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自於其中的一個拋屍現場,根據我們之前的安排,在每個公路都會設有一個哨卡,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哨卡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已經是不堪重負了,於是後來乾脆之在晚上值班。
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的時候,是凌晨一點鐘,當時我睡得正迷湖,整個通話的過程只聽見電話那頭焦急的聲音,聽了半天,才聽出了車禍兩個字。
掛掉電話之後哦,我來到了指定地點。
夜間的微風一直吹拂着,兩邊的車壓過公路上的碎葉,一路飄蕩着,漆黑的夜裡,從老遠的地方我就能看見警察特有的紅藍光在閃爍着,而與之相對應的,則是一羣警察正在低着頭或是蹲在地上看着設麼東西。
我停好了車,熄了火,一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過來,向我敬了一個禮說道:“米隊,現場發現了一個車禍的痕跡。”
我心裡正納悶呢,說出了車禍,這不是該交警隊管嗎?
“是的,不過這個輪胎的痕跡十分的熟悉,所以我就叫了您。”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哨卡的換班是在午夜12點,這個警察是一個實習生,所以查哨這種苦活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是從廣南區那邊趕過來的,來的路上,注意到了這個車禍的痕跡,而他之所以認爲這個痕跡很熟悉,也是因爲第一次發現拋屍現場的時候,他也在現場。
我好奇的問道:“你記得這些輪胎的痕跡?”
年輕警察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次第二次發現兇手有車的時候,是我負責拍照,所以我對這個印象比較深!”
我:“所以,你懷疑是兇手的車?”
年輕警察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有前途,轉而就去那個發現痕跡的地方。
這個哨卡是窖新鎮的哨卡,距離第一個拋屍現場大概有10KM的距離,路面有一個大坑,我記得一個月之前並沒有這麼大,然而現在儼然是一個潛在的交通因素。
突然,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走到車邊,將車燈打開,坐在駕駛室後,這個坑在燈光黑影的照射下似乎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看來這就是兇手爲什麼要在這裡留下剎車痕跡的原因。
而在另外一邊,因爲急性剎車的緣故,可能車的前部受到了撞擊,至少也會是一個擦傷,因爲路邊的護欄上,有一牌車輛擦過的痕跡,很是顯眼。
痕檢科的同志是在我到達之後的10分鐘來的,一下車後就投入了工作,而原先那一羣負責拍照和保護現場的警察,則推了出來。
後來,經過仔細的比對,和對車輪印記的三位數字建模,這個技術是新引進的一個技術,我想若不是這次的案件,闔浙市先引進這個技術,至少也得5年之後,而設計到電腦,肯定離不開守根,不過這次來的並不是守根,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女人長得十分的有美麗,擁有S曲線
的身材,兩隻眼睛尤其的勾魂,看的我心裡直癢癢。
然而這種美女,肯定脾氣也是火爆的,而對於不太熟的人,也是十分冷淡的。
後來,我證明了我的推測,痕檢分析從頭到尾,這個女人沒有問過我一個問題,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對着鍵盤噼裡啪啦的敲打着。
經過分析,輪胎的痕跡是由一個僅有0.6噸的微型卡車所致,而這種卡車,前面的駕駛室,最大限度只可能做一個人,而後面則很很多的小貨車一樣,可以用來運貨或者其他的一些民用用途,可不管怎麼樣,至少在這輛車出事的時候,至少車裡有兩個人,之前有彭倫等人,可他們現在好在警方的控制監視中,這種監視至少得等到這件案子破除之後,他們不可能犯案。
張奇,也不可能,想來只有兇手纔可能了。
可心理分析出,兇手是一個患有一定精神疾病的人,且爲人十分的自卑,這種人不太可能有朋友,如果不是朋友,那意思就是,這個車上,有一個人是無辜的人,或者說是被害者。
想到這一點,我立馬打電話給了前輩。
不出我所料,電話才響一聲,對方就接了電話。
我大致的將現場分析和整個過程給前輩說了一通,我從電話這頭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掛掉電話之後,前輩說會在10分鐘之內到達現場。
而與之一起前來的,就是嚴麻子。
嚴麻子一臉睡意,不過聽到有發現,還是強打了十二分的精神。
前輩到了之後,身後的幾個警察都熱情的打了招呼,看來前輩在這裡還是很受屬下尊重,我向他敬了一個禮,爲的是不讓我以後的辦案出現人爲的刁難。
前輩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那些輪胎和碰撞之後的痕跡,說道:“這個地點,裡窖新鎮很近啊,如果你懷疑,兇手的車上是被害者,那麼兇手肯定就居住在窖新鎮,或者在窖新鎮的周邊。”
我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向了去往城區的方向,說道:“這個哨卡是通往窖新鎮的最後一個哨卡,也是通往城區的第一個哨卡,沿途我數了數,至少也得有3個,而且每個都是在與土路相交不遠的地方,意思就是,兇手很熟悉這條路,不然是不會躲過這麼多哨卡,而且這條路晚上的車流量很少,有的只是一些大貨車,主要還是運貨,而每個哨卡又有5民以上的執勤民警,意思就是說五個人的監視,卻都沒有發現兇手,我敢保證,兇手絕對有一條我們都不知道的路,或者乾脆直接在一些雜草壓過,在不開車燈的情況下,避開了我們的視線。”
前輩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嚴麻子說道:“局長,我請求馬上對窖新鎮進行一個摸底,時間不等人了!”
