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晨曦撕破了黑夜的僞裝。

薄霧清洗着夜晚路過時留下的污垢。

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一個晚上會發生多少事情。

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是否與自己有關。

手機的鬧鐘如約響起,我詫異着鬧醒我的竟然不是秦龍的電話。

但打開手機時,卻發現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醒來後,火速趕往警察局。

簡單的在路邊吃了早飯,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火速往警察局趕去。

熙熙攘攘的警局大廳,各式各樣的人在這裡彙集,他們有的也許是來辦護照,也許是來辦身份證,還有的可能是來處理糾紛,然而他們有的人不一定知道,那個常在電視劇裡出現,時而讓人左思右想,時而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方—法醫解剖室,也許就在他們的旁邊的屋子,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而已。

那個曾嘲笑我的女實習警花並沒有接待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秦龍。

“身體沒什麼大事吧?”

秦龍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竟然主動的關心起我來。

“哦……還好,疼痛難免,不過沒有什麼大礙,短信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

秦龍向我打了一個手勢,便向電梯走去,邊走邊說:

“是這樣的,昨天我重新去看了那具屍體,我感覺這具屍體在死之前一定遭受過什麼。”

“法醫和我們的結論不是大致一樣嗎?死者生前曾有xing虐傾向,身上有疤痕也不奇怪吧。”

秦龍咳嗽了兩聲,從動作可以看出,他似乎在隱藏着某種情緒:“那如果一個喜歡被虐待的人,身上的疤痕卻讓我感覺是在刻意抵擋呢?”

“這個……龍哥,是你那個人格告訴你的吧?”

秦龍沒有接過我的提問,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態度冷漠的人,一轉眼,我站在了一扇合金大門前。

什麼地方是肉體終結的地方?

—火葬場

什麼地方是人永久的歸宿?

—墳墓

什麼地方能讓被冤死的人說話?

—法醫解剖室

冰冷的大門,似乎在向每一個欲圖進入裡面的人訴說着自己的權威和尊嚴。

很多人說,解剖室其實比車禍現場好不到哪兒去。

也有人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找法醫談戀愛!

法醫的形象總是給人一種冷淡乏味,但做事卻一絲不苟,且身上時常散發着一種異味的形象。

有人說,那是屍臭!

然而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法醫的形象卻讓我大跌眼睛。

他穿着檢驗服,帶着口罩默默的站在屍體旁邊,注視着她。

死者叫蘭馨,嚴格意義上來說,我跟她早有一面之緣,只是她不會親眼看見我而已,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你我有緣無分。”

如果這位叫蘭馨的女人不死,我永遠不會認識她,也許這種關係,本身也是一種緣分。

秦龍好奇的問法醫:

“你在幹什麼?”

“我在祈禱。”

“爲什麼?”

法醫看了一眼秦龍,似乎這種問題在他看來是一種非常愚蠢的。

“因爲她親口告訴了我,她死前曾遭受過什麼,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感謝她和尊敬她。”

“有點意思,那你能否再向我旁邊這位帥氣的哥們兒說說,屍體告訴了你什麼。”

“注意措辭,在我看來,我是他們的傾聽者,所以我更樂意把自己稱作觀衆,把他們稱作演說家。”

眼前的這個法醫讓我刮目相看,因爲除了整潔到似乎是一塵不染的解剖室,還有就是這位將每一具被害者看作是自己最尊敬的人的法醫。

我走上前,帶着無比的尊敬,問:“還請您告訴我,這位演說家告訴了您什麼?”

法醫看了我一眼,我感覺他好像笑了,儘管帶着口罩。

“你是學心理學的吧?”

“是的。”

“之所以叫你來,是因爲你所獲得的榮譽,雖

然警局裡也有犯罪心理學的警察,不過,我更傾向於不諳世事的學生。”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問:“爲什麼”

“因爲有的時候,那些所謂的經驗,反而會成爲束縛自身的枷鎖。”

法醫說這句話的時候兩隻眼睛淡淡的看着我,一種強烈的信任感從我內心油然而生。

“好了,不多說了,我簡單的說一下我覺得這爲死者奇怪的地方。”

說罷將遮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拿開,一具赤裸的屍體頓時呈現在我的面前,然而我竟然臉紅了!

