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此時的公安局裡,如同下雪一般,早已熟睡的人沒有看見此起彼伏的雪花,而當他們醒來時,發現早已物是人非。
嚴麻子莫名其妙說完那句話後,就一個人走到另外一間會議室中,鎖上了門。
“副組長,現在局長的情緒很低落,時間又這麼緊張,您看,是不是該主持一下大局,及時開展工作,不然站在這裡,你看我,我看你,那豈不是浪費了大好時光!”
守根一臉正經的對着我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的本意是想跟那個鍵盤士兵鬥氣,還是真的爲了大局着想。
“各位,說實話,我沒多大本事能當副組長,對大家的業務也不是很熟悉,不過我很相信大家的能力,而剛剛的情況大家已經看到了,想必我們都沒有想到,軍方會介入此事,所以,勞煩大家了”!說着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目的其實很簡單,俘獲人心!
一時間,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擡頭時卻看見了令我感動的一幕,只見所有人都彎下了腰,也回了我一個深深的大禮。
“大家開始吧,我去法醫那邊看看!”
法醫室的大門依舊還是那麼冰涼,而就在前不久,這裡還站着一個人,彎着腿靠在牆壁上,等着小紅,或者這幅軀體的到來,而現在,我卻要想盡各種辦法去找到他,殺死他。
而現在,我幾乎和秦龍的站姿一模一樣,可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我的目光一直被窗外的雪花吸引着。
雪花的棱角反射着光芒,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而這也有助於思考!
其實從一開始嚴麻子說軍方會介入此時,我就十分的疑惑,按照常理來說,軍隊的介入市場會合殲滅有關,如果不是找到罪犯的老窩,一般是不會讓軍方介入的,警隊的內部,也會有應急反應機制,在某些不被官方承認,但是又時時存在的機制,比如剿滅,這個時候的特警執行的就不在是以抓捕爲首要原則了,而是以直接擊斃所有嫌犯爲目的的行動。
並且,從戈戰來的速度和種種做法來看,似乎不像是在協助警方,而是在執行着自己的某種任務。
雷達掃描儀……遠紅外透視儀……裝甲車……軍人……
好像少了一點什麼。
可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
我拍了拍腦袋,想清醒一下,於是閉上眼,然後運用自問法,開始回憶剛剛那一閃而過的靈感!
試問什麼是軍人的職責?
回答: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試問命令是從哪裡得來?
回答:一級一級的首長。
試問什麼人可以讓一個上校親臨現場,執行這一系列的計劃?
回答:參謀部,或者至少是一個將軍。
試問軍人的標誌是什麼?
回答:軍銜,軍服,站姿,槍……
頓時,我立馬睜開了眼睛,槍!!
!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誤的話,剛剛那批士兵,幾乎都沒帶槍!
這時,我的腦子裡出現了各種可能性,稍微整理一下後,我又看了一眼窗外,突然覺得,此時的雪,已經不在那麼的蒼白……
法醫室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了……
它開的十分的安靜,以至於安法醫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他的背後正站着一個用好奇眼光看着他的我。
這人好像又妄想症……
安好彎着腰,似乎是在用鼻子嗅着屍體上的每一處肌膚,從旁邊沾滿着血漬的檢查器具來看,他似乎剛剛纔解決戰鬥,可現在……在清理戰場嗎?
這人可真有意思。
正想擡起手臂拍他一下時,安好突然說:
“別打擾我,我在聽他說話!”
“你發現我了?”
“叫你別說話!”
安好瞥了我一眼,表情有點憤怒。
無奈之下,我只好往旁邊站了站,饒有興致的看着周圍的設施設備。
一個疑問也隨之產生:
到底內心得多強大,才能成天對着這些冰冷的儀器和屍體生活……
這時,安好突然伸了一個懶腰,拿了一塊白布將吳興國的屍體蓋住,並走到飲水機旁。
這時,令我作嘔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安好連手套也沒摘,直接端起茶杯喝了幾口,依稀間我看見,屍體的一些脫落組織,已經粘附在了茶杯潔白的杯壁上!