嚴麻子放下了手機,笑道;“要是等您提醒,兇手可能跑了,放心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通知一部分警力將窖新鎮封鎖,今晚我們就查個底朝天!”
我們
一行人也一同前往了窖新鎮鎮公安局,鎮公安局的局長一接到命令就出去安排去了,只留下了一個副所長在家裡。
我們來到了一個會議室,將這裡當做了臨時的一箇中轉站,然後開始分析其得到的訊息。
一輛貨車,重0.6T,且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可能還是被害者,那意思就是說,這個兇手從是到廣南城區去,然後招妓,從而帶回了自己的家!
前輩分析到這裡,我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我:“前輩,我覺得這個不太可能,從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兇手幾乎都是在深夜拋屍,而被害者的死亡時間也跟拋屍的時間接近,意思就是說,兇手根本沒有考慮過會在外邊過夜,所以纔會採取這種,殺了就扔的現象,而所有的行動,也都是在12個小時,或者說是天亮之前完成的,那意思就是說,兇手可能是有一個有家室的人,並非一個單身漢或者單身居住的人,而他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害怕家人發現!”
此話一出,衆人爲之愕然,因爲我們當時一直認爲,兇手可能就是一個單身居住的人,因爲誰願意和這樣的一個變態的人一起居住在一起。
而根據這一點,我採用了一種思維方法,那就是逆向分析。
我:“如果我是兇手的話,爲了不引起家人的注意,我會在時間的選擇上做動作,比如選擇家人都睡着了的深夜,再者,在地點的選擇上,我會盡量遠離屋子,不過我倒是覺得,在家裡的某一個不常有人去的地方做這些變態的事情,應該會比外邊更加的安全吧!”
衆人愣愣的看和我,問是什麼問題。
我莞爾一笑:“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兇手的話,那麼我一定會在家裡的某一個地方,將它化作是除了我之外絕對不能進的一個地方,這種地方,我覺得地下室,或者閣樓,是最爲理想的場所!”
說到這裡,衆人點了點頭,覺得這樣有譜,隨即我們又重新修改了已掌握的報告。
尤其是在兇手的特徵上:
新的特徵是:家住窖新鎮或者周邊,有過一定的犯罪前科,且有豐富的嫖妓經驗,心理變態(自卑,孤獨,很可能蓬頭垢面或者衣着老舊),有家室(妻子或者年邁行動不便的父母),有自己的獨立空間(有地下室,酒窖或者閣樓),。身材矮小(身高不足100斤或100斤左右,身高在160-165之間),性格懦弱內向,社交狹窄,有一輛0.6噸的小貨車(職業可能從事個體運輸,經營的範圍不超過闔浙市,且經常出入在城鄉公路上),年齡大概在20-40歲之間的男性。
而更重要的一點,這個男人很可能在犯罪前,受到過一定的打擊,所以在曬別的時候,有過看押或者口頭教育的人,應該受到格外的關注。
然而讓我們萬萬想不到的是,兇手這次,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