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陸北海反常的霸道而冰冷的行爲足以讓麥央對他產生恐懼之情,麥央對他沒有話說,陸北海的寡言更加劇烈。
生氣起來的陸北海像猛獸一樣,折騰了麥央一整晚。第二天直到中午麥央才強撐着痠痛的身體起來,早不見陸北海人影。麥央嘴裡罵着陸北海一路去臺裡上班,可不久自己就回來了,因爲臺裡又安排龍大代替她,她被臺長親自請回家休息。
隨即麥央苦笑着跟陸北海飛去香港,參加那個在麥央看來很搞笑的晚會。她記得那次她讓陸北海給她找的設計師裝扮得跟公主一樣,比她唯一一次在蘇陽宣佈他要結婚時穿的還要夢幻100倍。
估計鬱意看到都要唾棄她,一把年紀了還玩什麼夢幻!
那次晚會上,真的都是商界上的老大雲集,緊接着還有各個行業的老大出席。不管白的黑的,陸北海都應付起來遊刃有餘。
他隱忍功夫一流,就不知道旁邊一撥貴婦圍着的那位怎麼樣了。由於第一次見到麥央跟隨陸北海出席這種場面,所有人和媒體就把大量目光和鏡頭都集中在麥央身上,麥央忍着一撥貴婦的虛假奉承一個勁的喝酒,再看陸北海?忙着他的不理她,麥央酒一杯接一杯的灌,無所謂得很,估計隔天頭條上登的就是陸北海老婆酒量多牛掰的新聞。
那會兒還發生些小插曲,當然對陸北海來說算不得什麼,對麥央來說就不一樣了。敢情付雅兒忽然不顧安保的阻攔,打扮得孔雀一樣闖進來找的不是他。
付雅兒被封殺後,極少出現在鏡頭面前,估計那會就是衝着那麼高的處境率纔打扮得跟參加頒獎典禮一樣出現,也不管丟不丟臉,能露個臉再說。畢竟已經被媒體鏡頭拍到,付雅兒在被安保阻攔一陣後,還是順利的進來了。
也是曾經那麼紅過的明星,漂亮得多少老總看着都流口水,只是都礙於陸北海不敢表現的太露骨。付雅兒走到麥央面前,當然也不敢對麥央怎麼樣,畢竟陸北海在,誰膽子那麼大,敢動他老婆?
麥央自然不怕,雖然她對陸北海有意見,可是這會不利用陸北海老婆的身份那真就是傻子。陸北海在遠處看麥央臉上還挺自在的應付付雅兒,就也沒走過去幫她。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被麥央堵住了,付雅兒綠着臉憤憤的被安保弄離開,麥央的表情帶着勝利的笑,可是看到陸北海看着她立馬臉就拉下來,白了他一眼就轉身玩她的。
那次付雅兒說其實她沒有做什麼,是柯瑞自己倒黴,太漂亮太紅就遭人嫉妒。不是她一手造成的,求麥央讓陸北海放過她。開始付雅兒語氣還挺客氣,麥央一看那麼傲氣的人拉下面子求她,她也不會硬着冷落人家。就是她實在不想再求陸北海什麼,何況這不是她求了就能成的事。就挺客氣,還努力笑得虔誠而柔和的說她幫不上忙,還是另請高明吧。
蒼天作證!她絕對沒有嘲笑諷刺付大明星,更沒有仗着陸北海耀武揚威。是付雅兒自己說麥央在笑她、仗着陸北海是她老公就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說她早晚會遭報應,等着吧!
麥央想着,怎麼了就!招誰惹誰了!
正氣着呢,陸北海就特狡黠的看着她,更讓她心裡火噌就大了。轉身又見着一人,這下可好!嚇着了!一口香檳差點噴出來。
這不是她和胖墩合夥整倒黴的那黑道老大嗎!上次讓他丟了那麼多貨,還沒被抓呢!什麼社會,放着這麼個危險分子在這自由享受這麼豪華美好的夜晚,也不怕她這種無辜小老百姓覺都睡不安穩!
麥央想着也許這黑老大記不起她來了呢?所以裝着挺自然笑得挺處女的準備走開,可那黑道一聲“這不是陸太太嗎!”
麥央心裡眼淚吧嗒的流着,還是強裝着笑得跟忽然見着很久沒見的誰誰誰一樣衝那人喊“嗨!好久不見!”
其實她壓根就不知道人姓什麼叫什麼,只知道他就是混黑道的!後來知道那個人叫孔大偉,跟孔聖人一個姓,其實誰看不出來他是社會主義的渣滓、敗類啊!