“你的聲音怎麼變了”?安好邊喝茶邊問着。
這人是法醫,應該不會相信我是感冒,可……思索一會兒後,覺得這樣說最合適。
“喉嚨之前有東西,動了一個手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時候說話能恢復正常,又時候又不能。”
安好瞥了一眼我,吧唧了一下嘴說道:“可能是聲帶受損了,你找的三流醫院裡的三流醫生吧。”
“呵呵,誰說不是呢!”
安好放下茶杯,然後將檢驗報告遞給了我。
“這麼快”?我驚訝道。
“一個對法醫事業有着特殊情感,且沒有性生huo的人,能不快嗎?”
“也是,這次聽他說了些什麼?”
安好露出一臉厭惡:“這人在我的字典裡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死有餘辜!
唉唉唉……我自己能走,你別推我!
—咚!
大門被重新關上,只留下我一個人懵逼的站在門口……
心說秦龍和小紅之前也是被這樣推出來的?那我還真的查查你到底爲何會是這樣!
回到會議室後,有幾個警員的眼皮子已經開始打起架來,守根正在飲水機旁邊衝着咖啡。
“副組長……”
一個女警站起來,對我敬了一個禮。
我記得,
這女的好像也是技偵的吧。
“別這樣,我連警察都還不是,真要說身份,那可能只有顧問合適一點。”
女警也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繼續坐在位置上,似乎是在調查交通監控。
我將檢驗報告打開,看了一遍後,開口道:“大家注意一下,法醫那邊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詳細的資料待會兒會發到每一個人的手上,現在我說一下,根據法醫判定,吳興國屬於自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副組長,你可別開玩笑啊,視頻和當時現在的情況,那可不像一個自殺的人能做出來的!”
“對對對,副組長,我還真不信誰能用這種方法殺死自己。”
我心說看來以後還真不能說話只說一半!
“sorry,請聽我說完,法醫那邊的檢查結果肯定是沒錯誤的,可上面也寫到,屍背後肩胛骨的剝離,是屬第三人而爲,可解剖技術並不好,意思大家應該都明白了吧。”
守根:“意思就是,吳興國是受不了某種酷刑,然後自己自殺的?”
我:“可以這麼認爲,畢竟現在的線索還少,吳興國的致命傷在頸動脈部位,一道深大約1.5cm的刀口,而刀口十分的整齊,經過法醫的對比,兇手應該是用解剖刀之類的鋒利器具,殺死了吳興國!”
“是不是這個”!剛剛那個女警突然說話,並示意我們看向投影儀。
幕布上是第二場審判,嫉妒之心的一個截圖畫面。
只見面具女拿着一把手術刀,深深的刺入了陳寶國的心臟。
“副組長,這肯定不是偶然的”,女警繼續說道。
思索一會兒後,我開口道:“可有這麼一個假設,那就是秦龍與這個面具女之間,肯定有着某種聯繫,甚至他們所使用的的刀具,很可能也是同一把!”
衆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您好,局長在嗎?”
一個唯唯諾諾的男警察說着,語氣很小聲,似乎覺得這裡是專案組的會議室,在裡面的人不是警隊的精英就是各部門的一把手,所以這個警察!肯定又是實習生!
我:“你是哪個部門的?有什麼事情嗎”
男警察:“你好,我是痕檢科的,剛剛留在現場勘查的警員,這是我們的報告。”
說着將一疊A4紙整整齊齊的放到了桌面上,然後敬了一個禮,出門時,還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
“報告上確認了,殺害文華、陳寶國、賭佬、吳興國的地點,均在那棟‘凹字形’的樓裡,其中陳寶國的審判地點是在地下負一樓。”
“我去,這不就是H·H福爾摩斯修建的謀殺城堡嗎?”
“福爾摩斯還殺人”?技偵的那個女警疑惑的問道。
不知何時,嚴麻子早已站在門口,臉上的疲憊讓他更加的蒼老。
“米林,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