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你每天和我一起回來,還是那麼晚的回來,素素就沒問過你嗎?”我好奇的問道。
“她問過啊,我按照你以前的說詞告訴她,我上班的偵探社就在離你上班的警察局不遠。所以,每次下了班就和你一起順路回來。只是遇上了你有事,我就等着你了。”邱海答道。
我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回答的滴水不漏啊。”
其實我心裡清楚,張素素能對我和邱海這麼放心,也是因爲我有男朋友了,而且還訂了婚,差不多我就算是個已婚女人了,那麼對她來說也就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不然,以女人的心態,誰也不可能不懷疑我和邱海這樣每天在一起,又每天一起那麼晚回家的這種反常現象。
“小楓,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啊。”邱海看了我一樣說道。
我不否認的點着頭。小聲對他說:“昨晚我見到括顏了。”
聞言,邱海並沒有露出驚訝,反而笑了笑:“你和老闆都相互是對方的定心丸,缺了誰都不行。”
他這樣的表情,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見到他的?”
“你還記得在觀景樓吃飯的時候,我們告訴過你,我們可以用靈力複製出某人的外形,並固定住,然後我們就可以短時間的離開這個人形。”
經他這樣一提起,我想了起來,確實是這樣。
“你昨晚見到的是老闆的魂識,就算我們的身體被禁錮住了不能動彈,但是我們的魂識還是能夠短時間離開肉身,昨晚你見到的就是老闆的魂識。”
“哦。”聽到這裡,我才明白過來,自己見到的爲什麼會是那樣虛無縹緲卻又散發着金色光芒的括顏。突然。我反應了過來,趕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昨晚你也見到括顏了?”上邊休亡。
邱海搖搖頭:“昨晚我見到的是魯公和杜男。”
我轉頭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又壓低了聲音的問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新的計劃了?”
邱海只是一臉的笑容,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快說啊?這時候還想瞞着我?”我催促着。
邱海湊近了我,在我耳邊很小聲的說道:“昨晚老闆他們已經知道你去了拓拔元良的房子裡了。”
我暗自一驚:“他們怎麼知道的?”
“是天網給他們發出了拓拔元良屋子裡有嬰靈的信息,就算他們被關了起來,但是與天網的聯繫始終都存在,這是一種天網人的神識相通,除非人死了,不然不論什麼情況下都能接收到天網發出來的信息。”
“哇,好神奇哦,簡直比人類用的任何通訊器都要高端。”我不禁大爲佩服。同時在佩服之後,我又擔心起來:“是不是括顏不要我再參與其中了?”
邱海搖搖頭:“正相反,這次,老闆同意了你的參與。”
“這是爲什麼?”驚喜之餘讓我很是費解。括顏可不像是好說話的人,一旦他決定了什麼就很難改變。
“因爲你猜出了他們被關的地方。”
“真的是在那扇牆後面?”
“是的,也正是他們對你的聰明大爲欣賞,魯公和杜男才勸說了老闆,同意你的加入。”
這個好消息聽的我爲之一振,急忙問道:“往後我們該怎樣行動?是不是要馬上救出他們來?”
“不是,而是要我們繼續查出那面牆的秘密,打草驚蛇,明目張膽的去救他們。同時,還要琴心去不斷的騷擾拓拔元良。”
“這是爲什麼?”我聽不懂了,救人不是要悄悄的救嗎?
邱海神秘一笑。沒有作答。
也行啊,只要讓我參與,只要括顏沒事,怎樣做都行。想到這裡的我也就不再追問,原本心情就很好的我,現在更加的激進了:“走,上班去。”
朝陽依舊按照它的軌道,在天邊冉冉升起,用溫柔的晨光沐浴着大地,給開始着新的一天的人們源源輸送着朝氣蓬勃的動力。
……
這幾天,每天都在忙碌着顧美雪的案子,好不容易加班加點的清理完了那些血肉模糊,殘肢斷臂的屍體,一一通知了家屬來認領,剩餘沒有家屬認領的就直接拉去了火葬場後,這起案子也就在顧美雪這裡打止了。
也就是說,從尚伶伶開始到鮑奇隧再到熊沙三人之間的案子,全部到顧美雪這裡就結案了,殺死熊沙最後的兇手是已經死亡了的顧美雪。而顧美雪的死亡案件和拓跋集團職員宗聖傑的死亡案件還在繼續。
看着坐在我這個停屍間裡的江國豪和曾華平兩個刑警大隊長,我也是一臉的犯難。如果只是江國豪在的話,我就可以實話實說了,畢竟我已經知道了嬰靈在哪兒。可現在多了一個曾華平,我還真就無從下嘴了。
江國豪看了看我,我轉而看了看邱海,最後,只能是邱海來對江國豪說明一切了。因爲邱海說話,曾華平聽不到。
在邱海說明一切後,江國豪冒出了一句:“原來如此。”
這句話聽得曾華平一頭霧水:“什麼原來如此?”
