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應該找誰,他們幾人的勢力都差不多。”不知不覺中,血臉已經把千軍當做了雙方的主心骨。
不過千軍也有心考驗一下血臉,看他是否真的是真心的接受了誘惑,雖然心裡的人選已經想好了,但是他還是說:“時間不早了,這件事情我們明晚在討論,你對監獄比我熟悉多了,還是你拿主意吧。”
“對了”血臉突然叫住千軍,“像你說的,你做的一切是爲了離開這裡,你能告訴我你打算到時候怎麼離開嗎?”要是真的有希望的話,與其在這兒當老大,還不如跟着千軍出去。
“現在的你還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一切等到事情成功了再說。不過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沒你的份,要是你真的敢跟我出去,我不能保證不會在外面幹掉你!”話語冰冷,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他這麼說同樣是以退爲進,讓血臉更加的相信他。
說完了,千軍沒有聽血臉下一句說什麼,轉身從窗口躍下,消失在了清冷的夜空之中。
“媽的,威脅我,到時候幫不幫你可就是老子說了算。”這麼說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現在千軍的身手,血臉還真不敢打什麼主意。他躺了下來,不過今夜是睡不着了,是該好好想想了……
千軍回到了瞭望塔,因爲他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不同的是,他在今夜是睡了一個很安穩很安穩的好覺。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千軍才懶洋洋的爬起來,來到了頂層進行着每天必修的功課。
千軍小心的蹲坐在頂層上,望着監獄中一個個身影,很快便看到了血臉。
那傢伙還時不時的用眼睛的餘光瞄着瞭望塔這邊,然而更多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放在各處老大的身上,這可是他能否成功的關鍵所在。
看到這裡,千軍向後退了幾步,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來事情進行的挺順利嘛。”忽然聽見了吉伯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老妖怪已經來到了千軍的身後。
對於老妖怪的神出鬼沒,千軍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掛着標準的笑容反問道:“是嗎?你這麼看嗎?”
短暫的對視,吉伯笑了幾聲說:“哼哼,你小子又長進了。”說完便離開了瞭望塔頂層,只留下了毫無表情的千軍……
晚上,血臉躺在鋪上,不過沒有睡着,等着眼睛等着千軍,心裡不停的罵着這小子怎麼還不來。要是不做就罷了,既然要做,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因爲失敗也就代表着自己的盡頭。
就在血臉昏昏欲睡,以爲千軍不會來的時候,鬼魅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他孃的怎麼纔來!我以爲你不打算幹了。”
“哦,昨晚沒睡,今天又思考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迷瞪了一小會,誰知道時候就大了。”看着血臉血絲密佈的眼睛,千軍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上心了,這也讓他放心了。
爲了不繼續聽血臉的抱怨,千軍急忙轉開話題問:“另一個合夥人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選定誰了。”
還別說,這還真管用,立馬讓那張罵罵咧咧的嘴立正了,其實從現在開始,對這件事最擔心的人已經變成了血臉,可悲的是他還真的以爲自己在爲了自己的未來奮鬥。
他和千軍坐了下來,開始仔細的分析起另外三方勢力。
首先是大蛇,早就說過這個人有些怪異,看起來是個二愣子,其實他比誰都精明,監獄的事情一清二楚,勢力嘛也僅強於血臉。監獄的爭鬥一般不會牽扯上他,隔岸觀火對他的形容最爲貼切。
不過誰要是和他結下樑子,非得有個結果,不然這小子是不死不休。
人不犯我,隔岸觀火,人若犯我你死我活。這個個性加上血臉對他脾氣的反感,最先就被排除在外了。
接下來就是虎頭,這位仁兄的性格和他的身形差不多,敦實厚道,以他的的個性本來不適合當老大,不過強就強在他身手相當的了得,在監獄之中唯一和他有一拼的就只有坦克了,當然是這些普通犯人之中。
衆人選他還是因爲跟在虎頭手底下比較安穩,自從他當上老大,監獄之中的爭鬥再就沒有牽扯到他們一次,而且虎頭還經常充當和事老的角色,爲監獄的和平也做過不少的貢獻。
聽完千軍本能搖了搖頭,血臉趕忙說:“放心,這小子肯定不行,想要拉他下水,地中海乾了都沒門。”
那就只剩下了坦克了,這是血臉的選擇,也是千軍早就想好了的。
坦克,人如其名,戰鬥力極強,兇猛好鬥。要是說血臉屬於自己勢力不行,還要挑事的沒事找抽型,那麼坦克就屬於有實力還喜歡挑事的人,沒事抽別人。
他的野心也是不小,爲人比較兇殘,手下的兄弟也都有些怕他,不過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什麼智謀,要是手底下有像老鬼這種人物,他也許已經死死的壓住鐵漢了。
也正是這樣,在監獄中最不服氣的不是血臉而是他,有實力沒腦子,這不是最適合利用的合作伙伴嗎?
