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頓時那邊就靜了下來……隔着屏幕,我似乎已經想到了那邊的情形。
此時的眼前,沙灘上的海鷗已經陸陸續續落在了地上,海鷗,代表這自由,代表着劉珊衫的自由,但是她也許沒有想到,這種自由,有朝一日,會回到起點,落在地上。
這時,我聽見了走廊的深處,傳來了一些響動,似乎是有人在吵架,而那個方向,正是劉珊衫所在的病房,我深吸了一口海風,然後走出門去,一步步的踏在走廊上,慢慢的接近了……劉珊衫。
剛到門口,我就聽見了極爲鬧耳的聲響,似乎是劉珊衫的病情又發作了,當我打開門的時候,衆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我,房間內一共有4個人,狸狸,劉珊衫,知哥,和劉珊衫的媽媽,劉珊衫蹲在牆角,一臉的驚恐,手裡抱着一個泰迪熊,眼神到處閃躲,似乎受到了很嚴重驚嚇,知哥看見我之後,一臉的怒氣衝了過來,一把捏住我的領子,眼神裡帶着一種殺氣,就像要把我吃下去一般。
知哥:“現在的場景你看見了吧!!!我這麼多天的努力,全部白費了!這還不算,這孩子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你也學過心理學的,你知道這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狸狸看見這個場面,無疑就是一個打架的場景,不過她並沒有過來幫我,而是直接穩住了劉珊衫的母親,後來一想,若不是她的話,想不我的臉上已經多出了好多的紅槓子了!
知哥的力氣極大,好不容易掙脫了一些之後,我艱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孩子不是裝出來的?”
知哥一聽更加的憤怒了,大怒道:“裝出來的?幾個專家的會診,這麼長時間的心理治療,結果你跟我是裝的?你這一句話,直接將我們的努力看成了是一張白紙!你算什麼東西!”
此刻我覺得眼前這個人完全就是不可理喻,我一把將他的手抓住,然後也反向一扭,知哥一個不注意,慘叫了一聲,邊鬆開了我,倒退了幾步,我捂着自己的喉嚨咳嗽
了兩聲,頓時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噁心感涌了上來。
劉珊衫的媽媽對我是放開了的叫罵着,終於,我實在忍受不了之後大罵一道:“全他們給我閉嘴!”
話音一出,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着我,我見場面稍微控制了一些之後,找了一個板凳,然後坐下來,看着角落裡的劉珊衫。
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們在學校寢室的後面,發現了一個刮痕,那個刮痕,是一種高強度尼龍繩留下的痕跡,我們懷疑,兇手是在行兇之後,爲了逃離這裡而留下的,或者說,她可能是從這個地方進來的。還有,就剛剛那個問題,告訴你,那個人被拍下的時間,是在凌晨四點鐘左右,這件事情,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還有,我們經過成像和監控角度分析,那個人,幾乎是用一種極爲困難的角度從每個欄杆之間的間隙翻出去的!”
還沒等我繼續說下去,劉珊莎的媽媽大喝道:“這跟我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我看了她媽媽一眼:“等我說完”!說着我拿起旁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那個黑影,猜測身高大概就在160左右,欄杆上面發現了一個腳印,從泥土的殘留來看,兇手的體重大概在45-50斤,這個很符合你啊!”
知哥不屑一顧的笑道:“就憑這這個,你就給人家定罪了?你這個警察當得可真容易,冤假錯案少不了吧?”
狸狸一聽大怒道:“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
場面鬧得不可開交,然而這是暴風雨來時的最後一個怒吼了,我看向蹲在角落裡的劉珊衫,她似乎正在發着愣,但其實我知道,她是在聽我說話,如果我說的東西,有一定的誤差,或者她乾脆知道我是在詐降的話,那她肯定會保持這個狀態,而且我以後,幾乎不會再有機會這麼面對面合她交談了。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在你們的寢室,我們找到了很多的疑點,你們寢室的杯子,我們化驗出來,上面幾乎只有你的
指紋,這是不是很奇怪?”
說着我看向了站在旁邊的人,知哥是一個理性的人,一聽我這麼說,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
我:“寢室一個7個人,7個人有7個杯子,但是我只找到了6個,而且這6個,都是他們在網上買的,意思就是,我們能夠知道,這個杯子是屬於那幾個人的,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啊,威海市呢麼這些杯子上邊,都沒有他們自己的指紋,而唯獨有你的指紋呢?”
劉珊衫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繼續說道:“你們不知道吧?我試想了一個情況,你們看我說的對不對,那天晚上,劉珊衫曾經將這些杯子,全部自己清洗了一遍,但也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油脂,也沾在了上班,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於是乎也給了我們機會。”
“哪杯子,我確實洗過,那是因爲我們寢室的杯子,幾乎都是我洗的”,劉珊衫突然開口。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劉珊衫狡辯出來的東西讓我無法回答!
劉珊衫的媽媽一聽她開口,然後馬上過去,抱住了她,然後哭道:“我們走…….不在這裡受這份罪!”
然而劉珊衫一把推開了她的媽媽,然後一臉正經的看着我,那種眼神,有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感覺。
劉珊衫:“你說,我是兇手,那麼好,今天有什麼事情,請你一併問完。”
我頓了頓,靜靜的看着她,這孩子的邏輯性很強,看着她,我似乎覺得正在看另外一個自己。
腦子裡回想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抓到一個人,這個人是幹買賣違禁農藥的一個人,他所買的農藥幾乎高於正常值的幾倍,他告訴我,曾經有一個女孩子,到她哪裡買過東西,是不是你呢?”
然而此話一出,我幾乎想扇自己一個耳光。
這時,我似乎是看見了劉珊衫笑了笑,但是隨即又變成了那個臉:“那是不是所有買東西的女孩,都是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