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金剛石,應該就是原地取材,那個溶洞裡面,可是,金剛石都是在極其嚴苛的環境下邊形成的,通常都是在接近地殼的深度,只是隨後隨着地殼隆起,一部分的鑽石來到了淺表的地方,然而就是這樣,我們也需要鑽探,才能夠取到,那個溶洞,難道真的……有這個東西?
貓爪很明顯被陳老看的很不舒服,一種犯了錯被班主任抓到的神情,貓爪哽咽了一下,然後說道:“警官,真的,我交代的東西都是這樣,東西是從墓裡來的,墓是鞋頭帶我們去找的,出來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約定先把手上的東西處理了在聚一次。”
我疑惑道:“這些東西沒有門路的話,是處理不了的,鞋頭,就是你們的門路吧?”
貓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當時鞋頭拿的最多,出來之後,我們幾個人都很高興,然後約定讓鞋頭先和有關的人談好,然後再給我們消息,但是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消息。”
嚴麻子疑惑道:“那個叫鞋頭的,在哪兒?”
貓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失聯了,我去了他的家,發現大門緊鎖,如果不是我的東西都在我這裡,我還真的懷疑是他自己拿着東西跑路了。我在旁邊停着,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不對勁,於是問道:“有一個東西不太對勁啊,如果雞眼是想重新回到那個墓中去,那爲什麼他不走你們出來的那個地方,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你剛纔提到,你們出來的那個地方,下邊又有什麼蛇啊,地下河什麼的,拿到他不怕嗎?”
貓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怕啊,他眼睛好,就是晚上也能看到,說到底還多虧了他,若不是雞眼眼睛尖,說不定我一鏟子就鏟到那個蛇的身上去了。而至於他爲什麼不從那個出口走,其實在這之中,發生了一些事情。”
根據貓爪的敘述,他們從那個墓道里出來的時候,發現後面的盜洞不知道爲什麼被沙土填埋了,想必是觸發了什麼機關,然而鞋頭是來過一次的人,除了變故,他沒有慌,而是對衆人說還有一條路可以出去,當時我們的手電都丟了,只有鞋頭一個人有手電,他在前面走着,我們在後邊走,我不記得那路長什麼樣子,反正感覺很窄,走到最後一段的時候,似乎是從
哪些山體的裂縫出去的,十分的擁擠。
我:“那爲什麼,我們在現場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場有任何的盜墓工具啊。”
貓爪聽了這句話,突然身體爲之一震,然後嘴裡一直在喃喃道:“佔鬼…….肯定是佔鬼……”
正當我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突然嚴麻子說道:“咱們還是先讓陳老說完,畢竟這個案子已經不是單純的謀殺案了,還和文物局有關,而且我現在懷疑,那個鞋頭,很可能就是殺害雞眼的人,所以在一切還只是猜測的時候,我們先聽陳老怎麼說。”
陳老似乎是在想事情,看見我們都在看他,於是用手摸了摸臉,然後站起來說:“各位見笑了,剛剛我確實在想事情,如果你們信任我這個老爺子的話,那我倒是可以在這裡,給你們說一說我對這個文物的一些看法。”
嚴麻子點了點頭,然後先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問貓爪鞋頭的家庭住址,掛掉電話之後,有一對的警察,已經奔赴了鞋頭的家裡,進行調查。
爾後,嚴麻子示意,陳老可以繼續了。陳老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將軍,應該就是當時明朝時候,在東南地區駐守的一個大將,其地位等同於清朝的三藩,但是他畢竟不是吳三桂,只是一個將軍,年輕的時候,他帶兵起義,後來又被朝廷招安,爾後雄踞邊疆,到了晚年的時候,他被召喚回了朝廷,陪伴在君王的身邊,在死之前,這個將軍應該和皇帝請求歸故安葬,雖然歷史上對這個將軍,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記錄,不過在一些壁畫和用來記錄的鐵器中,我們發現了一個人,和這個將軍極爲相似,他驍勇善戰,平定內亂,打擊倭寇,之後被皇帝安排到了東南沿海一帶,負責東南的穩定,爾後,被召喚回了朝廷,去世之時,他再次回到了東南,葬在了一個綠樹成蔭的地方。”
守根聽完之後,說了句“我艹,不就是一個人嗎。”
說完之後,發現嚴麻子正惡狠狠的看着他,守根瞬間臉就紅了,不過嚴麻子並沒有罵他,而是讓陳老繼續說,可陳老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自己想親自去一次那個地方,以求實證。嚴麻子考慮再三,同意了這件事情,然而我卻有點不情願,因爲那個地方
現在還有很多證據沒有采集,如果貿然讓文物局介入,可能會破壞一些東西,然而陳老卻說,那個邵安村,肯定交通不便,文物局可以在你們採集完,或者在你們破案結束之後在介入,不過如果是後者,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保護這些文物,另外一點就是,只是我一個人去,我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不進墓裡去。
聽到這裡,我覺得有些道理,然後同意了陳老的看法。
這時,嚴麻子再一次問道:“陳老,說到底,你還是給這些東西估個價吧,畢竟量刑是需要用到的。”
陳老笑了笑,說道:“哈哈,如果我要是有那個權力的話,我肯定判這個小夥子無罪。”
我們不解,不是說,考古學家最恨的,就是盜墓賊嗎,怎麼陳老會這麼說呢……
陳老:“說實話,我確實恨盜墓賊,但是有的時候又不得不依靠他們,因爲他們都是按照以前的風水定位來看墓葬在何處,而我們,雖然也有一些學者研究這個,但是科班出身的,終究還是免不了自己骨子裡的那套反傳統,所以學起來啊,總是學的不三不四的,相反那些盜墓賊啊,他就喜歡鑽研這個,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所以到現在,你看看我們的發掘,有幾個,不是在修什麼高速公路,修樓發現的?或者就是搶救性發掘,所以啊,對這些盜墓賊,於我個人而言,真是如同燙嘴的湯圓,吞下去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嚴麻子點了點頭,同時問了問估價。
陳老想了想,轉頭問了問貓爪:“你只有這些嗎?”
貓爪點了點頭,說道:“就這些了,真的沒私藏,我也不敢私藏啊。”
陳老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然後說道:“就這些東西,也許是死刑,也許就是無期,若不是無期,到你出來的時候,也都是白髮蒼蒼了…….”
貓爪一聽眼眶有些溼潤,喃喃道:“也好也好……總比……總比被它殺了好。”
衆人聽了一愣,貓爪說的十分的明顯,嚴麻子揹着手,然後問道:“你剛剛一直在說,什麼佔鬼佔鬼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貓爪擡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說道:“那個……是我在墓裡,看見的一個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