在這件事上,兩人一拍即合,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再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千軍不得不忍受着血臉不停的叨叨,還得時而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提點關鍵性的意見。
而血臉,這幾個小時裡,說的不外乎是自己的利益。
現在的他儼然在思想上,已經晉升爲未來監獄的兩大勢力之一了,考慮的最多的便是利益的分配了,在合作之前,千軍已經承諾過不會分一點勢力,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刻,血臉可以幫自己一把這就行了。
這樣一來,血臉需要算計的就只有坦克了。怎樣讓他多出力,少分贓,成爲了兩個人討論的議題。
千軍此時在心底暗暗的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了,一旦成爲了當局者,而且還是被誘惑的當局者,那麼陷入迷途就是早晚的事了。
最後終於在千軍示意的哈欠之下,結束了血臉意猶未盡的演講,去說服坦克的責任也就落在了血臉的身上,最主要的是讓千軍去他也不放心啊。
臨離開的時候,千軍突然想到一件事,正色的問:“你平時和坦克有交集嗎?不管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這到沒有,我身上有沒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他也看不起我,平時也只是盯着鐵漢還有虎頭罷了。”語氣之間一股難以掩蓋的恨意油然而生,畢竟被人輕視的滋味不好受。
“這就不太好辦了。”千軍低聲唸叨一句,仔細的思考起來。
操,我傻啊,沒事我去招惹那條瘋狗幹什麼,血臉心裡暗道,不過嘴上還是說:“你是怕……”
千軍就是怕老鬼這傢伙,還有大蛇,這些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蛇還好說一些,照着他的性格,加上他身上的好處有限,在監獄也沒人打他的主意,就算是看出些什麼也不會摻和的。可是那個老鬼可就不同了。
本身鐵漢就是樹大招風的主,這些年老鬼也習慣了風聲鶴唳,沒來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坦克突然和血臉有了來往,這不會不引起他的注意,弄不好會讓他們提前察覺,那麼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千軍必須想一個穩妥點的法子,他看向血臉說:“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這件事確實難辦,自己直接找到坦克,不管是誰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疑心,看來不能夠從自己下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手下的弟兄了。
“怎麼個利用法。”千軍還是一臉的茫然,似乎是不懂血臉在說什麼。
血臉暗罵一聲,不知道他是裝傻還是真笨,慢慢的解釋道:“我雖然不能直接找到坦克,可是可以用我手下的弟兄去挑事嘛。”
千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利用手下的兄弟挑起事來,然後你出面和坦克談判。那時候在商量事情。”
“對,就是這個樣子,這樣一來,其他人就不會太在意了。”
“不過,你不是說坦克兇殘嗎?要是正好你的弟兄碰上了,加上坦克又不買你的面子,他們不是倒黴了。退一百步說,你手下的弟兄看起來也不太聽你的。”千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提起血臉的短腳。
後者的臉上先是一陣尷尬,然後表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要是那樣也沒辦法,只好瞞着他們了,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再者說,要成事嘛,有點犧牲也是正常的。”
千軍一陣鄙夷,心道反正不是我的命,死了活該。
“那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你小心點,別出了什麼岔子。”
“我知道怎麼做,對了那你幹什麼。”自己的工程相對來說比較龐大,他可不願意看着合夥人千軍幹看着,誰也不是肯吃虧的人不是。
“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做,不僅要想想以後的計劃,還得觀察戰局,暗中瞭解一下鐵漢以及老鬼,這些事情我不做難道你做?”
“額~那還是你去吧。”想要殺死鐵漢,瞭解他的生活習性是必須的,也只有千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叫血臉去他還真不敢。
站在瞭望塔的頂層,遠遠的望着鐵漢,千軍心想也是時候去了,不過不是暗中查探,而是正面和鐵漢交流一次,這一次千軍要賭更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