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又傳來了幾聲疑惑和沉寂後,特警終於報告了情況:“現場控制,只發現一個婦女,完畢。”
屆時,嚴麻子準備將大軍突襲,然而我和前輩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暫時制止了他。
我看了看坐在後座的前輩,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前輩開口道:“問問她,家裡其他人到哪兒去了。”
接下來,我們在對講機裡對這個家庭做了一個簡單的瞭解,被控制的人叫劉美庭,已結婚10年,丈夫叫羅樹兵,從事個體運輸行業,白天基本不在家,一般都是在晚上7-8點的時候才結束,從廣南城區回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9點的樣子,不過有的時候卻會晚一些。
聽到這裡,我莞爾一笑,看來這次沒有抓錯人……
隨即,我們將劉美庭帶回來局裡,王女士作爲這個案子的直接目擊證人,自然而然不能就這麼放其回家,並且兇手還沒有真正落網,沒有人能保證他會不會在這個期間逃跑,而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闔浙市幾乎以全市的警力投入到各個交通樞紐,甚至是一些小車站也沒有放過。
剩下的,就是我們對這個劉美庭的一番審訊問話。
爲了讓劉美庭儘量的放鬆而不包庇其丈夫,我們將她接到了會議室,並且以協助調查的理由,開始旁敲側擊的問她問題。
我到的時候,劉美庭正在喝水,這個女人長得很普通,不過皮膚還算可以,就是一般的闔浙市居民,我看了看她的資料,她的原籍是外省,是在這邊上學,然後嫁了居住在本地的羅樹兵,爾後,也就留在了闔浙市。
我拉了一根板凳,然後看着她,此時她的眼神有一些疑惑,也有一些恐懼。
我看着她,笑了笑,問道:“別緊張,我們就
是叫你來問一些問題的。”
劉美庭哆嗦了一下:“那你收我的手機幹哈呢?”
羅美婷的口音有些重,其中還夾雜了一些闔浙市的本地口音,剛一開口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可以說,在場的警察都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我們才稍微能聽懂,這個劉美庭說的是什麼了。
與我們想象的不一樣,我們之前說犯罪分子是一個貧窮的人,可能沒錢購買房屋,而選擇居住在出租房。
然而我們剛剛都看見了那個獨立的兩層小樓,後來劉美庭說,那棟樓是羅樹兵的爸爸留下來的,修建於1982年。
當年,羅樹兵的爺爺是一個地主,之後被打倒,什麼東西都沒了,只剩下了一棟屋子,不過不是現在這棟。
到了他爸爸這一輩,腦子靈活一些了,又跟了改革開放的大流,下了海,掙了一些錢,回來之後就開始計劃,買塊地,修房子。
後來,他爸爸的生意開始走下坡路了,到最後自殺了,自殺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這棟樓。
而羅樹兵當時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什麼也不會,開個小貨車,就這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聽到這裡,我有一些疑惑,於是問劉美庭:“你的學歷是高中,當時沒有考上大學,但是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來說,應該還是能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可是爲什麼,會選擇羅樹兵?”
劉美庭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個嗎…….其實當時我想快點在闔浙市安家,所以……”
劉美庭低下了頭,其實她的想法我們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過這個也很正常,尤其是在當今的社會,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時的羅樹兵,還有一些父親留下了的人脈和資源,當時的羅樹兵也還算是勤勞,至少在體力上邊,他沒有偷懶,所以當時的日子也算是提前過上了小康的生活,不過羅樹兵有一個病,這個病導致了他們夫妻十年以來都沒有懷上孩子。
而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羅樹兵開始沉迷於賭博。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不跑運輸的時候,約上幾個平日的酒肉朋友,然後吃吃喝喝,打打小錢,然而有一次,一個朋友說帶他到澳門見識一下,這一去就是1個月,回來的時候,幾乎是換上了一身的名牌行頭。
很顯然,羅樹兵賺了錢,這個錢是從賭桌上邊拿下來的,回來之後的羅樹兵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成爲了他們那一羣人中,最爲賣力的賭博人物,然而運氣不是常駐的,而且那羣朋友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羅樹兵,被騙光了家裡的積蓄,成天只能飲酒消愁,不過他還是清楚,只有自己再工作,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然而有一次,羅樹兵酒駕被查,在公安局裡被扣留了很久,在裡面也受到了一些社會上的混混打壓,最主要的是,每次他想報告獄警的時候,要麼是獄警不作爲,得過且過,要麼就是剛剛有那個意思,就被牢頭獄霸給揍一頓。
出來之後的羅樹兵,完全換了一個人,此時的他只是一副行屍走肉,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隨着時代的發展,經濟的發展,有很多有實力,有資金的運輸企業,紛紛城裡了運輸集團,本來羅樹兵因爲酒駕進警局,已經是他那些爲之依靠吃飯的人脈廣爲知曉的一個消息,這就直接導致了羅樹兵,幾乎再也沒有接到任何的大單,有的知識一些小打小鬧的單子。
而劉美庭的命運,也在那個時候,改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