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狸,你剛剛怎麼了?”
“沒啥,就是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
“這個很正常,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跟鬼神沾邊的案子,慢慢撥開兇手設下的迷霧,真相最終會大白於天下的。”
師大的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女生,爲數不多的男生,幾乎也被女性化了,除了體育學院的男生,其餘的幾乎都是扭着屁股走路的。
在進校園的時候,有幾個站在綠樹旁邊的同學是這麼評論春天的:
“這裡真的是讀書的好地方,花香四溢,幾乎整個人的毛孔都打開了,不過這太陽還真的挺大,好像防曬霜現在在網上打折,我得準備一瓶,不然到時候就得曬得烏黑烏黑,像那羣五大三粗的體育生似的,露着肌肉,難看死了!!!”
“對啊對啊,雖然我覺得有一點肌肉挺好,但是一想到那身臭汗……咦,反正我是醜拒!”
在春天的眼裡,這兩個學生幾乎是自己的信徒和追隨者。
而在我的眼裡,這兩個人有着相同的屬性,那就是—男人。
男生寢室和女生寢室的直線距離不到20米,但雄性和雌性的分界線,卻越來越模糊,作者的老師曾表情扭曲的問我們一個問題:
男人爲什麼叫男人?女人爲什麼叫女人?難道你生下來,用顯微鏡看你的骨頭,上面就寫着男人或者女人嗎?
還有,你拿什麼來證明你是否是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查染色體?查體內的雌雄性激素?
那參加奧運會的女運動員,她體內的雄性激素會少嗎?或者說一個男人,去做變性手術,然後長期注射雌xing激素,再去參加奧運會,哪這在性別區分上算誰的?
最後,老師幾乎是拍着手,如同抱怨上天不公平的怨婦一般,說道:“所以啊,同學們,千萬不要對性別妄下評論,即使是在奧運會這種世界頂級賽事上,一羣專家學者在性別的認定上邊,幾乎是燒盡了腦子的,而且人類還在進化,今後說不定還會出現一個第三第四性別的人,到時候那種自己受孕然後自己生小孩的人,你們別笑……說不定還真就出現了。”
也許我活不到那個時候,不過我確信,現在的一些男生,從一些行爲上,已經向着女性化的層面發展了。
就如同他們走路的姿勢,在我進入女生宿舍後,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看見了同款。
溫茹靜所在的寢室面向太陽,整個寢室時分的明亮,在加上女生本來喜歡將自己的寢室收拾得十分溫馨,所以在進入門口的那一剎那,我似乎有點像回到了家裡的感覺……
寢室一共四個人,牀鋪採用的是上牀下桌的構造。
而在這個時候,寢室只有一個人,其他的室友似乎都出去戀愛去了。
“華華,你說說,昨天晚上我是什麼時候回的寢室?”
這個叫華華的女生,似乎有點怕溫茹靜,整個人像似受到大腦邊緣反應的影響,不自覺的將身體偏向後側
,以求能離溫茹靜遠一些,再回想到剛纔陸唯明那般眼神……
這個溫茹靜……似乎有點意思!
“你愣這幹嘛,你自己告訴這個警察,我去上個廁所”,說着,溫茹靜轉過頭來,對我笑着說:“警察哥哥,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呢?”
話音一落,笑容立馬轉變爲了冷漠。
寢室就剩下我和這個叫華華的女生。
“你好,我叫米林,是刑警,正在處理一起事故……”
“我知道,伊老師遇害了……”
“也對,你們既然是室友,那肯定也是一個老師了…..”
華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剛靜靜是想讓我做個人證吧?”
“是的,畢竟,我要證明她的不在場證明,需要一些材料。”
“那我會不會受到牽連”,華華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我安慰道:“不會不會,你只要說你知道的,就行了。”
華華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你不知道,對於我們這種免費師範生,其實並不是我們的成績有多好,其實是家裡沒錢,如果受到什麼牽連了,真不知道遠在家鄉的爸媽,會着急成什麼樣子!”
“你是哪兒的人?”