“其一:死者身上的傷痕,分佈在兩隻前臂外側、背部、小腿和臀部上,經過檢驗,這些傷痕有的是舊傷,有的是新傷。”

說罷用手指了指那些他所認爲的新傷和舊傷。

“而死者一些比較柔軟的地方,如胸部、腹部、大腿前側,都沒有發現傷痕,秦龍經過推理,死者可能生前在抵抗這種暴力性xing爲,而且曾在一定區域內跑動過。”

說罷又將手指向了腳,足底部有很明顯的傷口。

這時,小綠的聲音在我腦海裡迴響:“可能就是那個第八感人格。”

我嘗試着用意識去與小綠說話,但是並沒有成功。

法醫繼續說:“其二,我將那個仙人掌取出後,做了一個還原模擬,死者的下體並沒有檢測到J液,但處女摸卻破了,而且陰dao壁有鬆弛的跡象,但並沒有回縮,所以,我不排除……兇手在殺人後有jian屍行爲,然後再將仙人掌塞了進去。”

“jian屍情節”!這四個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法醫和我對視着,隔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奇怪的就是這些了,jian屍情節我多少知道一點,可我想不通的是,爲何一個明顯有受虐傾向的人,她會抵抗這種虐待,而且在她體內根本沒有檢測到J液,對於一個有能力、有時間進行xing侵犯的人而言,這似乎邏輯不通!”

我閉上眼睛,展開頭腦風暴,一大串名詞在我腦中迴響。

然而想着想着我的腦子就打結了,爲了理清思路,只好將先從我看到的說起:

“這個……從屍體的層面來說……”

“是演說家,如果你覺得彆扭,那就用死者來代替”,法醫有點憤怒的提醒我道。

“不好意思,那個……從死者的角度來說,有變態性xing爲傾向,毋庸置疑,身體的疤痕顯示出死者曾有過抵抗這種侵犯行爲的舉動,也許是因爲被害者不喜歡這個人,但這可以直接說明死者並不喜歡這種方式,或者說…..她當時處於某種原因,導致她不想體驗這種感受,而這種暴力施虐情況也許並不僅僅出現過一次,而兇手,在殺害死者後,可能有着jian屍行爲,那麼通過邏輯分析,可以大致推論出這麼一條線,”

死者曾有反抗—喜歡—案發前又反抗—惹怒兇手—殺害—刺激兇手的變態興趣—jian屍

然而在這……

突然,一個詞語從我腦海裡一閃而過,但是我卻抓住了它。

我深吸了一口氣後,看着法醫和秦龍滿臉疑惑的臉。

說:“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那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死者,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這句話一出,法醫和秦龍反應不一,法醫似乎對這種心理疾病有一定了解,而秦龍則一臉懵逼。

“說點人話,行不?”

我搖了搖頭,欲圖保持清醒:

“簡單來說,就是人質情節,大致可以理解爲被害者對罪犯產生了情感、依賴心、甚至是協助加害其他人,罪犯將他們的生死大權牢牢控制住,但同時又給他們人道關懷,導致被害者產生了錯誤的心理情感,以爲自己和罪犯有着共同命運,同時也把罪犯的前途當做自己的前途,但是……”

“但是什麼”?法醫問。

“但是這種具有很多特徵,比如人質通常不能獲得外界信息,然而很顯然,死者在發現的時候,地下室並沒有任何居住過的痕跡,從這一點上可以排除囚禁,並且,死者既然有反抗的意識,那就意味着這種症狀正隨着被害者接觸社會而減輕……可是……”

