”
“這麼快?”方白看着我的手眼底蘊含着怒意,看得我是膽戰心驚的,剛想將手放下來,卻發現手被張洋緊緊的夾住,根本拿不下來。
“方白?你好,我是張洋。”張洋伸出右手,帥氣的外貌逼人。
“你好,我是方白。”方白也伸出手,握住張洋的手,頓時火花四濺。
我不知道這樣的比喻是否恰當,但是我知道張洋他媽的是故意的,方白是吃乾醋。
“方白,我疼,曾瑤太過分了,和齊琪兩個人一起打我。”王晴穿着睡衣走了過來,剛纔衣服領口的地方還沒有開,現在卻恰當的露出了半個胸,隨後一低頭像是剛看到一樣,驚慌的將領口往上拉,躲到了方白背後。
我笑着:“方白,我今天的目的就是爲了告訴你,和王晴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的,還有齊琪,我帶走了,今天事情算是我們不對。”
“這是醫藥費,裡面有十萬塊。”我將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卡放到方白手裡,“不要推辭,我想王晴小姐一定不喜歡被打了還要自己掏醫藥費,當然你們也可以去告我們,我相信你們除了浪費精力不說,而且還拿不到這麼多錢。”
“方白,算了,放他們走吧。”王晴躲在方白身後,小聲的說着,聽着口氣像極了大度之人,果不其然,這些年的確進步了不少。
張洋笑着說:“王小姐還真是明理,那我們就先走了,瑤瑤,我們走。”
說完就拉着我往外面走,齊琪跟在後面跟着,突然方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頓住頓時冷汗直冒,但是依舊答非所問,淡定的回了句:“放心吧,我不會再讓我朋友來鬧,祝你們幸福。”
說完要逃跑似的出了門,到了車上我才長舒了一口大氣。
“曾瑤,你真是沒出息,用得着嗎,笑一下。”齊琪在一旁安慰我。
張洋也笑着說:“我就知道妻管嚴,還沒聽說過怕男朋友的。”
“得了吧,我就怕了怎麼了。”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
“方白最後不也利用了這次機會嗎?他不是說別再有下次嗎?你當時沒回頭,是沒看見那個王晴高興的表情,方白替他說話,美的她找不到方向了。”
“屁!”我苦笑,“方白那話是和我說的,這種事情如果再有先斬後奏,可能威脅到生命的事情出現,他就會和我瘋掉的。”
齊琪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那你以後自己求多福吧,我就說女人不能太有主意,張洋你說是吧?”
“是,我也喜歡溫婉的女孩子!”張洋補刀。
最後還是張洋先將齊琪送回她家,然後再順路送的我。
“你那故事可以說了吧?”我好奇的問。
卻見張洋先是不說話,然後將車子聽到了路邊,在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雪茄,點上,沒有看着我而是望向窗外,完美的輪廓鑽進我的眼睛,我不由得感嘆,這樣完美的男人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變得如此?
“我從小學畢業就被送去了意大利,我很喜歡那裡的民風民俗,很乾淨,但是我們家並不乾淨,我爸爸能在國內有這樣的成就完全取決於在意大利的勢力,他是黑手黨的手下,而且職位還不小,當時我過去的時候還很小,一直長到十五歲,我爸爸才讓我接觸了黑手黨,一開始我很害怕,甚至想要逃走,但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在我十六歲那一年,我親手拿着手槍殺了人。”張洋聲音低沉,說道這裡的時候頓住,似乎很是痛苦。
“殺人,殺該殺之人可以勸慰自己,但是你有這麼大的陰影,一定是因爲殺了不該殺的人吧。”我說。
張洋點頭:“兩個男人,他們家還有一家老小,我當時很痛苦,後來,我和老大說不幹了,真的幹不了,後來我爸爸給我打電話,問我吃他
的用他的,不能幹些力所能及的還能幹什麼,說着黑手黨是我們的根,沒了根,百貨很快就會被吞併,去哪裡吸錢。我當時很痛苦,因爲我心裡覺得我爸爸將錢看得比我還重要,後來我媽媽告訴我說,有很多的不得已,入了黑手黨不好出去,出去就意味着我們一家三口很有可能被莫名其妙的殺死,我那時候才知道了重要性,也不再去恨爸爸。”
“那很好啊,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我繼續問。
張洋繼續說:“後來,我長得越來越英俊,有個老大的女人看上了我,經常對我進行騷擾,當時我沒有辦法只能躲着,但是我不知道,後來她竟然在我的水裡下了藥,早晨起來就上演了一出老大抓姦的場面,我的下場很慘,一開始只是被老大打,各種鞭打,後來老大直接找了十多個老女人伺候我,那種心情,在那之後我就對女人有了厭惡感,怎麼樣,聽完我的故事,是不是覺得我很髒?”
“沒有,也沒覺得你可憐,只是你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如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我建議。
“女人?我現在不討厭的女人只有齊琪,還有你。”張洋自嘲的說,“我爸爸給我介紹的那些女人絲毫沒有給我安全感,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孩子,缺乏一些東西,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