“這個……”江國豪站起身來:“我去申請一個搜查令。”
曾華平也跟着站了起來:“搜查哪裡?”
“拓拔元良的住所。”江國豪說道。
“理由是什麼?”
“理由是拓拔元良指示他人害死了宗聖傑和顧美雪。”
江國豪的話一出,嚇得曾華平一身冷汗,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無憑無據的,怎麼申請搜查令?萬一差錯了,人家反咬你一口,你只怕連警察都做不了了。”
江國豪沉默了下來,我知道他不擔心我和邱海所提供的消息的真實性,只是擔心在還沒有扳倒拓拔元良之前就被對方把自己給扳倒了,那時候就沒有機會再來扳倒拓拔元良了。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江隊,我們不如從宗聖傑的這個案子入手吧。”
兩個隊長同時看向了我,就連邱海也不例外。
“宗聖傑是拓拔承運的人,也就是運系的人,既然是運系的人就一定會和拓拔元良這種良系的人有摩擦,我們就以查宗聖傑的案子來明着查良系和運繫着兩派的人,而實際上暗地裡則是着重來查拓拔元良,這樣我們不就有藉口了?”我說道。
“小楓,你不知道,我接手宗聖傑的案子的時候就已經查過這兩個系的人了,沒發現有什麼疑點。”曾華平說道。
“我知道,真要有線索,你早就破案了,但現在如果我們想要有理由去查拓拔元良,就只能以這個案子爲由,不然,就沒有辦法接近拓拔元良。”我說道。
曾華平看看我,又看看江國豪,很是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這麼肯定這兩起案子就一定跟拓拔元良有關?”
對於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好求助的看向了江國豪。
江國豪一把攬住了曾華平的肩:“老曾啊,你我這麼多年下來,你對我的爲人怎麼看?”
“我當然是相信你了。”曾華平毫不猶豫的說道。
“根據我和小楓合作以後所破的案子來看,你覺得小楓的本事怎樣?”江國豪繼續問道。
曾華平看了我一眼:“如果當初宋正陽能有小楓這樣的判斷本事,只怕這起宗聖傑的案子也早就破了。”
“所以啊,你看看,現在我和小楓都懷疑宗聖傑和顧美雪的案子跟拓拔元良有關,你還懷疑什麼?”江國豪說道。
這回換成是曾華平沉默了,江國豪的話誰也無法反駁,如果我是曾華平,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好!聽你的。”最後,曾華平猛的一點頭,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來同意了我們的作法。
“那這搜查令……”江國豪故意看着曾華平。
“走,我們一起去找頭兒,要搜查就他媽的一起給查了,來個徹底的大搜查。”
“走!”
兩個人說走就走。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我反而心情沉重起來,如果這回真的扳不倒拓拔元良,這兩個大隊長的警察生涯也就斷送在了我們的手中,我不自覺的看向了邱海。
邱海做了個ok的手勢:“放心,有老闆在,就是弄些假的事情,也要把拓拔元良扳倒,更何況他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聽到這裡,我沉重的心情纔有了釋懷。
“叩叩”這時,響起了兩聲敲門聲。
我看向門口,一個手捧一大束,可以說是大的有點過分了的粉色玫瑰花的快遞員站在了外面。
“請問於小楓在嗎?”快遞問道。
“我就是。”我說着就朝快遞走去。
“這是你的花,請簽收。”
“誰送的?”
“是一個叫於小楓的人送的。”快遞答道。
我一愣,這是演的哪一齣?哪有自己給自己送花的?更何況我也沒有給自己訂花啊?
“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問道。
“沒有弄錯,當時訂花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就問了訂花的人,結果訂花的人說是男於小楓送給女於小楓的花。後來我們才明白,原來是遇上同名同姓的了。請簽收吧,我還要送下一家。”快遞答道。