法醫打斷了我的談話,插嘴道:“這就是我讓秦龍

叫你的原因,你沒有實戰經驗,儘管也會照搬課本,但這也讓你敢想敢假設,而且,責任這個詞語,對於你現在來說,印象還不是太深,體會不到它背後所賦予的意義,以及後果,而那些老手則非常圓滑,他們也許會含糊其辭,或者拿不準的乾脆跳過,試圖避免責任,結果導致了一些關鍵線索被忽略。”

“我贊同法醫的話,破案的時候就是要大膽的假設,罪犯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秦龍附和着法醫,這一點讓我感到很驚訝。

“沒想到,人的心理這麼複雜,以前那裡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秦龍嘆了一口氣,似乎也在抱怨,隔了一會兒後,又說道:

“連同證據和假設,我大致組織了一下,死者生前可能具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導致產生這……”

“人質情節”

“哎呀,不管他,反正就是這個情節,然後對兇手產生了依賴和某種情感,但並不一定具有受虐情節,可後來被害者因爲產生了這種情感,導致她主動或者被動的成爲了兇手的玩物,對吧。”

說着看了一眼我:“對,從屍體上來看,也有理由懷疑這一點。”

秦龍繼續說:“通過我們暗中探訪K·K會所呢,摸清楚了一個人,這個人很可能是被害者死前見到過的最後一個人,而且極有可能是兇手,在過去的8個小時裡,我查到了那個叫華sir的人,原名楊華,小白領,工資還算可以,不過在那種場合裡,他應該消費不了多長時間,結合知情人的爆料呢,死者蘭馨很挑剔,卻突然與這個並不是很有錢的人勾搭到了一起,這樣一來,這個叫蘭sir的人,嫌疑就更大了。”

“還有知情人”?法醫疑惑道。

“這個嘛……米林同志也許不願意提及,你就當沒聽到我提過這個人吧。”

我對秦龍豎了一箇中指,同時也疑惑道:“你沒去那個華sir的家嗎?”

“唉,屋內空空如也,早已人去樓空了,嚴局長已經下令全城通緝,還沒消息呢”,說罷便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法醫突然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演說家告訴我,你們太吵了,快出去。”

我和秦龍對視了一眼,然後向看傻逼一樣看着法醫。

“你認真的?”

“對,認真的,快出去!”

不由得我們再解釋,一把將我們推了出去。

秦龍趴在走廊的窗戶邊,嘟囔着回辦公室再等等嚴局長的消息,然而就在這時,秦龍的QQ提示聲響了起來。

然而大約20秒鐘後,秦龍突然臉色大變!似乎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怎麼了?我湊過去看着秦龍的手機問道。

秦龍將手機遞了過來。

視屏中,一個女人背對着屏幕,雙手在空氣中彈着鋼琴,而鋼琴聲卻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發出來的,就在我覺得這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視屏時,下一幕的畫面,頓時讓我頭皮一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秦龍的手機扔了出去。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幾乎語無倫次。

秦龍一臉麻木的將手機撿起來,癱坐在地上。

“昨天……昨天晚上,也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沒說話,只是在彈奏鋼琴曲……”

秦龍轉頭看了我一眼:

“是這個?”

我點了點頭,已經恐懼的說不出一絲話。

“那真他媽是見鬼了……”

此時,視屏依然咋在循環播放,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不厭其煩的在空中彈奏着鋼琴,順着琴聲的高低起伏,她甚至還在刻意的做一些鳥兒飛翔的手勢,彈完之際,她如同一個鋼琴大師一般,緩緩的站起來,優雅的鞠了一個躬,然後轉過身來,似乎是在給她背後的觀衆鞠着躬。

她微笑着,優雅的的身軀彎下又起來。

那一剎那,一張極其熟悉的面孔出現了。

那是蘭馨!

那是哪個被我判斷爲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女人!

那也曾是被法醫解剖過的女人!

然而此刻,她卻如桶鬼魅一般,彈着拿首—土耳其進行曲

“謝謝各位聆聽……天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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