“金市。”
“哦,那個地方很好啊,盛產金銀花。”
“哇,這個你也知道啊,哥哥……”
華華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種愛慕,我心說現在可不是把妹的時候,又是趕緊讓她回答問題:
“哦,確實如同靜靜說的,11點門禁的時候,準時回到寢室,他們那個活動我也知道,好像是大前天吧,他們第一次去,當時我在寢室無聊,也跟着去了的。”
“哦,好吧,也謝謝你的配合。”
溫茹靜在廁所裡突然大叫道:“警察哥哥,請問你問完了嗎?我腳都麻了。”
我一臉無奈,示意華華叫她出來吧,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你……在害怕什麼?”
華華被我突然的問題嚇了一跳,眼睛也時不時的看向廁所。
“不妨告訴我?”
“沒……沒什麼,我害怕……”
“你向右下方滑動的眼珠子告訴我,你在說謊,不妨教你一招,如果你不相信別人說的話,但是又難以判斷的時候,就看他的眼睛是否向右下方滑動,不能說百試百靈,但只是對一般的人來說,這一招,足夠了!”
華華似乎已經被我將了一軍,心理防線輕而易舉的就給攻破,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湊到我的耳邊,說道:
“其實溫茹靜……以前不是這個寢室的。”
“哦?”
“她以前住在樓上,之所以會搬到這裡,是因爲她曾經在室友的毛巾裡,藏針!”
我無法形容我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內心翻滾了多少圈,之知道在那一剎那,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像被針刺一樣……
“那個……你說的詳細一些!”
“就在這麼說吧,以前她的那個
室友,跟她有一些矛盾,好像是生活習慣的原因,後來溫茹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買來了鍼灸用的那種銀針,因爲那種針很細,而且比起注射器的那種針更軟嘛,然後她就將那個針藏在毛巾的夾縫中……然後……”
說到這裡,華華嚥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道:
“然後,那個女生在洗澡的時候,那個針……一下子插進了ru房裡,好像聽說‘那個地方’也遭殃了!”
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句話說的真的很有道理,沒想到年輕貌美,滿臉膠原蛋白的溫茹靜,竟然是一條美女蛇!心腸是如此的狠毒!
“那爲何她還在寢室住着?”
“唉,別提了,當時那女生都快鬧上法庭了,誰知道這溫茹靜家裡有錢有勢,這件事情被壓下去了,賠了那個女孩10萬塊錢,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溫茹靜也不應該住在寢室了啊!”
“誰知道着背後又發生了什麼呢,唉,咱們這種外地來的學生,在同學面前吹吹牛可以,真要到了學校的層面,那還輪到我們說話,不是網上有一句話很火嗎,叫‘我努力十幾年,韋德就是能和本地人坐在一起喝杯咖啡’,不過我看那,這就是那些還在努力的人,自欺欺人罷了,就算努力十幾年又怎麼樣?還不是房奴一個,人家本地人一畢業,家裡買房買車,到了年齡就嫁,還和人家喝咖啡,就算喝,人家也喝綠山,自己恐怕喝的是速溶吧……”
聽到這裡,我心底很不是滋味,看着眼前這個身材弱小,皮膚蠟黃,說難聽點叫沒身材沒長相,還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也許真的如同那句話:我努力了十幾年,還是不能和本地人坐在一起喝杯咖啡。
拿了錄像,走出寢室大門,突然回想到我們在讀大學的時候,每個人格幾乎都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當然除了我,我無法體會那是一種什麼心情,也沒興趣體會,不過,體會過的人,把它叫做青春。
守根和狸狸一早就在門前等着,狸狸吃從學校超市買的零食,而守根則罵罵咧咧的,一問之下,果然不出所料:
“副組,俺就不明白了,現在的男人咋就這麼一副德行呢?你看看那走路的姿勢,那蘭花指翹得比花旦還高…他”
我打斷了守根,說:“哎哎哎,咱不說這些了啊,人家怎麼活是人家的事情,想想接下來的事情吧。”
說着,我們往警車走去,就在打開車門的時候,我突然從車窗反光上看見背後兩個女生鬼鬼祟祟的,似乎一直在跟蹤我們。
“哎,同學,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那兩個女生,一高一矮,不過身材還算勻稱。
相視一眼後,高的那個女生似乎是想拉着矮的那個女生離開,然而矮的那個女生一把掙開了她的雙手,跑過來,眼角帶着一絲淚光。
“那個……同學,你慢點,別哭,怎麼了?”
女孩擡起衣袖擦了擦淚水後,說道:“叔叔……那個……那個頭髮變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