孔大偉早和陸北海打過招呼,他在黑道上混了也幾十年了,最近幾年涉獵商界,想着轉正,可難!於是想着如果能和陸氏或者陸北海攀上關係,那可就平步青雲了。
只是陸氏哪是他隨便就能搭上關係的,陸北海又對他愛理不理,幾年來每次找陸北海都是吃閉門羹。可自從知道麥央這姑娘之後,事情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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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和陸北海因爲一些事沒談攏,他這才往麥央這邊過來,其實都是做給陸北海看。果然,陸北海雖然冷靜的站着在遠處不動也不過來,可是他看見陸北海眼神的狠意可不是玩笑。孔大偉心裡就樂,跟陸北海商量不成,可只有抓着他的軟肋,什麼都不怕了。
孔大偉沒有表現的太露骨,和麥央說笑幾句就離開,畢竟陸北海也不是他能隨便招惹的。麥央看着也納悶,就這麼算了?還是她剛纔幾句玩笑話真管用?不至於吧,隨便昧着良心誇他幾句長得人模狗樣他就樂呵呢?
那次的晚會,陸北海和麥央很少有交流,就算是那麼多人那麼多媒體看着,陸北海還是那麼個冰山樣子。麥央就心裡笑,肯定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冰山臉,死都改不了。
生活中處處充斥着悖論,就算兩人倔強到極致,人對面子的執着和最原始本能的那股慾望總是死對頭。
陸北海不像以前那樣,麥央說不喜歡他就遷就着她。有了第一次的霸道行爲,接下來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麥央每次都是被陸北海折騰一整夜,第二天渾身散了架一樣上班,嘴裡心裡謾罵陸北海的突變,只是她以前瞎了眼,以爲他是什麼純情小青年,現在才發現,這男人簡直就是禽
獸!
麥央從來都不會把霸道貼在陸北海身上,她一直以爲冷淡是這個男人的專屬標籤。可能她真的惹着這個男人了,她再蠻橫也無濟於事。
第一次見到的這個狡黠的笑着給她看牙的沉默男人,還是那麼寡言,可是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抱着桶冰激凌把他當啞巴一樣毫無保留的述說心聲。雖然她知道陸北海還是最忠實最可靠的聽衆,絕對不會把話說出去,但現在她絕對不會那麼幹。
陸北海經常外出,所以見着他的時間很少。更何況麥央臺裡的工作也忙,偶爾他回來,就會要求麥央跟着他出席一些一模不二樣的酒會晚會慶祝會。她不能不去,所以陸北海不在的時候麥央總是拼命的享受她的自由時光。
節目剛從外地錄製回北京,鬱意和方路舉行記者招待會,正式宣佈兩人的婚禮將在10月10日舉行,只剩10天。
麥央被鬱意親自點名,當她的伴娘,這回剛和她一起試完禮服。柯瑞因爲拍電影的原因,婚禮推遲,要不然早被鬱意拉着一起辦,熱鬧。
成功吵吵着要給鬱意當伴郎,試衣服的時候看他接了個電話,那股甜膩的樣子一看就是跟女朋友打電話。鬱意就算穿了那麼夢幻淑女的婚紗還是撩起裙襬踹成功,“你丫惡不噁心!誰啊?”
結果成功小聲跟她兩說,“安蒂。”
然後笑得跟傻子一樣,麥央和鬱意嘴立馬拉大發了。什麼時候這兩位走一起呢?安蒂能看上成功,說明小姑娘還挺能耐,不是所有美女都消受得起成功這樣的醜男人的。
麥央這纔想起來,在臺裡見着安蒂上節目,見着她總是問成功的消息,小姑娘每次都笑得特乾淨可愛,和成功純淨水一樣的笑的確挺相配。
鬱意急性子,試婚紗的時候總是不耐煩,扯着特貴的婚紗嚷嚷,“不結了這婚,我去!這麼麻煩誰愛結誰結。”
麥央總是特嫌棄的笑她,“算了吧你,才試兩套就這樣,你這話讓方路聽到了,你等着哭吧你。”
“央兒,不是我說,你說誰發明這些個玩意兒的?幸好你結婚沒整這些,乾脆學你的,直接扯張證得了。”
“行,行。等會你媽來了,你跟她說。”
“嘿,我說麥央,陸北海多長時間沒回了?怎麼看你這幾天都在葉子那裡睡啊?”
“我還真不知道他去哪了,懶得管。”
“你這婚結的,我看着都心寒……”
麥央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感覺換話題,“士小術不是馬上就來嗎?怎麼還不見人啦?我還有事,先會臺裡看看節目剪輯得怎麼樣了。”
鬱意一個勁的教育她,說一談到陸北海就躲,“整就是一孫子。”
麥央走前不忘跟她貧,“我哪是孫子?我可寫不出來兵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